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的燕裔麵前,她格外嬌小,滿基地的教官跟前,她就是個小孩兒!


    司應惜麵前,她都,她都矮地像個娃娃。


    司應惜倒是不煩,格外耐心地和司鬱聊了幾句。


    司鬱有些無聊地舔了舔牙根的泡泡糖。


    司應惜把他當小男孩子聊,她不是很習慣。


    說了聲抱歉後,逃去了洗手間。


    把牙根的泡泡糖剝離下來,包在銀色糖紙裏,扔掉。


    司鬱洗了把臉,突然和鏡子後的人臉對上。


    “難受?”


    燕裔剛走進來,看見司鬱不高興地甩了甩腦瓜。


    沒等她迴答,燕裔就走了進去,開始解皮帶。


    ……沉寂,格外的沉寂。


    司鬱突然覺得左手手背格外滾燙。


    她不可能忘記那個手感,絕對忘不了。


    彈性的肌理,挺翹的弧度。


    司鬱忍不住,給了自己一巴掌,看著鏡子裏微微發紅的小臉兒才找迴三分神智。


    什麽時候,才能不用進男廁所,司鬱恨啊。


    “幹什麽了?”


    燕裔從容走來,淨手後捏著她的小臉兒看了一眼。


    “自己打自己?”


    小家夥又抽什麽風。


    “沒有,剛才有蒼蠅爬臉上了。”燕裔麵前,司鬱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紅了起來,蓋住了剛才的印子。


    蒼蠅爬臉這個借口實在是站不住腳,但燕裔也沒非要細糾。


    “小燕叔叔……我困了。”


    逃開沒必要的社交,避開難以迴答的問題,該睡覺了。


    燕裔拉起她的小手,“走。”


    陸風一聽說這小少爺困了,立刻親自領人到房間裏去。


    “你倆睡一間可以吧?”陸風笑眯眯的,伸手示意。


    裏麵房間為一大套一小,小臥室裏的床上還放著玩偶,一看就是給孩子準備的。


    外麵的大臥室則簡潔許多。


    司鬱看到這個布局,隱約覺得有些怪異。


    像是……專門為守護寶藏的惡龍準備。


    小臥室裏放著嬌小的公主,外麵的大臥室則睡著惡龍,呈完全包裹維護的姿態。


    中間一道形同虛設的門。


    這本質就是一個大臥室,隻不過劈開一小間兒做了裏臥室。


    陸風覺得自己安排的好,燕裔也覺得可以。


    司鬱覺得不行,但她懶得拒絕了。


    簡單的洗漱之後,她確保自己胸前裹得不露破綻,擦了擦還潮濕的發,赤足踩在地毯上走向那個小臥室。


    “過來。”


    看夜海的燕裔聞聲,下意識關注了司鬱的情況。


    看她濕著頭發就想睡覺,燕裔蹙眉叫住了她。


    司鬱打了個哈欠,腳下一轉,走到了燕裔麵前。


    披在肩膀上的毛巾,被他很自然地拿下來,罩在她的頭頂。


    “別動。”小爪子窸窸窣窣地夠著他的大手想阻止他的動作。


    “濕發睡覺容易頭疼。”燕裔沒忘她父親的囑托。


    司鬱迷迷糊糊讓燕裔的手掌按在自己頭上,他的手指長,按的很舒服。


    等燕裔垂眸看著自己手下那顆小腦袋頭上的粉毛幹的差不多時,人已經靠著自己的胸前睡著了。


    眸色深深,他輕輕歎息,把司鬱攔腰抱起,放到小臥室的床上。


    被燕裔動作驚動,司鬱迷蒙地睜眼看見在給自己掖被角的男人。


    她一翻身,被子就習慣性地被卷到身下。


    燕裔淡淡地看著她白皙的小腿,握住她的腳踝,又塞進了被子裏。


    空調調到合適的溫度,他才關門走了出去。


    第二天司鬱懵懵地起床,屋裏燕裔早不在了,她洗漱完抓著發,赤足走過兩個臥室,倒在了外麵的沙發上。


    遊艇離岸,她腦子又睡昏了。


    司鬱剝開泡泡糖塞嘴裏,看見茶幾上的煙。


    伸手拿了起來。


    應該是燕裔的。


    打火機的火焰蔓延到煙紙的明滅,司鬱夾在指尖,手臂搭在扶手上,手背扶額。


    趁他沒在……


    “小四。”


    得,被發現了。


    司鬱掩眸退卻戾氣,拿著煙的手抖了一下,嫻熟地把煙掐了。


    和燕裔習慣一樣,大拇指和食指捏在煙頭,把那點光亮、碾碎。


    “不嫌疼?”


    司鬱捏過引線撮,捏個煙早習慣了。


    這是腦子不清楚,做給燕裔看了。


    “啊?”司鬱迷迷瞪瞪的,“有點。”


    隨後噘嘴甩鍋,“學你的。”


    燕裔沒話說,放下早餐,拿濕紙巾把她的指尖擦幹淨,把那點燙紅的皮膚揉了揉。


    “盡學壞的。”燕裔抓著她的腦瓜,使勁揉了揉。


    “不許抽煙,聽見沒有。”然後把桌子上的煙盒還有打火機收了起來。


    “外麵有好玩的,去不去。”


    司鬱一臉倦容,搖了搖頭。


    “水上飛人也不玩嗎?”燕裔順手把人兜在自己懷裏。


    他早晨見那些孩子們對水上飛人還是很感興趣,排著隊要玩。


    聞言司鬱掀開眼皮,但又沉寂下去,“我不會遊泳。”


    那在海裏嗆水的感覺可太難熬了。


    燕裔聞言,想起那日落水抽了自己一巴掌的magician。


    沉吟片刻,燕裔便也沒非要說服司鬱去玩。


    司鬱一瞧燕裔的神色,根據這一個月的相處,多少也能猜到燕裔在想什麽。


    “小燕叔叔,你是不是有嬸嬸了?”語氣很是不滿,像是在故意耍脾氣。


    仗著和燕裔越來越親昵,她是越來越放肆,一開始的軟糯聽話,到現在已經開始敢亂撒脾氣。


    燕裔聞言,指節刮了一下她的鼻尖,“想什麽呢。”


    “不管不管,你是不是有了,你剛才就是在想她!”


    司鬱不知道哪裏來的脾氣,一步跨來坐在燕裔的腿上,小手抓著燕裔的領子晃了晃。


    這小奶貓示威的樣子……像是在宣示主權。


    然而就她剛才的力道,燕裔的上身紋絲兒不動。


    反倒是叫他抬眸好好看了看這個在自己身上作妖的“小男孩子”。


    他之前總想著孩子親他下巴是不是養歪了,半點沒想孩子不要嬸嬸,這要獨占他的架勢,究竟是不是養歪了。


    燕裔眸中幽幽,靠在沙發上,任司鬱小手揪褶自己的襯衫領子,隻盯著她瞧。


    瞧自己哪裏把人給養歪了。


    這眉毛這眼,這小嘴,生的又嬌又柔。


    “小四,為什麽這麽說?”


    司鬱鬧騰的動作軟了下來。


    語氣囁嚅,“隻是,隻是,隻是不想你身邊除了我還有別人。”


    眼角故意劃下一滴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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