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 徹底整治


    沈修銘的火氣一下子就消失了,對上楚惜寧似笑非笑的眼眸,總覺得方才的難耐和煩躁全部沒了。相反心跳還加快了些,偏生他又不想讓楚惜寧太過得意,硬生生地偏過頭去不看她。


    “好好吃飯,今兒晚上再治你!”他再次抓起筷子,胡亂地夾著菜放進碗裏,依然不肯看她一眼。


    楚惜寧臉上的笑意更加濃烈了起來,特別是瞧見他有些泛紅的耳根,心情也跟著好起來。隻是當他說出“晚上再治你”這種話的時候,難免讓她想起昨晚慘烈的狀況,下意識地挪動了一下腰肢,不知是心理暗示的原因還是其他,該死的又開始酸痛起來。


    “二爺,你也瞧見了,後院這樣的狀況。我雖有心整治,卻也要耗時間,所以要請你幫個忙。”楚惜寧舉起筷子,夾了一塊魚香茄子放進他的碗裏,臉上露出幾分討好的笑意。


    沈修銘依然是一張嚴肅臉,聽到她的話瞥了一眼,冷哼了一聲,不由得輕輕諷刺道:“爺我剛剛不是幫過你的忙了麽?俗話說得好,真夫妻明算賬,你用什麽來犒勞我?”


    楚惜寧的臉色一變,不由得在心底啐了一口。虧他能把俗話改得這樣不倫不類。瞧著他這副耍無賴的模樣,連一旁侍候的幾個丫頭都忍不住地笑了。綠竹她們幾個是見識過沈修銘小時候的霸王模樣,之前就一直擔憂他對著性子倔強的楚惜寧,恐怕沒什麽好臉色。不想這夫妻倆自有一套相處模式,從不再同一個時刻發脾氣。


    “二爺要怎麽犒勞?昨晚上我都端茶送水,親自服侍你妥妥帖帖的。你還有什麽要求?”楚惜寧冷笑了一聲,誰提犒勞跟誰急!


    沈修銘經她這麽一說,也想起昨晚自己太過於興奮,幾乎糾纏了她大半宿。臉上的神色不由得緩和了些,悄悄偏過頭不著痕跡地上下打量她一番,卻見她坐得筆直,絲毫看不出身體有什麽不適的地方,心底也就放心了不少。


    “什麽忙要爺幫的,說來聽聽。”他的眼眸閃爍了幾下,心底就有了主意,臉上露出幾分笑意,揮了揮手表示不再計較了。


    楚惜寧見他不再計較了,口氣也跟著緩和起來,三言兩語便把心底的想法說了出來。沈修銘的眉頭微微蹙起,手裏的筷子在他的手中輕輕地摩擦著,發出細微的聲響。


    “老吳頭一直都不安分,想來綠竹應該跟你說過。原本大哥在世時,那老頭兒就仗著伺候過爹,和沈玉鬧起來。我一向不大理會店鋪或者莊子上的事兒,不過這迴竟然他家的人欺負到你頭上來,我自然會出手。”他的眸光微微暗了暗,臉上的表情帶著幾分陰鬱,渾身散發著一種“我不爽”的氣息。


    楚惜寧得了他的保證,心裏也舒坦了些,暗暗琢磨著等沈修銘把老吳頭處置了,她就一鍋端了這吳姓一家,殺雞儆猴。看哪個自認為有本事的奴才,還敢作威作福。


    “不過,你知道的,我要是想辦老吳頭,又得幫你擋駕爹的發難,為夫實在是辛苦異常。昨晚上你的殷勤伺候隻能抵方才那一迴,這事兒你得今晚來犒勞我!”沈修銘轉過頭來,方才嚴肅陰鬱的神色全部消失得幹淨,臉上添了幾抹調侃的笑意。


    楚惜寧一瞧他的神色,就知道他這話的意思,不由得黑了一張臉。好在他最後一句話的聲音壓得特別低,也就楚惜寧一人聽見,不至於讓旁人聽了胡思亂想。


    “二爺,少夫人,那幾個領頭婆子的兒子都已經來領過罰了,現在跪在外頭求個恩典讓放人迴去。並且日後一定安分守己,不再胡作非為!”一直在外麵等消息的落雪走了進來,低聲通報著。


    沈修銘的眉頭再次皺了起來,聲音裏夾雜著幾分怒氣,冷聲道:“落雪你去跟他們說,都給我放聰明點兒。老人家糊塗了,就不要讓她們隨便出來惹事兒,再有下一次,爺要了他們的狗命!”


    沈修銘說這幾句話的時候,身上自然而然散發出些許的殺氣,讓這些柔弱女子都跟著愣了一下。就連平時最為彪悍的清風都咋舌了,世子爺這是真的要殺人了,不過一切為了護著少夫人。她的心底也頗有幾分快意。


    落雪眨了眨眼,低聲應承下來,轉身剛準備離開,就被人叫住了。


    沈修銘隻說了一句“慢著”,待落雪迴過頭等著他吩咐的時候,他又頓了一下,才壓低了聲音道:“待會子說的時候,兇一點。即使比不過——”


    他的話語再次頓住,眼神下意識地瞥向清風,最終覺得這樣語言攻擊一個丫頭不大好,硬生生地憋住了,繼續叮囑道:“無論怎麽樣,就想著那些王八羔子一個個都該千刀萬剮,能多兇就多兇地罵!”


    落雪的嘴角輕輕勾起,她自然也看到了方才沈修銘下意識的動作,便低聲迴道:“是,奴婢省得了,即使比不過——”


    似乎是故意一般,落雪的眼神也掃向清風的方向,又飛快地轉了迴來繼續道:“也會狠狠地罵的!”


    說完這句,落雪立馬轉身走了。倒是其他人沒憋住輕聲笑開了,楚惜寧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清風的臉色一白,不由得輕哼了一聲,低聲道:“二爺如此不放心的話,直接讓奴婢去說就成了。那幫王八羔子,奴婢這就出去罵的他們認不得爹和娘!”


    清風衝著身邊偷笑的柑橘翻了一個白眼,也學著沈修銘把髒話說了出來,絲毫不在意地行了一禮。撩起簾子就腳步匆匆地出去了。


    沈修銘衝著楚惜寧無奈地聳了聳肩,臉上露出幾分無辜的表情。又不是他故意的,誰讓這清風的性子是炮竹一般,一點就著!


    “外麵的其他人可還跪著?”楚惜寧白了他一眼,輕聲問向一旁的半月。


    半月點了點頭,低聲道:“一直跪著,幾個婆子看在那邊,沒有再敢偷懶耍滑的。”


    世子爺親自下的命令,誰敢違抗?


    “就說本少夫人饒她們這一迴,下不為例,再有敢不服從吩咐的,直接收拾東西走人!”楚惜寧的語氣幽冷,揮了揮手似乎不想再為這些刁奴費神。


    半月領了吩咐,就轉身出去傳口令了。


    待一切收拾妥當,幾個丫頭都被攆出去了,沈修銘直接抱起她上了床。


    “說好的,今晚也要犒勞我的!沒有辣椒助興,我依然雄風不減!”他邊走邊在她的耳邊壓低聲音說道,臉上的笑意帶了幾分惡劣。


    楚惜寧心裏堵了一口氣,呸,這廝一到了晚上靠近床邊,就開始不正經,完全就是流氓!她的心底暗暗計較了幾分,整治後院以及不被沈修銘得逞,孰輕孰重,一目了然。


    “犒勞你也不是不行,我明兒還要早起,所以你隻有半個時辰!”最終她還是妥協了,隻是話語裏帶著幾分堅決和不容商量。


    犒勞也是要節製的,不然她這個每日睡到日曬三竿才起的少夫人,哪裏來的魄力讓人信服?


    沈修銘聽了之後,眸光閃了閃,臉上的表情立馬垮了下來,不滿地說道:“少將軍夫人,這也太短了,萬一要是一半到時間了,以後我不舉了怎麽辦?”


    他自然是立馬表示抗議,眼神十分哀怨地看著她,順帶著挺動了一下腰肢表示自己雄風振作!


    楚惜寧被他越來越露骨的話語,弄得麵色一紅,又不敢往他的身上看,氣勢明顯弱了幾分,不由得偏過頭去低聲問道:“那你究竟要多久?”


    沈修銘看著她閃躲的樣子,臉上的笑意更加明顯,甚至帶著幾分惡劣。整個人趴到她的身上,嘴巴靠在她的耳後,伸出舌頭舔了舔她敏感的耳垂,故意壓低了聲音道:“多長時間你不是最清楚麽?最起碼也要一宿吧!”


    熱氣噴吐在她的脖頸處,楚惜寧的唿吸一滯,待反應過來他所說的話之後,她的身體下意識地僵了一下。不由得抬手推他的肩膀,急聲道:“一宿?你是要我直接癱了是不是?”


    沈修銘聽了她的話,不由得伸手撐起上身,仔細地打量著她。楚惜寧有些不好意思,所以隻是偏過頭不敢對上他的目光。過了片刻,身上的人重新壓了下來,獨屬於男人低啞的笑聲傳來,帶著十足的愉快。


    “少將軍夫人,你究竟在想什麽壞事兒,臉這麽紅?末將隻是說了要陪你單純地閉眼睡覺一宿而已。”惡劣的聲音再次傳來,裏麵夾雜著幾分明顯的挪揄。


    楚惜寧的臉色變幻莫測,又紅又白。半是惱怒半是羞澀,知道自己被他耍了,不由得手上用力掐著他的肩膀要把他從身下推下去。


    男人有力的手臂卻是死死地箍住了她的腰肢,伴隨著她的動作一起來迴搖擺著。


    “少將軍夫人,你最好別亂動。昨晚折騰地太久,你的身子肯定扛不住,可不是末將不舉。你這麽動,我的兄弟可不會安分了!”他的聲音裏帶著幾分急促,不由得張口咬住了她的脖頸,尖利的牙齒細細碾磨。


    身下的人自然也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立馬乖乖不動了。過了半晌,就在楚惜寧認為他睡著的時候,男人才慢慢地翻了個身從她的身上下來,安穩地躺在一邊。


    “睡吧,明兒我就替你辦了老吳頭,別再受那些刁奴的欺負,否則有你受的!”他伸手拍了拍她的額頭,便一隻手伸過來,半是強硬地摟住她的腰。仍然不放心地叮囑了兩句,便挨著她閉上了眼眸。


    過了片刻,就傳來他平穩的唿吸,楚惜寧輕輕笑了一下,朝著他的懷裏靠了靠,也閉上了眼睛。


    由於晚上休息得好,楚惜寧白日起得早,精神也很好。清風和落雪正張羅著替她穿衣梳洗,綠竹麵帶著笑容進來了。


    “少夫人,二爺方才派人來傳話,老吳頭已經被撤了差事,直接綁了扔在前廳等候處置。您若是得了閑,就把老吳頭給攆了。”綠竹邊上手來替她梳頭,邊低聲迴稟道。


    今兒早上,綠竹正伺候沈玉起身,外麵就傳來了消息。沈修銘天不亮就讓人在老吳頭的家門口堵人,見有男人出來便都綁了起來。老吳頭剛露麵就莫名其妙地被堵了口綁起來,正暗自納悶間,那幾個人推搡著他關進了前院的柴房裏。


    沈玉一聽這個消息,困意立馬消失了,臉上露出幾分暢快的笑意。甚至還和綠竹打趣道:“果然還是二少爺這性子好啊,別看他整日混著,但是關鍵時刻可以不管不顧就處理人這樣蠻橫的,聽著都覺得舒爽!”


    當然綠竹不會在楚惜寧麵前說這些,隻是把沈修銘前後的行事說了一番。楚惜寧不由得抿著嘴笑了笑,早膳都多用了半碗米粥。


    “二爺既然已經替我們開路了,那也就沒什麽好顧忌的了。清風,你帶著幾個壯實的婆子去吳家,把老吳家的捉起來也關到廚房的柴房裏,讓她們婆媳團聚。綠竹,你找人安排馬車,就說我開了恩典,念他們一家在後院伺候主子多年,年歲大了小吳家的又神誌不清,都送去西北那邊的莊子上休養。”楚惜寧剛放下手中的碗筷,就開始有條不紊地吩咐起來。


    怎樣處置吳姓的下人,她在腦子裏已經琢磨好幾日了。現在一條條說出來,也絲毫不亂。


    清風和綠竹得了命令,都應承了下來,出去帶著人走了。


    “青蓮,你也跟過去,若是有人對送老吳頭幾人去莊子上不滿的,趁機教訓一下。要想跟著一起去的,我也不攔著。”楚惜寧微微想了想,又揮了揮手,把青蓮也派了出去。


    待人走了,頭一迴見到這樣的架勢的柑橘微微愣了一下,直到落雪有些不耐地拿著筷子敲她的頭才反應過來。


    “少夫人方才那樣真厲害!”柑橘有些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輕聲說了一句,眼神微微發亮。


    落雪不由得瞪了她一眼,動作不緊不慢地收拾著桌上的碗筷。她和半月跟在楚惜寧身邊日子久了,也算是見識多了,所以並無大驚小怪。


    一大早,沈國公府的後院就被弄得人仰馬翻,二少夫人身邊得力的丫頭出動了幾個,都帶著人把吳家徹底端了。特別是清風,出了名的彪悍,外加老吳家的前幾日得罪她了,此刻她就更加不客氣地還了迴來。吳家人住的院子還是國公府賜下來的,臨近住著的也都是國公府的家生下人,皆心驚膽戰地瞧著清風帶人來。


    直到馬車上載著老吳頭幾人,駛出了國公府的後門,那些瞧熱鬧的人才反應過來。在國公府前後院浸淫多年的吳家就這樣垮台了,老吳頭幾人皆是被堵了嘴推上馬車的。那幾個監督的婆子粗魯地推搡著他們,絲毫沒有掩飾動作的粗暴。


    說是二少夫人開了恩典去休養,可是西北的莊子又哪裏會是他們受得了的。這個新管家的二少夫人,用行動證明了,她的確被惹惱了。從昨晚上二爺維護的態度,就可以瞧出二少夫人的腰板又硬了幾分。衛氏之所以沒有狠下手段來料理後院,大部分是因為她沒有男人撐腰。這些下人才敢如此膽大妄為,而楚惜寧不同,她是世子放在心頭的結發妻子。


    吳家被端了之後,各處的下人著實老實了,讓往東就往東。楚惜寧立馬把昨晚上鬧事兒的浣洗房上下整治了一遍,調了喜樂齋的婆子過去,再無人敢提出異議。楚惜寧也毫不客氣,一直被她吩咐去看陪嫁莊子的陪房,也被她調迴了幾個人,安排進了廚房、針線房各處。


    雖說她和廖氏說好的,暫時沒有整個接過家來,但是好容易被她整頓有些模樣的後院,不能就這麽毀於一旦。


    喜樂齋大刀闊斧地整治後院,沈碧霞和沈國公的妾室也沒一個敢跳出來指手畫腳的。畢竟剛被廖氏派人打了板子,誰也不敢現在出頭來。明眼人都知道這二少夫人不是個好相與的人,瞧著她對吳家人的手段就清楚了。


    這幾日,就連沈修銘都感到了後宅明顯安穩了不少,高興之餘就越發纏著楚惜寧。好在看著她比較累的份上,也沒有狠折騰。


    “少夫人,三姑娘的轎子到了偏門,說是要來看看您!”清風端著瓜果走了進來,楚惜寧正裹著厚厚的毛毯坐在榻上,懷裏抱著手爐。


    聽了她的稟報,楚惜寧的眉頭挑了挑,揮了揮手道:“快請!”


    過了片刻,便見楚珍穿著翠紋織錦羽緞鬥篷款款走來,挑起的門簾帶進來一陣刺骨的冷風。楚珍揭下帽子,露出一張白皙的臉,鼻頭卻被凍得泛紅。


    “外麵好大的雪,姐姐倒是會躲懶,早知道我也不抽今兒出來了!”楚珍邊抱怨邊快走了幾步,坐到了榻上接過楚惜寧遞來的手爐,兩隻微微凍僵的手來迴地摩擦著。


    楚惜寧瞧見她凍成這樣,不由得好笑,親自倒了杯茶遞過去,輕聲道:“在家裏你是最怕冷的,看見雪隻有躲的份兒,怎麽今兒倒是勤快?”


    楚珍顫了顫,端起熱茶抿了兩口,感到溫燙的茶水滑過喉嚨暖到胃,心裏才舒坦了些。聽到她的問話,似乎想起了什麽,不由得皺了皺眉頭,低聲道:“我是從珠兒那邊過來的,快到年關了,就來瞧瞧姐姐。”


    “你究竟怎麽了?這麽冷的天兒,不好好在屋子裏暖著,這家串門那家瞧人的?”楚惜寧聽了她的話,也皺起了眉頭。姐妹幾人好歹在一處住過,各自的脾性也相對了解。


    楚珍一向是懶得理會他人,顧好身邊的一畝三分地就成了。今日倒是連續逛了兩家,一副不想迴去的模樣。


    “就知道瞞不過你,衛子林今兒派了馬車把二姐夫接了過去,說是想到一個治腿的好法子。今日定是沒冬眠的毒物傾巢而出,我可不敢待在家裏,若是再被什麽不長眼的東西咬著......”楚珍一聽她的話,不由得整張臉都皺了起來,立馬開始大倒苦水。


    楚惜寧一聽,想起上迴衛子林那隻蜘蛛被盤子砸死之後的景象,不由得笑出了聲。對上楚珍愁雲慘淡的麵色,頗覺抱歉卻偏偏忍不住。


    “沒事兒,你笑吧,我已經習慣了!”楚珍看了她一眼,十分淡定地端起桌上的茶盞繼續喝,甚至還善解人意地勸慰她。


    楚珍發覺嫁到衛國公府做二少夫人,真是一點都不虧。大嫂親和,公婆偏愛,連個小妾都不塞。如果硬要說有什麽不滿意的話,那就是她想換個丈夫!成親後結識了其他府上的夫人姑娘,人家和她說不了幾句話,就定要打聽關於毒物的事兒。她早已習以為常,有個太出名的夫君實在不好過。各種滋味,實在不足為外人道也。


    楚惜寧愣愣地看了一眼楚珍,然後毫不客氣地大笑出聲。楚珍的麵色便在她的笑聲裏,越發變得無奈。這人,還真是惡劣。


    “說起來,李世子的腿腳不好,一到了下雨下雪天更甚,怎麽還要他出門?”楚惜寧笑了一會子,總算良心發現忍住了,不由得有些好奇地問出口。


    楚珍的眉頭一挑,臉上露出幾分嘲諷的笑意,輕歎了一口氣,低聲道:“衛子林最是記仇,那蜘蛛是他新得的寶貝,沒玩兒上兩天便被弄死了,他自然不會善罷甘休。所以才要二姐夫親自登門,他窩在家裏跟個大爺似的等著。還冠冕堂皇地說是經常出門,有利於腿腳的恢複。”


    楚珍暗暗咬緊了貝齒,似乎聯想到其他方麵,不由得更加憤恨了些。楚惜寧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這三妹夫倒真的有幾分孩子心性。


    “不過,他也不好過。二姐夫又豈會這樣受他製衡,每迴二姐夫走了,衛子林的毒物都要死上幾隻。寧姐姐,你都不知道,整日看著他對著蠍子、蜈蚣的屍體嚎哭,我真的受夠了!所以才想著躲出來,偏生珠兒的身子不好。”楚珍說到生氣的地方,差點把手中的茶盞甩出去,臉上的神色更加難看。


    楚惜寧不由得挑了挑眉頭,有些急切地問道:“珠兒怎麽了?上迴瞧見她不是活蹦亂跳的麽?”


    楚珍歎了一口氣,低聲道:“富可敵國的商賈之家,自然最不缺美女侍妾,珠兒的性子又是眼裏容不得沙子的。上迴從侯府迴去,似乎就動了一次胎氣。問她她也不肯說,隻發狠地要整治那些所謂的賤人,勸了也沒什麽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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