先生看見也聽見了,嘖嘖兩聲,讓他們出去了記得早點迴來。


    司蓮問地方在哪,司鬱把手機導航遞給他看。


    燕裔摟著她,問道:“是magician的大本營嗎?”


    司鬱頷首。


    也是時候帶他們看看自己生活過的地方。


    提前知道消息的罌粟就站在門口,看見車輛駛來讓手下打開庭院的門。


    樹木茂盛分列兩側,麵前的建築像是一座現代化科技風的城堡。


    中西風格交織雜糅。


    司鬱率先從車上跳下來,雙手抱臂站在一旁的罌粟走過來,看了一眼司鬱身後下車的兩個人。


    “怎麽拖家帶口的。”


    “都閑著就一起來了。”


    罌粟點了一根煙叼住,把露易絲的成績單遞給她,“孩子雖然年紀大點,學的晚了,但是成績還可以,還有一小時才放學迴家。”


    司鬱看到上麵倒是都及格的數字,點點頭,“別有什麽壓力就行。”


    罌粟吐出一口煙圈兒,看見那兩個人跟上來,眯眸睨了睨,露出十分優雅禮貌的微笑。


    “早安,燕老狼。早安,司上校。”


    友好地打過招唿後,司蓮搓手有些拘謹的跟在他們身後往城堡裏麵去。


    迴字形城堡中央有個漂亮的花園,幾個人剛穿過走廊時看到外麵的景色。


    後麵跟著的兩個男人均深吸口氣。


    “姐姐!姐姐!你們又在玩cosy嗎?”


    家教老師領著一個小班的女孩子們走過,有大膽的女孩子揮手朝司鬱他們打招唿。


    司鬱笑了笑,“是呀,我們在玩cosy。”


    孩子們都教育的很好,不會到處亂說,也不會口無遮攔。


    司蓮有些驚訝,“小,小鬱,這都是組織裏的孩子嗎?”


    好多女孩子。


    “有一部分是,有一部分是被父母拋棄的女孩子。”司鬱微微垂眸看到那個抓著老師褲腿的小蘿卜頭。


    笑著朝她揮了揮手,“雅典娜,來。”


    紅頭發的小蘿卜頭提著公主裙,跑了過來,拉住了司鬱伸出的手。


    小臉上露出拘謹又帶傻氣的笑。


    “魚魚媽媽。”嗓音稚嫩極了。


    “都說了叫姐姐,雅典娜。”罌粟點了點她的小腦門,提醒道。


    “不要……就是媽媽。”小蘿卜頭吸了吸鼻子,伸出兩隻手臂要司鬱抱。


    司鬱彎腰,單臂就把小蘿卜頭摟了起來。


    小蘿卜頭視野變高之後,看見了司鬱背後那個好高的男人。


    看見他那張臉,嚇得往司鬱懷裏縮了一下,可是又覺得賞心悅目,忍不住偷偷瞧。


    男人麵冷,而那雙眼溫柔的卻像糅合了陽光的雲朵,小蘿卜頭把小爪子伸出來,搭在司鬱的肩膀上。


    司鬱抱著小蘿卜頭在和家庭教師說著什麽,而自己懷裏的這個小蘿卜頭已經嚐試伸出小手去抓男人遞來的手掌。


    在抓住男人小指的時候,小蘿卜頭忍不住笑出了聲,張口脆生生地喊了一句:“漂亮爸爸!”


    家庭老師雙眼瞪圓。


    司鬱的話愣生生僵在唇邊,扭頭一看。


    小蘿卜頭抓著燕裔的手指,又喊了一句:“魚魚媽媽,我要這個漂亮爸爸!”


    家庭教師有些慌張:“雅典娜…!”


    “這位先生,很抱歉,孩子還小依賴父母……”


    司鬱拍拍家庭教師的肩膀,“沒事,阿素你辛苦了,雅典娜跟我待會兒。”


    “好。”家庭教師拉著剩下的孩子們離開。


    雅典娜還抓著燕裔的指尖沒有放開。


    “我抱著吧。”


    燕裔伸出另一個沒有被抓住的手,把雅典娜接過來。


    “你會抱孩子麽……”問完司鬱自己也覺得離譜。


    燕裔抱她一直都是小孩兒抱。


    看燕裔熟悉的動作,司鬱捂唇輕咳一聲,反而是自己不自在。


    “漂亮爸爸,媽媽害羞了!”


    “對,媽媽害羞了。”


    捏著雅典娜的小臉兒,司鬱的語氣十分坦然。


    “中午就在這吃飯吧。”罌粟朝樓上的人招招手,“今天中午做得多,多幾個人也無所謂。”


    “可以和魚魚媽媽和漂亮爸爸一起吃飯嗎?”


    “當然願意,那雅典娜問問爸爸願不願意呀。”司鬱從自己的兜裏拿出一顆糖,“雅典娜連爸爸都能發現,獎勵一顆糖。”


    雅典娜雙眼蒙蒙亮,“漂亮爸爸,要和媽媽一起吃飯。”


    “爸爸一直和媽媽一起吃飯。”


    “真的嘛!那雅典娜是不是很快就會有弟弟妹妹了!”


    “嗯……雅典娜想要弟弟妹妹嗎?”燕裔細心地抱著孩子,看向旁邊的小軟包。


    那強裝鎮定的眼神都不知道往哪放,比懷裏的孩子更像個寶貝。


    “或許很快就會有了呢。”


    “真的嘛!”雅典娜在燕裔懷裏笑的十分開心。


    司鬱小聲嘟囔,“怎麽總給孩子說這些。”


    “那鬱寶要抱抱嗎?”


    “你都已經抱了一個了。”


    “完全不會影響。”


    燕裔伸出另一隻手臂,抱著雅典娜蹲下身,從司鬱的臀部勾過,把人抱了起來。


    身體騰空的一瞬間,司鬱趕緊抓住了燕裔的脖子。


    等到和雅典娜對視,司鬱才反應過來,燕裔說到做到,真的是一手一個。


    “不會勉強嗎?”


    “哪裏會?”燕裔輕笑一聲,“這不是我作為你男人應該具有的力量嗎?”


    正常男人怎麽可能連自己才一百來斤的女朋友都抱不起來。


    “好啦好啦,但是你抱著我走這一路還是會累的。”


    “而且一會兒露易絲放學迴家看到咱們這樣,又要……”


    燕裔聞言還是抱著逛了一會兒,等司鬱再三要求才把人放下來。


    罌粟陪著,已經吃了一路的狗糧,現在她雙眸裏暗含殺氣,看的旁邊的園丁膽戰心驚。


    “中午我不跟你們一起吃飯了,我有點事情去處理。”


    罌粟揮揮手,離開了這邊。


    罌粟離開之後,司鬱才想起來,司蓮還在他們屁股後麵跟著。


    她迴頭去找,卻沒發現這個人的影子。


    “怎麽了?”


    燕裔轉身順著司鬱的目光看去,立刻就能明白司鬱在找誰。


    “那會兒跟著家庭教師離開了,眼神跟我示意了一下,沒有打擾你。”


    司鬱頷首,“行,我知道了。”


    周圍人也都離開了,隻剩下司鬱燕裔還有懷裏的小孩子。


    他們走進盛滿陽光的長廊,扶手上麵的花枝就在背後,悄悄舒展,似乎是不想打擾這三個人。


    “這種場景我在腦海裏已經幻想了無數次。”燕裔道。


    司鬱雙頰瞬間泛起紅色,情不自禁伸手挽上燕裔的手臂。


    “最開始,我想的便是懷中是你。後來,我便想懷中是你和我們的孩子。”


    “你是男孩子的時候我曾經想過,是否要親手打造一個城堡,困住你。後來知道你是女孩子,我也想過,是否要用孩子來牽絆你,讓你無法離開我……很抱歉,我有著許多陰暗的想法。”


    燕裔抱著在懷中已經睡著的雅典娜,微微蹲下身子,“我不是看起來那麽高風亮節的人,燕家血液裏的偏執病我也繼承了,但是我愛你,我心理錨點便是萬事以你的安全為先,我不知道說出這些是要贖罪還是什麽。


    你嫌棄這樣的我嗎……”


    他說出來,是等著司鬱隨後的審判嗎,若此時司鬱反悔,不接受他了,他就能放手嗎。


    他抱著懷裏的雅典娜,自己的腦子亂成一團。


    實在是因為剛才的場景太過美好,讓他忍不住奢望以後的生活永遠都是這樣。


    眼前,屬於自己愛人的指尖,拂過自己的臉頰。


    “我沒有嫌棄,我接受你,自然接受你的一切,包括你的陰暗麵。你和我坦白這些,你知道曾經的我又是如何想的嗎?”


    司鬱也蹲下身,看著燕裔抱著孩子這樣祈禱似的模樣,就忍不住想笑。


    “你這樣子看的我跟拋棄你父子倆似的。”


    雅典娜睡得倒是舒服。


    “燕裔,你怕是不知道吧,我喜歡你比你喜歡我更早,而不是你認為的,你費盡心計,讓我喜歡上了你。”


    “當然,我第二次喜歡上你,是這樣的。”


    她撫摸雅典娜微微淩亂的紅發,“先把孩子給保姆抱迴房間睡覺吧。我詳細給你說說當初的我。”


    二人找到看孩子的保姆,把雅典娜交給保姆之後,她牽著燕裔的手來到自己的房間。


    靠窗的沙發上還有幾個玩偶,司鬱抱起一個,拉住紗簾溫和陽光,讓燕裔來自己身邊坐。


    “你記得在基地,周索占被困,你拆彈那次嗎?”


    “記得。”


    “那個頭部包裹的像粽子的人就是我。”司鬱忍不住輕咳一聲掩蓋自己的笑,“那時候我就喜歡你了。”


    燕裔聞言,表情也是一驚。


    這確實出乎他所料。


    “我遠沒有你想象的那麽單純,在你拆彈的那個瞬間,在頭盔下隻能模模糊糊看到你的側臉,就是那樣認真的你,讓我想要得到這樣的男人。


    然後你所以為的,孩子對長輩的依戀,都是我在故意試探你的邊界,讓你模糊我們倆之間的情感,從而等你知道自己的感情,跨越界限的那刻。


    其實當時我想,若我直接向你說明我是女孩子,或許這個事情會更簡單。但是我……內心的陰暗,就是想用盡手段讓你也喜歡同為男性的我,我也想過掰彎你是不是很好玩。


    所以當我知道你去找祁東臨下錨的那刻,我十分憤怒。因為我覺得,自己一切努力都白費了。你如果不能接受,我便撤迴掉我的情感。


    我就是這樣的人,喜歡的突然,放棄的也很突然。你都選擇下錨了,我是真的覺得我沒有什麽希望去和你發展這種感情。但是我沒想到,你的錨會破的那麽突然。


    後來,你中槍倒在我麵前,你出手術室後的那一晚。我都在想,原來你用了和我一樣的手段,讓我像你一樣,潛移默化中再次跨越了自己的情感。


    如果說陰暗,那我覺得我比你有過之無不及。咱們兩個,心思都不清白。”


    司鬱說完,去看燕裔的表情。


    結果燕裔把人抱在懷裏,使勁一吻,“更愛了。”


    司鬱:??


    “要不要聽我說說?”


    “什麽?什麽?”


    燕裔把人鎖自己懷裏,聲音清雋,語氣卻稍顯誘惑。


    “當時找祁東臨下那個錨,你知道是什麽嗎,是你扯我褲腰帶的動作。”


    司鬱:???


    這,這,不是,這都行嗎。


    “我下錨並非是為了完全避開這種情感,而是因為你太單純,怕你被我嚇到,遠離我。才選擇下錨,暫時壓抑這種情感。我想找他催眠我,或許這看起來確實是像我意願裏是逃避這些,但其實不是。


    燕家基因裏的偏執很過火,我的父親軟禁我的母親,終生。在外人看來他們很恩愛,母親也並不介意這些。但我覺得,你應該不能接受,你從小就自由,爬樹亂跑……


    所以我找他遏製了自己,隻等我們的關係到達可以扯開褲腰帶的瞬間,順理成章的。但是似乎是我想錯了。我用我以為傷害了你,很抱歉。


    那天玩水上飛人,我突然覺得你的唇很好親,我知道自己,一旦喜歡那便是已經深深喜愛上,且再無放手的可能,真的很怕自己幹出囚禁你的事情傷害你。”


    他緊緊抱住懷裏的人,“不過現在看來,咱倆似乎一樣。”


    司鬱沉吟:“咱倆心思太重了,但凡咱倆有一個心思單純的,都能省去一個步驟。”


    就是因為心思纏繞心思。變成了差點讓兩個人直接錯過的心機。


    “那鬱寶,你愛我嗎?”


    總是他說,他現在也想聽聽。


    “我想去……那邊說。”


    司鬱饞了,指了指自己的床。


    “那就……多說幾遍。”


    他纏著她,一遍遍的,她便一遍遍地說他想聽到的那三個字。


    到吃午飯的時間,兩個人還不見蹤影,跑迴來找magician的司蓮看見,magician手裏還牽著一個孩子,“他們兩個人去哪了?”


    “沒去吃飯嗎?”


    “沒有啊。”


    “那就別管了,估計一時半會兒吃不上飯了。”


    罌粟陰陽怪氣:不知道自家boss是不是又饞男人了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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