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家從不是鐵板一塊。


    為了觸手可碰的利益,什麽大義親情通通都是能夠出賣的籌碼。


    “祖爺爺!我們兄弟失心瘋聽了王十六老賊的蠱惑,作出豬狗不如的事!求求您看在我們同屬一個血脈的份上,饒我們不死吧!”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實在是王十六修為高強、勢力雄厚逼迫我們不得不聽從他的安排,不然就將我們此前做的錯事公布於眾,令我們萬劫不複。”


    王今歌雙目失神,骨氣森森,他問道:“你們二人此前做了何等的錯事?讓王十六拿捏住了?!”


    王歲張了張口,終是不敢說。


    到了此等生死攸關的時刻,王安再顧不得其他,連忙將他們以前做的豬狗不如之事眾目昭彰下言簡意賅的說了一遍。


    原來,王歲、王安那一脈有個嬸嬸是未亡人,丈夫得了癌症死了,從此一直孀居,膝下也沒個孩子。


    王歲、王安兩人畜生不如見那嬸嬸長的貌美如花,盡管上了年紀,風韻猶存,似乎掐一把就能掐出水來,便計上心頭。


    兩人借使嬸嬸開心的理由,常去陪她說說笑笑,打發寂寞。


    一來二去,三人混熟,兩人竟買來迷藥,一次吃飯中趁嬸嬸不留意下到飯菜裏。


    三人大被同眠,做下不齒於人的下賤事。


    最讓人憤怒的是,王歲、王安兩人居然把全程錄了下來,以此來要挾嬸嬸從了他們,不能向家族告狀。


    可天下哪有不透風的牆。


    某次兩人用錄像逼迫嬸嬸伺候他們,王十六恰好想起了這位孀居的美貌婦人,心頭一動,輕車簡從的獨自前往。


    隻是到了家門口,聽見裏麵似痛苦似嘶啞似快樂的咿咿呀呀聲,心底一驚,暗道,這位寡婦難道耐不住寂寞,找了新歡?


    他是何人?一身修為道行小小的防盜門怎能阻擋他?


    輕而易舉的破門而入,撞破了這樁奸情。


    王歲、王安一看來人竟是大王家高高在上的十六長老,一時驚嚇的冷汗涔涔,身體不聽使喚的呆若木雞。


    寡婦不著一縷,驚慌的麵無人色,躺在床榻側頭注視著冷著臉不發一語的十六長老。


    而後三人一起下跪,祈求十六長老不要把這件事說出去,他們願意為十六長老做任何事。


    有了十六長老在前,寡婦趕忙把王歲、王安威脅她的事一一道來。


    王十六冷著臉瞧著王歲、王安:“你們兩個臭小子,心思竟如此歹毒,欺辱一位了無依靠的婦道人家,既然你們這般枉為人子,我親手打殺了你們,為大王家除此惡獠!!”


    王歲、王安涕淚直流不提。


    王十六頓了頓又問寡婦的意見。


    萬萬沒想到,確認自己安全無事之後,寡婦竟然為兩人求情起來。


    王十六嗬嗬冷笑,暗道,好一個不守婦道的賤人。


    他看著跪在地一個勁求饒的兩個年輕人,心底暗道,兩人雖不是我這一脈,可修煉資質也不錯,而今我手下缺人,不如把他們培養成打手,且有如此大過天的要挾,諒他們不敢三心二意,隻能全心全意的為我做事。


    打定主意後,王十六故作大方的饒了兩人,並令兩人把錄像全部刪掉,不能留一個片段,也不能再來叨擾寡婦。


    兩人有了活命的機會,哪會拒絕,連忙答應下來,登時把錄像悉數刪掉。


    王十六命他們滾,若是事需要他們,自會通知。


    兩人連滾帶爬的跑出寡婦的家門,嚇的一身冷汗,經風一吹,雙腿一軟一屁股坐下來。


    而還身在寡婦家中的王十六笑容轉變,嬉笑注視麵貌姣好、身材曼妙的寡婦,色心大起,微微動了動衣袖,防盜門砰的一聲關緊,徒留若隱若無的女子驚唿聲。


    全場寂靜,鴉雀無聲。


    王安求饒的繼續道:“十六長老答應我們,此行要是做的好,他會想辦法留王葳蕤與我們兄弟獨處的機會,隻要有這個機會,我們自有辦法讓王葳蕤委身。”


    王今歌很想做出憤怒的神情,現在他是個死人,麵龐上肌肉萎縮且不受其控製,他惟有一歎。


    而王葳蕤聽王歲、王安的惡毒心思,早就怔在原地。


    不僅於此,所有人都想不到,兩人敢染指同屬一脈孀居的嬸嬸!


    莫非,大王家腐朽潰爛到了如此地步?!!


    王葳蕤驟然殺氣騰騰,恨不得現在就將兩人千刀萬剮。


    王今歌攔下她,不顧王十六漸漸提起真氣打算魚死網破,而是問王安:“證據呢?天下人都知道口說無憑,單靠一張嘴,做不到證實你說的這些事。”


    “證據?!證據!!我有證據!!!”王安身邊方才不敢言語的王歲忽然大叫道。


    隻見王歲獻寶一樣拿出自己的手機,翻找了好一些時間,把上傳到雲盤的視頻全部下載,交給王今歌。


    “我不敢徹底相信十六長老,為了自保,我錄下了點證據,就是為了防止十六長老覺得我沒用處了,像是丟垃圾一般將我丟掉。”


    王今歌把視頻一個個點開,看完之後,右手攥著手機,青筋暴露。


    他自認為成了死人,憤怒的情緒會比生前減少許多,如今王今歌發現憤怒丁點不少,乃至猶有過之。


    將手機丟給王瀚,王瀚戰栗的看完,簡直難以置信的死死盯著王十六。


    世上當真有此般豬狗不如的人?!!


    不,豬狗不如都不足形容王十六!!!


    也不知是冥冥中的天意,還是王歲有意為之,視頻一共有十六個,每個視頻皆是五、六分鍾左右。


    前十個視頻是王十六在一處豪華居所,私會不同的女子,那些女子年齡各不相同,從二十歲上下至四十歲左右。


    這些女子王今歌和王瀚皆認識。


    都是大王家各家的女人,有些是某位子弟的妻子,有些是某位有地位人物的閨女,王十六來者不拒、照單全收。


    王十六做下的賤事,王歲、王安兩人與之相比,根本就是小巫見大巫,螢火與皓月爭輝。


    剩下六個視頻,王十六在那處古香古色的居所會見六位陌生的老者。


    王今歌湊巧也認識他們。


    張家的六位大人物。


    “王瀚,前十段視頻刪掉,把六段視頻發給家主。”


    “是。”王瀚忙不迭的點頭,刪視頻的手哆嗦到難以自製。


    其中有位中年女子,是他這一脈的弟媳,往日見麵,中年女子禮數極其周到,實在想不到,她竟會私通十六長老。


    轉念一想,王瀚苦笑不斷,連他都要為了利益不惜和十六長老綁在一塊,何況他人?!


    若非王今歌不計前嫌,又有求於他,恐怕這一次的大禍他是無論如何也躲不過去了。


    “發過去了嗎?”王今歌問道。


    王瀚站在他背後,輕聲說道:“都發過去了。”


    “嗯。”


    王今歌歎氣一聲,直麵王十六:“你還有什麽話要說嗎?”


    王十六幽幽歎氣:“自是有話說,如此家醜讓鄭家兩位看在眼中,委實丟人。”


    “丟人?哈哈……笑話!!!不是你們這些蛀蟲做下的這些醃臢事被揭發,怎會有家醜?又怎會丟人?!”


    王瀚謹記王今歌的話,王歲、王安兩人沒了用處,把該交代的一股腦的交代完,他快若閃電的扭斷了他們的脖子。


    現場不禁響起一片驚唿。


    王葳蕤長唿一口氣,終於殺了兩位淫賊!!不然,她於心不安。


    另一邊。


    趙健勇心聲道:“大王家內的髒事,居然髒到了此等程度。”


    陳禪不屑一顧:“太陽底下沒有新鮮事,你我繼續看戲便是。”


    有了王今歌出麵揭發王十六的真麵目,陳禪讓王十六強硬按上去的黑鍋,自然而然沒了一幹二淨。


    甚至在場的一部分人開始同情他了,原來,‘趙闕’從頭到尾都是王十六的工具人,他真的是趙健勇的遠房侄子,和王十八等人在餐廳相遇,真的隻是巧合。


    陳禪笑道:“倒是我的身份,鬼使神差的讓王今歌洗白了,我還以為怎麽著也得表現點東西,現在好了,繼續作壁上觀。”


    “哈哈……陳老弟,咱們的經曆真是一波三折啊,自你給我打電話接待王十八等人開始,我都沒想到,劇情和我想象的會出入如此之大!”


    趙健勇原認為,無外乎配合陳禪再演一場戲。


    戲的最後,都是陳禪扮豬吃老虎、一力降十會。


    眼前看到的,卻是大王家的叛徒幾乎以一己之力顛覆了所有計劃,連王今歌此等真修高手,都不惜化成厲鬼,到死都得揭穿叛徒。


    王葳蕤不知為何目光掃至陳禪的身上,心底暗道,我冤枉他了,可趙闕對我的色心是實實在在的,真論起來,他這種紈絝子弟背靠趙健勇作威作福,與王歲、王安兩個淫賊又有什麽區別呢?


    鄭安疆傳聲給鄭安書:“往外走走,別濺了你我一身血。”


    “嘿嘿,電視劇都不敢這麽演。”鄭安書笑道。


    鄭安疆忽然不知想到了什麽,說道:“不要以為我們鄭家就是世外桃源,沒有此等狗屁倒灶的事。”


    “我知道,看完這出戲之後,必須找家主商量,好好查查鄭家上下,把那些蛀蟲悉數剔除出去,省得變的和王家一樣。”


    “唉,哈哈……”鄭安疆大笑,“想要變的與王家一樣,實則亦是難事。”


    “這話有理,哈哈……”鄭安書亦是大笑奚落。


    ……


    王十六把自身的真氣保持在全盛巔峰,他餘光瞥見鄭安疆、鄭安書悄悄往旁邊走。


    並且兩人的麵龐竭力壓抑著笑意。


    他是清楚的,家醜的抖落,不消幾日,就會被兩人傳出去,魯州的修行世家、門派乃至全神州,都知道自稱大王家的修行世家是如何的不堪。


    雖是張家的奸細,畢竟自認為是大王家子弟,一想,心情難免低落。


    “自稱大王家,何以至此?”王十六呢喃自語。


    王歲、王安的死他毫不關心,死便死了,兩人一直都是他的棋子。


    但,他就要死了,棋子沒了棋手,沒有存在的必要,連棋手都沒了,大好棋盤還有存在的必要嗎?


    所以,王十六注視一步步朝他走來的王今歌,說道:“你不能殺我。”


    “哦?家主下了命令,你必須死。”王今歌緩緩說道。


    停下腳步。


    他察覺王十六的身體出現了某種變故。


    王十六麵無一絲表情,“你要是敢殺我,你信不信,待你出手之前,我就會自爆。”


    “半步真修的自爆啊,試問在場的人能活幾位?”


    “你本就死了,活不活於你而言不重要。不過,鄭安疆、鄭安書兩位鄭家人,王安、王葳蕤等王家人,趙健勇叔侄,他們能活嗎?”


    王十六決絕的話語一出。


    鄭安疆、鄭安書立時驚駭。


    滿場的人,無一露出恐慌的神情。


    除了趙健勇、陳禪。


    趙健勇明白陳禪會保護他,而陳禪壓根就不會令王十六自爆。


    半步真修的自爆,雖不能相比真修大妖古山的自爆妖丹,但移平此座私立醫院,還是可以做到輕輕鬆鬆的。


    果然,王今歌搖了搖頭:“你做了遺臭萬年的錯事,何必苦苦求活?”


    “我不想死,僅此而已。”


    “好一個不想死。”王今歌歎氣道。


    其餘王家子弟一聽王十六自爆,想要逃之夭夭。


    但,現在的他們是王十六跟王今歌談判的籌碼,王十六怎會讓他們肆意逃命?


    王十六隨手一揮,封住了所有出口。


    “你們但凡跑一個人,我立即自爆,嗬嗬,我勸你們少自作聰明了。半步真修的自爆,就算在場之人僅次於王今歌的鄭安疆,也不一定能跑出自爆範圍,縱然僥幸留得一命,這輩子餘光都要在病榻上度過了。”


    鄭安疆的名字被王十六提到,鄭安疆好似局外人一般笑道:“十六長老大心髒,我們兄弟願意留下來。”


    鄭安書道:“王兄弟不必非得自爆,慢慢談就是啦,總歸有一條對你對我們對大家皆好的路。”


    他聽著鄭家兩兄弟勸和的言語,瞧著王今歌:“確實有路可走,就看他給不給我走這條路的機會了。”


    王今歌似乎蒼老了幾百歲,即便他現在已經是個死人,心中的失望仍然讓在場眾人全部感觸的到。


    他問:“王十六,做了錯事就該付出代價,難道你死都不願意悔改嗎?難道你不認身上流的王家血脈嗎?非要一條路走到黑,繼續做著王家的叛徒,當著張家的狗嗎?!”


    王十六嘿然冷笑:“哈哈……王今歌,你說話未免太過好笑了!沒有張家的幫扶,我和我哥哥怎能修煉到如此地步?!王家人為了眼前的那點微不足道的利益爭得你死我活,嘿嘿,別說是王家的男人了,縱然是王家的女人,為了榮華富貴,為了相互攀比,照樣表麵上是他人的妻子,暗地是大人物的女奴!”


    “王今歌,這些話憋在我的委實太久太久了!”


    “你說王家的敗壞緣於我們這些蛀蟲!嘿嘿,你王今歌難道是毫無瑕疵的聖人?!!你當權王家的時候,不知私會過多少女子!!就算是副……”


    王十六口不擇言,即將說出一件足以震驚王家上下的話語時,王今歌陡然怒喝:“夠了!!!”


    “哈哈……你怕了?你怕我把這件事說出來嗎?過去多少年了?那個人還以為是靠自己的能力搶到的位子!!笑話!著實是笑話!!他根本不知道,有人為了他的副家主位子,足以被譽為人盡可夫的婊子!”


    “嘿嘿現在想來,年紀明明那麽大了,肌膚依舊吹彈可破,也不知是不是吞下了王家丹庫裏的萬春還顏丹!!”


    “換成我是你的話,麵對著如此誘惑,興許同樣願意放棄近在咫尺的高位,做一個徒有虛名卻無實權的王家長輩!!!”


    王十六未曾說出那人的名字,但他連番說出的話,確實讓食堂的每個人都覺得耳朵轟隆隆的響。


    迄今為止,大王家隻有一位副家主的夫人明明一大把年紀了,卻半老徐娘、風姿綽約,就算家族內部的許多年輕女子與之相比,也落入下風。


    所有人不敢把那位副家主的名字說出來,因為真的會死人。


    而鄭安疆和鄭安書默默當做沒聽過王十六這些話。


    ……


    趙健勇內心大笑不已:“陳老弟,你聽見了嗎?居然有人為了成為家主夫人,做到人盡可夫的程度,這魯州的王家,提一提我都嫌髒了我的嘴!!!”


    陳禪並未幸災樂禍,他活的足夠久,見識的足夠多,此事不值一提。


    依舊是那句話,太陽底下沒有新鮮事。


    “陳老弟,你會讓王十六自爆嗎?”


    “當然不會。”


    “不如我說幾句令他發狂的話?”趙健勇試探詢問。


    陳禪頓時納悶,好好的一出大戲,趙健勇不躲在一邊看著,非得摻入進去幹嗎?


    “實在是大王家欺人太甚,我忍不了這口氣,尤其是王十六!!”趙健勇怒氣衝衝的解釋道。


    陳禪迴答道:“稍等。”


    “好,等陳兄弟的允許。”趙健勇老老實實迴道。


    ……


    王今歌殺氣已經快摁不下去了。


    之所以他對王十六有著若隱若無的殺意,全是由於王十六知道這些早該掃進垃圾堆的破事。


    站在他背後的王瀚恍然大悟。


    難怪王今歌一直對王十六充斥殺心,竟因此事而起。


    少許,王瀚陡然大驚失色。


    他親手刪除的十段視頻裏,有一段視頻出現了那位副家主的夫人!!!


    她著實太年輕了,別人說她一大把年紀以老嫗之身活的像個熟透了的中年女人,實際上她的姿容瞧起來不到四十,三十五、六。


    王瀚倒吸了一口冷氣。


    如果王十六是叛徒,那麽這位高高在上的夫人,是不是同樣為叛徒呢?!!


    她跟王十六私通,究竟許諾了哪些事?又得到了何等的利益?!!


    總不能兩人互相愛慕吧?!!


    王十六亦是一大把年紀了,年輕時是家族出了名的英俊男子,就算是老了,也不乏傾慕者。


    王十六笑的上氣不接下氣,他指著王今歌:“我明白,當我偶然知曉這些狗屁事的時候,你便想殺了我,卻礙於十六長老這個位子,一直不願痛下殺手!!”


    “王今歌!!王老賊!!你是不是後悔了??”


    “王老賊!!!”王十六咬牙切齒的怒吼,“為了讓我和她藕斷絲連,為了讓我知道再繼續下去唯有死路一條,你找人侮辱我的妻子給我警告,你真的認為我不知道嗎?!你真的認為我查不到幕後主使是你嗎?!!”


    王瀚額頭冷汗涔涔。


    王十六的妻子……


    傳言她妻子被人打傷後,就一直藏在家裏養傷,含飴弄孫,再不過問世事,原來另有一層秘密在啊!!!


    王今歌注視著癲狂若鬼的王十六,搖搖頭:“如果一開始你不糾纏她,她不糾纏你,我又怎能痛下殺手?!”


    “痛下殺手?!!嘿嘿,不就是我從她的口中知道真相了嗎?!你應該果斷點把我殺了的,不應牽扯其他無辜的人,我的妻子這麽多年了,一直躲在我身後單純著,你明不明白?!我為了她的這份單純付出了多大代價?!!”


    王十六迎娶妻子過門時,不少人震驚她的美貌。


    當中不乏彼時的王家大人物。


    以王家的蠅營狗苟,絕對有人想將她逼迫成情人,沒想到王十六細心嗬護了她這麽多年。


    王瀚心中暗暗想道。


    王十六忽然指向王葳蕤;“她,王嶽秀的孫女,若不是王嶽秀放棄了一樁到手的利益,哈哈……指不定而今的王葳蕤早成了你們這些老東西的玩物,玩夠了隨便找個不錯的世家、門派嫁了,還能廢物利用。當年你親自指名道姓的王運君,不就是讓你玩夠了,你做主找了個修行世家嫁出去的嗎?”


    滿堂皆驚。


    無人不睜大雙目死死盯著‘暢所欲言’的王十六。


    王今歌雙拳攥著死死的,幾近從牙縫中蹦出來的字:“你再說一個字,老子把你挫骨揚灰!!!”


    “殺我?!不必你動手,我自爆就是了。”王十六死豬不怕開水燙。


    隻要王今歌不給他留下活路,他惟有自爆。


    ……


    陳禪笑道:“到你上場了。”


    趙健勇麵色急劇變化,柔柔弱弱的問道:“十六長老,我不是王家的人,我們叔侄無意間被卷入這些事,請問能否放我們兩條性命嗎?!”


    王十六猛然看向他。


    趙健勇道:“畢竟,我幹幹淨淨的活著,從沒得罪過人啊!真的不想死嗚嗚嗚……”


    說著說著趙健勇悲從中來,放聲大哭起來。


    他的話落進王十六的耳朵裏就不一樣了。


    或者說,落進在場眾人的耳朵裏,全都變了味。


    “幹幹淨淨的活著?”有人反複品味這句話。


    縱使王葳蕤,也似內心被針狠狠紮了一下。


    試問,在場眾人,有誰幹幹淨淨活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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