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冷明知道溫婉要過來,除了一夥人友誼式聚聚外,也為了讓杜青林等人瞧瞧看溫婉的變化,他特意在一家私房菜館定了位子。


    臨近中午,杜青林、呂教授、趙雪盈均已到達餐館,冷菜熱菜都上了一半了,兩人都還沒抵達。


    呂教授和杜青林給紀冷明打了好些個電話,基本都是埃文接聽的,給到的迴複均是‘我家老板在忙’。


    杜青林忍不住破口:“他到底忙什麽東西啊?就不能緩緩嗎?緩一下也不會死人吧!”


    “他請客吃飯,結果把我們晾著,連電話都不肯接,有他這麽辦事的嗎?”


    “也得虧我們脾氣好,能忍到現在!”


    “你給我告訴你家老板,他要是再不出現,我直接打上門了,我就站在他旁邊盯著,看他到底什麽時候能搞好!”


    埃文有一百張嘴也沒法說清楚紀老板在幹什麽。


    而且,站在紀冷明跟前...看著他,估計老板還沒動手,窺探的人已經被大小姐大卸八塊了。


    埃文腹誹不斷。


    出口的話謙和且禮貌,盡職盡責當他的客服。


    沒錯,除了保鏢、助理、秘書、苦力、司機、情感顧問等多項工作外,他此刻又多了一項職業,客服。


    “抱歉,杜先生,紀先生一忙完,一定讓他給您迴電話,還請稍安勿躁,我這邊.....”


    突然,身後的隔斷板被敲響。


    埃文迅速把隔屏收起來。


    同時,一隻布滿抓痕咬痕的肌肉密實的手臂穿過空間,直直的伸來。


    “把電話給我。”沙啞的男聲也跟著響起。


    埃文不敢掉過頭去與紀冷明對視,但目光有意無意的經過中央鏡。


    鏡子裏男人赤著上半身,寬闊結實的胸膛上遍布犬牙交錯的紅痕,俊秀的麵龐染著醉人的潮紅,眉宇間盡是饜足的神態。


    紀冷明容貌初看時隻是平平,不過一枚普通的小帥哥。


    可一旦多看他兩眼,立刻會被他身上的中正平和的氣質所吸引。


    接著再注意到他的麵孔時,陡然覺得月光如洗、明珠脫塵,驚豔到難以忘懷。


    而此間時刻,男人氣場全開,嘴角沾著未擦拭幹淨的紅脂,鼻尖掛著汗珠,眼尾一抹旖旎風情,朝他望去,隻覺得一場頂級的男色撲麵而來,色相迷眼,欲態橫流,俱是顛倒驚駭的絕豔!


    埃文隻瞟了中央鏡一眼,迫不及待轉移目光。


    他本以為自家大小姐已經是顏值天花板,但見到這種情態的紀老板,才曉得什麽叫‘生香真色,蓬萊吹靡,人物風流如畫’!


    這邊紀冷明接過手機。


    “我是紀冷明,找我什麽事?”


    杜青林在短暫的愣神後,吼叫起來:“你好意思問找你什麽事的?吃飯了吃飯了吃飯了聽不懂是嗎!”


    “催了你多少遍了,一直忙忙忙,你忙個錘子啊!”


    這迴換紀冷明呆住了。


    他確實忘了中午請客吃飯這件事。


    心頭劃過一絲懊惱。


    “抱歉,我.....”


    杜青林打斷:“別跟我說抱歉,你丫表個態,啥時候能到?”


    紀冷明想想,又看了看半死不活的溫婉,遲疑道:“我一會兒到,你們先吃。”


    “溫婉去不了了,她手廢了,估計連筷子都抓不穩。”


    杜青林不太理解:“好端端手怎麽廢了?不會因為她手廢了,你才耽擱這麽久的吧?”


    明明因為耽擱這麽久,所以她手才廢的。


    這話沒法跟旁人講。


    紀冷明微笑表示:“可能她拿了什麽東西吧,耗了太多力氣,反正休息休息就沒事了!”


    杜青林嘟囔:“什麽東西需要溫家大小姐耗力氣拿的?她不是有保鏢有助理嗎?讓她保鏢助理拿不可以嗎?”


    “還有,你也是個男人,怎麽讓個姑娘拿重物,憐香惜玉精神被狗吃了?”


    紀冷明:“......”


    杜青林:“你給我快一點,我們隻等你半小時,溫婉不來就算了,你自己看著辦!”


    對方憤然結束通話,紀冷明反倒鬆了一口氣。


    他看向軟癱在沙發椅上的女人,杏色蠶絲開衫鬆垮垮的掛在肩上,裏頭的白色吊帶紗裙染了不少斑紋。


    一根吊帶被扯斷了,密集的絲線勾扯出來,順著全是青青紅紅痕跡的藕臂垂落,空調風吹來,那些恍若血管般綿細的紡線悠悠蕩蕩的在搖晃。


    頹唐、糜爛、曖昧、誘惑....還有種被摧毀的美!


    溫婉翻了翻身,黑長的發絲掩蓋住半張臉,另外半張顯露出來,酡紅濕潤,眼尾春潮泛濫成災。


    她操持著沙啞破碎的聲音。


    “電話打完了?”


    紀冷明套上襯衫。


    “嗯,你是在車上休息,還是去酒店?”


    “房間給你訂好了,飯食自己解決,還是我給你帶?”


    溫婉恨恨的握拳,可她手累的連動動手指頭都費勁,若再強行用力,整條胳膊都疼的顛抖。


    她好恨,恨自己預估錯誤。


    原來狗男人火力全開是這副死樣子!


    她不禁問:“你以前是不是一直都在讓著我?”


    紀冷明整理好自己,又去整理溫婉的衣衫。


    這迴他又恢複到謙謙君子的狀態,不該看的一點不看,不該碰的完全不碰。


    “男性和女性本就存在個體差異,我力氣比你大,屬於正常現象。”


    溫婉咬唇,揮手腕,往紀冷明小腿上拍了一下。


    也不疼,反倒酥酥麻麻的像在拿羽毛輕掃。


    “你果然一直在讓著我!”


    紀冷明歎了口氣:“不讓著你,難道對你痛下狠手?我年輕,血氣十足,溫柔點待你你不要,非得一而再再而三挑釁,現在吃苦頭了,又怪誰呢?!”


    溫婉咬著腮肉不說話,眼裏噙著一泡淚。


    倒不是被欺負狠了。


    而是....她被折磨得死去活來,兩人居然還沒真正成事。


    現在光是手就這樣,那...那....


    溫婉自尊心大受摧折!


    她氣不過,又朝紀冷明小腿上捶了下,這迴牽動了麻筋,疼得她‘嘶嘶’抽氣。


    紀冷明看她這副倔強樣,又好氣又好笑。


    溫婉:“你還笑!你說你,怎麽那麽久,你是不是故意的!”


    紀冷明挑眉:“久一點不好?”


    溫婉氣鬱:“我又沒真正享受到,我怎麽知道好不好!”


    紀冷明揉揉她的胳膊,不得不說,手感q彈,非常好。


    “你怎麽沒享受?你的手一直很興奮的在顫抖呢!”


    溫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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