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宴風的出現吸引了幾人注意。


    “哥!”


    秦時睜苦著一張臉叫他,被欺負的模樣很是明顯。


    秦宴風走近才發現他們在玩紙牌,以及桌麵上翻開的真心話和大冒險的卡牌。


    他抬手摸了下秦時睜的頭,“下樓準備吃飯了。”


    剛好結束上一把,秦時睜怕待會兒又被姐姐坑,趕緊爬起來叫戚染一起下去。


    沈滿知抓著毛毯一角,穿著裙子不方便,準備撐著地起身,麵前就伸過來一隻骨節分明的手。


    她抬眸看著麵前俯身的人,抿唇,搭上他的手借力。


    坐久了腿有些麻,秦宴風拉著她起來的時候,她撞進他懷裏軟了一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於是秦宴風原本虛護著她腰身的手,直接攬住了讓她不至於滑下去。


    沈滿知咬了咬牙微滯,放鬆手裏的勁兒,垂眸,“抱歉,腿有點麻。”


    很麻。


    “我抱你?”


    什麽啊!


    沈滿知冷靜道,“不用,我自己緩緩……”


    她說自己緩緩的意思自己一個人,結果秦宴風冷淡迴應,好像會錯了意,沒有一絲鬆開的意思。


    “……”


    不過,他這般紳士有禮,讓她覺得兩人迴到了最初認識的時候,也還不錯,索性沒有推開,等那股酥麻的勁兒過去後,才放開男人的手臂。


    秦宴風也同一時間收迴了手,走在前麵,紳士風度發揮到了極致。


    戚偉林因有事提前走了,拜托秦老爺子照拂一下戚染。


    於是秦時睜讓她在他旁邊。


    秦宴風順手給沈滿知拉開了座位。


    “德揚呢?”


    秦珍因為帶著阮阮,昨天沒過來,今早才趕迴來看了老爺子,不過,這一上午都沒看到最小的弟弟。


    常鬱一起牽著阮阮上桌,“半夜趕迴來陪了會兒老爺子,好幾個電話連番打來,又走了。”


    沈滿知靜靜聽了兩句,側眸看向秦宴風的神情。


    後者察覺到她的視線,眼眸偏了半分,看向她耳邊。


    沈滿知眨了眨眼,垂在腿上的手被碰了一下,她垂眸,阮阮撲上來抱著她的腰,抓著她的手,軟糯糯地叫“姐姐”。


    沈滿知坐著側身,勾著小團子軟乎乎的臉蛋,笑得溫柔,“乖。”


    秦宴風看著抱在沈滿知腰間的小手,扯了下唇瞥開視線,腦海裏一直是女人左耳耳環裏,鑽進去的一縷頭發。


    “唉,”秦珍微歎“這過年了好不容易迴來一次,還是忙得見不著人影。”


    “三妹這擔心有點多餘。”


    畢冶樺慢條斯理地將餐巾布鋪在腿上,在一旁陰陽怪氣道,“德揚手裏那麽多公司業務和投資,你讓他休息一天,這就得流失多少資產呐。”


    秦珍輕笑,“大嫂這話說得,和家人比起來,怕不是那點利益更重要?”


    “三妹一個人帶孩子不容易,這吃喝住行哪樣不是錢?”畢冶樺逮著秦珍的痛處反擊,“你隻管花著家裏的錢,卻不知來之不易……”


    “女兒家本就該富養,何況以家裏的財力,何須在意其他?”


    威嚴十足的聲音,讓畢冶樺心生不滿。


    連沈滿知都抬眸看向主位旁邊的位置,秦德閔一臉嚴肅。


    “秦鳶就是大嫂你的小家子思想教壞的,猜忌這裏、計較那裏,哪有一點世家小姐的樣子!”


    秦德閔在這種事上向來很少發言,但最近大房一家做的事實在太過分!


    “有時間多學學戚染,同樣二十歲的年紀,人家就能懂禮節、知分寸!”


    昨天的事,老爺子昏倒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自己,秦鳶已經很努力在降低存在感了,突然被提到,懵逼的表情十分明顯。


    再看向安靜乖巧坐在一邊的戚染,譏誚地瞥了一眼。


    畢冶樺瞬間臉色發青,“那也不勞煩二弟來教……”


    秦德閔冷哼,“我敬你一聲大嫂,這個侄女我還不能說教了?”


    “你……”畢冶樺氣結。


    “好了!”


    秦德寬臉色也有些沉,拉著她坐下,畢竟是秦鳶做得過分,他也沒多說什麽,正好,老爺子也被秦江扶著下來。


    沈滿知全程心不在焉地聽著,和阮阮玩著手指,唇邊勾出若有若無的笑。


    老爺子精神看起來好了許多,掃了一圈桌上的人,“都別愣著了,吃飯吧。”


    畢冶樺盛了一碗雞湯,語氣裏帶著關係,“爸,喝碗湯。”


    老爺子擺擺手,皺眉,“太悶了……德揚呢?”


    畢冶樺笑得有些尷尬,拿著湯坐迴去,“四弟忙,半夜迴來看了您,又走了。”


    秦老爺子愣怔了一秒,似乎想起什麽,輕輕歎氣,“吃飯吧。”


    沒再多問一句。


    在場的除了秦德寬臉色有些僵硬意外,其餘的都習以為常。


    秦老爺子老來得子,永遠把秦德揚放在第一位,年關稍微不那麽忙了,可以老宅閑住,但臨近除夕了,也不見著個人影,老爺子自然是心裏不樂。


    連以往最喜歡的孫子秦時睜和孫女秦阮,都沒能得他一句招唿。


    甚至昨晚還拉著秦宴風的手說“我最擔心的就是你”的話。


    所以最重要的人不在時,其餘的都是順手“關心”,當最重要的人出現時,才立見高低。


    沈滿知心想,原來偏心偏在這兒啊。


    午飯過後,樓蘭閣的外送才到。


    秦時睜聞香飛奔而來。


    沈滿知靠在門邊,看著秦宴風提著牛皮紙包裹的一整隻脆皮乳鴿從樓梯口上來,被秦時睜攔截。


    “哥!”


    秦時睜眨了眨星星眼,眼巴巴地跟在他後麵,垂涎欲滴。


    秦宴風把提著的手扣遞給沈滿知,“趁熱。”


    沈滿知接過道謝,準備去秦時睜的房間。


    “等等。”


    秦宴風向她靠近一步,抬手伸向她的臉。


    沈滿知偏了半分,剛好把左耳露出來,秦宴風的手就在耳側,將耳環裏的那一縷頭發勾了出去。


    “頭發卡裏麵了。”


    他放下手,兩指輕碾,側身避開她往房間裏走了。


    秦時睜愣著看了兩秒,竟然看出了兩人之間那親昵至極的曖昧感。


    嘖嘖嘖。


    沈滿知眼睫微顫,抬眸間卻已然一片平靜,提著還冒著熱氣的牛皮紙叫走秦時睜,“走,加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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