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老頭,占老子便宜!”


    劉破軍罵了一聲,長劍一抖斜刺向阿史納西的坐騎。


    衛老爺子舉著雙斧,笑嗬嗬的擋住阿史納西的刀:“我隻是說像,你別對號入座啊。”


    阿史納西的腦海中嗡嗡作響,他手下的將領察覺不對擺脫糾纏的對手衝了過來:“將軍!”


    衛老爺子用羯語說:“打我們兩個老東西,還叫人呐。”


    劉破軍抵擋住敵人的攻擊,笑道:“拉稀將軍的腚估計傷勢未愈,叫幫手也正常。”


    阿史納西頭本來就暈,聽見劉破軍的話額頭突突直跳,他強壓下心中的怒火,心知現在不是為了麵子逞強的時候。


    他任由手下將自己護在身後,往後撤。


    “將軍!後麵也有虞國人打過來了!”


    阿史納西用力的甩甩頭:“怎麽迴事!不是留下五千兵馬——”


    “拉稀將軍~又見麵了~”


    衛霜戈沒看見阿史納西,這不妨礙他加了內力的聲音傳過來。


    阿史納西直接在自己的胳膊上割了一刀,疼痛讓他短暫的恢複清醒。


    “重騎兵在前、弓箭手掩護,所有人向營地方向撤退!”


    劉破軍一劍貫穿阻攔自己的人:“老衛,他要跑。”


    衛老爺子哼了一聲:“那他也要能跑掉才行!”


    說著,衛老爺子直接從馬上一躍而起扔出一把斧頭,力道之大直接將攔在阿史納西麵前人的兵器打斷。


    緊接著他又扔出另一把斧頭擊中此人,落迴馬背上時,又拿起兩把掛在馬背上的斧子。


    劉破軍也不甘示弱,驅馬衝向被人圍在裏麵的阿史納西。


    “拉稀將軍,不是要打我們這裏兩個老頭子麽,怎麽我們願意陪你玩了,你倒退卻了?”


    擋在阿史納西麵前的人倒下,很快又有人擋上前來。


    阻擋的人太多,眼見著阿史納西被人護著跑遠。


    劉破軍豈能讓他跑走?


    “老衛啊,要是咱們兩聯手都拿不下一個阿史納西,那真就不如迴家種地了。”


    衛老爺子舉著雙斧往前衝:“這話用得著你來說?”


    剛才他們未出全力,就是想看看阿史納西是不是真的對酒有反應。


    事實證明裴正聽到的消息是真的。


    劉破軍“咦”了一聲:“搞錯了,管他是真是假,阿史納西的人頭才是真的啊!”


    衛老爺子不說話了,悶頭往前衝。


    要是叫阿史納西跑了,他可沒臉當爺爺,又放不下臉來給孫子當孫子。


    所以,必須抓住阿史納西。


    “眾將士,羯人的將領阿史納西已經中毒,殺了他其功可庇蔭子孫後代!殺了他為曾經戰死沙場的同胞報仇!殺了他揚我大虞國威!”


    “報仇!報仇!報仇!”


    “殺!殺!殺!”


    “揚我大虞國威!”


    劉破軍此次帶來大軍十萬,加上邊城內的五萬將士,一起形成合圍之勢。


    衛老爺子和劉破軍都殺紅了眼,身上添了許多道傷痕,不斷逼近阿史納西。


    這時,衛霜戈也衝了過來,他拿出一小壇烈酒扔了過去:“智興!”


    酒壇被智興一箭射破。


    饒是帶著阿史納西的人躲避及時,仍有些酒液灑到了他的身上。


    衛霜戈用羯語大聲說:“拉稀將軍,嚐一嚐大虞的烈酒!”


    衛老爺子和劉破軍聽見衛霜戈的聲音,不約而同的加快了進攻的速度。


    心中就一個念頭:讓阿史納西跑了那可就丟人丟大發了。


    衛霜戈:?


    怎麽跟打了雞血似的。


    邊戰邊退的羯國士兵心中也在犯嘀咕,怎麽今日虞國的士氣如此之盛。


    也不知道他們嘴巴裏在念叨什麽,招式淨往人下三路去。


    大虞士兵念的分兩種。


    一種是“報仇!殺!”


    一種是“戳他們腚!”


    大虞的士兵越戰越勇,羯國的士兵的士氣卻漸漸低落下去。


    阿史納西腦子裏昏昏的,他不能沾酒,這件事情知道的人很少。


    虞國人為什麽會知道……


    他難受的快要握不住刀了:“紮我一下,快。”


    阿史納西的手下咬牙用匕首在他的手背上紮了一下。


    疼痛讓他再次清醒了一些。


    阿史納西高聲道:“將士們!我沒有中毒!是他們耍的花招,虞國人如此欺辱我們,我們要將受到的屈辱通通還迴去!”


    衛霜戈“哈”了一聲,見過不要臉,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


    羯國的士氣又升起來一些,不過沒有大虞氣勢盛。


    因為衛霜戈喊了一句:“將士們!羯國有藏寶庫,裏麵的寶物數不勝數,是他們這麽多年劫掠而來,陛下說了拿下羯國寶藏人人可拿!”


    衛二哥“嗷”了一聲:“我要給我媳婦兒拿塊大金子打頭麵!”


    其他士兵也都興奮起來。


    寶藏!人人可拿!


    皇帝尚未到手的寶藏極大的鼓舞了士氣。


    士氣這個東西玄之又玄,原本打的有來有往,一方士氣強過另一方便會造成實力上的差距。


    護著阿史納西的人被衝開,劉破軍和衛老爺子一人一邊抓住他的肩膀。


    “等下,別急著打暈。”


    衛霜戈解下酒囊硬是給阿史納西灌了一口酒。


    “一、二……啊咧,倒了。”


    羯國將領被活著,士兵潰散而逃。


    沒能逃掉的成了俘虜,將來開荒的壯勞力。


    衛二哥看見裴正,一個箭步上去,用力拍了下他的肩膀:“好小子!你當初被俘虜的好啊!阿史納西難打的很,誰想到這貨怕酒,哈哈哈!”


    以前打仗,阿史納西都帶頭衝,他的士兵跟在後麵跟狼似的“嗷嗷”叫,兇的很。


    誰能想到啊,一點酒就放倒他了。


    後來顏色不同的罐子裏是兌了酒的,隻是臭味將酒味掩蓋了。


    衛父給二兒子的後腦勺來了一下:“說的什麽話!”


    裴正高興的很,一點沒覺得這話不好:“沒想到我在牢裏聽到的消息能起到作用,還以為是假的呢。”


    衛霜戈戳了下阿史納西有些腫的臉,還是頭一迴見有人喝了酒跟中毒似的。


    ---


    1.假使沒追到:


    衛霜戈還沒開口。


    劉破軍望天。


    衛老爺子望地。


    2.皇帝看著衛霜戈拉迴來的寶物:羯國的藏寶庫裏就這麽點?


    衛霜戈齜牙笑:陛下不是都賞給將士們了麽!


    皇帝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心痛但得故作沉穩:是,眾將士為大虞而戰,當賞、當賞(帶上點咬牙切齒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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