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長,嶽醫生,任醫生,這邊......”


    方正祥正想著,林永剛已經帶著人進門了,方正祥向門口一看,然後就傻了。


    尼瑪!


    還真是剛才的小師叔呀。


    這真是冤家路窄,躲都躲不掉。


    張耿平前腳說著,後腳人就進門了,方正祥想跑路這會兒都跑不掉了。


    歌詞裏怎麽唱來著,我想要逃,卻逃不掉。


    方正祥覺的這歌詞就是給自己寫的,太踏馬應景了。


    “雲醫生!”


    張耿平已經滿臉帶笑的迎了上去。


    張耿平和雲珩打過交道,知道雲珩的水平,再加上是屈同文的學生,林永剛提議,張耿平都沒讓林永剛打電話,自己親自打的。


    “張主任!”


    雲珩客氣的問了聲好,然後看向方正祥:“方主任。”


    “師叔!”


    方正祥都快哭了,幹巴巴的擠出兩個字來。


    “師叔?”


    張耿平和林永剛以及會診室內的所有人都有點懵。


    方主任叫雲珩什麽?


    師叔?


    雲珩不是屈同文的學生嗎,怎麽方正祥這就認上師叔了?


    張耿平是知道方正祥的師承的,裴誌興的學生,季風文的徒孫,季風文和屈同文是中州省僅有的兩位國醫大師,關係不錯,平輩論交,這麽算方正祥叫雲珩一聲師叔倒也說的過去。


    隻是這麽論的話有點遠了呀。


    張耿平看了一眼方正祥,心說方主任牛逼呀,這是為了和屈同文的學生套近乎一點臉都不要了?


    可不應該呀。


    要是換個人,想著法的和屈同文的學生套近乎,怎麽都說的過去,可方正祥好歹也是季風文的徒孫,這可是嫡係呀,這身份再認雲珩當師叔,和屈同文這邊套近乎,沒必要吧?


    田增明和徐波也是嘴巴微張。


    這尼瑪,剛進門就有人見了雲珩叫師叔。


    果然是屈同文的學生,這輩分也是沒誰了。


    一時間徐波真的是羨慕的不行。


    徐波的性子比較張揚,好麵子,之前徐波還真沒往這方麵想,現在方正祥這一聲師叔叫出來,徐波就覺得相當牛逼。


    就雲珩這個輩分出了門,真要細細論,中州省至少一半醫生都算是雲珩的晚輩後生了吧?


    “雲醫生和方主任之前見過?”


    張耿平問雲珩。


    “見過。”


    雲珩點了點頭,然後給張耿平等人介紹:“這位是嶽少江嶽醫生,嶽安雲嶽老的孫子,這個任學東,季老的學生,這位是徐波徐醫生,這位是田增明田醫生。”


    聽著雲珩的介紹,方正祥差點一個趔趄,馬勒戈壁,又來個師叔?


    他覺的雲珩就是故意的。


    這特麽也太記仇了吧?


    一時間方正祥都想牙一咬叛出師門算了。


    一個師叔就夠他受的了,踏馬又來一個,自己這個科主任不要麵子的嗎?


    季風文和屈同文收徒其實是相當挑的,兩個人正兒八經的學生都不算多,收徒這種事,一個看水平,一個也看運氣,看眼緣。


    站在屈同文和季風文的角度,他們收徒自然不會去考慮太多,看上了也就收了,不會去在乎年齡什麽的,可站在方正祥的角度,那是真的有點受不了了。


    好歹也是三級甲等醫院的科主任,見一個小年輕叫一聲師叔,見一個小年輕叫一聲師叔,這已經不是臉皮厚不厚的問題了。


    “狗日的楊雲飛。”


    方正祥已經在心中把楊雲飛恨死了。


    要不是楊雲飛,他知道是季風文的學生,客氣一些也就是了,他不自報家門,除非當著裴誌興的麵遇上躲不過,要不然也沒人去追問。


    現在倒好,雲珩這邊對他是知根知底了。


    “任醫生是季老的學生?”


    張耿平意外的不行,說著話又看了一眼方正祥。


    在張耿平看來,雲珩是屈同文的學生,雲珩這邊方正祥都叫師叔了,季風文的學生,這可是親師叔呀,方主任不叫一聲?


    “看你妹呀。”


    方正祥都想給張耿平一拳頭,你踏馬請不到人了不會不請了,就請年輕人過來。


    “我和雲老師都是季老的學生,在唐華的時候我和雲老師都拜師了。”任學東點了點頭。


    “我擦,班長,你們這不聲不吭的。”


    林永剛都不知道這一茬,這兩人真會隱瞞,這麽大的事都不請個客什麽的?


    嶽少江也很意外,這事他也不知道。


    “原來雲醫生還拜師季老了。”


    張耿平這下明白了,不是方正祥臉皮厚,而是沒辦法,怪不得方正祥這會兒就像是便秘了一樣,這表情.......


    “張主任,先看看患者吧。”


    雲珩岔開話題。


    不能再刺激方正祥了,好歹是科主任。


    “行,那我先給雲醫生說一下患者的情況。”


    張耿平請著雲珩幾個人進了裏麵坐下,然後開始介紹患者的情況。


    患者的情況剛才林永剛其實都說過一遍了,患者的年齡倒是不大,五十來歲,之前就生過一場大病,身體比較虛,前幾天又風寒感冒,感染外感,所以在市中醫醫院這邊住院調養。


    當時張耿平也覺的患者不算嚴重,小感冒嘛,就全權交給了林永剛負責,林永剛考慮不周,給用了發汗的麻黃湯,用了之後患者打顫不止,頭暈目眩,筋惕肉膶,也就是體表筋肉不自主地惕然瘛動,患者都不能下床了,一旦下床就有可能栽倒,小便困難,肢微拘急,已經呈現危象了。


    中醫和西醫是完全不同的兩種醫學體係,中醫是從宏觀角度出發,把人體看作是一個整體,用藥其實用的是藥物的偏性,寒、熱、補、泄、平衡陰陽,平衡髒腑,西醫是從微觀角度出發,針對具體的病毒,具體的病灶。


    因為兩種醫學體係的不同,兩種醫學其實是各有所長,各有所短,中西醫的區別,並不在於急慢之分,中醫對急性病的治療並不亞於西醫。


    比較客觀的說,中醫的優點相當明顯,首先防患於未然,機體稍有功能上的變化,中醫都可以做出適當的調整。


    其次治病求本,中醫治療往往都要尋根求源,往往可以從根本上去除疾病,從而使機體恢複正常狀態。


    同時中醫的整體觀念認為人與自然是統一的整體,自然界的變化對人體的影響是不容忽視的;人體本身是不可分割的統一整體,一個位置有病,其根本不一定在這裏,多數是兩三個髒器或經絡功能失衡的結果,有時候多種毛病,遇到厲害的中醫醫生,就可以一次性解決。


    中醫的辯證論治思路其實是相當先進的,患者有了疾病,不能就病治病,而是要通過四診,也可以結合現代輔助檢查設備,綜合判斷,分析透徹疾病的症狀然後才可以處方治療。


    所以中醫治病的優勢歸納起來可以總結為,發現早、治療徹底、對機體沒有損傷或損傷小、預後穩定。


    可中醫把人體當成一個整體看待,在治療上一些弊端也是非常明顯的,最大的一點就是中醫人難培養,厲害的醫生少,在麵對病症的時候辯證更為複雜,這也導致中醫醫生在治療的過程中出錯的概率相當高。


    而中醫的這種特性也會造成一旦出錯對患者的影響比較大。


    本就是實證,卻用了補法,那就成了火上澆油,本就是虛症卻用了泄法,有可能就會讓本就虛弱的患者更為虛弱。


    林永剛這次造成的失誤就是如此,原本患者隻是小感冒,卻因為誤用了發汗的麻黃湯,導致病情加重,甚至已經有了危象。


    “患者現在的神誌還算清明,不過依舊在出汗,這種情況下衛氣不固,津液大傷,腎氣虧而小便難,相當棘手呀。”


    張耿平對雲珩說道。


    “先去看看患者吧。”


    雲珩聽完也沒有急著發表看法,而是對張耿平說道。


    從林永剛和張耿平說的這些情況來看,患者的情況確實是比較複雜的,雲珩這會兒其實也沒多少頭緒,再加上今天的指定模擬已經用過了,這個病究竟能不能拿得動雲珩也不敢保證。


    不過醫生就要迎難而上,患者的情況雖然複雜,雲珩還是決定先看了患者再說,如果能治,那就治,如果沒把握,那就再想辦法吧。


    “當然是要先看看患者的。”


    張耿平點了點頭,客氣的道:“雲醫生,嶽醫生,任醫生,咱們這邊請。”


    患者住的是普通病房,四人間,張耿平帶著雲珩一群人進了病房,患者家屬就站起身來,臉色不太好看,不過卻也沒發火,耐著性子問:“張主任,我爸這究竟怎麽迴事,您總要給我們個說法呀。”


    患者家屬不懂醫,並不清楚其實是林永剛用藥的問題,可自己的父親病情加重,這卻不是什麽好兆頭。


    “我們張主任和方主任親自查看,這不是正在研究嘛,我們這邊多麽重視你們也看到了。”


    跟著一塊來的一位主治醫生急忙插嘴。


    患者家屬這才不吭聲了,之前他父親一直是林永剛負責,現在張耿平,方正祥兩位主任,這麽一大群醫生,也確實算是相當重視了。


    大多數患者家屬其實還是相當好說話的,他們不懂病情,不懂用藥,大多數時候在乎的其實也隻是一個態度罷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從社區醫院開始成為國醫聖手雲珩米詩琳任學東寧歡歡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君子如珩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君子如珩並收藏從社區醫院開始成為國醫聖手雲珩米詩琳任學東寧歡歡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