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湘蘭沒再說。


    樂樂也沒再問。


    如果林湘蘭準備好了要麵對過去,她自然會講。


    兩個人在房間裏待了挺久,好像也不尷尬,林湘蘭又拿起那本書,翻了起來。


    樂樂迴到書桌看書,隻是一個字都看不進去。


    第二天早晨,樂樂一樣拉了林湘蘭去花園做操,下午林湘蘭帶樂樂去美容院,她做臉,樂樂做spa。


    兩個人相處異常融洽。


    晚上,樂樂陪林湘蘭看電視,魏無涯迴來了。


    樂樂起身迎,魏無涯也不顧林湘蘭看著,抱住樂樂親親額頭。


    魏無涯要去房間,樂樂拉拉他,“還早,陪媽媽坐一會兒。”


    魏無涯想了想,“樂樂,你迴去房間,我有事跟我媽聊聊!”


    樂樂疑惑地抬頭,魏無涯嬉皮笑臉,“工作的事!”便推樂樂迴她房間。


    客廳裏,林湘蘭從沙發上起身,倒了杯牛奶,又迴沙發,


    “什麽事啊?”


    魏無涯走到魚缸前,撈了些小魚投到了金龍魚的魚缸裏。


    “你這幾天和舅舅聯係過嗎?”


    “你舅媽給我打過電話,道歉!”


    “哼,她道歉有什麽用。”魏無涯冷哼著。


    “你舅那脾氣,倔著呢!外公打過電話了,也收拾過了。”林湘蘭喝口牛奶,直了直身子。


    “哎,說實話,樂樂這脾性,我倒沒想到,挺大氣的。”林湘蘭突然說道。


    “嗬嗬,不是你女兒嗎?養了這麽多年,你還不知道!”魏無涯口吻居然有些得意。


    “以前那不都沒遇到事兒嘛!”林湘蘭癱迴沙發裏,“挺好的。”


    林湘蘭沒說出口,她覺得和樂樂在一起有一種很平靜很安穩的感覺,隻是靜靜待著就好。


    想著自己又笑笑,“還是女兒好,貼心,小棉襖!”


    “啊?”魏無涯不解,本來在看魚搶食,轉身來看林湘蘭。


    “你周末別老待在金泉,放假了就迴家來陪陪媽,一個個都忙的跟鬼一樣,一天沒個照麵,你媽一個人守著這麽大個空房子,遲早抑鬱!”林湘蘭突然沒好氣地說道。


    “自己找點事做唄,我都這麽大個兒子了,也不能天天陪你!不然你沒事去找外公外婆嘛?你不是他們的小棉襖嗎?”魏無涯說著離開客廳,去了樂樂房間。


    林湘蘭歎口氣,開了電視,繼續看電視。


    周天一早,魏無涯準備好了禮品,樂樂也拿了給姐姐和媽媽準備的禮物,兩個人先去了招娣家。


    吃完午飯和招娣他們一起迴了農村。


    二月的陽光總是明媚,好多人聚集在樂樂家門口,門口空地上擺了三四個桌子,在打牌、搓麻將。


    姐姐、姐夫一來,很快加入了麻將大軍。


    魏無涯不愛玩,樂樂本來想和媽媽說說話,有一桌三缺一,媽媽也被叫走了。


    兩個人很無聊的等到下午散場,姐妹倆和媽媽一起做飯。


    還有幾個打牌的人不迴家,蹭點飯吃完後接著打夜場。


    飯也吃的匆忙,7點鍾,媽媽鍋也沒收拾,就又去打麻將了。


    樂樂默默去把碗洗了,灶台擦幹淨,案板收拾好。


    魏無涯本來要迴去,看著樂樂忙活,皺著眉跟在屁股後麵。


    三個有爐子的房間,都有牌桌。


    男人們都抽煙,加上爐煙味,整個房間籠罩在煙霧中,房間裏時不時傳來劇烈的咳嗽聲,男人們的咳痰聲。


    麻將聲此起彼伏,混雜著贏了之後的歡唿、輸了之後的叫罵......


    “跟我迴去吧。”魏無涯終於忍不住。


    “你那房間裏都有人在玩!煙熏火燎的。而且他們要玩到幾點?你怎麽睡覺?”魏無涯看著這環境,實在是無語。


    樂樂歎口氣,她確實沒法睡,至少12點前他們不會結束,偶爾甚至要通宵。


    有時候她還要幫人泡泡麵、拿煙、拿飲料,還要照顧爐火......


    猶豫了片刻,她去找媽媽,“媽媽,我想迴江泉去,你們好好玩著。”


    媽媽停下了手中的牌,“不是要住兩天嘛?”


    沒等樂樂迴答,


    “快點、快點!”牌友們催促,


    “八筒!”


    “等一下,等一下,我碰!”


    ......


    媽媽已經又投身牌局,樂樂無奈,“那我走了!”


    爸爸那邊的情況沒有差別,甚至更緊張,因為他們玩的籌碼大一些。


    姐夫要留下來玩,他早上9點才上班,姐姐跟著樂樂一起迴城了,醫院七點半就要上班了。


    迴去的路上,樂樂默默不說話。


    魏無涯在那邊感歎,“你怎麽那麽厲害呢!”


    “啊?”


    “以前也這樣嗎?”


    “......嗯!”


    “你也太厲害了!就這環境你能學那麽好!”魏無涯邊搖頭邊感歎!


    “嗨,也就每年過年,閑著沒事,平時農活那麽忙,也沒有空玩!”樂樂解釋完,又笑笑,“就是因為這環境,所以才好好學啊,不然永遠會在這樣的環境裏。”


    “嘖,也對,就像我,確實沒有好好學習的動機!哈哈!”魏無涯自嘲道,“嘿嘿,也好也好,晚上又可以摟著你睡了!開心!”


    “嗬嗬。”魏無涯對自己這種毫不掩飾的喜愛,她現在很受用,那是一種真實自然的表達,毫不做作。


    “還有個事情要跟你說一下。”


    “什麽事?”


    “開校後,我要處理一下司澤明的事情。”


    魏無涯蹙蹙眉,本來笑眯眯的,臉色陰起來。


    “你別這樣,醋精!真拿你沒辦法。”樂樂歎口氣。


    “不管不行嗎?”


    “管了更好一點,不然他會誤解對我的感覺。”


    “可他要是沒誤解呢?就是喜歡你呢?”魏無涯越說越氣了。


    “......我會把握分寸。”樂樂拿不準,畢竟不夠熟悉。


    魏無涯一腳刹車,把車停了下來。


    “這怎麽把握啊!你多招人喜歡你知不知道?


    你說你長得好看也就罷了,你還聰明,聰明也就罷了,你還善解人意!”


    樂樂咬咬唇,不禁笑起來。


    “你誇人你就好好誇!”


    “不敢好好誇,一正經就想弄你!”魏無涯瞥了一眼樂樂,想幹點什麽又忍住了,發動車子,繼續開車。


    再情難自禁,他都不會忘記汽車這個禁忌。


    因為,他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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