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王並沒有動怒。


    麵對鬼王的反駁,這時候人王隻是冷冷的看著對方而已。似乎自始至終,人王看鬼王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根本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白癡一般。眼眸之間的那一抹陰沉之色,更是讓人有一種無法言喻的壓力。


    這種感覺很不好。


    尤其是鬼王如今也是一族之主,雖然地府與陰陽各族都沒有太大的交際,可是那種源子骨子裏的傲氣,卻讓鬼王感覺到這種壓抑很不舒服。


    “你覺得,地府真的能拚出一個正統之名出來嗎?”


    人王看著鬼王,眼眸之間滿是無奈:“雖然如今的天道意誌並沒有再將地府壓製到陰陽界限之內,可是你知道這代表著什麽嗎?”


    “這,,,,,,”


    鬼王不由一愣,對於人王所說的話,這時候卻不由有些感覺不太對勁。


    陰陽界限的出現,本來就是為了隔絕地府與陽間各族之間的天然屏障。如今即然這天道意誌都不再壓製地府的生靈,不再將地府的生靈強行壓製在地府那暗無天日的陰暗之中,這不正是地府的大好時機嗎?


    可是這個時候,聽人王話裏的意思,似乎這件事情還有其他的隱情不成?


    又或者是說,那些事情之中,又有著其他的情況不成?


    人王看著鬼王,眼眸之間滿是失望之色:“鬼王,念及曾經的一些舊情,老夫不願意看你被當成棋子而自誤。這世間的很多事情,其實遠比我們想象的還要更加可怕一些。甚至可以說,一但你在這條道路上繼續走下去,其後果將很有可能不堪設想。”


    鬼王麵色陰沉,卻並沒有接話。


    三軍陣前,那怕是鬼王明知道人王話裏有話,可是這個時候卻並不願意折了自已的銳氣。如今大軍就在眼前,若是這個時候自已有任何的讓步,很有可能會讓大軍的士氣受到影響。而同樣這個時候,魔族的生靈也會士氣大振。


    那怕是鬼王,這時候也實在不願意讓地府的將士士氣受到影響。


    “其實,地府一直以來都極少與各族發生衝突,這一次與魔族之間一反常態,難道就是因為地府現在的野心嗎?”人王一聲冷笑:“在地府的背後,現在到底有沒有其他的生靈在與你們勾結到一起?”


    “地府不管怎麽做,那都是地府的事情,與人族無關。”鬼王冷笑:“就算是我們地府做出任何決定,與你們人族也毫無半點關糸。就算地府與任何生靈結盟,那也隻是我們地府自已的事情,與他人無關。”


    “是嗎?”


    人王一聲冷笑:“不知道你這樣的行事,地府的那些已經戰死的老一輩強者聽到會不會罵你。就憑你現在幹的那些事情,又有沒有一件事情是經過地藏的同意。雖然老夫並不知道地藏現在到底是什麽情況,但想來這些事情,你都是瞞著他做的吧!”


    “這,,,,,,”


    鬼王臉色不由一變,神情間竟是不由帶著一絲錯愕。


    那怕是鬼王也實在沒有想到,地府的一些事情,人王竟是如此清楚。


    “不管現在究竟是什麽生靈給了地府這麽大的底氣,也不管你們這麽做究竟是出於什麽樣的目地,現在收手還來得及。”人王一聲輕歎:“若是執迷不悟,那麽事情或許就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麽簡單。就算是現在地府的確占據了上風,那麽其結果必然也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圓滿。畢竟,地府就相信這一戰真的就能取勝嗎?”


    鬼王一愣,臉色卻不由變得古怪起來。


    顯然現在這個時候,人王已經觸及到了鬼王的逆鱗。


    “你也不要不服氣。”人王一聲冷笑:“現在之所以是老夫在這裏,還會念及一些曾經的香火情不願意讓你太過難堪。要是淩無期和杜康那兩個煞神在這裏,你以為現在還能允許你這樣放肆不成?你背後的那個或者那些生靈,現在故意把地府架到火上,難道就沒有借刀殺人的意思嗎?如果真能保得地府登上天地正統的位置,為何自已卻並不願意出麵,卻要讓你這時候在些打這頭陣?”


    “這,,,,,,”


    鬼王臉色不由再變次一變,對於人王的話,鬼王雖然並不能完全相信,但這個時候人王說的有板有眼,那怕是鬼王心中也不由升起一種極度不安的感覺。甚至現在,鬼王自已也知道事情並不是自憶想象中的那麽容易簡單。


    “人王,你此言可當得真嗎?”


    “老夫所說究竟當不當得真,難道你自已沒有判斷的能力嗎?”人王一聲冷笑:“都已經被人賣了還在替別人數錢,現在居然又還好意思來問老夫是否能當真?你們地府的這些生靈,都是不長腦子的嗎?”


    “這,,,,,,”


    那怕是鬼王,這時候也被人王罵的一愣一愣。


    “退兵與否,全在你自已一意而決。”人王一聲輕歎:“不過你可得想清楚一件事情,到底是願意再冐險一試,還是自保。”


    鬼王麵色凝重,這時候眼眸之間卻不由帶著一絲猶豫。


    雖然這個時候並不能肯定人王所說的到底是真是假,但這個時候人王敢在自已的麵前如此開口,顯然是早就已經掌握了一些常人難以知道的秘密。


    至於這時候若是再強行向魔族進攻,人族會不會在這個時候乘機借勢向地府發難,那就是未知之數了。可是眼下這種時候,那怕是鬼王也自知這個險根本冐不起,一但真的陷入各族之間的戰場泥潭之中,那怕是地府這時候也根本承受不起,,,,,,


    更重要的一點還是,真要是和人族交惡,那麽人族暗中到底有沒有其他的準備,這個時候鬼王卻並不敢太過冐險,,,,,,,


    人王一聲長歎:“如果你仍執迷不悟,人間守護者的三十萬弟子已經陳兵陰陽界限,隨時可以殺進地府。隻是不知道真要是走到了那一步,地府的高層是不是還會像現在一樣支持你,是否還願意奉你為主。”


    鬼王咬著牙,卻並沒有說話。


    眼下這種時候,其實有些事情雖然並沒有發生,但鬼王又何嚐不明白其中的後果?


    最終,鬼王還是揮手做出了退兵的手勢,,,,,,


    卓君臨與青衣女子和蟲母分別之後,徑直前往了血族的駐地。


    這一次,卓君臨卻是早已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前兩次接連在血族強者的手中遇險,正如同是盤古所說的一樣,自已壓根本就沒有將血族上下放在眼中。


    其實,血族的埋伏都不是很高明,隻要自已謹慎一些,根本就會發生那樣的事情。可是卓君臨自已從一開始就沒有想過血族會用上那種計謀,所最終在血族的手裏吃虧也是再正常不過。


    也幸得自已皮糙肉厚,再加上有毒魔替自已的身體進行了煆淬,才能在那樣的情況之下活下來。


    否則,在自已第一次與黑袍生靈交手之時,隻怕對方的第一刀就足以讓自已神魂俱滅。


    而此次,卓君臨的目標也很明顯。


    有朝不報非君子,這一直都是卓君臨的行事原則。


    即然血族讓自已接連受到重創,那麽現在這個時候卓君臨也需要讓血族付出一些應有的代價才是。


    畢竟,若是這時候讓血族太過安穩,那麽要是血族再騰出手來對各族發難怎麽辦?


    第一時間,卓君臨就聯糸了夜冥在敵軍後方發起夜襲。


    當戰火燃燒起來之後,夜冥就直接撤軍。


    這也是卓君臨從一開始就安排好的,也隻有在發生突發情況的時候,才能看得到敵軍的真正麵目。那些隱藏敵軍之中的強者,有些時候其實是根本看不到的。


    夜冥的大軍想要撤退的時候,立即就有血族的許多強者強勢截殺。


    顯然經過幾次的失利,血族也已經學會了隱藏自身的實力,擺在明麵上的戰力,並不是血族所有的布局。


    藏拙。


    這一手,原本是卓君臨最看不上眼,也是根本不曾想到過有。可是連卓君臨也沒有想到,自已卻接連因為血族的這種手段而失利。這等情況,卓君臨自然也是要用這樣的方式,來試探出血族隱藏起來的戰力。


    隨著血族強得的強勢截殺,夜冥的大軍一時之間損失不小。


    可是對於這樣的情況卓君臨早就已經有了應對之策,在夜冥大軍撤退的路上,卓君臨早就已經布下了專門針對血族的種種機會和毒陣。隨著血族強者的不斷追殺,卓君臨所布置的機關和毒陣也起到了作用。


    無數的血族強者誤入機關陷井,直接當場化成一團團血霧,甚至連神魂都沒有來得及逃出。


    眼見越來越多的血族生靈無緣無故的隕落,眾多血族將領這時候又如何不知道是怎麽迴事兒。這世間能有多少生靈幹得出這種事情出來,血族上下誰又不清楚?隻是他們怎麽也沒有想到,這一次夜冥大軍的突襲,竟然也隻不過是一場陷井而已。


    這時候,卓君臨淩空而立,大搖大擺的就站在空中。


    看著卓君臨的囂張態度,一時之間不由讓所有的血族生靈都咬牙切齒。


    戰場之上用這樣的手段,也未免讓人所不恥。


    “金猿山主,你也太不要臉了。”一位血族將領不由暴跳如雷:“戰場之上你竟用這陰毒無恥的手段,難道就不怕被人恥笑嗎?”


    卓君臨卻是絲毫不以為意:“戰場之上本就是無所不用其極,任何手段也都應當可以用才是。你們這些血族的生靈,就真的以為自已是幹淨的嗎?你們血族生靈的手上,那一個又不曾是滿手血腥。難道就隻能是你們無端向其他各族不斷的肆虐,卻不允許其他的生靈對你們的無恥行徑做出反擊不成?”


    “金猿山主,你休得胡說,我們,,,,,,,”


    “怎麽,血族所做的那些髒事,還不能讓人說的嗎?”卓君臨一聲冷笑:“你們這些血族的生靈,到底是如何同化殘害他族的生靈,你們自已不是心知肚明的嗎?自已都幹出那種令人不恥的事情出來,這時候居然還有臉指責他人。對待值得尊重的敵人,我自然會給他們足夠的尊重。可是像你們這種豬狗不如的畜生,就算是再過份的手段對付你們,也是你們咎由自取,是你們自已應該得到的報應。”


    卓君臨言詞淩厲,一時之間竟是罵的血族上下無言以對。


    這些血族生靈壓根就不知道,若是單論口舌之利,卓君臨從來就沒有遇到過任何對手。尤其是眼下這種時候,卓君臨本來就是占理的情況之下,這時候拿道德的底限來限製卓君臨,這完全就是自已給自已找不自在。


    “你們這些肮髒的生族生靈,你們自已是個什麽玩意都不清楚的嗎?”卓君臨眼眸之間滿是不屑:“就你們這樣的貨色,居然也有臉在我的麵前叫囂個不停。就因為你們不要臉,所以現在這時候也有臉和我叫板?”


    “金猿山主,你無恥。”


    那位老將氣的渾身發抖,可奈何卓君臨所說的都是事實。


    這時候就算是想要和卓君臨辯解一二,可是卓君臨的話卻是越說越難聽。可若是任由卓君臨這般叫罵下去,聽在他們的耳中卻同樣是難以接受。


    眼下這種時候,那怕是這些血族生靈都算得上是身經百戰的老將,可這時候也不由被卓君臨罵的心境大亂,紛紛破防,,,,,,


    “無恥?”


    卓君臨一聲冷笑:“與其現在你們來罵我無恥,你們還是好好想想應當怎麽向你們血族的高層交差才是正事兒。”


    “你,,,,,,,”


    血族將領紛紛色變,這一次卓君臨的突然襲擊,雖然並沒有對血族造成太大的傷亡。可是這一次血族卻是早有準備,若是這樣的情況下仍然讓敵軍全身而退,到時候必然會引起血族高層的震怒,就算是做出一些舉動出來也絕不是沒有那個可能,,,,,,


    一想到此,所有的血族將領就隻覺得一陣陣頭皮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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