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青東廉?”


    手持信體,釋放光幕名單的龍戰師一臉疑惑,不確定地詢問道。


    龍戰師點開“青東廉”名字,隱藏在其身後的信息立即映入其眼簾,其中就有一張照片。


    粗略一看,眼前的虯龍和照片上的模樣,還真是有那麽幾分神似。


    可,定睛一瞧,就能明顯看出兩者的差別了。


    在九華城龍族居民的固定印象中,龍族看似千差萬別,實際上大體可以分為三類。


    個子矮小、身體瘦弱的虯龍,有時候,部分虺龍也會因為發育不足被劃入其中。


    身高在十米左右、身材魁梧的有鱗龍族,從虺龍至神龍級別,都可能是在這個層次。


    在沒有主動暴露自身之前,有鱗龍族就像是一個盲盒,裏麵可能開出來一個蛟龍,也有可能是一條蒼龍。


    所謂的暴露自身,主要分兩個方麵,顯性和隱性特征。


    前者是龍氣、龍鱗、秘法、神識這些顯性的特征。


    隻要釋放出來,根據常識性的相應判斷標準,就能推測出對方大致的等級。


    高於自己等級,三級之內為限,低於自己等級,無限製。


    以青東廉身為例。


    他現在目前是蛟龍級別,如果有一條龍族等級比他低,那麽他一瞬就能判斷出對方的等級。


    而且因為自己經曆過,甚至能詳細判斷出對方身體龍鱗的數量。


    如果有一條龍族等級比他高,在沒有事先知道的情況下,青東廉所能判斷的最高等級就是蟠龍。


    而且隨著等級越高,這種判斷越是模糊,甚至出現巨大失誤。


    隱性特征就比較多,言談舉止、智力能力、行為處事等等。


    總之,一條有鱗龍族,不應該像眼前虯龍一樣,手裏攥著一包燕肉,吃得津津有味。


    第三類,則是全身毛發花白,即將入土為安的龍族。


    不排除存在例外,例如白侍衛,他就是因為修煉功法而出現了毛發發白的情況。


    也有一些老邁的龍族,會選擇染發,讓毛發從白色變成其以前的顏色。


    無性血統的黑色,繁殖血統的白色,延續血統的綠色,傳承血統的紅色,開創血統的金色。


    黑色的頭發,黑色的眼睛,皮膚雪白,這些特征已經將他的血統展露無疑,眼前的虯龍是一條無性血統。


    同時,看熱鬧的龍族們疑惑,眼前高聲叫嚷的虯龍是青東廉?


    這根本不可能。


    以滿分考上南院的青東廉竟然是一條虯龍?


    青東廉曾經是一條虯龍,這毫無疑問。


    現在的青東廉,根本不可能是一條虯龍。


    有些腦子活泛的龍族,已經意識到了不對勁。


    同樣,這也讓他們看熱鬧的心如同烈火一般熊熊燃燒。


    一個大瓜,即將,不,是已經成熟了,馬上可以切了吃掉。


    腦子反應稍微慢一點的龍族,心裏還在嘀咕,不對啊,按照之前挖出來的資料,青東廉已經到了蛟龍級別啊。


    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大家一頭霧水,作為招收方的南院負責龍族也是一臉不解。


    在龍戰師的示意下,一隊龍戰士上前,清理出了一條通道,讓這個膽敢自稱青東廉的虯龍進來。


    “你是青東廉?”


    負責念名字的龍戰師盯著這個虯龍好一會兒,再次確認道。


    “沒錯,我就是青東廉。”


    在眾多目光審視下,這條虯龍毫不膽怯,略有膽識,值得稱道。


    “你就是那個報考南院,並且在入學考之中考取滿分的青東廉?”


    龍戰師不確定,於是追加了眾多定語,以期望確定眼前這個虯龍的身份,就是他們想要招收的學子。


    虯龍搖了搖頭,認認真真地說道:


    “我就是青東廉,卻不是以滿分考上南院的青東廉,我強製教育《秘術入門》都沒學完呢。”


    虯龍身體不高,聲音倒是不小,傳出老遠,引來南院大門附近看熱鬧龍族的一陣哄堂大笑。


    “你不是我們要招收的青東廉,你來湊什麽熱鬧?是誰讓你過來的?”


    龍戰師壓著怒火,問道。


    “一位給我燕肉製品小吃食的大哥哥,他讓我自稱是青東廉。”


    哈哈哈,虯龍的一番話,再次引來周邊龍族的哈哈大笑。


    這個青東廉,有那麽點意思。


    “除了讓你冒充成為青東廉,他還讓你幹什麽?”


    龍戰師心中生氣,表麵保持鎮定,小型仔細地問道。


    “那位大哥哥讓我告訴你,你不配和他談判,他要南院院長來這裏和他談判。”


    虯龍說完,舉著吃了一半的小食,順著來時通道,飛快地跑走了。


    那龍戰師聽了這話,雪白的臉色漲紅,他差點忍不住出手,對一條虯龍出手。


    毫無疑問,他被狠狠侮辱了一番,龍氣沒有衝著小虯龍,而是衝擊腳下青石,巨大青石塊應聲震碎。


    “侍衛長,你不用這麽介懷,一條虯龍的玩笑言語而已,我來應付這個自高自傲的家夥。”


    一位身著華麗院服的龍族緩步走過來,拍了拍一身戎裝龍戰師的肩膀,安慰道。


    “哼,教導主任,你也別和稀泥,我倒要看看,這青東廉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要讓院長親自出麵招待。”


    龍戰師收斂龍氣,仿佛他剛剛壓下去的火氣都被這一次釋放空了。


    教導主任不理還在氣頭上的侍衛長,麵向龍群,清了清嗓子,用他那渾厚的重低音說道:


    “我是南院教導主任麥默宗,我知道,青東廉校友肯定就在這附近,能聽到我的話語。”


    “有什麽要求,可以和我談嘛。對於龍才,我們南院一直抱著求賢若渴的態度,堅決不會讓你的才華在這裏埋沒。”


    “你若是有任何顧慮,都可以說出來,我們一步一步商談,簽下對賭協議,也不是不可以。”


    伴著麥默宗肢體動作,一番話說得鏗鏘有力。


    一旁的侍衛長不由得腹謗:這老貨,實力平平,說話還是有幾分水平的。


    一陣沉默,教導主任臉上已就掛著微笑,心中媽賣批不知道說了多少遍。


    不給侍衛長麵子,他這個主管教學的教導主任的麵子也不給,以後打算徹底不在南院混了麽?


    真是狂傲的家夥,等著瞧,等你落到了我手裏,不把你扒皮,也要讓你脫一層皮。


    侍衛長若不是涵養良好,換做一般龍戰師的粗鄙脾氣,早就放聲大笑了。


    南院大門底下,看熱鬧的龍族們遲遲不願散去。


    一場好戲正在上演,唱白臉和唱紅臉的都出來了,主角還沒來。


    “青東廉校友?”


    教導主任麥默宗再次出聲,良久沒有迴應。


    麥默宗固然涵養深厚,此時再次出聲,臉上有點掛不住了,他身為螭龍,什麽時候吃過這種癟?


    話說事不過三,教導主任再次清了清嗓子,甚至用上了龍氣共振,努力將聲音傳播地更遠。


    “在,在這裏呢。”


    一個聲音在街頭的盡頭出現。


    一條虺龍小跑著,一邊應答,一邊招手蹦跳著。


    生怕大家看到這條不比剛才虯龍高多少的虺龍。


    教導主任臉上沒有變化,卻暗暗鬆了一口氣。


    一條虯龍以滿分考上南院,不可思議,就像一個剛會說話走路的兩歲幼兒考上了南大一般。


    一條虺龍以滿分考上南院,也不可思議,就像一個七八歲的孩童考上了中科大的少年班,還能接受。


    待到那虺龍穿越龍群,來到繳費處,停下了腳步。


    “你是以滿分考上九華城州育院南院的青東廉?”


    別的龍,特製某侍衛長,犯過的錯誤,他教導主任不會再犯。


    來者點點頭,迴答道:


    “我就是以滿分考上九華城州育院南院的青東廉。”


    得到肯定迴答,麥默宗很高興,將剛剛燃起來的不滿澆滅。


    善於觀察的他發現,這條虺龍竟然沒有家屬跟來,和所查信息一致,這可是一個好機會。


    於是乎,麥默宗和顏悅色地問道:


    “你有什麽要求麽?”


    “我要見南院院長麥洛名。”


    虺龍迴答道。


    一旁的侍衛長總算是忍不住了,別過頭去,笑出了聲響。


    周圍負責維持秩序的龍戰師和龍戰士們,也努力忍著不笑出聲音來。


    他們是受過專業訓練的,除非忍不住。


    身為頭頭的侍衛長都忍不住了,這也怪不得他們。


    至於南院大門周圍久久不願散去的龍族,他們就毫無忌憚,放肆地笑了出來。


    原本以為是好戲,沒想到竟然是鬧劇,這不比看情景劇有趣?


    “這?你為什麽一定要堅持見我們院長呢?難道我這個教導主任無法滿足你的要求麽?”


    麥默宗表麵依舊平靜,隻是,他內心的憤怒火焰灼燒著他的理智,讓他特別生氣。


    “我的要求,你還真滿足不了。”


    虺龍麵對這樣的場景,絲毫不害怕,更沒有一絲絲膽怯,好似這種情況他已經麵對了無數次,駕輕就熟。


    “不就是免學費麽,包住宿包夥食,包日常生活費用,提供相應級別的資源麽?”


    “以我麥默宗忝為九華城州育院南院教導主任的權限,完全可以滿足你這些要求。”


    “甚至,出於我自身實力和財力,若是以後你考上了九華城州育院內院,我都可以一直供養你讀下去。”


    麥默宗一臉淡然,大言不慚,笑著說道。


    隻是,讓麥默宗沒想到的是,這虺龍依舊搖搖頭,淡淡地說道:


    “以上是你所能提供的極限,也不過是我要提條件的一部分。而且,你提供這些條件,肯定會有一些特殊的條件吧?”


    “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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