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霜戈感覺自己現在腦子聰明的可怕。


    “我逗你的時候,你臉紅不是氣的,是害羞!”


    顧持柏擦擦手問:“吃飽了?”


    衛霜戈一拍桌子兇狠道:“你不要轉移話題。”


    顧持柏起身把衛霜戈橫抱起來:“吃飽了便上床休息會”


    衛霜戈:“……你放我下來,我自己會走,而且我不需要休息,我現在能打一套拳你信不?”


    顧持柏腳步平穩,不為所動。


    衛霜戈鯉魚打挺——失敗。


    腰部的酸痛讓他整張臉皺成一團。


    衛霜戈齜牙咧嘴的罵道:“顧持柏!你丫真是頭牲口!”


    顧持柏動作輕柔的把衛霜戈放在厚厚的被褥上,將他鬢角散落的頭發捋到耳後。


    “第一次沒太能控製住,以後會注意的。”


    “你還想有以後?”


    衛霜戈眉毛都豎起來了:“想都別想!以後顧府的酒我一滴不沾!你休想占我便宜!”


    顧持柏笑道:“你我已成親,是正經夫夫,何來占便宜一說?”


    提到成親,衛霜戈腦子打岔,想到一個問題:“從賜婚到成親,幹嘛搞的這麽著急,別告訴我是你急色啊。”


    顧持柏:“還記得昨日朝食吃了什麽?”


    衛霜戈掰著手指頭一邊想一邊數:“羊湯麵、太學饅頭……麵、長壽麵?”


    昨天貌似是他生辰,好久不過,他都給忘了。


    衛霜戈無語道:“顧大人送的生辰禮還真是獨特,你怎麽不把自己當成賀禮嫁給我?”


    顧持柏靠近衛霜戈低聲道:“因為我卑鄙。”


    昨天是衛霜戈的生辰,也是他的。


    衛霜戈現在對“卑鄙”二字過敏。


    顧持柏一句卑鄙,壓了他一個晚上!


    衛霜戈皮笑肉不笑道:“卑鄙是吧,我把你捶進牆壁子裏去。”


    顧持柏:“你可以試試。”


    書上說站立靠牆,會別有一番滋味。


    衛霜戈突然打了個寒戰,顧持柏肯定在想什麽壞招!


    他不甘示弱道:“那我再給你納幾房妾,男女都給你納上——顧持柏你幹嘛!”


    顧持柏看著被自己壓在身下的人,克製著輕撫他頸側:“霜戈,我這一生隻你一人,誓婚書我昨日已經交給了你母親。”


    在虞朝成親,如果寫下誓婚書按下手印交由對方長輩,誓言一輩子不納妾的話。


    婚後納妾或者與他人有染且證據確鑿的,憑借誓婚書可以讓他淨身出戶,還要挨上二十大板。


    衛霜戈心頭震動。


    在虞朝,男子與男子成親不在少數,很多人為了延續香火最終還是會選擇納妾,或者和離各自娶妻生子。


    就連男子與女子成親的,也鮮少有人願意會寫下誓婚書。


    顧持柏接下來的話,更是令他驚訝不已:“誓婚書上我寫了不和離、不休夫。”


    這樣一來,主動權便交到了衛霜戈手中。


    簽下誓婚書的是顧持柏,受到約束的也是顧持柏。


    衛霜戈主動提出和離不會受到任何影響。


    他摸摸鼻子,不由自主的移開視線。


    兩人離得太近,顧持柏的目光太過熾烈,衛霜戈訥訥的不知該說什麽。


    麵對一顆掏出來擺到自己麵前的真心,他說不出揶揄戲弄的話。


    “不必有負擔。”


    顧持柏直起身坐在床邊,替衛霜戈理了理衣襟:“心悅你是我的事情,我不會強求你用對等的情意來對我。”


    衛霜戈揉揉腰:“那昨晚的事,不許再做了。”


    顧持柏沒有應:“你我是夫夫,為何不許?”


    衛霜戈瞪他:“你說的不會強求我用對等的情意對你。”


    顧持柏淡笑:“嗯,沒說我不強要你的身子。”


    衛霜戈被這話噎到,張了張口,幹巴巴道:“強扭的瓜不甜的。”


    顧持柏偏頭靠近他,低聲道:“昨夜,你緊緊攀著我時,也愉悅的很。”


    衛霜戈震驚的瞪大眼睛,以後誰再說顧持柏謙謙君子,他第一個跳出來反對。


    這人活耍流氓啊!


    登徒子見了都要跪下叫一句:師祖!


    衛霜戈氣了個仰倒。


    他裹著被子一卷,滾到床裏,一夜不曾休息到的腰用真實的疼痛教訓他亂滾的行為。


    “我艸!”


    顧持柏隔著被子拍拍衛霜戈:“我替你按一按。”


    衛霜戈艱難的伸出一隻胳膊來拍掉顧持柏的手。


    “用不著你貓哭耗子假慈悲,我成這樣,還不是你鬧的!”


    顧持柏從善如流的認錯:“怪我。”


    衛霜戈哼哼兩聲,把頭扭到一邊去暗自發誓,他一定會壓到顧持柏求饒!


    昨晚是鹿血酒害得他沒有反抗的力氣,等他好了。


    哼!


    顧持柏你等著。


    顧持柏拿來一本書,靠在床頭翻看。


    衛霜戈聽著書頁翻動的聲音,心中有些別扭。


    想要顧持柏別在這裏看書,又覺得這樣顯得他露了怯。


    盯著床裏的帳幔,衛霜戈有種不真切的感覺。


    顧持柏居然喜歡自己,看著跟個文弱書生似的,脫掉衣服居然……


    腦海裏不由自主的出現昨晚的畫麵,衛霜戈臉有些發燙。


    他偷偷拍拍自己的臉,瞎想什麽呢!


    說起來顧持柏真是看著正經,在床上居然什麽下流話都敢說——怎麽又想到這裏來了。


    衛霜戈再次拍拍自己的臉。


    想把這些話語和畫麵從腦海裏拍出去。


    顧持柏合上書,偏頭問:“哪裏不舒服?”


    衛霜戈嘟囔道:“你還有臉問,你應該問我有哪裏是舒服的。”


    幸好成婚能休幾日假,否則他走路都不穩當的樣子出去了肯定會叫人笑話。


    尤其是皇驍司那群兔崽子!


    大牙都能給他們笑掉咯。


    顧持柏一句話就讓衛霜戈轉過頭來:“這兩日需吃的清淡些,你可有什麽想吃的?”


    “聽聽,你說的這叫人話?”


    衛霜戈不可思議道:“我都一晚上沒睡了,你還要我吃清淡的!你是要餓死我、還是想把我餓的沒力氣好讓你為所欲為?”


    顧持柏單手握拳抵在唇上,語氣裏滿是笑意:“你若吃辛辣的,隻怕……會不太舒服。”


    “你不讓我吃,我才會不舒——”


    衛霜戈胳膊撐起身體、腰疼、失敗未遂。


    連帶的另一處也感覺清晰。


    他好像知道為什麽會不舒服了。


    衛霜戈生無可戀的趴迴床上,痛斥顧持柏:“你是牲口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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