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啟烈眼眸微眯,向著跪在中央柔兒,沉聲問道:“說,皇後何時服過人參,鹿茸,桂圓等物,又是何人送來的!”天啟烈的語氣威嚴霸氣,令柔兒禁不住整個身子都抖了起來。


    柔兒顫抖著抬首,瑟瑟發抖的答道:“迴皇上的話,我家主子是前日起開始服食這些食物的,這些東西是葉昭容送來的,而且葉昭容還說,這些對孕婦有意,讓她多吃一些。”


    聽完柔兒的話,梓杺悠的一怔,隨即明白了林敏君為何如此沉穩,原來一切她根本無須直接參與,隻是稍一授意,便會有很多無知的人,擁上前來,充作炮灰,這葉倩怡不就是其中一個嗎?


    果然,天啟烈的臉色變了幾變,頓時黑的駭人,“王德海,馬上給朕把那個賤人壓到這來!”


    “是。”守在一旁的王德海,俯身應道,急忙退了出去。


    不多時,一陣叫囂聲在殿外響起,:“你們這群狗奴才,竟然敢這樣對待本宮,小心皇上置你們罪,將你們全體砍了!”


    天啟烈的臉黑的更加駭人,怒道:“給朕將她拖進來!”


    緊接著,幾名侍衛將葉倩怡壓了進來,狠狠的一推,便狼狽的跌在了地上。


    她不滿的迴過頭,狠狠的剜了推她的侍衛兩眼,匆忙的爬起來,茫然的望著殿上一眾人,忙向天啟烈請安,一雙媚眼如絲,神色乞憐,似乎受了多大委屈似的,:“皇上,您可要為倩兒做主啊,這些人對臣妾不敬。”說著便拿起手帕拭淚,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梓杺倒吸了一口氣,輕撫著眉心,這女人莫不是白癡嗎?看不清現在狀況嗎?這時候竟然還撒嬌,真是沒救了!


    天啟烈麵色鐵青,開口道:“朕問你,你這幾日,可是給皇後送去了人參鹿茸桂圓等物,而且還囑咐皇後要多多服用,對胎兒有好處。”


    葉倩怡有些茫然,很顯然不太明白皇上為何這樣問?但自己的初衷也是為了討好皇後,並沒有什麽錯,於是便點了點頭:“是啊,皇上,臣妾盼著皇後的鳳體安康,可以誕下一位小皇子呢。”葉倩怡嬌笑道。


    梓杺額頭上再次冒出三條黑線,感情這女人啥也不懂,就亂送東西,真是讓人無語,徹底無語了。在尋常人看來,人參等物是滋補良藥,對於孕婦來講就不同了,今日若不是青兒說起的話,自己對這些也是一無所知呢,可趙添和應該知曉啊,難道他沒有叮囑水薔薇嗎?大概他也沒有料到,有人會趁他離開僅三天之日便會趁機下手吧,沒有人會未卜先知的。


    天啟烈大怒,喝道:“你這賤人,存心不良,公然迫害皇後和未出世的皇嗣,來人,給朕壓下去,關到宗人府,等候處置!”


    葉倩怡這才大驚,驚慌失措的大叫道:“皇上,臣妾冤枉啊,臣妾絕沒有加害皇後娘娘啊,臣妾隻是送去了上好的補品,怎麽會害皇後呢?”


    “閉嘴,你難道不清楚孕婦體製陽氣過生,還送這些東西,還說不是想加害皇後!”天啟烈冷冷的望著她,神色森冷。


    葉倩怡仍不死心,依然喊冤:“臣妾不知啊,臣妾真的不知啊,是太後娘娘讓臣妾送的,是太後娘娘吩咐的。”情急之下,她指著林敏君喊道。


    “還敢胡說,馬上給朕拖走!賜毒酒!”天啟烈揮了揮手,沉怒喝道。


    葉倩怡聽完,整個人呆坐在地上,望著拖著自己的兩名侍衛,哇的一聲大哭起來,沒有一點形象可言。


    大殿上的人無不皺著眉頭看她,眼光中帶著鄙夷。


    林敏君不耐的下令:“趕緊給哀家拖走,看著就心煩!”


    得令的領命侍衛,一左一右架起他,向外走去。


    突然,葉倩怡掙脫了二人,向著天啟烈跑來,緊緊的拉著他的衣擺,苦苦的哀求著:“皇上,求您為臣妾做主,臣妾真的沒有加害皇後之意,求皇上饒了臣妾吧,不要將臣妾賜死!”悲悲戚戚的哭聲,聽得人肝腸寸斷。


    梓杺更是於心不忍,於是開口道:“皇上,想必葉昭容也是無心之失,罪不置死,皇上從輕發落吧。”


    未等天啟烈開口,一旁的林敏君不依不饒的說道:“聽沐貴妃這話,似乎與葉昭容同氣連枝啊,是否是你授意葉昭容如此做的呢?”


    聽著林敏君處處挑釁的話語,梓杺終於忍無可忍,頃刻間,所有的不滿和怨恨全體爆發了,去他nnd,什麽狗屁皇太後,明明就是個人渣,她冷厲的眼神直直的射向林敏君:“計謀太差,便不要再次亂吠,隻會降低了自己的身份,叫人輕賤!”


    林敏君聽了梓杺明嘲暗諷的話,氣的差點昏死過去,她指著梓杺,氣的臉色慘白:“你,你這個狐媚子,竟敢如此侮辱哀家,哀家,今天一定要處置你!”


    梓杺冷笑:“你有何權利處置我,要處置也是處置你自己,為了扳倒我,你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連自己親孫,親甥女的姓名也罔顧,我沐梓杺何德何能,竟使你下的如此血本!”說完不屑的白了她一眼,“隻可惜,人算不如天算,皇上和皇後對我深信不疑,加上青兒對醫理的通曉,馬上指出了關鍵所在,扯出了你的傀儡,讓你白白犧牲了這麽多,不得不用棄車保帥這一招,居然還想反咬我,我看你是神經錯亂了吧!”


    林敏君麵色越來越鐵青,額頭上也沁出了汗珠,手更是顫抖的不成樣子。


    不等林敏君開口,梓杺緊接著說道:“葉昭容,你說,是不是太後授意你將人參鹿茸等物送給皇後娘娘的!”


    葉倩怡心中清楚,這是她唯一生存的希望,當然不會錯過,連忙點頭,堅定的說道:“是的,沐貴妃,正是太後娘娘授意臣妾這樣做的,日前,臣妾向太後娘娘請安之時,太後娘娘聲稱皇後娘娘有孕,應該大補一番,說是要賞賜給皇後娘娘一切補品,臣妾便想著自己也該送去一些,聊表心意,於是便想著問一問太後娘娘的意見,太後娘娘邊說送人參,鹿茸這些貴重的,所以臣妾就送了,可是臣妾斷然沒有加害皇後娘娘之意啊,請皇上明察!”她的語氣頗為堅定,神色也沒有半絲的躲閃,令人不得不信。


    而且皇後和葉倩怡都是每生產過的,尚不知這其中的厲害關係,可是在公眾摸爬滾打了一輩子,而且孕育過皇嗣的太後,又怎會不知呢?


    天啟烈霸氣凜然的鷹眸直射林敏君,飽含著太多的驚訝和驚慌,大概他是真的沒有想到自己的母後會做出這等事情來吧,“母後,你告訴兒臣,這一切可是真的?”他的嗓音因為痛心變得有些嘶啞。


    林敏君早已從方才的氣憤,驚訝中緩過了心神,她莞爾,淡然道:“皇帝,休得聽著女人亂說,哀家怎麽會做這種事情,你是哀家的兒子,薔兒即使兒媳也是甥女,況且還孕育著哀家的皇孫,哀家縱使有天大的利用,也斷然不會做出這等荒唐事情來,葉昭容想必是糊塗了吧!”她的口氣淡淡的,沒有一絲的緊張,言之鑿鑿,似乎比起葉倩怡更加令人信服。


    林敏君的冷靜,處事不驚,令梓杺深深的折服,她當真小看林敏君了,在這樣的環境之下,還可以從容不迫的說著謊話,臉不紅心不跳氣不喘,她真的是徹底的服了。


    果然,天啟烈的神色緩和了好多,他指著葉倩怡怒不可遏:“你這賤婦,當真可惡,加害皇後,重傷太後,立即打入冷宮,永不麵聖!”


    梓杺一怔,天啟烈沒將她處死,好歹留下了性命,好死不如賴活著,活著就好!


    葉倩怡知道自己大勢已去,也不再做無謂的掙紮,任由侍衛將她拖走,隻是在臨走之間,她雙眸憤恨的望著林敏君,似乎要將她一口吃掉,突然,她大笑三聲:“林敏君,你如此惡毒,不會有好下場的!”


    “拉下去,馬上給哀家拉下去!”林敏君沉下臉色,大聲咆哮著。


    “林敏君,我詛咒你,永遠得不到安寧,日日夜夜生活在恐慌之中!”


    葉倩怡淒厲的喊聲越來越小,林敏君的臉色確實愈加的難看了。


    “皇帝,哀家有些不舒服,現行迴宮了,等薔兒身子好點,哀家再來看她。”說罷,在劉福善的攙扶下,匆匆的離開了。


    隨著林敏君的離去,鎖心殿才恢複了平靜,梓杺問向一旁的青兒:“皇後怎麽樣了?”


    青兒答道:“身體已無大礙,調養一段時間就會完全康複。”


    “有勞你了。”不等梓杺開口,天啟烈便搶先說道。


    “啟稟皇上,水丞相求見。”正在此時,門外傳來了福德海焦急的聲音。


    天啟烈袖袍一掀,有些不耐的說道:“什麽事情,竟然找朕找到後宮來了,叫他去禦書房等著朕!”


    “是,皇上。”


    天啟烈把目光轉向梓杺,深情而又癡纏:“杺兒,朕有事先走了,皇後就有勞你了。”


    梓杺沒有答話,隻是默默點了點了頭。


    天啟烈淡然一笑,便急匆匆的離開了。


    鹿的話:話說,炎兒快要出場了,鹿又要開虐了哇,汗,親們不要拿磚頭砸偶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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