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天,也就是周四。


    佐藤久司來到學校,手上的牙印,自然被好友石川佑嘲笑了一通。


    而且這次的牙印,看起來要比上次大許多,並且還很整齊。


    女生的牙齒!


    當這個推測,在石川佑輔腦海產生的時候,他倒吸一口涼氣。


    女生、成人、牙印、有女朋友。


    出軌!


    石川佑輔被自己的推測嚇了一跳。


    等到上午第一節課下課的時候,他悄悄湊到佐藤久司身邊,用極其微小的聲音說:


    “佐藤,你該不會出軌了吧?”


    “……你的腦子沒從床上拿起來?”佐藤久司迴懟。


    也難怪他脾氣這麽大,石川佑輔根本不知道自己嗓音多大。


    可以這麽說,剛才的一聲詢問,整個班級可以聽得清清楚楚。


    並且,無緣無故被人懷疑出軌,這本來就不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


    佐藤久司認為自己已經足夠收斂了。


    石川佑輔也察覺到整個班的視線朝這邊匯聚,不好意思地對他笑了笑。


    佐藤久司歎口氣。


    算了,這家夥一直都是這樣。


    哐哐哐!


    文學係的教室門被敲響。


    “佐藤久司,出來一趟。”清冷的少女聲音,仿佛來自一望無際的天邊。


    “我出去一趟。”佐藤久司站起身。


    剛才那句話,不僅是對教室眾人說的,更是說給教室外的少女聽的。


    隻怕這一行,兇多吉少。


    他可不認為,剛才教室的動靜,沒有被少女聽到。


    隨著“啪嗒啪嗒”的腳步聲,他走到外麵的走廊,少女已經在樓梯拐角看他了。


    少女揚了一下下巴,走進樓梯間。


    佐藤久司走過去。


    一直跟到天台,才發現天台變了一個模樣,比如多了一個雙人木椅。


    湛藍的天,似的白雲,被風揉搓成各種形狀。


    水永葉音坐在木椅上,夾起穿著白色長筒襪的大腿。


    佐藤久司走過去,坐在她身邊。


    鼻尖傳來香味,似乎是早上沐浴的花香,也可能是殘餘的洗澡水味。


    他想嗅得更清晰一些,往少女的身邊湊了湊。


    一直嫩滑的小手,攔在他的臉上。


    “你想幹什麽?”


    “聞水永同學身上的味道。”他如是說道。


    “嗬嗬,你以前趴在我身上的時候,沒有聞夠嗎?”水永葉音嘴角上揚,露出一絲冷笑。


    “錯誤,我記得,大部分時間是水永同學坐在我身上。”對於這個問題,佐藤久司必須要進行糾正。


    “你竟然記得這麽清楚?”


    “關於水永同學的每一件事,我都記得非常清楚。”


    “你倒是專情。”


    “……”這個話,佐藤久司沒敢往下接。


    水永葉音倒也不在意,反正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關於他的性格,自己早就了解的透透徹徹了。


    “說吧,怎麽迴事,不要讓我親自去調查。”


    “什麽?”


    “手上的牙印,而且……不止一個。“水永葉音微眯著眼,眼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一個是叫京子的小孩咬的,一個是同社團的朋友,叫三喜保子的女生咬的。”


    “嗯~”


    她架起的腿一晃一晃,就像佐藤久司的心,跟著一高一低。


    “京子的牙印,是因為她的交友觀不太正常,所以我提醒了一下,你也知道,小孩子嘛,情緒不穩定,她一激動就跟被鷹逼急的兔子一樣,撲了過來,我大意了,沒有攔住。”


    “嗯——,以後可以多生幾個孩子。”水永葉音手托著下巴,思索模樣。


    “幾個?”佐藤久司好奇地問。


    “五個吧。”


    “太多了,你身體受得了嗎?”


    “那少一點,三個,最少一個男孩。”水永葉音適當地做出了調整。


    “三個也有些多,照我看,兩個正好。”


    “你為什麽不說一個更省事?”水永葉音白他一眼。


    “為了你的身體,當然一個最好。”


    “三個。”


    “嗯,聽你的。”


    “好了,那個叫三喜保子的是怎麽迴事,為什麽會咬你?”水永葉音轉移話題的速度就想過山車。


    “她也是因為我沒給好臉色,結果一生氣,就撲了上來。但水永同學放心,我第一時間推開了她,並斷絕了和她的聯係。”


    佐藤久司一本正經的解釋。


    關於昨天的後續,隻是簡單告訴對方,第二天記得來學校,不要讓舞蹈社的大家擔心後,便沒什麽值得講了。


    也沒有隨她進入公寓樓,這麽晚,肯定有父母在家,他不想產生一些不必要的誤會。


    並且警視廳稍後會有獎勵,他相信靠這個,三喜保子足夠應付昨晚外出的事。


    “你倒是解釋的清清楚楚。”


    “那當然,我這個人,最不屑那些因為說話,而產生誤會的情侶了,簡直就是廢物!”佐藤久司憤慨道


    “為什麽?”


    “沒有一個像我這樣,能說會道的男友,還談什麽戀愛。”


    “你倒是挺自大。”水永葉音嘴角上揚。


    “沒有能力才是自大,我隻是實至名歸。”佐藤久司說。


    “但是你差點就讓我生氣了,該怎麽辦?”水永葉音扭過上半身,盯著她說。


    “那當時……”


    佐藤久司話還沒說完,水永葉音便貼了上來。


    大概持續了五分鍾,他大腦有些缺氧,少女才離開他的麵頰。


    正巧,這是上課鈴響了。


    白鳥趴在欄杆上,似乎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揚起翅膀便飛走了,留下幾片潔白的翎羽。


    關於天台的生理課,和探討未來幾個孩子的問題結束。


    兩人下樓,各自去上課。


    隻是佐藤久司知道,他身上被水永葉音侵蝕的痕跡,又多了幾塊。


    或許是清水、水永兩個姓氏,根本沒人認為他出軌。


    但這也是問題所在,他現在名義上隻有一個女友,而水永葉音沒提起過成為女友的事情,她想要的是獨占自己。


    所以,到底算不算出軌。


    說來也怪,如果是因為其他女性說他出軌,他的反應會非常大,因為他不喜歡子虛烏有。


    但是談到水永葉音,倒是沒那麽反感,內心也並不抗拒。


    總之,為了思考這樣的問題,他把自己的大腦分成兩塊。


    一塊用來上課、學習。


    另一塊用來思考情感問題。


    最後cup發熱過度,隻能無奈停止思考進度。


    他……這是中毒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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