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霜戈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抬腿向上踢,想要擊退顧持柏。


    顧持柏另一隻手按住衛霜戈的腿,一條腿擠進他的腿間。


    笑道:“衛大人這般著急?”


    衛霜戈瞪他,隻是氤氳著水汽的眼睛不帶一絲震懾力:“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急了?”


    顧持柏語氣不緊不慢,嘴角笑意加深:“嗯,急的是我,衛大人可還記得自己說過的話?”


    【“洞房那日,就有勞衛大人了。】


    【“好說,好說。”】


    衛霜戈可沒什麽心思迴憶自己說過的話,他瞪著眼睛,直不楞登的來了句:“顧持柏你扮豬吃老虎!”


    “我隻吃……”顧持柏膝蓋動了動,在衛霜戈耳邊道:“你。”


    顧持柏眼中笑意漸深,他感覺到衛霜戈也起了意


    衛霜戈難、耐的偏頭喘了口氣,腦子突然清明一瞬:“你是不是在酒裏下東西了?”


    顧持柏用衛霜戈的腰帶捆住他的雙手,不緊但難以掙開:“不曾,你喝的是鹿血酒。”


    鹿血……酒。


    衛霜戈知道鹿血酒的功效,隻是此前沒有喝過。


    “虧的我還以為你是個——”


    衛霜戈話沒說完,驚氚道:“顧持柏你!”


    “我是個卑鄙的人。”


    顧持柏眼中笑意晃人:“但鹿血酒的功效還不足以讓衛大人這般精神。”


    衛霜戈哪裏見過這陣仗,他連**都很少。


    ……而且顧持柏笑的好妖孽啊。


    衛霜戈一開口有些磕巴:“咱們有、有話好好說,你、你、你先把我鬆開。”


    顧持柏撩開衛霜戈嘴角沾到的發絲:“以衛大人的身手想必有辦法自己掙開。”


    衛霜戈欲哭無淚,自己的**在人家手裏,他哪兒有力氣掙開?


    “就算我喜歡逗弄你,你也犯不著做到這個地步吧?”


    顧持柏捏住衛霜戈的下巴,拇指微微用力,分開他的唇瓣,垂首吻上去。


    “我說過,我是個卑鄙的人。你就是我想要得到的人,無關乎你是否喜歡逗弄我。”


    衛霜戈喘不過來氣,酒氣上湧再加上顧持柏作怪的手。


    他已經無力分辨這句話中的意思。


    衛霜戈腦海中一片紛雜。


    時而在想,顧持柏莫非是個斷袖?


    時而又想,顧持柏力氣怎麽這麽大。


    他自認在朝中武將中無敵手,到了顧持柏這兒居然毫無還手之力。


    鹿血酒裏肯定有別的東西。


    不然他怎麽會覺得顧持柏看自己的眼神透著濃濃的情意?


    真是攤了個鬼——


    衛霜戈倒吸一口涼氣,雙手不知道什麽時候被解開,他用力攀住顧持柏的肩頭,


    忍不住罵了句:“我草你大爺啊!”


    “不可以,你既已嫁我,就不能再同旁人做此事。”


    顧持柏語氣溫和,而衛霜戈隻感受到了什麽叫做疾風驟雨。


    燭影晃動,紅色的龍鳳燭緩緩落下燭淚。


    衛霜戈無力的推拒著:“你來之前……喝了多少鹿血酒?”


    顧持柏吻去衛霜戈眼角沁出的淚,低聲笑道:“有你在,何須鹿血酒?”


    衛霜戈:“……明天我就恁死你。”


    娘的,他居然哭了,顧持柏看見了,那就不能留了。


    哼——草草草!


    “顧持柏你這個牲口!”


    顧持柏漆黑如墨的眸中盈滿笑意:“那我就努力到指揮使大人打消這個念頭為止。”


    衛霜戈:“……我現在就打消這個念頭。”


    顧持柏:“好,我們來慶祝下。”


    衛霜戈一口氣差點提不上來。


    他在心裏暗下決心,等顧持柏睡了,就殺之!


    天光微亮,懷裏人沉沉睡去,發出輕微的鼾聲,嘴裏還時不時嘟囔著罵兩句“顧持柏,狗東西。”


    顧持柏把被子往上拉了拉,蓋住衛霜戈的肩頭,偏頭輕吻他的額角,慢慢合上眼睛。


    衛霜戈先是覺得有些熱,緊接著感覺渾身像是散架了一般。


    昨晚的記憶悉數迴籠。


    他緩眼皮顫動,猛然睜開。


    呔!現在就取顧狗賊性命!


    頭頂傳來顧狗賊的聲音:“醒了?餓不餓,我已經讓人備下朝食。”


    衛霜戈:“餓。”


    吃飽了再殺。


    稍微一動彈,呲牙咧嘴,渾身酸痛。


    嗯,吃飽了休養好再殺。


    衛霜戈坐在放了軟墊的凳子上,嘴裏塞滿食物。


    嘴巴快速咀嚼著,腦子裏把從皇帝賜婚到現在的事情全部捋了一遍。


    “你——噗——”


    嘴巴塞的太滿,衛霜戈一說話就噴了出來。


    顧持柏用方巾替衛霜戈擦擦嘴角:“慢點吃,不急。”


    衛霜戈抻著脖子把嘴巴裏的東西咽下去,指著顧持柏的鼻子道:“欽天監算日子,肯定是你一手策劃好的!”


    顧持柏頷首認下:“是,我戀慕你許久。”


    此前多位皇子參與奪嫡,顧持柏不敢露出一絲一毫的心思出來。


    他代表的不僅僅是自己,人們更多的是看到他背後的顧家。


    若有人察覺顧持柏對衛霜戈的心思,便是陷衛霜戈、陷尚未登基的皇帝於未知的危險之中。


    皇帝登基之初,朝堂尚未穩定,親王們依舊對皇位虎視眈眈,並不是表明心跡的好時候。


    而如今,皇帝大權在握,其他人想要掀起風浪已是不易。


    “你戀慕我?”


    衛霜戈頓時腰也不酸了、背也不痛了,他坐直身體興衝衝的問:“什麽時候的事?看不出來啊,你居然是這樣的顧大人。”


    顧持柏挺能裝啊,他一點都沒看出來。


    衛霜戈喜滋滋的想:這人生的好看呐也是種罪過,就連平日裏看著清心寡欲的顧持柏都拜倒在了他的官袍下。


    他一拍桌子,腦子突然靈光起來:“我知道了,這門婚事你跟陛下合謀已久吧,你爹娘和我爹娘都知道,就我不知道。”


    顧持柏也不清楚自己什麽時候開始對衛霜戈動心的。


    可能是少時埋下的種子,在見到鮮衣怒馬的少年郎、手握一杆長槍誌與他人談笑定要將犯我大虞者挫骨揚灰時,悄然破土而出。


    在歲月裏長成了一棵無法撼動的參天大樹。


    他問:“不生氣了?”


    衛霜戈一擺手:“你戀慕我,我對你又沒感覺,是我贏了,我有什麽好氣的?”


    比起生氣,他更好奇的是:“你為什麽非要走賜婚這條路?”


    顧持柏反問:“若是提前知曉我的心意,你會如何?”


    衛霜戈摸摸下巴:“除了上朝,其他時間你別想看見我。”


    顧持柏垂下眼簾,沒有說話。


    衛霜戈撓撓臉頰,自己說的好像太直白了。


    “我是說,那我肯定不隨便逗你——好嘛,我逗你,你樂在其中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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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話在第11章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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