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時臻的身體,薑予安也是擔心的。


    如果她當初沒有被二哥找到,說不定這會兒時臻已經在醫院躺著了,而不是現在還有精力在這裏還能與他們閑聊。


    在時臻身體徹底養好之前,她自然是不願意她到處走動。


    時臻隻覺得好笑:“我又不是瓷娃娃,走到哪兒就磕到碰到。這兩年經過調理,已經比從前好很多了。”


    像是病好的孩子在家人麵前展示,時臻還特地站起來轉了一個圈,在陽光下耀耀生輝。


    “呐,你們瞧,我這氣色是不是挺好?哪裏不能去醫院了。”


    自從圓圓迴來,她心態已經好很多了。


    除了偶爾有些心悸,需要多多休息,基本上不再像從前一樣,跟個重病的老人,隻能躺在床上。


    薑予安依舊擔心,“您氣色是好很多,可是您身子骨還沒大好呀。我又不是沒有和外公見過,而且我看外公也是一個明理人,慢慢說他肯定不會怎麽樣的。”


    時臻聽著女兒的話心裏一陣暖意。


    她身邊不缺乏關心她的人,可想念了二十多年的小千金,自然是與其他人不一樣的。


    她摸了摸薑予安的腦袋,溫笑:“你媽媽我呀還沒有那麽脆弱,這身子骨自從寶貝你迴來之後,已經比從前好太多了。而且我又不是去不得醫院,這隔斷時間的體檢,總不能你們代替我去吧。”


    家庭醫生可以請到商家老宅來,可醫院的各種醫療設備總不能搬進商家,時臻還沒有病到哪裏都去不了的地步。


    薑予安牽著母親的手,“那你去醫院,可不能太動氣,不管到時候我們說什麽,咱們都心平氣和,好不好?”


    時臻聽著女兒像哄小孩一般對自己交代,忍不住失笑,捏了捏她的手心。


    “知道了知道了,小小年紀,怎麽比你爸爸和你哥哥們還操心,也不怕提前衰老。”


    薑予安也任由她捏著,彎著眉眼:“他們要是在,才不會讓你出去呢,哪裏像我這樣好說話。而且我可沒有多操心,被你們一個個護著,腦袋都要生鏽了,怎麽可能會提前老了,我和你一樣年輕著呢。”


    時臻聽著姑娘的話,笑意更甚。


    一家人也沒有繼續再這裏閑聊,打算去廚房準備晚餐,一會兒晚飯順帶去醫院給老爺子送過去。


    時盛本想晚飯由他來,但怎麽說他也是客人,時臻自然不讓,這差事也被薑予安攬去,由童媽幫忙打下手。


    時臻則帶著時盛在後花園閑聊,順帶說了一下時家的事情。


    不光光是那些煩心事,還有時家的生意,老太太的身子骨如何等等。


    也沒忘記提及時景,趁著說話的晃兒,宋玉錦還把方才發生的事情和時景講了,還偷偷地拍了一張薑予安的背影發給兒子。


    【宋玉錦:你表妹很喜歡你的禮物,有時間來姑姑家看看表妹,別成天裝死,知道嗎?】


    難得,一貫淡漠的時景竟然迴來消息,發來一個‘ok’的小表情。


    宋玉錦意外,似乎沒料到兒子會對這個從來沒有謀麵的小表妹感興趣,趁乘追擊又聊起來。


    【宋玉錦:你表妹一會兒和我們去醫院看你外公,你要不要也過來?你外公受傷進了醫院,也這個當孫子的,可別不如圓圓這個外孫女吧。】


    對麵沒有再迴複。


    宋玉錦知曉兒子的性格,等了兩分鍾沒看到任何迴複,便收迴手機。


    時盛正在和姐姐聊天,忽然想起商言舟,便提了一嘴:“對了,怎麽沒看到小舟?今天阿承不是在公司嗎,也帶到公司去了?”


    正值周末,商言舟是不上學的,商承在公司加班,平日裏商言舟周末都是迴老宅這邊,時盛清楚。


    時臻想起那小家夥,眉眼更是溫柔:“這兩天有個貼心人幫忙帶小舟,原本我還有些不好意思,不過想著那姑娘性子不錯,想讓她多親近·親近,看到時候阿承能不能把握住機會,把人生大事給辦了。”


    時盛一聽,當即就明白了,“阿承那小子,終於開竅了?”


    時臻扯出笑,搖了搖頭:“開沒開竅我是不清楚,不過好歹比以前要好很多,對那個姑娘也不一樣,總歸是有點苗頭,到時候再看看吧。”


    時臻話說一半。


    自己的兒子,她還是清楚的。


    隻不過大抵是從小就是天之驕子,不知道怎麽追求姑娘,所以導致那姑娘至今也沒接受他。


    不過她可以肯定,兩人應該是相互喜歡的,怎麽說她也是一個過來人。


    她就是怕啊,商承那個榆木腦袋,對著人姑娘說什麽不得了的話、做什麽讓人頭大的事情,到時候把姑娘給嚇跑了。


    所以在其他人麵前,時臻話也沒有說太滿。


    她心裏是已經把舒婉輕當做大兒媳婦,現在就是看商承什麽時候能爭口氣,把老婆娶迴家了。


    時盛倒是沒想那麽多,在他看來,這大外甥是頂好的,要是看上人家,肯定是順其自然就成了。


    所以已經當釘在案板上,提出了自己的意見。


    “要是阿承滿意,您就幫忙把把關,更重要的還有她對小舟怎麽樣,萬一娶迴來個不好的,那就不妙。”


    “這你就放心,那姑娘對小舟好得可沒話說,相比起來,阿承還不如小舟呢。”


    時臻這兩天也看出來了,要不是小舟啊,婉輕那丫頭都不想在商家留宿。


    看到兒子就躲,倒是把小舟到親生兒子看待。


    而且看起來,那丫頭和小舟眉眼還挺像的。


    火光電石之間,時臻仿佛抓住了什麽。


    可惜答案還沒有在腦海裏浮現,思緒便沒時盛給打斷,又說起商榷的事情。


    這小兒子,可真頭疼。


    今兒出了這麽大的事情,也不知道跑到哪兒去了,也就圓圓的話他聽幾句。


    真是見鬼。


    圍繞這令人苦惱的小兒子扯了幾句,家裏的司機陳叔打來視頻通話。


    “夫人,門口有人拜訪,是一個不認識的年輕少爺,但是帶著前兩天住在咱們家的兩位老先生,咱們要請進來嗎?”


    “自然,你領進來吧。”


    時臻自然是記得宴彬珂和郭老的,不過對於那位不認識的年輕人還是有點意外。


    “對了,那年輕人長什麽樣,你讓我瞧瞧。”


    傅北行拜訪那天陳叔不在,時臻擔心是那兩個小子又來騷擾圓圓,不放心地提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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