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杜若度走了之後，宋獻策就把從剛才的對話中得到的訊息說給大家聽。
說是鄭芝龍的老家，守衛非常空虛。
於是，就有些將軍們像某些讀者一樣，說要端了鄭芝龍的這個老巢。不過卻被王昊給批了一頓：
“腦子是個好東西啊，要經常用才行。你說咱們現在端了他的老巢能有什麽用呢？難道守在這裏等著鄭芝龍糾集二三十萬大軍來進攻嗎？
咱們的目標不是房子，而是人！
是要滅了鄭芝龍這個人，以及跟隨他的那幫人。攻下這房子有個屁用？”
那些不太習慣用腦子想事的將領們，都被王昊罵得一愣一愣，沒人再敢吭聲。
然後，王昊又對他們說道：
“孫子日：‘兵爭為利’。所有的軍事行動，都是“利益”二字而展開的。而咱們此次南下巡航，爭的是五利。
其利一，錢財。
隻要打敗鄭芝龍，奪下這片海域的霸主地位，便可壟斷對外貿易，坐收海商們的保護費，每年進賬幾千萬兩銀子。
其利二，戰船。
準確的說，是戰列艦。
他娘的，造那種大船實在是太難了。咱們造了三年半，才造出來兩艘四級風帆戰列艦。
還是搶來得快一些。
再看咱們現在的這十幾艘戰列艦，幾乎全都是搶來。壕境澳之戰搶了6艘，大員島之戰又搶來了6艘。
而這一次，據說葡萄牙人又來了18艘風帆戰列艦，隻要搶得幾艘，便勝過咱們辛辛苦苦發展好幾年。
其三，地利。
也就是奪取東南沿海的地盤，建立一些據點。
以後若是想一統華夏，便可以從這些據點出兵，與山海關、登萊遙相唿應，席卷天下。
若想征戰西夷，也可以從這些據點出發，發兵全球各方。
其四，糧食！
娘希匹，咱們中原地帶，連年天災，百姓易子相食。
而東南亞的安南、暹羅，南亞的印度等地，卻糧食一年三收，穀多成災。
待到咱們奪取了沿海地盤為據點之後，便可以用東南亞之糧食，救濟咱們華夏之百姓。
其五，美女。
待將來橫掃南亞和西夷，你們人人都可以娶一大堆各種膚色的女人，一個月30天，按膚色輪著換……”
……
這麽大五張畫餅砸下來。
所有人都被砸得暈乎乎的。
然後，繼續揚帆南下。此時，預感到戰場已給接近，王昊又對船陣做調整。
首先是將之前混在郭紹振的幾百艘戰艦中的暴龍號召過來，王昊重新登上暴龍號，並在暴龍號上升起帥旗做為整個三支艦隊的總旗艦。
然後，調整三支艦隊子位置。
許策的第一艦隊在最前麵為先鋒。
郭紹振的本土艦隊，即：第二艦隊在中間為中軍。
劉少傑的第三艦隊，則調到郭紹振的左後側……東南一側，護著中軍的左臀部，為左軍。
不是傳統的行軍用的“前、中、後”三軍。
也不是通常作戰用的“左、中、右”三軍。
這樣的陣形安排，自然有王昊的用意。首先，需要考慮的是……敵人在哪裏？
如圖所示：
……
（附錄圖片：明末東南沿海地圖。） ……
王昊的艦隊向西南行駛，右邊十五裏左右是海岸線。鄭芝龍那麽龐大的艦隊，不可能藏在岸邊某個港口。
不是藏不了艦隊。
而是戰船太多，容易被斥候船偵查到。
那麽，對王昊來說，敵人大概率會是藏在前方或東南方向的某些島嶼後麵。
所以，王昊才讓有著8艘帆戰列艦，20艘“啪啪”船，80艘“嘟嘟”船的第三艦隊，護著郭紹振的左側，協助郭紹振對付可能來自東南麵海上的鄭芝龍的龐大艦隊。
而王昊的暴龍號和許策的第一艦隊，則擔任先鋒，目標是可能出現在前方的葡萄牙艦隊。
……
繼續往南！
晚上在海島邊宿營進行燈火管製，並且一直處於臨戰前的警戒狀態。
然而，一夜無事。
想來鄭芝龍一千甚至兩千多艘戰船，也不可能用來打海上的夜戰。因為海上的夜戰，船越多反而越難以協調指揮，會變得更混亂。
因此，船少可以打夜戰，船多卻不行。
不過，越往南走，便離鄭芝龍和葡萄牙人預設的戰場更近，這是肯定的。
……
第二天早早出發，到了中午時分，便來到了汕頭附近。
此時的情況，變得更加詭異。
之前還可以看到為數不多的漁民。但是，到了這一片海域，一條小舢板都看不到。
就連天上翻飛的海鳥，也少了很多。
這種沿海地區，雖然不是有人才有鳥，但通常卻是……人越多鳥越多。
當然，更正確的說法是船越多鳥越多。因為那些海鳥不僅喜歡在船隻的航跡裏覓食，還喜歡在桅杆上或船上休息。
它們飛久了也會累的，累了之後也需要休息。在無邊無際的大海上，很難找到休息的地方，因此，海鳥們便更喜歡聚集到船多的海域。
現在的情況是，這片海域的海鳥很少，一直到北方艦隊出現，才會有陸陸續續的海鳥飛過來。
……
暴龍號的艦艏上，王昊昂然而立。戰袍飄飄，很是拉風。
手持望遠鏡東張西望。
什麽都沒有發現。
不過，當王昊用望遠鏡看向岸邊時，王昊就知道，這裏，就是戰場了！
因為，就連岸上，也看不到一個人。
那些漁村中的漁民，肯定都得到了某種消息，全都沒有出海，甚至連海邊都不敢去逛。
可能有人會問他們為什麽會得到消息。
很簡單，很多漁民的子弟，是在鄭芝龍的軍中，甚至很多漁民本身就是海盜。也許他們並不知道具體的戰爭方案，但他們肯定已經知道這裏會發生一場大戰。
再往前不遠，從王昊的望遠鏡中，就可以看到汕頭港的外海了。
三年前，王昊帶領的東江水師，曾經在那裏與海盜大戰了一場，之後，更是殺上岸去，攻破縣城，殺了通海盜的縣令以下共兩百多人。再之後又是從這裏出發去澳門……黃鼠狼給雞拜年。
“應該就是這裏了。”
王昊自言自語地說道。一邊說，一邊將望遠鏡轉向汕頭港的出口處。
果然！
有一支船隊正從汕頭港裏出來。那最前麵的，是十八艘體量巨大的……風帆戰列艦。
戰列艦上掛著的，是葡萄牙的旗幟！
如圖所示：
……
（附錄圖片：葡萄牙旗幟。） ……
說是鄭芝龍的老家，守衛非常空虛。
於是，就有些將軍們像某些讀者一樣，說要端了鄭芝龍的這個老巢。不過卻被王昊給批了一頓：
“腦子是個好東西啊，要經常用才行。你說咱們現在端了他的老巢能有什麽用呢？難道守在這裏等著鄭芝龍糾集二三十萬大軍來進攻嗎？
咱們的目標不是房子，而是人！
是要滅了鄭芝龍這個人，以及跟隨他的那幫人。攻下這房子有個屁用？”
那些不太習慣用腦子想事的將領們，都被王昊罵得一愣一愣，沒人再敢吭聲。
然後，王昊又對他們說道：
“孫子日：‘兵爭為利’。所有的軍事行動，都是“利益”二字而展開的。而咱們此次南下巡航，爭的是五利。
其利一，錢財。
隻要打敗鄭芝龍，奪下這片海域的霸主地位，便可壟斷對外貿易，坐收海商們的保護費，每年進賬幾千萬兩銀子。
其利二，戰船。
準確的說，是戰列艦。
他娘的，造那種大船實在是太難了。咱們造了三年半，才造出來兩艘四級風帆戰列艦。
還是搶來得快一些。
再看咱們現在的這十幾艘戰列艦，幾乎全都是搶來。壕境澳之戰搶了6艘，大員島之戰又搶來了6艘。
而這一次，據說葡萄牙人又來了18艘風帆戰列艦，隻要搶得幾艘，便勝過咱們辛辛苦苦發展好幾年。
其三，地利。
也就是奪取東南沿海的地盤，建立一些據點。
以後若是想一統華夏，便可以從這些據點出兵，與山海關、登萊遙相唿應，席卷天下。
若想征戰西夷，也可以從這些據點出發，發兵全球各方。
其四，糧食！
娘希匹，咱們中原地帶，連年天災，百姓易子相食。
而東南亞的安南、暹羅，南亞的印度等地，卻糧食一年三收，穀多成災。
待到咱們奪取了沿海地盤為據點之後，便可以用東南亞之糧食，救濟咱們華夏之百姓。
其五，美女。
待將來橫掃南亞和西夷，你們人人都可以娶一大堆各種膚色的女人，一個月30天，按膚色輪著換……”
……
這麽大五張畫餅砸下來。
所有人都被砸得暈乎乎的。
然後，繼續揚帆南下。此時，預感到戰場已給接近，王昊又對船陣做調整。
首先是將之前混在郭紹振的幾百艘戰艦中的暴龍號召過來，王昊重新登上暴龍號，並在暴龍號上升起帥旗做為整個三支艦隊的總旗艦。
然後，調整三支艦隊子位置。
許策的第一艦隊在最前麵為先鋒。
郭紹振的本土艦隊，即：第二艦隊在中間為中軍。
劉少傑的第三艦隊，則調到郭紹振的左後側……東南一側，護著中軍的左臀部，為左軍。
不是傳統的行軍用的“前、中、後”三軍。
也不是通常作戰用的“左、中、右”三軍。
這樣的陣形安排，自然有王昊的用意。首先，需要考慮的是……敵人在哪裏？
如圖所示：
……
（附錄圖片：明末東南沿海地圖。） ……
王昊的艦隊向西南行駛，右邊十五裏左右是海岸線。鄭芝龍那麽龐大的艦隊，不可能藏在岸邊某個港口。
不是藏不了艦隊。
而是戰船太多，容易被斥候船偵查到。
那麽，對王昊來說，敵人大概率會是藏在前方或東南方向的某些島嶼後麵。
所以，王昊才讓有著8艘帆戰列艦，20艘“啪啪”船，80艘“嘟嘟”船的第三艦隊，護著郭紹振的左側，協助郭紹振對付可能來自東南麵海上的鄭芝龍的龐大艦隊。
而王昊的暴龍號和許策的第一艦隊，則擔任先鋒，目標是可能出現在前方的葡萄牙艦隊。
……
繼續往南！
晚上在海島邊宿營進行燈火管製，並且一直處於臨戰前的警戒狀態。
然而，一夜無事。
想來鄭芝龍一千甚至兩千多艘戰船，也不可能用來打海上的夜戰。因為海上的夜戰，船越多反而越難以協調指揮，會變得更混亂。
因此，船少可以打夜戰，船多卻不行。
不過，越往南走，便離鄭芝龍和葡萄牙人預設的戰場更近，這是肯定的。
……
第二天早早出發，到了中午時分，便來到了汕頭附近。
此時的情況，變得更加詭異。
之前還可以看到為數不多的漁民。但是，到了這一片海域，一條小舢板都看不到。
就連天上翻飛的海鳥，也少了很多。
這種沿海地區，雖然不是有人才有鳥，但通常卻是……人越多鳥越多。
當然，更正確的說法是船越多鳥越多。因為那些海鳥不僅喜歡在船隻的航跡裏覓食，還喜歡在桅杆上或船上休息。
它們飛久了也會累的，累了之後也需要休息。在無邊無際的大海上，很難找到休息的地方，因此，海鳥們便更喜歡聚集到船多的海域。
現在的情況是，這片海域的海鳥很少，一直到北方艦隊出現，才會有陸陸續續的海鳥飛過來。
……
暴龍號的艦艏上，王昊昂然而立。戰袍飄飄，很是拉風。
手持望遠鏡東張西望。
什麽都沒有發現。
不過，當王昊用望遠鏡看向岸邊時，王昊就知道，這裏，就是戰場了！
因為，就連岸上，也看不到一個人。
那些漁村中的漁民，肯定都得到了某種消息，全都沒有出海，甚至連海邊都不敢去逛。
可能有人會問他們為什麽會得到消息。
很簡單，很多漁民的子弟，是在鄭芝龍的軍中，甚至很多漁民本身就是海盜。也許他們並不知道具體的戰爭方案，但他們肯定已經知道這裏會發生一場大戰。
再往前不遠，從王昊的望遠鏡中，就可以看到汕頭港的外海了。
三年前，王昊帶領的東江水師，曾經在那裏與海盜大戰了一場，之後，更是殺上岸去，攻破縣城，殺了通海盜的縣令以下共兩百多人。再之後又是從這裏出發去澳門……黃鼠狼給雞拜年。
“應該就是這裏了。”
王昊自言自語地說道。一邊說，一邊將望遠鏡轉向汕頭港的出口處。
果然！
有一支船隊正從汕頭港裏出來。那最前麵的，是十八艘體量巨大的……風帆戰列艦。
戰列艦上掛著的，是葡萄牙的旗幟！
如圖所示：
……
（附錄圖片：葡萄牙旗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