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溫婉來了,紀冷明臉色一變。


    溫婉恨不得撬開他腦門看看裏頭到底裝了哪些東西。


    為了擺脫她,不惜被人罵。


    簡直沒見過比他更傻的人了!


    溫婉氣唿唿走到紀冷明眼前。


    附身過去,衝他耳語。


    “我先收拾這幫慫貨,待會兒來收拾你!”


    完全不給紀冷明反應時間,她已抽出一張椅子,在他麵前坐下。


    大抵是維護到死的意思!


    美眸橫掃全場。


    清麗的美人,任何時候都是賞心悅目的。


    但此情此景,著實叫人恭維不起來。


    溫同仁還是有點怕女兒的


    “婉婉.....”


    “你先別開口,一個小小的紀德森就能把你嚇著,我沒這麽沒用的爸爸!”


    溫同仁霎時無語。


    溫家的發展擺在眼前,他總要做長遠考慮吧!


    紀德森聽溫婉用‘小小的’來形容自己,不禁嗤笑。


    “婉婉,多日不見,發現你的教養越來越不行了啊!”


    “怎麽你這個晚輩坐著,卻讓我這個長輩站著,這就是你家的待人的禮數?!”


    溫婉輕蔑的掃過去一眼,仿佛在他身上多停留一秒,都是對自己眼睛的糟踐。


    “你也說了,照顧長輩,是待人的禮數,可不是待畜生的!”


    “我讓你站著,有錯嗎?”


    紀德森怫然大怒:“你膽敢這麽跟我說話!”


    溫婉毫無懼意的迎上目光:“我哪句說錯了?”


    “紀冷明的母親,曾陪伴過你的女人,卻被你挫骨揚灰,這是人能幹出來的事?!”


    大部分人聽到這話,並沒有什麽感觸。


    隻有站在溫婉身後的紀冷明眉眼猝然一動。


    意識到泄露了心緒,趕忙斂眸。


    他鬆開紀衡,手上沾上了紅燒魚湯汁,便在褲腿上擦了,瞬間,黑褲子上反射出兩顆圓溜溜的油光。


    “溫婉,這是我的事,與你無關!”


    溫婉偏過頭去看他。


    入目處,便是兩粒閃閃發亮的油斑。


    她稍稍偏了心思,覺得送他迴出租屋後,可以利用這個借口把他褲子騙脫下來。


    心思迴歸。


    不在意的道:“和我有沒有關係,得我說了算!”


    紀冷明:“你一定要這麽霸道是嗎!”


    溫婉仰著頭看他,現在紀冷明長高了,她坐著,隻能瞧見他消瘦的下顎。


    情人眼裏出西施,哪怕隻有小半張臉,那也是璀璨如玉。


    “如果是你,我還可以更霸道!”


    紀冷明:“那是我母親,用不著你出頭!”


    溫婉:“你媽就是我媽,都是一家人,我替她出個頭怎麽了!”


    周圍一圈人,突然覺得氣氛詭異的奇妙起來。


    在場大部分人仍有‘女孩子得有女孩子樣’的想法,要溫柔賢淑,要端莊優雅,哪有像溫婉這樣的。


    溫同仁老臉一紅:“溫婉,這是在外頭,你胡說什麽呢!”


    溫婉看向她爹:“我有沒有胡說,你且看好了!”


    說完,怒目瞪向紀德森。


    “別以為你當個政協常委就尾巴翹上天了,在我眼裏,屁都不是!”


    “你覺得你能耐是吧,你覺得自己像個人是吧,我不介意把你做的醜事抖給大家聽聽!”


    紀德森都氣笑了。


    他倒很想知道,這個溫婉,嘴裏究竟能吐出什麽東西出來!


    “你說,老夫我洗耳恭聽!我看你這個小丫頭片子怎麽汙蔑我!”


    溫婉是重生之人,上輩子身居高位,這裏的所有人,都曾和她打過交道。


    以前她做事不擇手段,不曉得耗費多少心思,建立一支專門掏人情報的隊伍。


    有時候,為了掃除對手,沒有把柄,製造把柄也要上。


    錢色、權色、錢權,各種交易,都是她玩爛了的。


    在場上百人,隻要她看一眼,便知道此人做過什麽缺德事,心腸爛成什麽樣子。


    既然紀德森存心找虐,那她隻好卻之不恭了!


    溫婉彎了彎嘴角,語聲輕快,猶如戲言,可說出口的話,卻讓在座所有人都脊背發寒。


    “前段時間,紅水集團掛牌了11塊地,但這11塊地,以前是工業用地,土地環境並沒有被治理,土壤裏的致癌物嚴重超標。”


    “你的森林地產不久前剛和紅水集團達成合作,對方以極低的價格出讓這片土地,而你找人跑環境、跑開發管理、跑自然規劃,一門心思想把這地變成商業用地或住宅用地。”


    “你亂說什麽!”紀德森已然吼了起來。


    他根本不等溫婉把話說完,額角手背青筋臌脹,儼然心虛。


    “你信不信我告你毀謗!”


    他看向周圍的人:“她毀謗!她毀謗我啊!”


    溫婉根本不理會這人的色厲內荏的大唿小叫。


    “咱們現在就可以拉一支環境檢測的隊伍,看看土壤到底有沒有問題...”


    紀德森再度打斷。


    他眼神兇惡的像在殺人。


    “你是想說環境研究所、開發委、自然資源部的諸多公職機關,在配合我一起造假是不是!”


    “你曉不曉得你究竟在說什麽!”


    溫婉當然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她所在的圈子,就是如此惡臭。


    以前她認可了這種惡臭,認為這就是真相,這就是本質,錢權可以掩蓋一切。


    後來,她瞧見了另一種純潔無瑕,看到了希望之光。


    那種動魄人心的力量,徹底的...改變了她!


    溫婉深吸一口氣。


    耐人尋味的衝他笑笑。


    “紀老總,你覺得你禁得起查嗎?你覺得...你剛剛口中的那些公職機關,禁得起查嗎?”


    “別以為你真的能一手遮天。”


    “士農工商,商排在最下頭,別以為你的常委的身份能護住你,你是聰明人,無需我多言了吧!”


    紀德森藏在袖子裏的手顫顫發抖。


    溫婉的‘士農工商’四個字,確實給了他提醒。


    但一想到小皤樓,想到那些證據,頓時,底氣又足了起來。


    但同時,又有一個巨大的疑問冒了出來。


    溫婉是怎麽知道這些的?


    莫非...是溫同仁在調查他?!


    紀德森立刻將視線轉移到溫同仁身上。


    溫婉明白這人在想什麽。


    她看看自己的指尖,指甲修剪過,指節圓潤可愛。


    直接禍水東引。


    “看在你是我叔叔的份上,我不介意跟你透個信。”


    “你招收的陳長海,可不老實,你仔細的看著點!”


    紀德森‘唰’的把目光對準陰暗角落處的陳長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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