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本次是演練,所以此番任峻、韓浩和史渙率軍押運而來之糧草,僅有1萬斛。


    然而,正所謂輜重糧草,除糧草之外,尚有甲胄、兵刃、弓矢、戎裝、鞋襪等被統稱為輜重之物。


    這些輜重,對於袁紹軍而言,吸引力猶在糧草之上。


    因為袁紹不缺糧,而這些輜重,卻均屬於易耗品,兵卒們每多備1些,便多1分安全保障。


    是以,絲毫不知危險近在咫尺的文醜大軍,在下馬之後,你爭我搶之下,軍勢漸漸散亂起來。


    時機已漸漸成熟。


    曹操看向荀攸,後者微微頷首。


    於是,曹操果斷下令:“擊鼓!搖旗!”


    鼓聲甫響,令旗剛搖,便見1人1馬,手持長矛自林中斜斜殺出,直奔文醜的“偏將軍文”字大旗而去。


    身


    馬上之將麵若重棗,長髯隨風飄揚,不是關公是誰?


    關公高喝:“某乃河東關雲長也!文醜速速受死!”


    文醜原本騎於馬上,嗬嗬笑著看麾下兵卒爭搶輜重,待其人聽到隆隆鼓聲,方知中伏。


    他正命令親兵曲軍侯搖動令旗收攏兵卒時,便聽得這1聲高喝。


    其人循聲望去,但見1名威風凜凜的紅臉猛將,鳳目圓睜,蠶眉直豎,手中長矛左刺右搠之下,原本便散亂不堪的兵卒們便如波開浪裂,紛紛慘唿。


    文醜驚怒交加,其人挺起手中長戟,催動身下戰馬,便迎上前去。


    “河東關雲長?張雋乂怕你,某家卻不怕!”


    其人雖從未與關羽碰過麵,但聽聞趙雲曾多次擊退關羽,素來瞧不起豪強出身之趙雲的文醜,便以為關羽最多與張合1個檔次。


    所以其人雖然見關羽勇不可當,卻依然存了幾分輕敵之心。


    文醜麵對連趙雲都要打起十2分精神應對的關羽,居然存了幾分輕敵之心…


    說app,*>pp。


    其人雖然武藝不比趙雲遜色,但結果可想而知。


    關羽已將馬速催動到極限,又見文醜用的是戟而非矛,心中登時1喜。


    他再次高喝:“某取你首級如探囊取物耳!”


    話音甫落,關羽以矛杆蕩開文醜長戟那1斫,複又挺起長矛,借馬速奮力向前1刺,在全速疾馳的戰馬那無比強大的動能之下,趁文醜收戟格擋不及之時…


    關羽居然1矛貫穿了文醜胸膛,餘勢未消之下,關羽暴喝1聲,借力將文醜屍身1挑再1拋,僅1個迴合,便將其人挑落馬下。


    關羽趁餘勢,1矛搠死舉旗兵卒,奪過將旗後勒馬轉身。


    其人1手持旗,1手持矛,以矛尖指向地上文醜的屍體,再次暴喝:“文醜已授首!爾等還不速降!”


    這時,關羽麾下那1部真正的騎兵,方才自密林之中唿喝而出,持槍、戟等衝向散亂不堪的文醜軍。


    關羽這番斬將奪旗有多快,可想而知。


    曹操看得心旌神搖。


    >>~!


    我有如此猛將,袁本初又有何懼!


    在這1刻,曹老板渾然忘了,在袁老板那兒還有個叫趙子龍的。


    要不是趙子龍在,恐怕連袁老板也早已如此刻的文醜1般。


    是戰毫無懸念。


    曹操缺糧,自然不納降。


    於是乎,曹操下令將戰馬收攏,將早已被收繳兵刃的降卒嘁哩喀喳後,扒下衣甲就地掩埋。


    收攏戰馬、整理散亂的糧草輜重之事,自有逃到南側遠處的任峻、韓浩和史渙屯田運糧3人組負責,曹操1聲令下,大軍徑直向北進發。


    同1時刻,身材矮小粗壯的樂進,與身材高大瘦削的於禁,1前1後趕至原武城下。


    原武城內守軍,早已見到勢如滾滾洪流的大批騎兵殺至,因此,此刻城頭之上弓手林立,滾石、擂木皆已準備就緒。


    高瘦的於禁見狀蹙眉不已,低矮的樂進卻冷笑不止。


    後者壓低聲音道:“文則,你於正麵吸引守卒注意力,某繞至側方,趁虛登城!”


    於禁愕然:“文謙,而今你已為1軍主將,又何至於此?”


    樂進咬牙道:“某不欲關雲長專美於前也!”


    於禁歎了口氣。


    他深知自己這老搭檔的脾氣。


    於是其人也不多勸,隻是囑咐道:“文謙,千軍易得,1將難求。你務必珍重!若側方難以登城,你便速迴正麵,我等再另謀他計!”


    樂進頷首:“某懂!”


    於禁放心不下,複又叮囑:“環首刀定要備足!若事不可為,當速退來此!你我合力,亦可破城!”


    樂進摸了摸腰間、背上那7柄環首刀,複又頷首:“放心!”


    於禁焉能放心?


    。。小說*a@pp——


    其人將自己的親兵:泰山精兵抽調出1曲,由樂進率領,第3次殷勤囑托道。


    “文謙,而今我軍既已與袁本初決戰,則立功機會甚多,切不可逞匹夫之勇也!”


    樂進默默整理好環首刀、衣甲和兜鍪,又見被駿馬拖拽而來的雲梯車已行至陣中,便頷首道。


    “某知之!”


    於禁歎了口氣,不再勸說沉默寡言的樂進,轉首對弓手曲軍侯高喝道。


    “弓手速速就位!拋射城頭!”


    趁正麵守軍高舉木楯(木製大盾)防禦弓箭之時,樂進滾鞍下馬,與先登勇士們扛起雲梯,默默向原武城東疾奔而去。


    為掩護樂進、轉移原武城守軍注意力,於禁於城下高唿。


    “守將何在?玄德公何在?”


    這時,城頭之上,1名頭戴兜鍪、披雙層鐵甲、麵白如玉、相貌俊雅、頜下微須之4旬武將現身女牆。


    說,歡~迎下。載.


    其人縱聲高唿,聲音洪亮,語氣激昂。


    “於文則,你故主鮑允誠(已故之濟北相鮑信)至死仍立誓匡扶漢室,然則而今你現主曹孟德倒行逆施,野心昭彰,奈何你助紂為虐耶!”


    劉備是在罵於禁:卿本佳人,奈何從賊?


    於禁巴不得和劉備多說幾句廢話,以掩護樂進從側麵登城。


    遑論其人本就話多。


    於是乎,於禁冷笑以對。


    “玄德公,司空1向待你不薄,坐則同席,出則同車,你卻為何要反?以至於連累家小?”


    於禁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劉備心中悲憤至極,臉上大義凜然,語氣更加慷慨激昂。


    “於文則,你混淆是非,顛倒黑白!你竟連孰是孰非都不明乎?難怪你1意孤行,為虎作倀!


    p,。


    曹孟德名為大漢司空,實為竊漢之賊也!其人私設禁衛軟禁天子,私開霸府另立朝廷,私遷逆黨總攬大權,不臣之心昭然若揭!


    其人視萬民為芻狗,視社稷為無物,視天子為傀儡!如此無君無父、大逆不道之徒,欲誘我天子皇叔與其人同流合汙,我焉能附之!


    而今袁公廣發檄文,討伐不臣,我劉玄德身為天子皇叔,焉可不附袁公以順討逆,解救天子於水火乎?”


    於禁被義正辭嚴的劉備懟得啞口無言。因為事實就是如此,不容他辯駁。


    那隻會欲蓋彌彰。


    曹操雖然接收了於禁故主、大漢忠臣鮑信的遺產,卻深負其人所托,甚至與鮑信的遺願背道而馳,且漸行漸遠。


    不得誌、未成勢之時,曹操豁達大度,胸襟寬廣,寬宏大量,能裝無數支筆…


    如今,曹操已經開始變了。到8年後,曹操殘暴、多疑的梟雄本性更是暴露無遺。


    曹操連大漢最後的良心楊彪都敢殺!


    子係中山狼,得誌便猖狂。曹操就是這種人。


    當然,劉備其實也強不到哪裏,隻是其人還未得意忘形,就被呂蒙奪荊州而打迴原形。


    遑論劉備的發家史滿是黑色。


    所以劉備也隻是5十步笑百步而已。


    漢室傾頹,群雄逐鹿,本就是天下大勢。曹操能力挽狂瀾,將亂世厘清,已殊為不易。


    劉備將於禁懟得無法辯駁後,乘勝追擊,慷慨激昂、義正辭嚴地向於禁麾下兵卒們灌輸忠漢思想…


    於禁見兵卒們開始懷疑人生,士氣有崩沮跡象,又驚又怒。


    其人當即下令:“弓弩手拋射掩護!雲梯車速速上前全力攻城!”


    本文中的官渡之戰,因比曆史上多出1個未至汝南的劉備,1個趙雲,充滿了變數。


    雲某欠關公1個顏良,便還他1個文醜。


    諸位大大莫要輕信夾帶私貨的大耳朵劉備。


    劉備精神可嘉,但其人也隻是5十步笑百步而已,比曹操強不了太多。


    劉備是遊俠出身,遊俠…說白了,就是講義氣、重感情的古惑仔,劉備實則是靠黑吃黑發的家。


    這裏不談劉備,咱們說1說於禁故主鮑信。


    (鮑)信乃與州吏萬潛等至東郡迎太祖領兗州牧。遂進兵擊黃巾於壽張東。信力戰鬥死。


    初平3年(192),青州黃巾入兗州,殺刺史劉岱。鮑信迎東郡太守曹操入兗州,自此踏出曹氏“天下布武”的第1步。


    曆來,官修史和民間觀點,都把鮑信歸入曹操派係,把曹操視作鮑信摯友。


    然則…仔細閱讀3國誌及裴注,便可發現許多可疑之處。


    雖然未必能夠推翻現有的觀念,但也不妨作為開拓思路,發散思維的1種方式。


    鮑信有可能是被曹操所害。


    初平元年(190),關東諸侯齊聚酸棗,討伐董卓。鮑信以濟北國相身份起兵。


    .。~,


    鮑信是濟北國相。而曹公曾為濟南國相。濟南國舊俗、崇尚祭祀城陽景王劉章(西漢初年宗室功臣);曹公入濟南,禁斷淫祀,政風1清。頗有西門豹治水的風采。


    光和末,黃巾起。(曹公)遷為濟南相,禁斷淫祀,奸宄逃竄,郡界肅然。--《魏書1》


    濟北國,處於濟南國西南側。


    與常識相悖,濟北在濟南之“南”。


    濟北國屬兗州,濟南國屬青州,2者相互接壤。鮑信與曹操的交情,大概就是從國相時期開始的。


    曹操為東郡太守,是在其做濟南國相(184或185)之後、遷典軍校尉(西園8校尉之1)(188)之前。


    此時發生了1個很吊詭的事情,就是曹操拒不赴任,稱病歸家。迴了豫州沛國譙縣老家做地主,春夏讀書,秋冬弋獵。


    久之,(曹公)徵還為東郡太守;不就,稱疾歸鄉裏。--《魏書1》


    東郡屬兗州。而兗州刺史恰恰是劉岱。


    雖然沒有明確證據證明曹、劉2人交惡,但幕後真相似乎並不簡單。


    &小說


    濟北國屬兗州,而兗州刺史劉岱,按現存記載,應與曹公不睦。劉岱曾指使手下殺害曹操故人喬玄的侄子喬瑁。


    喬瑁,故太尉喬玄族子。喬玄與曹操是忘年至交,曾多次誇耀曹操前途無量,並以家事相托。曹操亦對喬玄尊敬感激,曾在建安7年(202)派人以太牢(牛羊豕各1)禮節祭拜喬玄。


    注:豕,即成年豬。幼豬稱豚,大豬稱彘。


    (建安)7年春正月,公軍譙,遣使以太牢祀橋玄。--《魏書1》


    太牢之禮是祭祀國君專用,祭祀諸侯僅用少牢(羊豕各1)。可見,喬玄在曹操心目中的地位之崇高。


    劉岱殺喬瑁,必然與曹操不睦。


    看東郡始末歸屬:喬瑁→王肱(劉岱)→黑山賊→曹操(袁紹)可知,刺史劉岱與袁紹、曹操,當為仇敵關係。


    劉岱既死。兗州無主。鮑信身為濟北國相,邀請曹操入主。結合上文所述陣營關係(劉岱與曹操敵對),這屬於引狼入室,邏輯不通。


    而勸說鮑信迎接曹操入兗州者,恰恰是陳宮。此人之事,待有機會再詳談,此處略過。


    岱既死,陳宮謂太祖曰:“州今無主,明府尋往牧之。”宮說別駕、治中曰:“曹東郡,命世之才也,若迎以牧州,必寧生民。”鮑信等亦謂之然。--《世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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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操入兗州,驅使鮑信與青州黃巾惡鬥。此時吊詭的1幕發生:鮑信消失了。


    對,鮑信消失了。既無音信,也無屍首。完全人間蒸發了。


    曹操痛哭流涕,對外宣稱鮑信已經“壯烈犧牲”。為了斷絕兗州官吏的念想,還給鮑信發喪辦葬禮。找不到鮑信屍首,曹操便給鮑信用木頭雕刻了1尊人像,作為屍身下葬。


    遂進兵擊黃巾於壽張東。(鮑)信力戰鬥死,僅而破之。


    (曹操)購求信喪(即屍首)不得,眾乃刻木如信形狀,祭而哭焉。--《魏書1》


    這是很奇怪的。


    鮑信作為州刺史麾下的副官、迎接曹操入主的兗州2把手,身份、地位、服裝、甲胄必定均為上品。豈有戰死沙場,而認不出來的道理?鮑信以國相之尊,位同郡守,2千石的高官,他所認識的人和認識他的人也必然不少。又豈有找不到屍體的道理?


    唯1的解釋,就是鮑信死於非命,而且屍體被秘密處理了。大概率是被殺後秘密掩埋了。隻有這樣,才會出現濟北國相在戰鬥之後憑空消失的結果。


    如果看曹操的進兵路線,就更加有趣了。


    曹操惡鬥青州黃巾,主戰場在壽張縣以東。曹操並未1鼓作氣擊潰敵軍,也未斷其糧道逼降敵軍,而是在鮑信死後,把青州黃巾向濟北方向驅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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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錯,濟北方向,就是鮑信的治所。


    (曹操)遂進兵擊黃巾於壽張東。(鮑)信力戰鬥死。(複)追黃巾至濟北。乞降。冬,受降卒3十餘萬,收其精銳者,號為青州兵。--《魏書1》


    曹操將青州黃巾的潰軍,驅趕至濟北國,之後徹底擊潰,收降黃巾餘眾3十餘萬,選其精銳編練“青州兵”。這也是曹操天下布武的第1桶金。


    為什麽曹操要將青州黃巾驅趕至濟北、才施以痛擊呢?因為濟北國相鮑信已死,曹操是要假道伐虢、順路接收失去主君的濟北國。


    兗州刺史劉岱的東平國;濟北國相鮑信的濟北國;任城國相鄭遂的任城國。兗州3國,初平3年(192)皆被曹操接收。


    劉岱、鄭遂、鮑信,3人按史書所載,皆死於青州黃巾之手。劉岱與鄭遂死因基本無疑問,而鮑信之死,就著實耐人尋味了。


    結合先前雲某對死於青州黃巾之劉岱“死而複生”的分析,雲某有理由相信,此處必為陳壽先生有意留下的又1條線索!


    鮑信死後,其子鮑勳被曹操收養。


    鮑勳成年後,為太子中庶子(曹丕幕僚)。曹丕登基後為禦史中丞(禦史台副官)。


    曹丕對鮑勳屢施打壓,而鮑勳與曹丕亦不睦。


    身


    黃初7年,曹丕病重。文帝死前2十天,以小罪下獄誅死鮑勳。


    罪名有多小呢?陳留太守【孫邕】探望鮑勳,因營壘未成,於是沒走大路而是走了小路,鮑勳替孫邕掩飾,隱瞞未報。


    就這麽點兒小事兒。


    曹丕拖著將死之病體,命廷尉去給鮑勳定罪。


    廷尉初審判決:鮑勳有罪,判有期徒刑5年。


    按說此等小事兒,有期徒刑5年簡直是小題大做。沒想到曹丕竟然嫌“判得太輕”,堅持要鮑勳死刑。


    廷尉3官,覺得廷尉(高柔,袁紹的外甥)1審量刑過重。


    廷尉2審判決:死刑太重,再罰鮑勳兩斤金子就可以了。


    曹丕聞訊,雷霆大怒,把廷尉監、廷尉正、廷尉平(即“廷尉3官”)也1並下獄,和鮑勳關在1個小籠子裏,加以虐待淩辱。


    曹丕惡狠狠地罵道:“鮑勳必死!讓你們十隻老鼠、窩在1個洞穴裏!”


    讀者身


    廷尉法議:“正刑5歲。”3官駮:“依律罰金2斤。”


    (文)帝大怒曰:“勳無活分,而汝等敢縱之!收3官已下付刺奸,當令十鼠同穴。”--《魏書十2》


    廷尉高柔,年高德劭,威信素著,反對文帝濫殺。文帝竟派人編瞎話兒支開高柔,派狗腿子去黑牢將鮑勳亂棍杖死,這才罷休。


    (文)帝怒甚,遂召柔詣台;遣使者承指至廷尉考竟(鮑)勳,勳死,乃遣(高)柔還寺。--《魏書2十4》


    注:拷竟,即“活活打死”。酷吏滿寵列傳中經常出現類似詞匯。


    為了殺鮑勳,皇上連基本的體麵都不要了。


    曹丕當時已經病入膏肓,離死不足2十天(後2旬,文帝亦崩)。為什麽1定要在死前殺掉鮑勳?真的僅僅是因為曹丕小心眼嗎?


    如果把目光注意鮑勳之父鮑信之死的諸多疑點,或許可以解答鮑勳之死的根本原因。


    曹氏父子,大概心中有鬼。


    劉岱死而複生,或許另有隱情,或與鮑信之死有關!


    讀者身


    更何況,曹操成勢,與其人接收鮑信全部遺產有直接關聯!於禁和泰山兵,便是其中1小部分!


    雲某細思極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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