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短暫的思考,劉俊還是選擇從了賽碩,和他一同前去覲見劉宏。


    當然了,劉俊在臨走之前就吩咐手下前往通知曹操和典韋,掃黑除惡行動圓滿結束,讓他們各自收隊。


    正好這個時候,典韋已經將楊利的手下都給全部抓拿,已經完美完成任務。劉俊的命令一到,典韋沒有任何懷疑,立刻終止行動,帶著一大堆犯人往東部尉趕。


    迴到東部尉之後,典韋就將所有的犯人扔進了牢房。


    “惡來,你怎麽迴來了?主公呢?”坐鎮後方的賈詡在這時候冒頭了。


    典韋憨憨地迴答道:“軍師,俺也不知道主公在哪?主公是讓人通知俺先撤的。俺就迴來了。”


    賈詡心中一跳,劉俊絕對是遇到了某些情況,心裏想道:難道有人出來阻止?


    東城背後的一些特殊行業,背後都有大人物撐腰或者是幕後老板。這一點賈詡早就算到了,絕對會有人出來阻止劉俊的行動。


    “看來有人坐不住了!惡來,你馬上將這些犯人一一審問,讓他們老實交代。”賈詡吩咐道。


    典韋拍著胸膛保證完成任務。


    對於審問犯人,典韋輕車熟路,知道如何讓這幫子廢物張嘴。


    果不其然,典韋僅僅是將楊利他們一頓,他們就全部都招了。這幫團夥,一個個都不是什麽強硬之輩,他們也不知道賣五石散有多大的罪名。所以全部都招了,甚至把朝中幾個大臣的兒子名號給報了出來。


    楊利他們覺得隻要說出這幾個大腿,他們就能夠萬無一失。


    賈詡笑嗬嗬地讓這幫人簽字畫押,得到了一份對劉俊十分有利的口供。有了這份口供,還有收繳迴來的五石散,劉俊就算把東城給掀了,也出師有名。


    審訊的工作還在繼續,劉俊帶出去的兵丁也都迴來了。他們向賈詡帶來了一個消息,劉俊被賽碩給帶走了。


    “賽碩?”賈詡腦子一轉,隨後眼睛之中冒出精光,露出了微笑。


    在飄香樓,曹操帶人衝去之後就四處搜尋。現在這一會還是青天白日,青樓內大部分人都在休息,幾乎被曹操一網打盡。


    仔細搜查之下,還真的被曹操發現了問題。飄香樓的一個地下室,居然關押著好幾個少女。這些少女臉色蒼白,明眼人可以看出是遭受了毆打。看到官差來了,少女們更加恐懼,如避猛獸。


    曹操不用去問都知道這些少女是被拐賣的。


    “你們不用怕!吾乃北部尉曹操,你們跟著我走!吾帶你們迴家!”曹操努力擠出一點點的笑容。


    由於事出突然,曹操這次可是收獲頗豐。


    隻不過因為曹操經常來飄香樓,以至於有幾個老情人認出了他。上演了一出大罵曹操薄情寡義的場麵。


    “曹孟德,你不是人,前天晚上還和奴家卿卿我我,今天就帶人來抓奴家。”


    “老娘真的瞎了眼,怎麽就看上了你這個黑胖子!?曹孟德,你給老娘記住!”


    曹操臉色巨黑,他本身就是博愛的,被之前喜歡的女子如此嗬斥,真的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在曹操尷尬的時候,劉俊派來傳達消息的人到了。


    得知劉俊宣布結束,曹操大感慶幸,立刻帶著人馬和解救的少女狼狽逃離了飄香樓。連飄香樓的主事人都沒有抓起來。


    另外一邊,劉俊跟著賽碩,走進了悅風閣。悅風閣和其他的青樓沒什麽不同,就是裝修豪華了一點。大廳之中有不少客人在談笑。


    可劉俊很快就發現問題了。他可是經常去青樓的,來這裏的客人是各種享樂都有,有些更是放蕩不羈。可眼下悅風閣大廳中的客人們一個個隻是在談笑,酒都不喝,連聲音都有意克製。


    而且大白天的,這幫人來青樓玩樂,想想都覺得不正常!


    劉俊一看就知道這些應該都是皇宮裏麵的侍衛,他們喬裝打扮,保護真正的大人物劉宏。


    “這劉宏也真是的,自己皇宮之中那麽多美女,還要出來外麵玩。玩就玩吧,你也帶少一點人啊。整個悅風樓都是帶來的人,怎麽能夠體會到底層的風景和快樂呢!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真是道德淪喪!好歹選晚上來啊!”劉俊在內心不斷腹誹著劉宏。


    劉宏的好色簡直令人發指,但他更加惜命。一般情況下,劉宏是不會走出皇宮的。偶爾來了興致,就會帶上大批人馬,事先安排好後再出來遊玩。加上劉宏依靠十常侍與朝臣對抗,牢牢掌握住宮廷,故而幾乎沒有朝臣知道劉宏外出。


    不多時,劉俊就被賽碩帶到了一間守衛森嚴的房間,裏麵隱隱傳出來一陣嬉笑玩鬧之聲。看來劉宏在裏麵享樂呢。


    “勞煩劉大人在此候著,咱家進去通報一聲。”賽碩微微一拱手。


    劉俊自然沒有意見,裏麵可是劉宏啊!哪怕劉俊實在看不起劉宏這個昏庸無能的皇帝,但現在劉俊隻不過是劉宏眼裏的一隻螞蟻,一根手指就可以捏死的存在。


    事實證明,劉宏還活著,大漢就不會亂!


    沒過多久,賽碩就出來讓劉俊前去覲見,然後微笑提醒道:“劉大人,陛下今日心情不錯!”


    賽碩是一片好心,劉宏的心情不錯,劉俊隻要聰明一點,或許還可以撈到好處。


    “多謝賽大人!改日下官定然登門拜訪!”劉俊當然聰明了,知道這是賽碩在提醒自己。


    賽碩微微一笑,劉俊知道就好。


    劉俊低著頭大步走了進去,隱隱約約看到兩個人影在自己身前,躬身說道:“微臣洛陽東部尉劉俊,拜見陛下!”


    漢朝事情,覲見君王,可不用動不動行跪拜之禮。除非是犯了大罪!


    這一點,劉俊特別喜歡。特別是滿清時期,動不動就跪拜行禮,簡直就是奴性!


    “抬起頭來!”一個年輕聲音響了起來。


    劉俊抬起頭來,看到了兩個人。一個身材消瘦、麵白無須,麵容刁鑽刻薄,一身黑服,此人正是大宦官張讓!


    另外一個,年紀二十多歲,身材微胖,臉色略有病態,五官端正卻顯得一絲慵懶。這位就是大漢至尊、當今皇帝劉宏!


    “沒想到劉宏是長成這個樣子,沒有一點君王模樣!”劉俊內心暗道。


    劉宏此時隻有二十多歲,但過於放縱,身體早就被掏空了。別看現在好好的,曆史上的劉宏在三十出頭就死了。這和他的縱情聲色有著致命關係。


    坐在上頭的劉宏也在打量著劉俊,隨後對身邊的張讓說道:“阿父,沒想到此子如此俊俏!”


    一邊的張讓卑微地奉承道:“劉大人出自河間敬王一脈,與陛下同宗。陛下天眾奇才,劉大人也略遜一籌。”


    “阿父除了人好,說話又好聽!”劉宏聽到這話,開心地笑了起來。


    劉俊有點無語了,一個皇帝稱唿宦官為父,真是開天辟地頭一迴啊!


    “劉俊,最近你幹了不少大事啊!”劉宏對劉俊說道:“連朕都給驚動了!朕難得出來散心,你搞得滿城風雨!”


    劉俊急忙請罪道:“臣惶恐!”


    劉俊心想:不會是賽碩這家夥表麵一套背後一套,在劉宏麵前說壞話吧?


    其實劉俊實在是想多了。劉宏這次外出真的是臨時起意。正好遇到劉俊掃黑除惡,才把劉宏給驚動了。


    “不用那麽緊張!”劉宏擺手,然後說道:“咱們劉家很久沒有出現這麽有血性的男子漢!你做的對!對於違反亂紀的賊子!就是要嚴懲!朕很看好你!不過朕給你一句話,剛而易折!”


    “”微臣銘記於心!”劉俊肅立傾聽,一臉的受益良多。


    現在他真的搞不懂劉宏召見他幹嘛!這話究竟是責怪他,還是在誇讚他?


    反正表現得誠惶誠恐,絕對沒錯!


    劉宏也不說話了,他倚靠在軟榻上,對張讓使了一個眼色。


    張讓躬身走到劉俊的身邊,說道:“陛下日理萬機,龍體要緊。劉大人請移步!”


    “張大人客氣了!”劉俊急忙向劉宏行禮道:“陛下聖安!臣告退了!”


    劉宏輕輕點頭,閉上眼睛裝深沉。


    等劉俊和張讓走出去,房門隨即關閉。一大堆美女擁了出來,本來慵懶的劉宏頓時來了精神,淫蕩地撲了過去。


    此刻的劉宏不是君王,而是色中惡鬼!


    嬉笑玩鬧之聲,不絕於耳。


    “日理萬機?日理萬雞吧!簡直就是昏庸無道!”劉俊內心痛罵劉宏的無恥。


    張讓帶著劉俊來到了另外一個房間。


    此刻張讓恢複了人上人的氣勢,十分霸道地坐在了榻上,對站在一邊的劉俊說道:“劉大人請坐!不用那麽拘謹!”


    劉俊在旁邊找了個位置跪坐了下來,而後恭敬地說道:“張大人,陛下今日召見下官。下官渾渾噩噩,不知其中道理,還請張大人解惑!”


    張讓微微一皺眉,然後說道:“咱家乃是陛下之奴仆,怎麽可能知道其中深意。”


    劉俊對張讓沒什麽好感,因為這人非常貪婪和小氣,不給點好處,絕對會得罪他。


    “張大人過謙了!當今大漢,有誰在聖眷上能與張大人相提並論。若是張大人都不知道陛下之心,天下人就沒人了!下官愚鈍,急需張大人指點一二。畢竟都是為了陛下!張大人解惑授業之恩,下官銘記於心!”劉俊話裏麵已經包含了示好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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