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了。”


    趙千枯不假思索地迴答。


    隻是更換了某些木板而已,怎麽可能不是原來的那艘船呢。


    船夫對這個答案不置可否,他微微點頭,然後離開了。


    船繼續行駛。


    趙千枯有些莫名其妙:“船夫來這裏,就為了問這個問題?”


    “確實很奇怪啊。”


    羋歌也有些疑惑。


    幾人看向趙牧,想從他口中得到解答。


    趙牧搖頭:“我也不知道。再等等吧。”


    聽趙牧說完,幾人靜下心繼續等待。


    不過半小時,周序再次聽到了聲音,他歎了口氣:“又漏水了。”


    “又來?”


    趙千枯臉色發苦,這是想折騰他們呢?


    雖然說是這麽說,他們還是立刻跑向了倉庫。


    等拿到木板,幾人繼續開始修補破爛的地方。


    經過了一個小時的修補工作,幾人迴到了船艙。


    大概休息了十分鍾,船夫再次出現。


    他問了同樣一個問題:“現在還是原來那艘船嗎?”


    趙千枯這次連眼睛都沒眨一下,立刻否認:“不是!”


    船夫微微點頭,然後離開。


    半小時後,船艙繼續漏水。


    “啊啊啊!這人玩我們呢!我迴答了是,又迴答了不是,怎麽都不對?他是不是欠揍啊?周序,要不然我們把船夫打一頓吧!”


    他氣急敗壞,說完後不忘向趙牧尋求意見:“牧哥,你覺得如何?”


    “如果每個遊戲世界用武力就能解決一切,那你猜,前麵兩批玩家是如何被清除的?”


    周淵和商炎的實力可是完全碾壓他們的存在。


    聽完這話,被鼓動的周序也老實了下來。


    “繼續修補。”


    趙牧開口。


    一小時十分鍾後。


    船夫再次出現。


    他問了同一個問題。


    這次的船艙格外安靜,沒人再迴答“是”或者“不是”了。


    在船夫準備離開時,趙牧突然問道:


    “被修補後的木板是不會漏水的,所以如果我們持續修補的話,會將所有的木板換完。”


    “你最後的問題會是,‘將所有的木板換完後的船,還是原來的船嗎?’是這樣嗎?”


    船夫迴頭,隻是看著趙牧,沒有說話。


    “流程而已,沒必要折騰那麽多次,我們不如直接跳到最後一次問話。”


    其他幾人臉上湧現出一絲激動。


    太好了,趙牧終於發力了!


    他們真的、真的不想再修補一個小時的木板了!


    船夫被趙牧說動了,微微頷首:“是這樣的。”


    “在最開始,船隻修補了幾塊木板,這個時候還是原來的船。”


    “等船隻完全替換完木板後,這個時候就不是原來的船了。”


    “這是你最後給我們預設的答案?”


    趙牧直接否認了自己前麵那句話:“並不是吧。”


    “在第一次修補木板時,這艘船依舊是原來的船。隨在每次修補後,這艘船依舊是之前那艘船。以此類推,等到最後一次修補後,依舊還是那艘船。”


    “於是最後就得到了一個結論。”


    “被修補完所有木板後的船,既是原來的船,也不是原來的船。”


    “這是你提供的邏輯,對嗎?”


    趙千枯直接愣在了原地。


    啥?


    即是又不是?


    那為什麽船夫隻給了他們兩個選擇啊?是故意在給他們設下圈套嗎?


    船夫沉默了一秒,最後點頭:“是。”


    麵前這個男人已經將之後的所有流程都戳穿了,那再繼續掩飾也沒有任何必要了。


    還不如打開天窗說亮話。


    趙牧點頭:“我明白了,你可以走了。”


    船夫離開後,趙千枯著急地問道:


    “牧哥,你怎麽放他走了?是不是答案根本不是他所說的那兩個,而是另外一種答案?”


    “對,隻是單純地迴答‘是’或者‘不是’本身就是錯的。”


    在修補的過程中,船夫隻會問那一個問題。


    那也就是說,等到最後他的問題就會變成“換了所有木板的船,還是原來的船嗎?”


    在最開始,所有人的反應都會和趙千枯一樣,隻是換了幾塊木板,怎麽可能不是原來的船。


    所以一般情況下都會迴答“是。”


    但換了所有木板後,大家都會認為,這艘船已經不是原來的船了。


    這個時候,一般情況下都會迴答“不是。”


    可真的如此嗎?


    如果每次更換完木板,還是原來的船的話,那如果推移到最後一次修補,還是原來的船。


    這就出現了矛盾。


    “‘是’與‘不是’之間的界限是很模糊的,而船夫也沒有給我們規定過這個界限。比如,修補到多少程度,算是‘新船’。”


    “我們應該缺少了某些設定,那些設定就是解決這個答案的前提。”


    僅僅是站在這裏和船夫討論新船舊船是一件假大空的行為,而且趙牧可以給出無數定義,去定義改過的船是否是新船舊船。


    而且這些定義後的結果也都包含著“是”或者“否”兩種結局。


    但以他們的視角去看這個問題,根本毫無意義。


    他們要清楚的是船夫或者……那個船夫口中的上帝對新舊船的定義。


    空氣安靜下來。


    其中,聽得最懵逼的就是趙千枯、姬聞雪和周序了。


    趙千枯雖然懵,但還是裝作一副聽懂的樣子:“哦~,這樣啊。”


    趙牧淡淡看了他一眼。


    趙千枯嘿嘿一笑:“那牧哥,我們現在該做什麽?”


    “去找那個設定。分開去找關於‘船’的所有信息。包括但不限於文字、圖片、模型。”


    “好!”


    幾人分開去找。


    期間他們又遇到了一次木板破損,他們不得已停下翻找這艘船的進程,又補了一個小時的木板。


    終於,在天剛蒙蒙亮的時候,羋歌從駕駛艙裏找到了一個畫冊。


    “快來!我找到了!”


    羋歌衝著幾人興奮地喊道。


    她隻是翻看了一眼,就知道,這絕對就是趙牧所說的那個前提。


    她跑遍了整個船艙,把所有人都叫了過來。


    幾人圍繞著桌子,看著麵前的圖冊。


    圖冊上畫的是一艘船,正是他們所處的這艘船的介紹。


    “佯有49號。”


    趙千枯摸了摸下巴,說道:“居然還是官方船啊,怎麽破成這樣。”


    “估計用的時間太久了吧。”


    羋歌開口。


    趙牧翻到下一頁,發現是這艘船的各個部位介紹。


    這方麵羋歌比較熟,她看得格外認真。


    “咦?這不是一艘全自動的船嗎?”


    羋歌指著某一部位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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