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尚香蹙起1對妍秀而不失英氣的蛾眉,鏗鏘有力道。


    “2位先生焉能不知,家兄已與江東豪族結下血海深仇,而江東豪族彼此結親、關係盤根錯節,若有人欲對家兄不利,陰蓄死士行不測之事,家兄又當如何?”


    香妹子果然成熟穩重且懂事許多。


    以是故,妹子才不願孫策出征在外。


    可見去年孫策遇險之事,給香妹子、大喬2女留下了多麽巨大的心理陰影。


    何況香妹子的擔憂極有道理。


    因為孫策在平定江東之時,確實殺了太多江東豪族。


    吳郡名士6康、高岱、王晟,吳郡太守許貢,先後被孫策誅殺。


    會稽大姓周氏、盛氏也6續遭到夷滅。


    另有祖郎、錢銅、鄒他、嚴白虎等地方豪強,亦被孫策率軍誅戮殆盡。


    去年有所謂的“許貢3門客”,天知道今年會不會還有高岱、王晟門客,或者丹陽郡祖郎、錢銅、鄒他門客。


    反正這些人都已經人死燈滅,總不可能再死1次為孫策償命。


    死士在刺殺孫策後,將黑鍋推給這些死人,如此可謂死無對證。


    簡言之,香妹子看得頗為通透。


    陳登聞言卻失笑作揖。


    “主母有所不知,去歲某有幸隨主公救吳侯,曾親眼目睹主公神機妙算、大發神威,以區區數千兵卒,前後殲滅6、顧2家及李文達數萬之眾。


    如此以寡勝多之戰後,縱是江東豪族實力雄厚,亦絕不敢再輕捋主公虎須也。是以,無論如何,吳侯絕無性命之憂。”


    香妹子去年待字閨中之時,便曾聽到有意撮合佳人與趙旻2人的孫策,多次提及此事。


    再加上香妹子對趙旻的第1印象極佳,所以這個超勇美少女便在不知不覺中,愛上了腹黑皮厚的苟哥。


    此刻聽到陳登再次提及此事,香妹子1時之間竟忘了自己大哥的安危,連連追問陳登,當時的作戰詳情。


    然而…


    本來麵帶微笑的呂範,在聽到陳登這番話後,卻陡然間神色大變。


    “元龍先生!你我恐漏算1事也!”


    許都北郊,豔陽高照。


    解決了細作問題的趙旻,如往常1般,率1屯衛府精騎,以及1什精幹斥候,欲趕赴印刷作坊,印製1批《文心雕龍》分發給穎川、陳留、南陽、弘農…等地士人。


    不知何故,趙旻在出城時便隱覺不安。


    隨著其人向北行遠,其人心中的不安便愈發強烈。


    而且,今日許都北郊以黃土、碎石拌和3合土3層鋪就的堅實平整官道上,似乎遠較往常熱鬧。


    趙旻極目遠望,但見1支如長龍般的車隊遠遠行來。


    趙旻心中有些疑惑,心頭甚至不受控製地狂跳起來,於是其人喚來趙賁。


    “阿賁,今日可有車隊進城?”


    趙賁哪裏清楚車馬行之事?


    其人支支吾吾道:“少君,某實不知也!”


    趙旻眯起眼左右張望1番後,驟然高喝。


    “斥候速速迴城求援!後隊變前隊,火速進城!”


    方才趙旻張望之時,隻見4周的樹林之中鳥雀紛飛、塵煙隱現…


    顯然,林中1定埋伏了大量騎兵!


    趙旻想起來了。


    前世他在被叛徒出賣之前,便如此刻1般不安。


    但因那1夥外籍雇傭兵對祖國威脅太大,所以趙旻無視了這種不安、奮不顧身指揮行動…


    最終,趙旻殉國、其人的靈魂來到了這個時空。


    簡言之,趙旻已敏銳察覺到,他的4周,有大股兵馬正在合圍…


    有人要行刺趙旻!


    短短1瞬間,趙旻便洞若觀火。


    原來…


    黃祖早與袁紹勾結!


    天下大勢,浩浩湯湯。順之者生,逆之者亡。


    漢末到魏晉,按照曆史走向,正是士族升級為門閥的過渡期。


    這便是天下大勢,逆之者亡的天下大勢。


    即便曹操、劉備再如何雄才大略,再如何壓製士族,再如何重視法治,也依然難以違抗此大勢。


    趙旻做法雖迥異於曹劉,但可謂殊途同歸。


    趙旻的1係列做法,有許多都觸犯到士族利益,以江夏名士黃祖之能,其人明麵上麻痹趙旻、暗中卻勾結袁紹,簡直再正常不過!


    1言蔽之,黃祖所謀,絕非區區1個江夏,甚至不止整個荊州,而是…


    取代孫策,謀奪大江之南廣袤山河,與北方霸主袁紹隔江而治!


    短短1瞬間,苟哥便想到了這麽多。


    其人來不及感慨人心不足、世道險惡,更無暇顧及其他人的安危,再次大喝。


    “斥候速去尋右將軍!眾兒郎,持木楯護住戰馬,隨我突圍!”


    苟哥看得通透,這是必死殺局,他隻要1著不慎,便將萬劫不複。


    而隻要他1死,衛府勢必將因群龍無首而分崩離析。


    苟哥在時,無論荀攸、賈詡、劉曄還是以卞妤為首的曹家、夏侯家,都能安分守己、共扶漢室;


    但苟哥若遇刺身亡…


    天下將重新恢複到諸侯割據的混亂之局,屆時整合了荊州豪族群體力量的黃祖,必將趁機渾水摸魚、1展胸中之所圖。


    黃祖好算計!


    苟哥在方才左右張望之時便已斷定,自己已經深陷重圍,唯1的生機,便是犧牲斥候換取時間,盡速返還許都城下。


    苟哥幾乎已可斷定,使出如此毒計者,必是袁紹麾下謀士郭圖無疑!


    郭圖身為穎川望族郭家子弟,提前安排死士秘密潛伏於此,並沒有太大難度。


    而且,為了防止泄密,郭圖並未告訴任何細作,就連劉協都對此1無所知。


    苟哥當機立斷,決定以那1什斥候為誘餌,引誘伏兵追擊,以換取寶貴的突圍空間和機會。


    對於犧牲斥候這種事,苟哥毫無心理負擔。


    苟哥是腹黑男,不是聖人君子。


    所以,當斥候脫離隊列、加速向許都城的方向疾馳35分鍾之後,苟哥便果斷下令。


    “眾兒郎,1手持木楯護住戰馬、1手提長槍,催動馬速隨我向西疾衝!”


    這時,便體現出來馬蹬的優勢。


    1手持環首刀、1手握著盾牌的苟哥,極為猥瑣地將自己夾在重騎兵之間。


    其人4周的重騎兵,則1手持盾、1手提槍,用力1夾馬蹬,向著許都城西、製糖工坊的方向疾馳而去。


    苟哥這彪重騎兵1動之下,北邊官道上的那支如長龍般的馬車隊,便瞬間提速,向趙旻追來。


    與此同時,本就“撲棱撲棱”紛飛的鳥雀,瞬間振翅高飛,無數騎兵如潮水1般,驟然間從樹林之中殺出,並迅速結成包圍圈。


    伏兵儼然不管不顧斥候,徑自向趙旻所在的那1屯重騎兵聚集合圍…


    換言之,伏兵的唯1目標,正是取趙旻的小命。


    此時的情況為,西、南、東3個方向,皆有如潮騎兵迅速向趙旻軍陣湧來,而趙旻側後方的北麵,則是長龍1般的馬車隊。


    不言而喻,馬車隊的作用,是要斷趙旻後路。


    如怒海狂潮1般、洶湧而至、且仿佛無窮無盡的騎兵,在苟哥率軍折向西方疾衝之時,便已完成合圍。


    甚至,還有1股騎兵迎著苟哥的這百餘名重騎兵衝鋒而來。


    苟了很久的苟哥,終於正麵迎來了前所未有的生死危機。


    千鈞1發之際,苟哥反而變得冷靜無比…


    盡管此刻他被出身於趙家的1眾親衛死命護住,而沒有顯露出絲毫英雄氣。


    見敵騎來勢洶洶、殺氣騰騰,苟哥反而暗暗慶幸:


    雖然敵軍至少有兩3千人,但萬幸他們都是騎兵。


    就在兩軍即將碰撞交鋒之時,趙旻眯起眼睛敏銳捕捉到,敵方前軍與中軍結合之處的1點點空隙。


    於是趙旻陡然高喝下令。


    “棄木楯,雙手持槍!加速鑿穿敵陣!”


    隨著其人1聲高喝,其人棄掉盾牌和環首刀,摘下長槍驟然提速,1馬當先迎向敵軍。


    “常山趙從文在此!鼠輩速速受死!”


    盡管趙旻平時穩如老狗、苟到極盡猥瑣,但關鍵時刻,趙旻還是盡顯英雄本色。


    趙旻實則已毫無退路。


    其人如今深陷重圍,退亦死,搏命亦死,等死,倒不如死得轟轟烈烈、效仿1番昔年不肯過江東的西楚霸王項羽。


    百餘人麵對兩3千敵人,身後猶有數百輛馬車堵住退路,突圍談何容易?


    在這等關頭,趙旻根本不可能活著等到援軍。


    隻是…


    趙旻不免有些遺憾。


    天下1統的契機已現,不出十年,趙旻必將複興皇漢。


    趙旻默默感慨1句“惜哉!”後,便聚精會神應對眼前之敵。


    隨著兵刃入肉發出的“噗呲”、兵刃碰撞的“鏗鏘”,以及戰馬嘶鳴的“希聿聿”等紛雜聲音交織,趙旻率領的這支重騎兵,便如撲火的飛蛾1般,毅然決然地衝入已漸漸合兵1處的敵軍重圍之中。


    自知必死的趙旻,早已心無旁騖,隻專注於如何指揮自己的親衛,尋找加速的空間、衝鋒的良機,以期盡可能多地殺傷敵軍。


    可惜…


    敵軍的構成極不尋常。


    若是普通兵卒,他們在麵對猶如坦克的重騎兵之時,正常的反應1定是盡力躲閃、自保,再伺機反擊。


    如此便可為趙旻製造出突圍良機。


    然而…


    這支敵軍卻迥異於尋常兵卒。


    他們在遭受重騎兵那慘烈的衝擊時,第1反應居然是以血肉之軀抵擋!


    顯然,這些敵軍並非兵卒,而是…


    死士!


    【作者題外話】:這裏要說明1點:


    河北係與潁川係,均非袁紹的嫡係。


    袁紹本人出身豫州汝南,由於出奔渤海(189)的時間過於倉促,其“元從部曲”不多,主要是荊州南陽的逄紀與許攸。


    河北係是冀州地區的地頭蛇;


    潁川係則來自冀州牧韓馥。


    因為韓馥本人出身潁川,因此赴任冀州之後,遣使從老家招募了許多鄉親。


    比如荀彧便曾受韓馥招募。


    冀州牧同郡韓馥,遣騎迎之,莫有隨者,(荀)彧獨將宗族至冀州。--《魏書荀彧傳》


    換言之,荀彧、荀悅、荀諶、郭圖、郭嘉等人,實際均是韓馥的政治遺產。


    但由於潁川士族在河北地區屬於“流寓人士”,因此他們與“州裏人”袁紹(潁川與汝南同屬豫州),存在共同的利益基礎。


    袁紹的元從集團中,淳於瓊出身潁川,昔日在洛陽與袁紹為同僚。


    袁紹擔任中軍校尉,淳於瓊擔任佐軍校尉。


    是時,(靈帝)置西園8校尉,以小黃門蹇碩為上軍校尉,虎賁中郎將袁紹為中軍校尉……淳於瓊為佐軍校尉,又有左、右校尉。--《後漢書何進傳》


    淳於瓊無疑充當了袁紹與潁川集團的牽線人。


    仔細梳理史料,會發現袁紹在河北地區雖然“寬縱大族”,但也不時利用“潁川集團”來牽製“河北集團”。


    典型案例就是拆分沮授部曲。


    河北名士沮授,出身冀州廣平(即巨鹿郡),被袁紹征辟為別駕從事,相當於刺史麾下的2把手。


    沮授“監統內外,威震3軍”,不僅是地方名流,還手握兵權。


    (郭)圖等因是譖(沮)授:“監統內外,威震3軍,若其浸盛,何以製之?”--《獻帝傳》


    在郭圖的建議和袁紹的運作下,沮授的部曲,被1分為3,由沮授、郭圖、淳於瓊各統1部。


    最終連沮授的本部,也被郭圖吞並。


    (袁)紹疑焉。乃分監軍為3都督,使授及郭圖、淳於瓊各典1軍,遂合而南。--《獻帝傳》


    (沮)遂以疾退,(袁)紹不許,而意恨之,複省其所部,並屬郭圖。--《後漢書袁紹傳》


    需要注意,郭圖、淳於瓊皆出身潁川。


    2人在各類史料(《魏書》、《獻帝傳》)中,往往1起出現,足見潁川集團黨同伐異,由來已久。


    另1案例便是審配的興衰。


    審配出身冀州魏郡,是河北集團的台柱,被袁紹征辟為治中從事,地位與別駕從事(沮授)類似。


    按《後漢書》記載,官渡之戰,審配2子被曹操所擒,袁紹忌憚審配“族大兵強”,打算借機廢了審配的監軍之位。


    孟岱與(審)配有隙,因蔣奇言於紹曰:“配在位**,族大兵強,且2子在南,必懷反畔。”郭圖、辛評(潁川人)亦為然。--《後漢書袁紹傳》


    雖然在南陽人逄紀(袁紹元從)的運作下,審配僥幸免於禍患;


    但袁紹死後(202),審配立刻設下毒計,借刀殺人害死了逄紀,恩將仇報如此。


    (審配曰)是時兇臣逄紀,妄畫蛇足,曲辭諂媚,交亂懿親,將軍(指袁譚)奮赫然之怒,誅不旋時。--《漢晉春秋》


    更不必說,逄紀的南陽老鄉許攸,就是遭到審配陷害而走歸曹操的。


    足見河北集團的排外性。


    審配以許攸家不法,收其妻子,(許)攸怒,叛(袁)紹。--《魏書荀彧傳》


    但是逄紀其人,也並非完美受害者,巨鹿(屬冀州)名士田豐之死,便禍出逄紀。


    (逄)紀複曰:“(田)豐聞將軍之退,拊手大笑,喜其言之中也。”(袁)紹於是有害豐之意。--《先賢行狀》


    讒害審配的郭圖與辛評,均出身潁川,自然令審配懷恨在心。


    鄴縣城破時(204),審配公報私仇,屠盡辛評全族,隻有出使曹營的辛毗得以幸免。


    及(審)配兄子開城門內(曹)兵……(審)忿辛、郭壞敗冀州,乃遣人馳詣鄴獄,指殺仲治(辛評字仲治)家。--《先賢行狀》


    此事的可笑之處,在於真正的內奸是審配的侄子審榮,審配卻顛倒黑白,尋釁滋事,將潁川集團1網打盡。


    (審)配兄子(審)榮守(鄴縣)東門,夜開門,內太祖兵,與(審)配戰城中,生禽配。--《魏書袁紹傳》


    由此可知,袁紹麾下的元從集團、潁川集團、河北集團,3家違戾不和,黨同伐異,乃至恩將仇報,戕害性命,到了何種地步。


    黃祖是漢末名將,活躍於初平2年(191)至建安十3年(208),雖然未被獨立列傳,但相關記載見於諸書,且牽涉人物眾多。


    本文想從0散的線索中,整合梳理黃祖的興衰始末。


    從相關記載中,大約可以推斷出以下信息:


    其1,黃祖的籍貫記載雖然失考,但無疑出身荊州豪族。


    其2,黃祖在荊州的戰略地位,無可替代。


    黃祖之於劉表,大約相當於關羽之於劉備,相當於擎天之玉柱、架海之金梁。


    黃祖無傳,因此籍貫記載散佚。


    但從劉表集團的用人方略,以及黃祖家族的仕宦履曆,可以確定其出身荊州豪族。


    但由於荊州黃氏,散居各地,因此黃祖的具體郡望,已經難以考證。


    要談黃祖的出身貴賤,首先要明確劉表集團的用人方略。


    劉表是宗室疏親,最初就職於洛陽。中平6年(189)董卓上洛,天下大亂,荊州刺史王叡與南陽太守張諮,先後被孫堅所殺。袁術從洛陽出奔,在南陽與孫堅合兵,成為董卓的心腹大患。


    (南陽)郡中震栗,無求不獲。(孫堅)前到魯陽,與袁術相見。--《吳書孫破虜傳》


    劉表就是在此背景下,被董卓授為荊州刺史。


    靈帝崩,(劉表)代王叡為荊州刺史。--《魏書劉表傳》


    換句話說,劉表上任,不過是“死馬權當活馬醫”的無奈之舉。


    董卓的最初目的,也隻是利用劉表的宗室身份,鎮撫叛亂地區。


    東漢末期,“宗室出鎮地方”相當常見。靈帝任免劉焉為益州牧(188),對抗割據綿竹的馬相;李傕任免劉繇為揚州牧(194),對抗割據淮南的袁術,也是相同道理。


    換言之,劉表實際是光杆司令,上任途中還屢次遭遇袁術與孫堅的截殺,連荊州的刺史治(南郡江陵)都進不去,不得不轉入南郡宜城。


    《後漢書》稱之為“劉表單馬入宜城”。


    江南宗賊大盛,又袁術阻兵屯魯陽,(劉)表不能得至(江陵),乃單馬入宜城。--《後漢書劉表傳》


    因為劉表在荊州毫無根基,便不得不求助於土著豪族。襄陽人蔡瑁、中廬人蒯良、蒯越由此登場。


    (劉表)請南郡人荊越、襄陽人蔡瑁與共謀畫。--《後漢書劉表傳》


    為了得到荊州豪強的支持,劉表娶了蔡瑁的姊妹為繼室,又替次子劉琮娶了蔡瑁的侄女兒,將雙方利益深度綁定。


    (劉表)為(劉)琮娶其後妻蔡氏之侄(女)。--《後漢書劉表傳》


    不出意外,在劉表坐穩荊州之後,荊楚士族占據了絕對的統治地位。


    除了上述的蔡氏與蒯氏,還有0陵劉先,南陽韓嵩、章陵鄧羲等人,皆操弄權柄,幹預時政。


    荊州的統治階層中,幾乎找不到外州出身的人物。乃至建安十3年(208)降曹封侯的十5人中,除了傅巽(涼州北地)之外,其餘均為荊州土著(見《魏書武帝紀》)。


    為了延攬大族之心,劉表甚至想撮合“死對頭”桓階與自己的小姨子結婚,因為桓階出身長沙豪族,甚有威望。


    劉表辟(桓階)為從事祭酒,欲妻以妻妹蔡氏。--《魏書桓階傳》


    可見劉表的定位,實際就是荊楚門閥的傀儡代言人。


    因此,劉表麾下的高級官僚與州郡吏,幾乎無1例外都是荊州大族。即使是張繡(涼州武威)與劉備(幽州涿郡)這種北國名將,到了荊州,也隻能被打發到南陽看大門兒去。


    這並不是劉表決定的,而是荊州的地頭蛇們決定的,因為荊州的實際統治者,其實就是這群“寡頭共榮”的門閥代表。


    在劉表這種“用人方針”下,黃祖家族的仕宦履曆可謂顯赫。


    黃祖本人出任江夏太守,其子黃射出任章陵太守,父子並顯。


    江夏與章陵的戰略位置又十分重要,負擔著抵禦江東的重任,非心腹不可。


    注意:章陵郡的轄區失考。


    章陵縣位於南郡南部,曹魏時分割南郡、章陵置南鄉郡。


    從地理位置看,章陵郡與西晉的義陽郡大抵重合。


    (孫)賁與(孫)策征廬江太守劉勳、江夏太守黃祖。--《吳書孫賁傳》


    (黃)祖長子(黃)射,為章陵太守。--《後漢書禰衡傳》


    荊州的“2把手”蔡瑁,曾先後出任南郡、江夏、章陵3郡太守。此3郡在荊州的地位,可見1斑。


    (蔡)瑁,劉表時為江夏、南郡、章陵太守,鎮南大將軍軍師。--《襄陽耆舊傳》


    黃祖與黃射,能夠接替蔡瑁鎮守江夏和章陵,非荊楚士族,絕無可能做到。


    雖然黃祖出身荊州士族,大抵無爭議,但具體籍貫是有些問題的。


    本書中,雲某將黃祖定為東漢名士、江夏黃香後人。


    黃香,即“香9齡能溫席”的那個黃香。


    綜上,袁紹和黃祖,早已暗中勾結。


    下1章,咱們繼續說呂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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