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台之上,洪武帝眼睛看著遠處台下玉晨與江白衣的對決眼睛眯了起來,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就連旁邊鶴妃偷偷扯下珠簾之上一串珠子彈出去似乎也沒有感覺到。


    “把簾子卷起來吧,有些熱了。”洪武帝慢慢說道。


    紅影閃動,內侍突進到太子玄標與玉晨身邊,五指如爪抓向玉晨!


    玄標大怒,奈何紅衣內侍速度太快周圍人反應不過來,他隻能一手扶住玉晨一手擊出!紅衣內侍一聲邪笑,手爪轉過太子玄標手臂依舊抓向玉晨。


    旁邊一聲驚叫,一身淡黃色衣裙的安寧公主衝來,寬大的袍袖揮動卷向飛來的暗器。隻是嗤嗤聲中,雖然大部分被她攔住,少部分依舊穿透她的衣衫射向玉晨,更有幾個擊中她的身體。


    飛旋而至的暗器,逼近的手爪!帶著勁風已經到了玉晨跟前!


    一陣光華閃動,玉晨身上有無數符文顯現出來組成一個法陣將他與太子玄標護住!


    嘭!紅衣內侍被一股大力反彈出去,射到身邊的暗器竟然全部粉碎!


    此刻玉晨雖然右肩之上受傷嚴重,但是五行不滅決全力運轉,木之本源生生不息。雖然沒有那麽快恢複,但是已經自動止住了血。


    紅衣內侍不甘心,連續飛身上前出手。陣法環繞間不停閃動,幾番承受紅衣內侍的攻擊,看似馬上承受不住就要破滅可是忽明忽暗中總是撐住。


    高台之上鶴妃大驚,那一日她雖然見識了蘭幽的落魂陣法確實高明,這一次才處心積慮隻是讓太子玄標與玉晨兩人進來,不想蘭幽早就想到此行風險提前在玉晨身上布置下防禦陣法。


    洪武帝冷哼了一聲,鶴妃暗暗做了一個手勢,紅衣內侍知道先機已失拱手道:“雜家佩服太子和這位小兄弟,哈哈哈。”轉身離去。


    玉晨冷冷看著離去的紅衣內侍,顧不得其他掙紮起來跑到安寧公主之處,見她腹部已經被打了兩個洞鮮血向外溢出。連忙為她止血,此刻早有女禦醫奔來,扶起安寧公主去後麵處理傷口。


    太子玄標冷冷看著高台之上,雙眼怒火熊熊。


    許魏洲大聲道:“本是為皇妃娘娘祝壽,太子不知道約束手下導致公主受傷,太子要認真檢討自身,不然虧為東宮太子。”


    玉晨怒極反笑道:“身為一個臣子,哪個給你的膽量與太子叫囂?還是背後有人撐腰藐視皇權!”


    此話一說擲地有聲,讓許魏洲方寸大亂冷汗直流,竟然一時不知道如何反駁。


    “大膽!”旁邊一位冰靈穀弟子踏步向前怒道:“太子錯了難道還不讓人說了麽!”


    他看玉晨右手已經無法用劍,心中隻道激起這重傷小道士動手就可斬殺當前!


    玉晨冷笑道:“太子之錯豈是你等能夠批評的!”


    青平劍已交到左手,嗤的一聲中淡淡劍芒閃爍已然收劍。那冰靈穀弟子口中嗬嗬大叫,頭顱一個血洞冒出鮮血腦漿倒地而亡。


    他的左手比右手更快!!在場的人大驚失色!難道剛才他與江白衣比劍竟然沒有用全力!!


    冰靈穀眾人臉上驚愕,高台之上鶴妃麵色更加的陰冷。


    後麵再有沒有人說話,整個祝壽儀式在冷冷清清中草草收場。


    本是有禦醫要為玉晨診治,玉晨搖搖手沒有答應。一是怕鶴妃再出什麽詭計,二是玉晨本身醫傷水平不知道要比他們高明多少倍。用自己丹藥內服外敷,神海之中一朵火焰已自經脈遊走到傷處暗自療傷。


    太子玄標領著玉晨沒有離開皇城而是去往安寧公主的宜陽宮探望。


    安寧公主被白色淩布纏繞身體躺在床上,麵容一絲血色也沒有。看著太子與玉晨來了虛弱的隻能點點頭。


    玄標太子詢問過禦醫,那幾顆珍珠射入公主下腹過深根本無法取出。如果強行取出恐怕會失血而亡,為今之計隻能止血靜養。玄標太子眼中第一次出現怨恨。


    忽然有人來宣太子去見洪武帝,玄標隻能叮囑玉晨在此等候,匆匆入宮覲見。


    屋內此刻隻剩下玉晨與安寧公主安靜無比。安寧是虛弱,玉晨則是思索。他腦海中總是提醒他,如果安寧公主體內珍珠不取出恐怕熬不了幾天就會死去。一開始他也是吃驚,知道是域外天魔靈魂碎片帶來的信息,根據以往經驗它應該是對的。


    玉晨抬頭微笑道:“安寧,我想用我的方法給你醫治,不知道你同不同意。”


    安寧公主想起當初他為自己前胸上藥的情形不由得滿臉通紅,知道這家夥每次都是不按套路出牌,但是卻是有奇效,點了點頭。


    玉晨又想了又想,才拿出一粒止血丹藥喂給安寧公主服下。隨後慢慢解開她小腹之上的白綾,隻見雪白的胴體之上有三個血洞。玉晨看到下麵還有藥布慢慢又去解開。


    此刻安寧公主嚶嚀一聲,滿臉通紅轉過頭去。


    隨著玉晨手指慢慢解開,雪白小腹下一個血洞深不可見底。


    玉晨也漲紅了臉,慢慢道:“可能有些痛,你忍住一些。”


    安寧公主點點頭此刻已經含羞閉上了眼睛。


    玉晨神識溝通神海,手掌之上出現一朵幾近透明的火焰,隻是在核心之處有一抹淡藍色。


    正是藍璃鳳火,它在鳳帝幫助下,不僅融入了鸞鳳青焰和藍凰奇火,還吸收了一滴千年真鳳精血變得更加強大。


    玉晨慢慢將手掌扣在安寧公主最下麵的傷口之處。藍璃鳳火化作極細慢慢進入傷口之中。


    安寧公主敏感之處隻感覺到一陣溫涼,似乎有縷縷絲線進入傷口。不僅沒有疼痛,就連原來傷處疼痛都減輕了很多。


    藍璃鳳火化作的極細絲線已經接觸到那粒珍珠,隻是珍珠已然出現裂痕,如果碎在安寧公主體內絕對會引起大麻煩。


    細細鳳火慢慢交織化作一個小網慢慢纏修珍珠慢慢向上拉升,此刻安寧公主才感覺到劇痛,她咬緊牙關沒有出聲,額頭已經冒出一層細密的汗珠。


    “噗!”終於一粒珍珠從安寧公主體內取出。藍璃鳳火在傷口之上環繞一圈,傷口竟然止住流血。


    玉晨此刻也是渾身是汗,他本是不想看那美妙的胴體可是又怕出現意外,好在原來二人就有過親密接觸,也就隨遇而安。看到珍珠出來止住流血為安寧公主敷上藥布白綾。


    按照如此方法將四處傷處處理完畢,又喂安寧公主吃下療傷丹藥。


    玉晨擦了擦汗道:“公主隻要靜養一段時間就可以康複。”


    玉晨見安寧公主嘴唇蠕動卻聽不到話聲,彎下腰來在她唇邊。


    安寧公主嚶嚶細語道:“我的身體留下如此多的傷口將來都是疤痕醜死了!”卻是純純女子愛美之心此刻也不消停。


    玉晨笑道:“這些恐怕隻有駙馬才能看到吧?”


    安寧公主一把拉住他道:“我不管,你要為我治好!不然我就……”


    玉晨看她半晌也沒有就出來,笑道:“放心,上次你的胸一大一小我都能治好,這個更沒有問題。”


    此話出口,二人頓時想起當年玉晨為安寧公主解開衣服塗抹上藥的情景,俱都是麵紅耳赤不再說話。屋內頓時安靜下來,一時間充滿了旖旎的氣氛。


    踏踏踏,有腳步聲走近在門外道:“鶴妃娘娘要來探望安寧公主,還請安寧公主準備一下。”


    門外已有宜陽宮的人迎接應付,玉晨本想躲開不與鶴妃見麵,但是安寧公主拉住不放,又怕鶴妃對安寧公主不利,也就留在房內。


    有宜陽宮宮女進來收拾打掃屋子,看到玉晨被安寧公主的拉住的樣子也就沒有說話。


    一陣腳步響起,鶴妃在眾內侍與宮女陪同之下走進屋內,看到玉晨一愣有殺氣溢出隨即隱藏不見眼神看向安寧公主。


    鶴妃與安寧公主說了一番話,不在乎是關心之語,安寧公主迴答也是妥妥當當。從始至終鶴妃直到離開也沒有再看玉晨一眼。


    安寧公主本就是重傷失血過多,不多時昏昏睡去。


    玉晨看著這臉色蒼白的少女不禁心聲憐惜,此刻又見太子玄標向他招手,留下一瓶丹藥放在她枕邊後走出。


    二人慢慢走出皇城,迴到京城太子外府。一路之上太子玄標臉色難看,玉晨不禁好奇。


    剛剛文德殿外。


    洪武帝看著自己的兒子慢慢說道:“標兒,你憤怒麽?”


    玄標道:“父皇,我不明白!”


    洪武帝道:“朕有意讓你日臨群臣,聽斷諸司啟事。你卻溫文儒雅,慈仁殷勤,博得儒者風範之名有何用?文武百官、宮人內侍哪個怕你?今日之辱還不明白?帝國初創不易守成艱辛。易重典馭下以猛治國!”


    太子玄標道:“父皇一意孤行,嚴苛重刑導致諸司敢不急公而務私者,必窮搜其原,而置之重典!反而法出而奸生,令下而詐起,掌錢穀者盜錢穀,掌刑名者出入刑名,諸郡官吏,不畏法律之嚴,奸弊迭興。”


    洪武帝道:“朕出身微寒,深受前朝吏治廢弛、豪強和貪官的剝削之苦。衣食無著去當過和尚、去要過飯,備嚐艱辛。今嚴刑峻法震懾貪官汙吏,雖無法根治貪官汙吏產生,但嚴懲墨吏、澄清吏治,令守畏法,潔己愛民,要讓民人安樂之舉朕不後悔。”


    洪武帝隨手拽下一條荊條手掌握住一捋,荊條之上尖刺都被扒掉,隻是手掌被刺得鮮血淋漓。


    洪武帝道:“朕如此也是想為你日後君臨天下掃清障礙!你若有一點未來皇帝的樣子朕就助你生殺予奪!將朕的三萬近衛軍交給你,將辱你阻你之人全滅了!哪怕他是丞相、貴妃!”


    太子玄標道:“如果陛下無法掌控朝綱靠殺人來恐嚇臣子,那麽陛下就是無能的。”


    洪武帝臉色突變,暴怒而起竟然狠狠一掌擊向太子玄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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