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第一次當大法官,台上的大法官憋了好久,最後迴了一句:


    “這個案件先擱置,等三天後再開庭。”


    誰曾想他接手的第一個案子就這麽抽象,他根本不知道該怎麽判決。


    畢竟無論判誰贏,兩人都有完全相反的說辭,讓他招架不及。


    更別說上訴人和被告人都是律師,他們都學過法律,如果自己隨意糊弄,兩人絕對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他剛坐上大法官的位置,怎麽可能被另外的人看笑話呢!


    他最後無可奈何,隻能先擱置。


    兩人雖然不滿,但是也沒辦法。


    等林茂往外走的時候,兩個人出現在他們麵前。


    他警惕地看著兩人:“你們是誰?”


    他往四周看了看,發現大街上還有很多人的時候,他定了定心神。


    總不可能大白天的就在街上搶劫吧。


    “我聽了你的上訴案件。”


    趙牧開口。


    “我可以幫你贏。”


    “幫我贏?”


    林茂心中一動,但是語氣中還帶著濃濃的警惕:“你為什麽會幫我贏?”


    “當然是我們要和你交換一些東西啦。”


    趙千枯嬉皮笑臉道:“隻要你能將脖子上的那個項鏈給我們,我們就能幫你打贏那場官司。”


    “你們兩個人一直僵持著也不是辦法,而且你的說辭,在對方那裏,也有類似的說辭。這對你來說,其實能要到錢的機會隻有一半。”


    “如果你願意和我們交換,那要到錢的機會,可是百分之百喲。”


    林茂遲疑道:“你們隻要這個項鏈嗎?”


    如果對方想要報酬,他還是願意的。


    他並不是一個嗜錢如命的人,打這場官司,也是氣不過嚴豹耍賴。


    畢竟那本來就是嚴豹交的學費,本來就應該給他的。


    結果他硬是拖了整整三年。


    他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


    “對。”


    趙牧開口。


    “那我把項鏈給你們,你們替我打贏這場官司。”


    嚴豹大方地解下項鏈,遞給趙牧。


    反正這個項鏈是他在路邊買的地攤貨,也不值幾個錢。


    就算麵前的人騙他,也無所謂。


    但是趙牧並沒有接過項鏈。


    他知道,現在的項鏈,他們是拿不到的。


    他搖頭:“等你贏得了官司後,我再拿走報酬。”


    這下輪到林茂驚訝了,不過他還是爽快的收迴了手。


    他對麵前兩人的信任又多了兩分。


    “好。”


    ————


    三天後。


    大法官坐在台上,思忖著如何耗費半小時,然後將這個案件再往後推遲三天。


    他思考了三天,都沒有找到解決這個案件的方法。


    結果他沒想到,上訴人這次居然鬆口了:“判他贏吧。”


    他說這話時,麵色帶著深深的無奈。


    嚴豹瞬間喜笑顏開:“你終於想開了?真是的,一把年紀了折騰什麽。”


    此時大法官來了精神,他忙不迭確認道:“你確認主動認輸?”


    真是瞌睡來了就送枕頭啊。


    “是。”


    “那好。”


    “本次案件,判被告人嚴豹勝訴。”


    大法官敲槌,一錘定音。


    此次事件已經結案,嚴豹喜滋滋地準備離開。


    然而剛走一步,身後的林茂開口道:


    “法官,我申請上訴,要求被告人嚴豹按照合同內容,付那三分之二學費。”


    林茂打了第二場官司,因為這一個月來堆積的案子有很多,所以林茂的第二次官司拖了大概八天才開庭。


    這次嚴豹沒有任何辦法,隻能按照合同內容,付給了林茂剩下的學費。


    林茂的心情終於舒暢了不少。


    等走出法庭,林茂解下項鏈,遞給了離他最近的趙千枯:“謝謝你們。”


    “不客氣不客氣。”


    趙千枯一擺手,替趙牧大方地接下了林茂的感謝。


    當令牌入手後,趙千枯係統麵板上的任務進度已經來到了3\/1。


    隻剩下最後兩枚了。


    有牧哥在場,拿令牌的速度就是快啊。


    他感歎道。


    這枚令牌到手後,係統麵板繼續更新,刷新了下一枚令牌的方向。


    和之前不一樣,這次的任務路程有點長,已經越過了整座小鎮,來到了一個荒無人煙的森林。


    幾人站在破舊的車站前,往四周望去。


    如今係統上顯示的最終位置就是在此地,可是這裏隻是一個看起來已經廢棄的車站,什麽人都沒有見到。


    幾人耐心等待了十幾分鍾後,終於,一輛拖著濃濃黑煙的火車緩慢駛來。


    等火車停在車站前,係統麵板終於更新了。


    這次,目標變成了前方十幾米方向的火車。


    現在係統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接下來的一枚令牌,就在這個火車上。


    “這麽老舊的火車,會不會有什麽安全隱患啊。”


    在上車的時候,趙千枯嘀咕道。


    等進入車廂後,幾人才發現這輛火車裏麵居然一個人都沒有。


    就連駕駛艙裏麵也沒有一個司機,但那個方向盤卻是在緩慢地轉動著。


    “怎麽一個人都沒有?”


    趙千枯有些疑惑,如果一個人都沒有的情況下,那令牌應該從哪裏獲得呢?


    就在幾人在車上觀望了好長時間後,火車終於駛出了這片森林。


    映入眼簾的是好幾條交叉在一起的火車軌道,鐵製軌道現在已經有了生鏽的痕跡,而且中間交接的軌道中央,還被人用一些木頭擋住了,隻留下一兩個能夠通行的通道。


    此時,火車正在朝著左邊那個可以通過的鐵軌行駛著。


    等路過那一連串交接複雜的鐵軌後,羋歌看出了一些門道。


    “這些軌道現在早就被淘汰了,為什麽還能繼續運行?而且,如果是時常有火車經過,這些鐵軌不可能會出現這種斑駁的鐵鏽。


    “所以這裏一定是早就被人荒棄了。”


    至於為什麽會出現一輛還能開動的火車,而且駕駛艙一個人都沒有,那她就不太理解了。


    等火車拐過了彎,就變成了一條孤零零的鐵軌上。


    等大概十分鍾後,等得有些無聊的趙千枯突然一個激靈,立刻跳起了身:“前麵有人!”


    他慌忙趴在最前方的玻璃,仔細往外看。


    “臥槽,鐵軌上綁了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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