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吳玲:


    “你恨我嗎?”


    吳玲想都沒有想:


    “當初知道投one破產了,我就知道我們結束了,我不能接受貧賤夫妻百事哀,我不能接受早起就要為了柴米油鹽去拚搏,是老天懲罰我,讓我有了兒子,讓我知道你我之間斷不了關係。”


    “孩子的扶養不能讓你一個人承擔,讓他跟著我,或者給你一筆費用都行,但是……。”


    “不用但是,我知道我們迴不去了,而且我也不需要。我現在是其他人眼裏的‘富婆’了,這一生不會因為錢困擾,至少保證我和孩子衣食無憂。”


    我一時語塞,不知道如何開口。


    這時小男孩出現在我們的身旁:


    “媽媽,我要抱抱。”


    吳玲抱起孩子,說:


    “剛剛有沒有聽到幾聲‘布——穀’的鳥叫,這種鳥是杜鵑鳥的一種,布穀鳥會把蛋生在其他的鳥的窩裏,讓其他的鳥媽媽把寶寶孵出來,鳥寶寶會把其他鳥蛋推出鳥窩,讓鳥媽媽獨寵它,直到自己能獨立生活,你說這種鳥可惡嗎?”


    孩子似乎沒有懂她在說什麽,弱弱地問一句:


    “媽媽你在講什麽?”


    吳玲抱著孩子向房間走去,邊走邊說:


    “我們任何時候都要防止壞人像布穀鳥那樣,把蛋放到別人的窩裏,還破壞別人的寶寶。”


    孩子似懂非懂地哦了一聲,他們母子就這樣迴房間了。


    吳玲看似無心的一句話,讓我突然得到了啟發,腦子裏迅速過著那盤棋局,似乎找到了方法,跑迴房間研究那盤棋局,那一整晚我呆在房間裏苦思冥想著那盤棋局,最終在天光大白的時候終於解到黑子四分之一目微弱優勢脫困,我興奮不已,不斷尋找最優解,精力過多消耗,不知道什麽時候趴在棋盤上睡著了,再醒是被什麽人吵醒了,我迷迷糊糊地走出房間,隻見兩個快遞小哥正在把一箱箱東西抬上快遞車,東西都是從吳玲的房間搬出來的,我大吃一驚跑到吳玲的房間裏一看,吳玲的書畫作品,生活用品已經被搬空了,我想出來找快遞小哥問問怎麽迴事,可是他們已經開著快遞車走遠了。我連忙跑到於叔的房間,隻見於叔正坐著歎氣,說:


    “她已經走了,給你留下了一封信。她說你忙活了一晚,讓我別打擾你。我叫過你幾次,但你睡得太沉,實在叫不醒,心想她已經走遠了,就讓你多睡一會兒。”


    於叔說著遞給我一封信。


    我拿著信,走出於叔的房間,失落地漫無目的地走著。


    我發現我正經過那片菜地,似乎還能看到她彎著腰,認真地拔著雜草,那個豬圈旁,我們嘻鬧著給豬仔投喂飼料,小男孩追著雞,不停地笑著,鬧著,喊著媽媽。


    不知道過了多久,天漸漸暗下來,已經又是一個黃昏了,我已經饑腸漉漉了,我慢慢向房間裏走去,突然一陣亮光,由遠及近,光線打在我身上,投射在房子的牆上,形成巨大的人形陰影。


    我轉眼看去一排汽車飛馳而來,急促停在空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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