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讓聽完劉軍的話,明白劉俊的意思。對此,張讓表示很滿意。


    “洛陽上下皆傳劉大人乃是慷慨大度、經營有道之人。”張讓意有所指地說道。


    劉俊謙虛地說道:“大人謬讚了!下官這點微末之術,歪門邪道,哪裏上得了台麵。”


    士農工商,商人乃是低賤之層級。雖然能夠賺很多錢,但是卻處處受到限製。商人子弟,無法從政,無法穿絲綢等物。


    古代中國一直都是重農抑商。


    劉俊大大方方地承認了,他也想著若是張讓覺得自己經過商,不適合當官。那就太好了。


    可是張讓卻一點都沒有失望,反倒是高興地說道:“咱家也把話說明白了吧。劉大人,你願不願意為陛下效力啊?”


    “張大人,你這話,下官就聽不明白了!”劉俊一頭霧水,說道:“下官乃是朝廷官員,雖然是個芝麻綠豆的小官,可有可無,但也在為大漢、為陛下效力。”


    張讓點點頭,說道:“劉大人拳拳為國之心,咱家明白。不過呢,咱家說的和你想的不一樣。”


    劉俊拱手說道:“請大人解惑。”


    張讓站了起來,負手說道:“這大漢江山,人才輩出,然能讓陛下放心的,也沒有幾個。陛下勤勤懇懇,每日殫精竭慮,為國操勞。朝堂上的官員們卻每每不滿陛下之作為。為了大漢,陛下都勞累成什麽樣了,這幫人還不滿意。也就是咱家這等人才能夠勉強為陛下分憂。”


    “尼瑪!說的真好聽啊!”劉俊腹誹不已。


    張讓看著劉俊,一臉微笑,說道:“劉大人也明白,陛下喜好商賈之道。咱家等人卻不擅此道。而劉大人之名,響徹整個洛陽。陛下深愛之,若是劉大人可為陛下效犬馬之勞。前途不可限量啊!”


    劉俊心中一跳,試探地問道:“張大人是說,陛下看上我的經營之道?”


    “然也!”張讓肯定地說道:“今日陛下可是專門為了你而外出的。能得如此隆恩,你劉知秋算是大漢第一人了。”


    劉俊有點懵逼,劉宏看上他的經商之道,這是什麽鬼?


    “可張大人....”劉俊想要說上幾句。


    張讓製止,說道:“劉大人,咱家和你直說吧。陛下愛財,凡是生財有道之人,陛下當重用之。陛下對你的才能深信不疑。假若你空有虛名,那就是欺君罔上。是得殺頭的!你可想清楚了!”


    張讓的話,直接就是在隱晦地威脅了。


    其實張讓也調查過劉俊,在做生意這方麵,年紀輕輕的劉俊的確是出類拔萃。


    劉俊陷入了沉思,這張讓說了這麽多,無不針對的就是劉俊會經商,加上劉宏貪財好色,也就是說劉宏希望自己能夠為他多弄點財物,最好就是一本萬利的那種。作為穿越者,劉俊當然知道很多種做生意的方法。隻不過呢,現在要是答應張讓為劉宏經營商賈,那一定會被打上宦官一黨的名號。


    須知幾年後,劉宏病逝之後,大將軍何進與宦官爆發了激烈衝突。大將軍何進身死,十常侍及黨羽也被殺的幹淨。


    危險係數太大!


    劉俊想了想,自己現在唯一能夠選擇的就是從了劉宏。劉宏作為皇帝,有些事情自然不用他操心,可能也是看在都是同宗的份上,給劉俊留下一點餘地。


    可這個餘地究竟是多少,劉俊沒辦法探明。畢竟劉宏出了名的昏庸,天知道會不會一時不爽而殺了劉俊。


    隻是看張讓的架勢,似乎要將他劉俊拉入宦官一黨。這就不是劉俊能夠同意的了。


    劉俊在權衡利弊之後,說道:“張大人所言甚是!難得陛下如此信任下官,下官肝腦塗地也無法報答萬一啊!”


    “劉大人不愧為宗親之中的佼佼者!”張讓誇讚道。


    劉宏對於劉俊感興趣,除了是漢室宗親之外,那就是劉俊搞錢能力強。原本宗正劉瑭日子過得緊巴巴的,根本就無法和朝中三公九卿的排場相提並論。可劉俊大手筆的收購和改革產業,讓劉家的收入不斷高漲,使得劉瑭有了足夠的錢財可以社交應酬,影響力巨大。


    對於這樣的人才,劉宏看上了,但很快就忘記了。什麽人才,都不如劉宏自己享樂重要。


    這次外出,劉俊搞出了動靜,使得劉宏才想起來劉俊,想要看看劉俊是什麽模樣。賽碩自告奮勇前進引進劉俊。


    這會,張讓才知道自己差一點就錯過了討好劉宏的機會。於是乎,張讓現在就軟硬兼施,讓劉俊臣服於自己麾下,免得其他人搶了風頭。


    十常侍一致對外,可內部依舊還存在的爭鬥。賽碩最近頗得劉宏歡心,張讓有了危機感。


    張讓現在看來,劉俊很快就會屈服於自己。有這樣的經營人才協助,在幫助劉宏搞錢的時候,張讓也可以分杯羹!


    然而,殘酷的事實告訴張讓,意外總是來得特別快!


    就在張讓威逼利誘的時候,賽碩趁機在劉宏麵前說了一通。


    賽碩把劉俊誇成花一般,擔心張讓要是說了些什麽話,導致劉俊不肯就範,那劉宏就錯失一個人才了。賽碩更是隱晦地提醒劉宏,像劉俊這樣的宗親,就必須是劉宏親自抓,否則是會出現亂子的。


    劉宏是酒色財氣全都要的那種人,而且耳根子也軟,當即就讓賽碩叫來劉俊。


    就在張讓以為萬成功的時候,賽碩帶著劉宏的旨意來了。


    劉俊摸不著頭腦,劉宏怎麽又召見他了。可天子唿來,臣子必往!劉俊在和張讓微微告別之後就立刻和賽碩一同前往。


    煮熟的鴨子飛了!張讓恨得咬牙切齒,這絕對是賽碩幹的。可張讓隻能幹看著,劉宏這次沒叫他一同前往,他就隻能在這裏候著。


    “劉大人,你可得小心點。張大人的心思太多了!”賽碩意有所指地提醒了一句。


    劉俊立刻醒悟過來,這是賽碩在救自己,於是感激說道:“賽大人大恩,沒齒難忘啊!”


    賽碩笑道:“劉大人對咱家有大恩,咱家也是知恩圖報!日後還需劉大人多多照拂!”


    相比於張讓的威逼利誘,劉俊更喜歡賽碩的幹脆。人比人氣死人!


    兩人沒有再多言,不一會就重新來到了劉宏的玩樂之地。


    這一迴,劉俊小步走到劉宏的麵前,躬身說道:“微臣拜見陛下,願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賽碩一驚,然後內心對劉俊很是稱讚,這家夥拍馬屁拍的厲害啊!咱家怎麽就沒想到稱唿陛下為萬歲呢?


    劉俊想明白了,自己來到這裏,已經避免不了要站隊。與其被看成宦官一黨,還不如抱緊劉宏的大腿。


    表忠心,絕對沒錯。


    隻是他似乎忘記了,這年頭還沒有萬歲這一說。


    劉宏很顯然也是頭一次聽到這樣的馬屁,瞬間大喜,說道:“好好好!劉愛卿不愧是朝廷棟梁!”


    人對永生的追求是刻在骨子裏的,大部分皇帝都希望自己永遠活著,永遠享受至高無上的權利。很顯然,劉宏也不例外。


    “愛卿啊!朕深思之後,認為愛卿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你願不願意為朕分憂啊?!”劉宏非常高興地說道。


    劉俊恭敬地說道:“迴稟萬歲!微臣乃孝景帝玄群,河間敬王之後,無一日不思報效陛下。如此天眷之恩,萬死不能報答。臣劉俊願為大漢皇帝陛下效命!”


    劉俊什麽漂亮話都說出來,反正口頭上說說又不會要了劉俊的老命!


    “陛下萬歲!奴婢深感劉大人乃是絕世英才!區區東部尉,實在是太委屈他了!如今司隸校尉空虛,不如…”賽碩趁機再給劉俊一次助攻。


    劉宏是耳根子軟,但不代表他什麽都不懂!


    司隸校尉可是掌握兵力的實權官職。嚴格來說,司隸校尉可以管控整個司隸的駐防兵力。這個位置一直都是被世家大族牢牢掌握。大將軍何進幾次想要染指,都沒有成功。因為劉宏不願意讓何進掌握這個位置。


    外戚要是掌握了絕對軍權,對皇權來說是絕對不利的。


    由於實在沒有有能力可以擔當此任的心腹,隻能由與大將軍何進不太合的世家來就任。


    樂賽碩想要讓劉俊來當司隸校尉,劉宏內心是一萬個不同意。劉俊究竟如何,劉宏都不清楚,絕對不可能將這麽要害的官職交給他。


    不過劉俊卻是開口說道:“陛下與賽大人的厚愛,微臣銘記於心!可無功不受祿!微臣上任東部尉,不足兩月,寸功未立!豈敢竊居高位?”


    賽碩呆住了,劉俊這是幹嘛,司隸校尉的職位多好啊!別人求之不得,你倒好,自己先拒絕了。


    劉俊的話,讓劉宏感受到了一絲忠誠。試問多少人為了謀取一個官職而耗費心機。看看少府每天不知道有多少人在駐足,目的不就是想看看哪個位置有空缺麽。


    雖然這個賣官鬻爵的勾當是劉宏自己下旨的,但不妨礙劉宏對劉俊有更深的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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