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爾喀部人滿是感激的看了一眼這些羅刹人。


    而後便是瘋狂向後逃。


    他們要逃去莫斯科。


    再想辦法給可汗去信。


    讓可汗快求和。


    每年都供上牛羊馬。


    羅刹軍隊看著喀爾喀部人馬倉惶逃竄,連彎刀都跑丟的樣子,沒忍住不屑的笑了笑。


    隨後,便是看向這麽近了,居然還不曾有減速跡象的乞活軍。


    手上的武器已經抬起,瞄準。


    “這裏是我們羅刹國的領地,你們契丹單單單.......”


    首先,乞活軍中壓根無人聽得懂他們的語言。


    其次。


    將軍大人說了,對方要管,他們就讓對方管個透徹,連陪葬的事都管上!


    聽得懂,那又如何?


    此刻看見這些蠻夷,居然還敢對他們舉起武器。


    一個個眸中紛紛綻放寒芒,武器亦是掏出。


    拉偏架是吧?


    那就看看你們有沒有這個能力了!


    沒能力,那就去去城市化吧。


    “七七七七.........”


    軍官嘴巴打顫,都要變成口吃了。


    因為他發現事情不對勁。


    對麵的契丹人居然沒有絲毫停下來的樣子。


    鐵麵下,一雙眸子透露著兇狠。


    大有不死不休的意味。


    “砰砰砰——”


    羅刹人下意識的放槍。


    然後便是徹底坐不住了。


    他們的火槍,打到對方的身上,有的都冒血,但卻沒有絲毫不適的感覺,還在瘋狂的衝鋒!


    那雙眼睛,看著他們泛紅光!


    無比的恐怖!


    乞活軍腰間的腦袋在搖晃中,還在往外頭揮灑鮮血。


    十分滲人!


    羅刹人臉上的傲然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滿臉驚恐。


    “跑啊!”


    他們剛完成駕馬轉身的動作,還沒來得及提速。


    紀塵已然第一個衝殺上來,揮舞著大刀砍向他們。


    轉瞬間,他就殺了個對穿出去。


    三十多個羅刹軍倒下。


    有一說一。


    羅刹這邊總共才三百人呢。


    完全不夠乞活軍殺的。


    乞活軍此刻想破腦袋都想不明白,他們這點人是怎麽敢勸架的。


    隨著密密麻麻的乞活軍衝過,這支羅刹軍,就全部都倒在了地上。


    還沒跑出去多遠的喀爾喀部嫡係是絕望的。


    他們本以為乞活軍會被那群羅刹人攔在外麵。


    卻不成想,隻是一瞬就死絕了。


    早知如此,他們還不如待在林子中被煙熏臘肉呢!


    “虐死這群雜碎!一個不留!”


    “用他們的痛苦,用他們的鮮血來祭奠!”


    乞活軍發出嘯聲,將這些人團團圍住,而後便是下馬,開始做人幹。


    卻圖汗的家人們,流淚的眼中滿是怨毒。


    他們恨啊!


    他們死不瞑目啊!


    為什麽當初不命令下來早早遷徙。


    為什麽乞活軍要對他們如此痛恨,不僅趕盡殺絕,還都是殘殺........


    片刻後。


    地上留下一堆殘肢碎屍。


    他們算得幸運。


    沒拉得乞活軍的太多仇恨值。


    建奴如今,上上下下,但凡活著的都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呢。


    很快,乞活軍便是帶著他們的腦袋離開了。


    還要打!


    拔除羅刹國的城池之後,他們才會班師。


    雖然打下來並無用處,但也要打,也要殺。


    作為警告!


    拉偏架的就是這下場!


    “敵襲!”


    此刻正是白天。


    最近因為蒙古人的到來,羅刹軍本就警惕。


    早先又發現似乎敵襲,更是派軍搜查,城牆之上,就更為警惕了。


    很多人徘徊巡視。


    加之紀塵也沒有掩飾行蹤。


    所以此刻自是第一時間發現。


    火炮轟鳴。


    稍有不慎,乞活軍中便會有人被砸的粉身碎骨。


    但他們有一顆好戰的心,根本不懼。


    誓要讓敵血債血償。


    誒?


    不對。


    好像沒有血債。


    算了。


    反正未來會有。


    先償吧。


    乞活軍彎弓搭箭,欲要壓製城牆上的羅刹軍,讓自己得以靠近牆下。


    西方的城牆,與華夏的城牆不同。


    畢竟東亞怪物房的戰爭強度是歐洲人難以想象的。


    華夏的城牆大多采用夯土建築,大的很多能跑馬,各種重型武器轉動也相當方便。


    西方則以石材。


    這導致西方的城牆很小,重型武器難以運輸,人也站不了多少的。


    這對乞活軍而言,打起來簡直不要太輕鬆。


    很快,他們便將城牆壓製。


    那幾個炮台羅刹人根本去不了,剛一操控,便會被一箭精準的射死。


    還是老樣子。


    到了城牆下後。


    乞活軍便將手中的繩索拋出,落在牆垛之間。


    而後他們便如履平地一般向上奔走。


    沒人割他們的繩子。


    因為在上頭,他們的將軍大人已然殺瘋,大開無雙。


    他們爬牆的時候,時不時還能看見有人跳樓。


    被他們的將軍大人嚇的心肝欲裂。


    他們上去的時候。


    上麵早已橫屍一片。


    將軍大人已經殺進了城牆連接的屯兵之地。


    那裏頭,發出慘叫。


    就是他們乞活軍這些猛虎下山,凡人也難以撼動。


    更別說將軍大人這樣的虎王了。


    他們看了看戰場。


    裏麵相當狹窄。


    將軍大人提著兩個人當倆雙截棍使。


    壓製的羅刹軍根本抬不起頭,在將軍大人的麵前招架不住一招。


    一些人參與進大戰之中。


    還有一些人則是去打開城門。


    當沉重的城門被打開的時候,外麵準備多時的乞活軍就順勢猛衝了進去。


    “屠城!這就是手伸太長的代價!”


    乞活軍吼嘯。


    守衛在城中的羅刹軍在他們麵前根本不是一麵之敵。


    僅是剛開始的衝鋒,就將他們的陣型衝散。


    “噗噗噗——”


    長槍洞穿他們的身軀,硬生生將其插出去很遠。


    此刻的羅刹國,要和華夏比白刃戰,實在太弱了。


    乞活軍轉而手持火把,大軍奔襲之處,燃起一片火光。


    火焰燃燒在房屋上,裏麵熟睡的百姓,還有躲藏的蒙古人驚恐的逃竄出來。


    可還沒等反應,便有一陣箭雨傾盆。


    數不盡的屍體躺落在各處。


    火光順勢蔓延,映照著所向披靡的乞活軍。


    鐵騎所過,寸草不生。


    但他們最後還是留手。


    依舊有良知。


    看著火光中,相互擁抱在一起的失聲慟哭的婦孺老幼陷入猶豫。


    這些人,應該至始至終都不清楚,為何乞活軍會突然出現在這裏,展開瘋狂的屠戮。


    “爸爸。”


    “媽媽......”


    唿喊聲響徹在火光內,卻因火勢的增大而瞬間淹沒在火海中。


    這鳥語他們聽不懂,但他們卻能感覺到其中的意思。


    稍稍猶豫了片刻之後。


    他們衝入火海,救出那些被波及的可憐人。


    紀塵殺到城牆上時,驚訝的看著這一幕。


    乞活軍居然沒有完全聽從他去城市化的命令。


    其實吧。


    這合法農奴的時代。


    真可憐的都在農村裏被拴著呢。


    他們的日子,一眼就望得到盡頭,沒有絲毫上升的通道。


    直到一戰。


    農奴們被大量征兵的時候,還都拿不到真正的武器,握著的是木杆子。


    而能住在城裏的,能當兵的,絕對是會享受血債的。


    就這些守城的羅刹軍吧。


    隻要殺光,恐怕此城家家戶戶都得戴孝。


    而羅刹國,也是有犯他華夏疆土的。


    不過。


    既然乞活軍犯了善心。


    也就給一條活路吧。


    留著他們也好,可以幫忙鑄京觀。


    讓他們早點迴去。


    紀塵眸光開合。


    他向來對自己人寵溺。


    隻要不觸及底線,就有的談。


    最後,乞活軍親自點的火,又決定滅掉。


    瞬間,原本還晴朗的天空烏雲密布,傾盆大雨‘嘩啦啦’的往地上來。


    下貓下狗一樣的雨水中,火海漸漸熄滅。


    城中人很乖巧。


    雖然內心惱怒,仇恨。


    但表麵不敢有絲毫表現。


    也沒敢襲擊,乖乖的參與了合作。


    在這城中壘著京觀。


    用蒙古人的腦袋。


    和他們的守城士兵的腦袋。


    地獄笑話的事。


    有羅刹人,捧著他自己兒子的頭,壘上了京觀。


    一連兩日。


    羅刹國的地上。


    一座京觀立了起來。


    是萬人的腦袋壘成。


    “很好!”


    “很有藝術!”


    紀塵滿意的點頭,而後又開口。


    “留下書信。”


    “讓沙皇米哈伊爾·羅曼諾夫,迅速歸還侵占的鄂畢河、葉尼塞河、勒拿河等流域,拆除於我大明之土與屬國商的一切城堡,將接收的蒙古貴族送來大明京師。”


    “否則下一次,我會讓他全家體驗獨屬於沙皇家族的地下室快樂。”


    紀塵讓羅刹人記住這句話後,便是帶著乞活軍離開。


    錚錚鐵馬揚長而去,留下廢墟一樣的城池,以及壯觀的京觀。


    當羅刹國其他城池的駐軍趕到。


    他們是滿臉懵看著這一切的。


    “到底是誰?”


    “契丹。”


    “是契丹人,我們接受蒙古人的舉動,激怒了他們。”


    幸存的領主瑟瑟發抖,飽含恐懼的低吟。


    契丹,那個可怕的戰鬥民族。


    每一次都是這樣。


    亂世之後,就會張開自己磨礪出的獠牙。


    隻是這一次,伸的格外之遠。


    而且亂世好像都還沒結束。


    看來他們錯了。


    他們不該以為契丹虛弱,四分五裂而在背後動手腳。


    如今,對方被激怒了。


    “契丹人?怎麽會是契丹人?契丹如今的局勢我們了解的啊......”


    原本還氣勢如虹,大有興師問罪意思的羅刹軍一愣。


    麵色蒼白如紙。


    人的名樹的影。


    赫赫威名的契丹,那戰鬥民族。


    他又怎會不知。


    雖然離得很遠。


    但那個地方的人,很強!


    吃了敗仗的都很強!


    從哪個地方被打跑了的家夥,往往都會選擇去其他地方找補迴來.......


    這種操作還不止一次。


    第一次,是被匈奴幹爛的大月氏中的貴霜部族,擁有人口五百萬,士兵二十多萬,被認為是與羅馬並列的強國。


    第二次,是大漢幹爛的匈奴,出現在歐洲猶如天崩地裂,近乎把西方殺穿,被他們稱作上帝之鞭。


    還有什麽被打跑的耶律大石......


    這一次,也是如此嗎?


    “不........”


    那領主搖頭。


    這幾天的相處,他算是聽懂了。


    “對方不是吃了敗仗來吸血補充自己的。”


    “他是勝者一方,追殺落逃者而致,嫌棄我們多管閑事........”


    “還是勝的一方?”


    羅刹軍的表情相當精彩。


    那可以想象。


    即便整個歐洲聚起來,花個一兩年籌備的無敵之師,怕不是也會被對方用個一年半載的時間就幹爛。


    畢竟........


    契丹是真正的龐然大物。


    如今歐洲各種開辟新航線,都是為了和契丹做生意.......


    無論人口還是經濟,都要是契丹勝上一籌......


    若不是相處實在太遠。


    路上又有天險作為屏障。


    偶爾流竄來的敗者,雖然能建立龐大的帝國,如那耶律大石,但最後都會因為本民族的人太少而被同化。


    否則他們歐洲如今是個什麽樣子,真的想都不敢想。


    “我們需要對遙遠的契丹噤若寒蟬,和他們對著幹,結果自然是求錘得錘,試試就逝世。”


    城主再次開口。


    他真的很機靈。


    不然也活不下去。


    別說城中貴族,就連城中軍隊都絕大多數被屠了個幹淨。


    而他則很聰明,第一時間帶家人一同出城,喬裝成了平民。


    僥幸躲過了清算。


    “契丹人留下了書信。”


    城主又道,將書信掏出。


    “這就需要陛下做決斷了。”


    羅刹軍的搖頭。


    他們隻要將這些事報上去。


    時間流逝。


    莫斯科。


    克裏姆林宮內。


    沙皇米哈伊爾羅曼諾夫得知這件事後,相當抑鬱。


    打算就照紀塵說的做。


    雖是羅曼諾夫王朝的第一位沙皇。


    但他卻是相當溫和的人,這個皇位都是被架上來的。他本實在不願做這個沙皇,擔心因此而引來殺身之禍,因為他前頭兩個沙皇都被殺了。


    結果羅刹全地會議,也就是全俄縉紳大會非要選他為皇。


    當沙皇後,也是由他的父親菲拉特列大牧首幕後掌權,然後各種權利還被朝中大貴族握著。


    “砰!”


    他的皇太子,阿列克謝·米哈伊洛維奇·羅曼諾夫,這位未來的第二任沙皇,則直接重重拍桌子。


    將那封書信搶來.


    他們羅刹人,難道就不戰鬥民族,不彪悍嗎?


    怎麽可以直接就懼怕!


    不想擴張的沙皇,不是好沙皇!


    未來的沙皇重重的將手中的信撕碎,怒聲咆哮:“這契丹人太歹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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