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哭了!真是聒噪!!”


    王今歌怒火充斥心間,一刻也未曾熄滅過。


    趙健勇突然跳出來訴苦,更是令他殘魂氣的飄搖,恨不得一巴掌將他拍成肉餅。


    但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尤其頭等大事是解決掉王十六讓他閉嘴,王今歌沒有空隙跟趙健勇掰扯,幹脆一揮手,真氣帶著狂風,叔侄兩人被吹至角落。


    趙健勇心聲道:“陳兄弟,我這番表演竟沒有起到半點用處?!!”


    陳禪失笑:“眾人皆在震驚王十六說的話,哪顧得上你啊。”


    “壞了,沒想到我的這次演技竟在丟人。”


    “無妨,終歸是演技又不是真的丟人。而今真正的丟人是大王家。”陳禪道。


    他覺得自己該出手了。


    因為王今歌收攏於身軀的殘魂,正在產生某種變化。


    以電視劇、裏的形容,便是王今歌要‘黑化’了。


    陳禪讀取他的心思,此人居然不管不顧的斬殺王十六。


    可他斬殺掉王十六之前,必定自爆。


    半步真修的自爆,在場所有人除了‘叔侄兩人’俱都會和這家私立醫院一起被夷為平地。


    “看來,王今歌寧願死上一批人,也不能放過王十六了。”陳禪呢喃道。


    趙健勇驚聲失色:“豈不是說王今歌要我們陪葬?”


    “陪葬二字說的重了,有我在,王十六自爆極難。”


    “哈哈……我就知道,陳兄弟道行通天,小小猶如螻蟻一樣的王十六豈能真的如其所願自爆呢?!”趙健勇頃刻一改心聲,哈哈大笑。


    跟在陳禪身邊,而今的趙健勇最不怕的就是和修行者硬碰硬。


    畢竟,選擇與陳禪硬碰硬的修士,都死了。


    毫無例外。


    ……


    王今歌不再他想,心道,王十六知道的太多了,就算是讓他自爆拉上一批人墊背,也值了。


    他環視了一圈,從眾人的臉上掃過。


    目光落在王瀚的臉上時,不禁歎了口氣。


    原本以為臨死前推王瀚上去,令其幫自己這一脈,沒想到王十六以自爆要挾求活路。


    他道:“你清楚我的性格,我不會給你活路的。”


    王十六哈哈大笑,一臉的悲涼:“既然如此,多說無益,鄭安疆、鄭安書你們準備好了嗎?”


    鄭安疆、鄭安書兩兄弟無奈頷首,將體內真氣運轉至最大化,沒辦法,參加一場王家的除夕夜晚宴,演變成了生死攸關時刻。


    命運啊,真是捉摸不透。


    王十六瞧著重新邁步朝自己走來的王今歌,問道:“老賊,都是你把我逼到這一步的!!”


    王今歌殘魂漸漸入魔,冷笑道:“誰也沒逼你,走到這一步皆為你自己的選擇。”


    王今歌的狀態,王十六看不懂,但他太清楚不過了,若叫王今歌走到自己跟前,自爆都難。


    所以,王十六尖叫道:“諸位,對不住了,一場除夕晚宴誰曾想成了我們的絕命宴,但臨行酒大家都喝過了,想必心中沒有多少怨氣。”


    “放你娘的屁王十六,老子不想死!!”有大王家子弟受不住生死之間的大恐怖,尖叫道。


    王葳蕤連連變色,王十六和王今歌幾句話險些把她的道心給擊穿。


    “十六長老有話好好說,你為王家是立了大功勞的,祖爺爺興許隻是讓人知錯道歉,並不會殺你!!”


    大王家內部的蠅營狗苟她是知道的,她不知道肮髒至了這般地步。


    就連副家主的夫人都……


    都要為了名譽變為人盡可夫的賤貨。


    這跟妓、女有何區別?!


    今日如果幸還不死,迴到家中,她再難以用平常心麵對那位慈善的女人。


    王葳蕤懂得變通,其餘大王家子弟腦子早就不清醒,哪管得上穩住王十六不讓他自爆,有什麽難聽的髒話就罵什麽。


    聽著汙言穢語,王十六深吸了口氣。


    下定決心自爆,真到了關口,反而猶豫起來。


    沒人想死。


    縱然知道必死無疑的王十六也不想。


    隻是,不得不死。


    拚了命的自爆是死,被王今歌近到跟前,一樣是死。


    他運轉真氣,默念法訣,死死盯著的王今歌麵容,萬念俱灰。


    “老賊,若有下輩子,我必讓你經曆世上所有的苦難!!!令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王今歌升騰起了濃鬱的鬼氣,他森然冷笑:“先讓老子把你千刀萬剮了再說。透露百色琉璃盞的秘密給張紫德,單單是這一條,千刀萬剮都便宜了你!!!”


    “哈哈……誰讓那位美貌的副家主夫人,嘴巴靈活是靈活,卻不嚴,老子讓她爽了幾次,將知道的秘密一股腦的說了個遍。”


    王十六放聲大笑。


    他最後看向王葳蕤,笑道:“葳蕤丫頭,以你的城府、資質就算不在王家亦能有一番作為,你是不知王家上下有多少人做夢都想玩你,趕緊逃命去吧,一輩子別迴大王家。”


    也不知王十六自爆前動了哪根善念,散去一縷真氣,想要護住王葳蕤。


    這縷真氣若要接觸王葳蕤,必須經過王今歌。


    王今歌冷哼一聲,伸手將那縷真氣攥碎。


    王葳蕤麵如死灰。


    王十六贏得了短暫的時機。


    “聽了你這番話的人,誰都別想活。”


    此時的王今歌雙眼漆黑,徹底入魔,唯剩心裏殺了王十六的執念。


    ……


    角落看戲的‘叔侄’,陳禪給趙健勇解釋道:“王今歌對自己真狠,知曉自己重傷垂死再無幸理,幹脆趁著自己意識清楚,主動變作鬼物。”


    “啊呀,既然成了鬼,他為什麽還這般清楚?”


    “執念。修行界裏有一兩傷術法,便是知曉自己活不了了,煉化執念當做心中明燈,自願成鬼。執念不散,就可以鬼物的狀態存在著。”


    “世上竟會有這種詭異的兩傷術法?”


    “修行界的兩傷術法多著呢,比這更加難以理解的兩傷術法都有。”陳禪道。


    他頓了頓,“好了,剛才你上場,眼下輪到我出手了。”


    “陳兄弟是要殺了王十六嗎?”


    “我為什麽要殺他?當然是令王今歌親手殺他。”


    趙健勇恍然大悟。


    “是啦,哎呀我真笨,殺了王十六是王今歌的執念,假設陳兄弟殺了王十六,王今歌的執念不散,他就真的一直做鬼了。”


    “做鬼也無妨,王今歌毫無轉機的入魔,必須消散於世,否則會釀成一場大禍!!”


    ……


    王十六在王今歌捏碎他投向王葳蕤的那縷真氣時,短暫屏退了王今歌對他的威壓。


    真氣流轉無礙。


    怒聲喝道。


    “諸位隨我上路吧!!!!”


    “……”


    眾人驚慌失措。


    鄭安疆、鄭安書真氣翻湧滾動,竭盡全力護住自身,等待一位半步真修自爆產生的恐怖衝擊。


    王葳蕤閉上雙眼。


    她認命了。


    心底暗道,萬幸哥哥王飛熊未曾趕來,不然,縱使他為當世無雙的天驕,此刻亦經受不了王十六的自爆。


    其餘王家子弟醜態百出,在生死大恐怖前,哭爹喊娘、求饒、捶胸跺足……乃至有人衝著王葳蕤大聲喊道,他喜歡她。


    入魔的王今歌愣了下。


    鄭安疆、鄭安書驚奇的看向王十六。


    一秒、兩秒……


    閉著眼睛的王葳蕤睜開雙眼。


    眾位王家子弟死寂的望向王十六。


    王十六被自己的真氣包裹,自爆術法早就完成……


    “我,為何沒有自爆?”


    他喃喃自語。


    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王今歌獰笑吼道:“天意!天意!!老天爺要你落在我的手裏!!!”


    一步跨向王十六。


    王十六心驚肉跳、麵如土色,怒喊道:“自爆!!給老子自爆!!!自爆啊!!!”


    霎時間,真氣湧動,半步真修的自爆,於王十六的背後現出異象。


    身在角落的陳禪隻不過揮了揮手。


    猶如揮退一隻礙眼的蒼蠅。


    王十六身後的異象陡然似被人拿捏了喉嚨,噗嗤一聲幻滅了。


    激蕩著的真氣,仿佛潑了冷水的大火,頃刻熄滅。


    連一點點的火苗都沒有。


    王十六後知後覺明白發生了什麽事。


    他尖叫的環視食堂所有人。


    所有人都不理解眼前發生的事……


    不對,不對!!


    有兩個人的神色不同!!!


    趙健勇在無聲的捧腹大笑,由於眾人皆在注視他,並未看到趙健勇的怪異。


    至於……至於他身邊的‘趙闕’,那位被他懷疑而今卻板上釘釘的遠房侄子,伸著手正在跟他打招唿。


    王十六腦子有點短路。


    ‘趙闕’在伸著手和我打招唿???


    為什麽?


    不對不對不對,王十六忽然想起了一直不以為意的細節。


    “趙健勇看似唿來喝去這位遠房侄子,但眼裏的敬畏是掩飾不掉的!!!”


    趙健勇極其敬畏這位遠房侄子!!!


    王十六半張了張嘴,剛要提醒王葳蕤,可王今歌已殺到眼前。


    “自爆!!!”


    他繼續嚐試著自爆。


    體內的真氣好像一瞬間不屬於自己了。


    老實巴交遊走奇經八脈。


    無事發生。


    王今歌暢快大笑,伸手握住一柄真氣凝成的氣劍。


    照著王十六的腦袋當頭劈下。


    不過,王今歌說了要將王十六千刀萬剮。


    氣劍偏了偏,斫在王十六的左肩,深入骨髓。


    王今歌又把兩桌酒桌上的菜盤,悉數清空,隻留盤子。


    王十六餘光瞥到王今歌的作為,頓時大聲求饒。


    “求饒?晚了。說把你千刀萬剮,老夫一劍也不會少。”


    “自爆!自爆!!快給我自爆啊!!!”王十六急了。


    陳禪冷眼旁觀,他當然知道王十六留意到‘叔侄’兩人了,他也沒有掩飾。


    就是讓王十六明白。


    殺他者。


    不是王今歌。


    是‘趙闕’。


    趙健勇心情舒暢至極,天知道他自從被王十六帶至大王家的落腳點,心緒是如何七上八下、驚慌難安的?


    若不是陳禪在自己身邊,陪著他上演這出大戲。


    隻怕他早已成了大王家說一不二的狗。


    “呸,該死的王十六,該死的王今歌,老子才不想做狗呢!!”


    趙健勇啐了口。


    陳禪拍了拍他肩膀,示意他安靜點。


    趙健勇心聲道:“實在是自結識陳兄弟開始到現在,隻有這次令我心慌的難以自製。”


    他是商人,商場上聽了太多關於大王家的事。


    而又得知大王家不僅僅家財萬貫,還是底蘊深厚的修行世家。


    趙健勇更是心驚膽顫,陳禪讓他演戲,他真的把自己‘畢生功力’都用上了,明知陳禪在身邊不會出任何意外,心底仍舊焦急彷徨、戰戰兢兢。


    陳禪不管趙健勇是怎樣的心緒翻滾,注視著王今歌近乎宣泄般的千刀萬剮王十六,暗暗道,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王十六的真氣被王今歌徹徹底底鎮壓住了。


    似一潭死水,翻不出丁點的漣漪。


    在王今歌的劍下,他更是慘叫厲嚎不止。


    王今歌滿身是血,聽著王十六的求饒,心中頗為快意。


    “是你!是你將百色琉璃盞的秘密說給張家!讓張紫德破了百色琉璃盞,我和王存劍當場險些被張紫德當場斬殺!!由此種種變故,才導致百色琉璃盞被神秘修士搶走!!我跟王存劍成了王家遺臭萬年的罪人!!!”


    王今歌的劍極快。


    手裏掌握的火候又恰到好處。


    不僅僅使王十六切身體驗千刀萬剮是怎樣的痛徹心扉、生不如死,又能留著王十六的生機,直到千刀萬剮結束!


    一桌子上的空盤,俱都盛滿他的肉片。


    而後,王今歌真氣托著新鮮的肉片,飛到另一桌子上……


    用了將近半個小時。


    莫說是王家諸人,就連鄭安疆、鄭安書兩位鄭家大人物,同樣目瞪口呆的看完王今歌如何將王十六這位叛徒千刀萬剮。


    王十六剩了一個骨架。


    五髒六腑皆在。


    心髒還砰砰的跳。


    王今歌狂笑的以兩指剜下王十六一雙失了神采的眼珠,隨意丟在餐桌上的盤子裏。


    “諸位!可曾睜大眼睛看清了叛徒的下場?!”


    “諸位!有誰可曾照樣心存為了利益不擇手段的心思?!”


    “諸位!我王今歌一輩子為了王家打拚,就算做了錯事一樣問心無愧,人啊,一日不成仙,一日在紅塵浪濤裏起起伏伏,沒辦法,生下來、活下去,才是生活。”


    “諸位!我們的緣分到此為止!萬萬沒想到,即便死了,我王今歌竟然是王家的罄竹難書的罪人!!說破大天去,百色琉璃盞還是從我手上弄丟的,單憑這一條,後代子孫、前代先輩,活剝了我也不為過。”


    “王瀚,上前來!!”


    王瀚看著幾乎是血人的王今歌,心情反而平靜下來。


    王今歌微不可查的點點頭:“我留了王十六一口活氣,你去……你去砍下他的頭顱。”


    “遵命。”


    王瀚朝王今歌行大禮參拜,雙腿膝蓋跪在鮮血中,絲毫不嫌汙垢。


    因為他太清楚了,斬下王十六的腦袋後,就算得了一樁天大的功勞。


    有什麽比親手斬殺了大王家的叛徒,更能顯赫榮耀的呢?


    所以,王瀚迫不及待的直起身子,接過王今歌遞過來的氣劍,毫不停滯的揮劍……


    王十六的頭顱衝天飛起。


    掉在桌子最後一個空盤內。


    正對著眾人。


    鄭安疆打了個寒顫:“王今歌的手當真是狠呐。”


    鄭安書神神在在的道:“不狠不足以平自己犯下的罪。”


    “王家的百色琉璃盞當真丟了?”


    “嘿嘿,如果沒有丟,王今歌何至於此?!當著一眾王家小輩的麵,恨到把王十六千刀萬剮了。”


    “他為什麽到了反將功勞送給王瀚?”


    “你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其實王今歌找到王十六是叛徒,他在王家家主麵前的使命就到頭了。剩下的事無外乎找個順眼緣的人,把斬殺叛徒的功勞送給他。”


    “是啦是啦,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王今歌是為了自己死後,家人被王瀚妥善照顧,才將這般大的功勞近乎喂到嘴裏。”


    “其實最合適的人選是王葳蕤……”


    “王葳蕤表現的太聰慧了,王今歌反而會認為不穩。”


    “可惜啊,王葳蕤本有一樁衝天而起的大機緣,聰明反被聰明誤,白白錯過了。”


    “接下來你我該做什麽?”


    “做什麽?首先,將王十六、王今歌兩人方才說的話,全部忘掉。”


    “哈哈……難也難也,那般有趣的奇事,我怎能忘的掉?!不僅不會忘,還會迴到家裏大說特說。”


    “何必呢?鄭王兩家本是世交。”


    “哈哈……什麽世交,當年我風華正茂時,鄭家把我的青梅竹馬送給王家當小妾。”


    “哎呀,過去這麽多年,我差點忘了此事,她死了嗎?”


    “早死了幾十年了。”


    “哦?”


    鄭安書忽有陰狠爬上眉角:“我親手殺的。”


    鄭安疆漫不經心道:“原來那年你差點被三叔打死,源於此事呀。”


    “哼,既然她身屬他人,休怪我心狠手辣了。害死她的人,並非是我,而是鄭家和王家。”


    過去了這麽些年,一想起來,鄭安書負著的手仍是緊握雙拳。


    “鄭家子弟誰不知道,鄭安書嫉惡如仇,但凡有讓他找到的醃臢事,悉數從重嚴懲。”鄭安疆神神在在道。


    鄭安書說道:“不矯枉難以過正。”


    “鄭家在你的手裏風氣為之一清,並一年年的延續下來。再看我鄭家的年輕一代,什麽魯州大王家啊,給他們提鞋都不配。”


    鄭安書下巴點了點兩桌盤子上的血肉:“這便是不注重家風的後果。”


    鄭安疆深以為然。


    少許。


    兩人神色陡然一怔。


    齊齊暗道。


    不對勁!!


    極其、極其、極其的不對勁!!!


    “王今歌阻止了王十六的自爆?!”


    “如何會是王今歌?若他有此本事,哪會讓王十六抖摟那麽多家醜?!”


    “那是誰?”


    兩人雞皮疙瘩瞬間起了一身。


    難道現場還有他們察覺不到的大高手?!


    轉瞬眾人隻見鄭安疆、鄭安書嚴陣以待,真氣俱都調集,似乎兩人正麵對著比一位半步真修自爆更可怕的敵人。


    另一邊,執念即將消散的王今歌看到兩人的作態,作為首當其衝之人,他自然明白他們在擔心著什麽。


    現場有大高手阻止了王十六自爆。


    此人不是他,不是鄭安疆、鄭安書,絕非王瀚,那麽……是誰?!


    是誰?!!!


    可惜王今歌交代完王瀚斬下王十六頭顱後,縱然眼下是真修級鬼物,亦神智漸失、生機緩滅。


    他伸出沾滿腥臭鮮血的手攥到王瀚的肩膀。


    王瀚垂頭低聲道:“您吩咐。”


    “小心……”


    “小心?”王瀚詫異,“小心鄭家兩人嗎?”


    王今歌開口,說了一段話,隻是不知為何,他的這段話聽不可聞,仿佛一瞬間成了啞巴。


    他驚駭。


    王瀚終是迴過味來了。


    有人阻止了王十六自爆,他以為是王今歌,眼下看不是王今歌。


    那麽是誰?!


    是鄭安疆、鄭安書嗎?怎會是!!兩人的修為道行確實比他強,也隻強了一線,真打起來殺招迭出,指不定誰殺誰呢!


    那又會是誰?!


    王今歌在讓自己小心什麽?


    王瀚冷汗涔涔,難道王十六指認背黑鍋的‘趙闕’,當真有大問題?


    如何可能啊,‘趙闕’真有問題的話,可以摁住王十六自爆的實力,何苦來哉演如此一場戲呢?


    王今歌想扭頭用眼神示意。


    不等他身體執行這個心思,乍然感覺‘趙闕’的目光凝在了他的身上。


    身體內的殘魂飄散,僅剩一點點的執念消失無蹤。


    兩傷術法煉化執念揭穿王十六的王今歌,在陳禪的‘催促’下,上路了。


    王十六、王今歌皆死了。


    本該是大事落幕,王家子弟在王瀚的帶領下想方設法處置後事。


    隻是現場依舊落針可聞、死寂無聲。


    王瀚怔在原地,冥思苦想王今歌說的‘小心’。


    鄭安疆、鄭安書戒備著每一個人。


    王葳蕤神情震悚,小心翼翼的往門外挪。


    其餘王家子弟驚撼於王今歌千刀萬剮了王十六,久久六神無主。


    趙健勇看不下去王十六那一攤淒慘可怖的血肉,緊緊閉著眼睛,默念《大悲咒》。


    陳禪微微轉身。


    望向門外。


    王存劍失魂落魄,眼見王今歌做完一係列的事死了,吊著的最後一絲活氣,亦沒了。


    倒向地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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