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就好,喜歡就好!”


    禮物送對,時盛也高興。


    他還怕商家什麽好東西都有,送這些金錢外物,就被外甥女隨意扔到一邊呢。


    反正時枚那閨女是這樣,也就是他們做長輩的不怎麽計較。


    現在有了對比,還是大姐的姑娘好。


    人漂亮,性子也良善,嘴還甜。


    可惜早兩年才找迴來,要是一直在容城,他才不想瞧時枚那姑娘一眼。


    真心換真心,總是貼冷屁·股誰歡喜?


    宋玉錦同樣是高興。


    和丈夫心情一樣,她還擔心禮輕了,商家人會不高興。


    畢竟這幾年,商家可沒少幫著思味居,禮物送得貴重些也值得。


    何況圓圓走丟在外多年,吃了二十多年的苦頭,他們做長輩的,也該花費點心思。


    宋玉錦向她解釋這份禮物的寓意:“這長命鎖一般是送給孩子的,希望剛出生的孩子長命百歲,不被精怪帶走,鎖在父母身邊。你幼時命苦,剛出生就走丟,這鎖呢,是舅舅和舅媽補上的,現今我們一家人團圓,以後就長長久久地在一起。


    這枚簪子呢,是當做給你的成人禮物。這些年你一直在外頭,十八歲也不在咱們親人身邊,重要的日子也得補上。#@$&


    至於這戒指和項鏈,就當是我和你舅舅給你備的嫁妝。等什麽時候圓圓挑中了合眼緣的對象,這套珠寶也大氣,帶去絕對不敢讓婆家欺負你!”


    四枚首飾,卻差不多囊括不少姑娘的一生。


    從出生,到及笄,到結婚嫁人。


    可以說,這份見麵禮,不僅貴重,還十分有心意。


    薑予安聽著這番話,眼眶有點發酸,又一次笑著同他們道謝:“謝謝舅舅,謝謝舅媽。”%&(&


    原來在她不知道的時候,有那麽多人在關心她。


    也算是,不枉來人間走一遭。


    她從前很悲觀的。


    自從薑笙迴來之後,仿佛前途一片黑暗。


    不知道自己來路,找不到自己去路。


    於是渾渾噩噩,全憑借不懂事時對傅北行的一腔歡喜。


    撐下來,嫁給他。


    而今那場那夢破碎,她從夢中醒來,才發現擁有親人的真實感有多好。


    那是一場噩夢,現實是一片坦蕩光明,有親友疼愛、有父母關心,有兄長維護。


    她是真的歡喜。


    坐在薑予安身側的時臻也看出女兒的情緒異樣。


    她並沒有說什麽,也沒有客套地說弟弟送來這般貴重的東西。


    她心裏隻想,隻要是圓圓喜歡的,她想收便收。


    反正這些人情,商家還得起。


    再說了,這是親人給她的愛,又何必用人情世故來說道呢。


    時臻摸了摸女兒的後背,順著順她的長發,笑得和藹。


    也沒打擾薑予安的情緒緩和,她看向對麵的弟弟和弟媳。


    “對了,盛哥今天怎麽有空到這邊來?”


    時盛雖然是時臻的弟弟,不過因為大家的稱唿,時臻也習慣喊時盛叫盛哥,聽著也更親切。


    她拉著薑予安在身邊的椅子坐下,隨意詢問:“不是早和你們說了,過兩天我們就帶圓圓迴去嗎,你們怎麽今天想到提前過來?可是嫌我們圓圓不懂事,去晚了?”


    “姐你這說的是哪裏話!”


    時盛當即就把見麵禮的事情拋之腦後,沒好氣地看了時臻一眼。


    他也沒有瞞著,把今天在時家發生的事情都說出來。


    包括他提出要分家,還有現今要搬出來住的事情。


    聞言,時臻臉色也沉了沉。


    連薑予安也跟著從那套首飾裏抬起頭,安安靜靜地聽著家裏事情。


    因為是長輩的事情,她沒開口插嘴。


    “這事兒,你和爸說了嗎?”


    分家不是小事,時臻臉色還是很沉重的。


    而且時家沒有分家的傳統,思味居百年的曆史,每年七月半抄寫族譜祭祖時,父親都會提一嘴家族的事情。


    這也是為什麽,時枚離婚之後時老爺子願意讓她迴家住的原因。


    若是放在平常人家,早不管你死活,甚至還會覺得你一個離婚的迴娘家住丟人,催著你找下家。


    時家不會如此。


    時家的傳統便是一家人,哪怕嫁了人,也是一家人。


    所以分家對於他們來說,是一件意義非凡的大事。


    聽聞時臻提起,時盛臉色略過一抹心虛:“隻和爸說了我和阿錦搬出來住的事情,我還沒敢提分家的事情。”


    不管人歲數多大了,在父母和長兄長姐麵前,依舊像個小孩。


    時臻沒有因為分家的事情罵他,隻是語氣嚴肅下來:“真確定要分家的話,就和爸爸好好商量一下,你要是不敢提及,等一會兒給爸送晚飯,我和你一起過去。”


    “就不知道爸那脾氣,會不會同意。”


    宋玉錦有點擔憂。


    在時家裏,她還是很欽佩這位老爺子的。


    老當益壯,給出的建議或者自己的意見都是很有想法的,而且也適應時代,互聯網新媒體什麽的,玩得比一些年輕人還厲害。


    唯一的缺點便是脾氣太硬,隻要是他認定的事情,不管對錯誰說都沒用。


    這分家,如果老爺子不答應,即便他們想分,也一點用都沒有。


    時臻麵色卻平靜:“放心吧,你們好好跟爸爸說一下,他如果覺得有理,肯定會同意的。雖然說家規在哪兒,可現今這個家已經散了,即便不分,也跟分了沒有什麽區別,又何必還墨守成規惦記著從前。”


    時枚什麽德行,她清楚得很。


    她是不想說,醫生說讓她情緒不要激動,盡量少想這些煩心事。


    否則就昨天她帶著傅家那小子來找圓圓,她早拿著掃帚把人全部都給趕出去了。


    也是見了鬼,他們時家的人都好好的,獨獨她時枚性子如此,想基因突變一樣。


    既然亂子是時枚弄出來的,老爺子知曉的話,自然不會說時盛。


    老爺子是老了,又不是眼瞎了。


    這幾年時枚做了什麽,盛哥做了什麽,他心裏難道沒有一杆秤?


    所以她肯定,即便提分家,老爺子也不會罵盛哥。


    聽完姐姐一番話,時盛心裏也安定下來。


    隻不過……


    他皺眉,“姐你身體不好,去醫院恐怕不行吧。我和阿錦就夠了,不用你多說的。”


    也沒等時臻開口,旁邊的薑予安搶先舉起手:“要不,帶我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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