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著說:


    “媽媽,你兒子這麽優秀嗎?是個姑娘都惦記你家兒子的嗎?我看她就是還個人情,你沒有聽見左一個‘距離’,又一個‘距離’的,那是要跟我撇清關係,拉開距離的節奏。”


    這時吳子琴從外麵進來,她一進來就說:


    “我買了稀飯包子之類的,伯母目前隻能喝點稀飯,包子是給朱總準備的。”


    我連忙道謝,吳子琴把包子分給我,說:


    “別謝我,你這幾天也挺辛苦的。說句實在的,如果我不是有了男朋友,我都想嫁你這樣的,有情義,有擔當。伯母,我把床搖高一點,你好坐起來。”


    她一定是聽到了媽媽跟我的談話了,所以這麽說。


    媽媽很配合她,說:


    “好呀,你真麻利。怎麽這麽快?好像剛出去。”


    吳子琴此刻已經把床搖高,她說:


    “門口有餐車,朱總,我有幾句話想跟你單獨說。”


    我正在吃包子,說:


    “好呀,什麽話?”


    吳子琴已經幫媽媽吃上了稀飯,然後把我拉進了衛生間。


    把門關上,鎖緊。


    吳子琴盡量把身體湊近過來,把嘴巴貼到我的耳朵裏,說:


    “我感覺言總那次出事有很多蹊蹺,我甚至懷疑她父母的意外並不是意外,你能不能幫忙查一查?”


    言情的事情我一直想查,在四川的時候沒有線索,在百京的時候沒有時間,我很好奇她出事前前後後到底發生了什麽。


    我說:


    “你有證據嗎?是憑感覺,還是有證據?”


    吳子琴想了想說:


    “這件事情壓在我心裏很久了,跟誰也沒有說。在八年前言總父母出事的那個月,我公司接到貴公司的一個員工個人委托做一個數據模型,因為涉及到數據授權的問題,本來公司並不打算接這個單子,但那個人出價太高了,而且一下子付了一千萬,這隻是價格的三分之一,楊教授偷偷的帶著幾個人接下這個案子,差不多過了一個月左右,就在言情父母出事的前一天晚上,我本來下班迴到家了,我因為手機忘在前台工作台了,所以專門迴公司取手機,我看到平時下班後就緊鎖的大門此刻虛掩著,就感覺有些蹊蹺,二樓還有燈亮著,以為是有同事忘了關燈了,慢慢走上去,當時就預感到不對,放輕了腳步。燈是二樓衛生間裏的,首先我看到地上一灘血,那個人被剝成精光,靜靜地躺在地上,楊教授背對門坐在地上喘著粗氣。我當時嚇大氣都不敢出,脫了鞋子,輕手輕腳地下了樓,生怕被楊教授發現,第二天公司像沒有發生過任何事情一樣,沒有想到下班的時候言總的父母就出事了。”


    沒有想到不經意間她給我講了一個命案。


    我問:


    “投one的員工?”


    吳子琴思索了一下,說:


    “他是這麽跟我們講的,我當時隻是一個助理,並不能接觸到核心的東西。”


    我又問:


    “你為什麽不報警?”


    吳子琴說:


    “憑什麽?沒有任何證據就憑我看到的誰會相信你?”


    我問:


    “後來呢?”


    吳子琴說:


    “言總在火化完父母的骨灰後,堅持獨自護送骨灰迴s城安葬,在生命科學樓那邊的別墅裏舉辦了一個簡單的告別儀式,由任欣送言總到高鐵站。第二天,我辭職離開了公司,因為我越來越恐懼那個地方。公司也很快換了新的地方,搬了很多次家。人才也慢慢走光了。”


    我想了想說:


    “你說的這件事情過去這麽多年了,也很難查出一個頭緒,我一定想辦法去查。不過,我也有一個小忙要你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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