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很暗。


    卓君臨並不喜歡這種黑暗之中的顏色。


    一直以來,卓君臨都不太喜歡那種沒有光的世界。雖然以卓君臨如今的修為,黑暗與白天對於卓君臨來說並沒有太多的影響。


    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卓君臨都不願意見到那種陰暗的世界,似乎在卓君臨的內心深處,本能的就有一種抗拒。


    而這一次,卓君臨卻是已經做好了決定。


    眼下這種時候,卓君臨雖然不知道自已這麽做到底會有什麽樣的後果。可是對於卓君臨來說,無論有什麽樣的後果,自已都能接受。


    畢竟,有些事情卓君臨從來都沒有想過要讓她們參與其中。


    可是,卓君臨知道她們一直在暗中。


    有些話,卓君臨知道這個時候應當把話說明。


    彼此之間雖然隻是一層窗戶紙而已,可是卓君臨覺得還是有必要與青衣女子和蟲母說清楚之間的利害關糸。她們懂不懂是一迴事兒,可是自已說不說卻是另外一迴事兒。眼下這種時候,畢竟會事關因果關糸的情況,卓君臨總覺得還是應當先說個明白。


    一直以來,卓君臨都不希望將她們牽連的太深。


    至少,有些話說的清楚一點兒,自已也能心安一些。


    當卓君臨感覺到背後有生靈靠近的時候,卓君臨就知道是青衣女子和蟲母到了。


    那種特殊的感覺,特殊的氣息,卓君臨又如何能感應不到?


    “你們,終於來了。”


    卓君臨一聲長歎:“原本我以為自已隻要等在這裏,你們就會出現。可是我也沒有想到,這一次你們竟然來的如此之慢。到底是你們心中已經有了其他的想法,還是,,,,,,”


    後麵的話,卓君臨並沒有直接說明白,對於這種事情,卓君臨從來都不喜歡多說什麽。對於眼下的情況,其實卓君臨自已也不知道到底應當如何開口。越是現在這種時候,卓君臨就清楚有些話不能亂說。


    尤其是青衣女子和蟲母都不是善男信女,真要是一言不合動起手來,最終吃虧的定然還是自已。


    “看來,你是有想法了?”


    青衣女子一聲輕歎:“可是我也沒有想到,你的膽子居然越來越來,眼下這種時候居然敢來質疑我們。難道你就真的不知道,隻要我們願意,隨時都可以打你一頓的嗎?”


    卓君臨苦笑,卻並沒有接話。


    以青衣女子的脾氣,這種事情絕對幹得出來。


    真要是讓青衣女子這時候打自已一頓,這也就太丟臉了。


    蟲母卻是一聲冷哼:“你這家夥,不要以為你的那點心思能能瞞得過我們。在我們的麵前,你就是一個連毛都沒有長齊的小猴子而已。就算是你真的有什麽心眼的話,也不需要在我們的麵前裝腔作勢,因為你的那點小把戲,根本就隻是一句玩笑而已。”


    “好。”


    卓君臨一聲苦笑,卻並未多言。


    眼下這種時候,那怕是卓君臨一時之間也實在不知道究竟應當如何開口。對於眼前這兩個看似人畜無害的女子,卓君臨內心深處卻還是有幾分忌憚。


    “有什麽想法,盡管開口。”


    青衣女子一聲長歎:“畢竟,這一次我們留在這裏,就是為了保護你的周全。”


    卓君臨咬了咬牙:“其實,我是想讓你們直接離開。”


    “離開?”


    蟲母和青衣女子不由同時一愣,眼眸之間卻不由帶著一絲錯愕。那怕是他們想到過卓君臨會說出任何事情,也做好了一切迴答的準備。可是唯獨她們沒有想到這個時候卓君臨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不錯,我知道你們是因為什麽原因才留在這裏的。”卓君臨一聲苦笑:“二位的好意,其實我比誰都清楚。可是在這件事情上麵,那怕是我知道二位的用意,現在這種時候我也隻能辜負二位的好意了。”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蟲母一聲冷笑:“要不是我們跟在你的身後,有多少次你都已經陷入了必死之局?如今你覺得自已的翅膀硬了,就準備將我們趕走是嗎?如果我們真的離開之後,你要是再遇到同樣的危險又怎麽辦?這麽多年以來,你究竟經曆過什麽樣的場麵,難道你心裏不清楚嗎?”


    “可是,就算是二位跟在我的身後,就一定能保證我的安全嗎?”


    “這,,,,,,”


    蟲母不由一愣,臉色卻不由變得古怪起來。


    “你真的考慮好了嗎?”青衣女子這時候還算平靜,眼眸之間帶著一絲凝重。


    “這件事情,我認真考慮過。”


    此時,卓君臨的眼眸之間滿是堅毅:“現在這種時候我所做的那些事情,究竟代表著什麽意思,又是怎樣的危險,我自已心知肚明。可是,這件事情終究牽連極大,你們都是因為我的原因才留在這裏,所以,,,,,,”


    青衣女子臉色不由微微一黑,看向卓君臨的神情也不由變得古怪起來。


    眼下這種時候,青衣女子怎麽也沒有想到青衣女子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甚至此時此刻,青衣女子對於卓君臨也不由有些意外了。


    “難道,你不清楚有我們在你的身邊,就算是,,,,,,”


    “你們,能護我一輩子嗎?”


    “這,,,,,,”


    青衣女子和蟲母不由同時一愣。


    護卓君臨一輩子,這自然是不可能的。就現在留在這一方小世界的這段時間,她們都感覺自已快要瘋了。麵對卓君臨這個專門招惹事端的家夥,任何生靈跟在他的身後都會發瘋的。畢竟卓君臨所幹的那些事情,就沒有一件是能讓人覺得安心的。


    “即然你們不能護我一輩子,那麽有些路終究是需要我自已走的。”卓君臨一聲輕歎:“到了你們這樣的修為境界,其實最怕的就是沾染上太多的因果關糸。越是現在這種時候,沾染的因果也就會越大。”


    “就為這個?”


    青衣女子的眉頭不由再次皺了起來。


    對於卓君臨這個家夥,現在青衣女子心中也不由有了一絲怒意。


    為了卓君臨,她們沾染的因果還少了嗎?


    眼下這種時候,卓君臨居然讓他們就這樣離開。那怕是以青衣女子和蟲母的心性,這時候也不由差點當場暴走。


    誰能想象的到,卓君臨這個家夥居然能有這種想法,,,,,,


    可是,青衣女子現在更明白一件事情。


    即然卓君臨已經有這樣的想法,那麽想讓他改變這種想法的可能性並不多,,,,,,


    杜康麵色陰沉,眸眼如刀。


    尤其是掌中的那一柄飛刀,卻是帶著一種讓人驚心動魄的魔力,那怕是鬼門的那些大能者,這時候也不敢正麵硬剛。


    誰都知道杜康手中的那一柄斬仙飛刀有著鬼神莫測之功,一但出手更是帶著讓人根本無法抵擋的魔力。曾經不知道有多少自命不凡的強者意圖挑戰杜康的刀中神話,可是最終卻都無不飲恨而亡。


    此時即然杜康已經開口,誰人敢當?


    那怕是鬼門的那些高層,這時候也不由一個個頭皮發麻,生怕下一刻杜康突然爆發,再給自已來上一刀。


    這種事情,杜康完全幹得出來。


    其實對於杜康來說,有些事情其實也並不是自已想象的那麽麻煩,一刀能處理掉的事情,從來都不喜歡多說什麽。


    “酒祖,你什麽意思?”


    虛空之中,鬼主身形顯現。


    可是這個時候鬼主的臉上卻滿是警戒,對於杜康手中的那一柄飛刀,那怕是同境界的鬼主也同樣十分忌憚。萬一這個時候杜康突然發起瘋來,那麽後果很有可能將會不堪設想。甚至可以說,這時候杜康突然插手,本身就已經超出了鬼主的想象。


    “什麽意思?”


    杜康咧嘴一笑:“難道現在我的意思還不明顯的嗎?你們鬼門的先鋒大將都已經被老夫一刀斬了,你卻還要問我是什麽意思。難不成你真的不知道,這時候我到底想幹什麽?鬼門生靈雖眾,但真正的強者卻並不多,是否能有擋得下老夫這一柄飛刀的生靈,老夫覺得倒還是未知之數。”


    “這,,,,,,”


    鬼主臉色不由再次一變。


    擋下杜康手中的斬仙飛刀?


    這種想法鬼主卻是根本不曾有過,那怕是那些曾經強到極點的生靈,麵對杜康的斬仙飛刀也同樣毫無還手之力。縱然是鬼主再怎麽自負,這個時候也不由心中暗自一沉。這時候杜康如此強勢出手,所代表的意思其實就已經再明顯不過。


    而鬼門之中,那怕是鬼主自已也根本沒有半點把握能接得下杜康的飛刀。那一柄飛下之下的亡魂,其中有很多還是鬼主曾經都要仰望的存在。


    “酒祖,敢問你是想要插手鬼門與妖族之間的恩怨嗎?”


    “那倒不是。”


    杜康搖頭道:“鬼主,其實你也應當清楚,這麽多年以來老夫最不喜歡管的就是閑事。”


    “即然如此,還請酒祖退開一些,莫要,,,,,,”


    然而不等鬼主把話說完,杜康卻是搖頭道:“不過這件事情,還真不是老夫不願意管就能不管的。人族已經決意要中止這場戰事,若是鬼主不願意給老夫這個麵子的話也沒有關糸。”


    “你,,,,,,,”


    鬼主臉色鐵青,眼眸之間的寒意卻是越來越濃:“酒祖,你這是什麽意思,是真的沒有將我們鬼門放在眼中的嗎?”


    “說真的,老夫還真沒有將鬼門放在眼中。”杜康搖頭苦笑:“若是鬼母還在,老夫或許還能高看鬼門一眼。隻可惜鬼母仙逝之後,鬼王投了地府,月帝叛出鬼門。現如今留在鬼門的那些生靈,要麽就是一些貪生怕死的老不死的,那麽就是一些不思進取的庸才,又有什麽地方值得老夫將他們放在眼中?”


    鬼主臉色不由一變再變,神情間更是帶著一絲陰沉。


    那怕是鬼主的脾氣再好,這時候這種極盡侮辱的言語,也不由讓鬼主心中怒意橫生。可是麵對杜康這種兇神惡煞,那怕是滿腔怒火這個時候也隻能強行壓下。


    對於鬼主來說,得罪杜康這種煞神實屬不智之舉。


    “酒祖,這隻是鬼門與妖族之間的舊怨而已。”鬼主一聲長歎:“老夫自問這麽多年以來,並沒有向人族發難,也不曾得罪過你們人族。現在這個時候,人族又何必來強行插上一腳?”


    “是嗎?”


    杜康一聲輕歎:“難道,這就隻是鬼門與妖族之間的舊怨嗎?”


    “你什麽意思?”


    “鬼門與妖族之間的那點舊事,誰都清楚。”杜康一聲冷笑:“這麽多年以來,鬼門的好些破事兒,我們又何嚐不清楚?如今鬼門與妖族之間的大戰,到底是鬼門想要複仇,還是另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秘密,我們大家其實都心知肚明。鬼門想要瞞天過海,怕是也不能夠。至少眼下這種時候,人族斷然是不會從視不理的。”


    鬼主麵色陰沉,這時候卻並沒有再接話。


    此時杜康話裏所透露出來的意思,就已經足以讓鬼主三思了。


    若不是知道了某些秘密,杜康又豈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可是,鬼門的那些秘密,杜康又是從何而知。眼下這種時候杜康強行橫插一腳,到底是杜康自已的意思還是人族的意思?


    一時之間,那怕是鬼主心中也不由升起一種不安感起來。


    “鬼門勾結外敵,卻將屠刀伸向妖族,你們覺得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嗎?”杜康一聲冷笑:“你們的那些秘密,其實在我們人族眼中完全就是一個笑話而已。如今老夫前來,也隻不過是不希望鬼門一錯再錯,最終誤了自已。”


    鬼主麵色陰沉,這時候卻並沒有直接迴答。


    麵對杜康這種級數的生靈,那怕是鬼主也不好直接與其衝突。


    放眼整個世間,也少有敢與杜康正麵起衝突的生靈。


    至少在現在這種時候,鬼主也並沒有半點把握,真要是讓杜康當場暴走,到底會有什麽樣的後果誰也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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