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當一個超級奶爸對吳畏來說也是很幸福的事情,他很樂意就這樣做,但是接下來又有什麽線索?


    吳畏一邊吃著飯菜,心中就想著別的事情,他想著秦情的音容笑貌,但是他們現在就分開了,而他沒有一點兒線索。


    他想著想著,忽然靈機一動,這世界上沒有絕對的絕境,他或許還有反駁一擊的機會。


    吳畏突然放下手中的筷子,因為包廂外麵已經圍滿了密密麻麻的人。


    那些包圍上來的人就像螞蝗一樣,但他和女兒圍困在這小小的包間裏。


    現在可以說是絕境了,但對於吳畏來說,絕望也是代表著希望,但是吳畏的筷子一甩,徑直的穿透了包廂的厚實門板,飛了出去。


    吳畏的力道已經超出了人類的極限,竟然就憑借一副普普通通的筷子就穿透了這厚實的門板。


    外麵傳來一陣哀嚎,顯然已經有人中了吳畏的暗器,不過暗器說起來實在是太不尋常了。


    很快,外麵忽然又想起了更加淩亂的腳步聲,然後是噠噠的掃射的聲音,吳畏坐在包間裏,絲毫不為所動,捂住女兒的耳朵。


    槍擊的聲音持續了大約五分鍾之久,凍雨外麵死一般的寂靜,吳畏又取了一副新的筷子給自己,然後夾了一個菜,慢慢悠悠的放在嘴裏嚼起來。


    “爸爸,這是我知道你是做什麽的了。”女兒抬起頭,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裏麵寫滿了天真,吳畏歎了口氣,沒想到自己的秘密還是被女兒發現了。


    “爸爸,你是警察,你是國家的保護神。”女兒甜甜的笑了,兩個小酒窩仿佛盛滿著春光一般。


    吳畏冷笑一聲,沒想到女兒竟然把自己當做了警察,對啊,警察就是守護華夏國的利益,就世間除惡,就是整個國家的守護神,他現在也算是國安部的人,做這些也理所應當。


    吳畏冷冷的笑著,他似乎停不下來,似乎在嘲笑著這個世間。


    他的耳朵中還環繞著女人最喜歡聽的音樂,他享受那個美好的時間,他也享受和自己最喜歡的女人以及女兒在一起過著其樂融融的日子。


    所以吳畏不允許不允許任何人來打破這沉靜,他用盡自己所有的力量來對抗這世間所有的邪惡,讓女兒眼中永遠隻有純潔和美好。


    剛才他知道,暗夜小隊的分支隊員已經趕過來了,如果不是他們,現在吳畏恐怕已經疲憊逃命了吧。


    根本就不用他推門,因為門已經被打成了篩子。


    那厚實的門板嘩啦一下拍在地上,外麵莊嚴肅穆的暗夜小隊的分支隊員站立在那兒,靜靜等候著吳畏發話。


    “我們先去找豬倌。”


    吳畏的命令就是軍令,他說出去的話沒人敢不聽,於是所有人嘩啦啦的整齊列隊,坐上外麵的特種車輛,直奔豬倌的基地所在。


    而與此同時,一個手下遞給吳畏一個嶄新的手機,手機上是國安部部長下達的命令,他們的暗夜分支小隊已經被國家收編。


    吳畏笑著,這是他最希望看到的結果,因為邪不勝正他們就算沒有做什麽惡事,如果沒有國家的承認他們也成就不了什麽氣候正好可以利用他們的力量,來為國家做最後的一些事情。


    他忽然有些傷感,這種傷感不知道在哪裏蔓延出來。


    但是他有一種可怕的預感,他怕他們就此死去,而沒有人能夠記住他們,他怕自己死了,而女兒還孤獨的生活在世間。


    其實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什麽正義與善良邪惡之類的東西,有的隻是人們看問題的視角不同罷了,每個人都站在自己的世界上看問題,難免會有些偏頗。


    吳畏也從來不相信邪不勝正,因果報應,但是他要為了女兒做好一切的準備,所以他要堅決的從殺手圈子中退出來。


    吳畏這個時候忽然想起了宙斯,那個神一樣的男人,他到底會怎麽辦呢?他孤身一人在這個世界上孤獨的活著,又有什麽意義呢?如果有可能,他們會是一輩子的兄弟,但是命運弄人的是,他們卻喜歡上了同一個女人。


    就因為這個簡單的原因,他們一定不會再向以前那樣。


    車子飛速的行駛在街道上,也許是因為那張紮眼的車牌,所有的車子包括交警都在給吳畏他們的車隊讓路,國安部的人一出手便是雷霆萬鈞之力,而他們的使命再簡單不過卻也最為重要,那就是為了華夏國的安全。


    吳畏叼著煙,眼神黯淡的看著窗外的景象緩緩飛馳而過,這些倒退而過的景象就像是他的記憶一樣,緩緩流逝了,他沒有辦法忘卻。


    大口的嘬著煙,任由那嗆人的氣息將自己籠罩,吳畏和女兒分別坐在兩輛車裏麵,有暗夜小隊的人在,他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的女兒會受到虐待以及有生命危險。


    吳畏再次抽了口煙,對著窗外說,“其實有些時候,我們所守護的卻恰恰是我們想要毀滅的。”他為自己的這個念頭感到很難以理解,但是他又不得不承認,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當一條路走的遠了,其實也必然失去了一些原本的考慮。


    沉默的男人如山,而此刻他卻沉睡的像是一個石頭,一個隊員悄悄地抱著萌萌進來,並把快要燒到吳畏手指上的香煙給抽了出來丟出窗外。


    就連吳畏都在知道自己是如何睡著的……


    等暗夜小隊的人來到豬倌基地前的時候車隊緩緩停下了,暗夜小隊的人有著高度的行動組織性,不用吳畏指示,按照原來的計劃排好。


    ……


    豬倌依舊在女人身上努力著,他唿吸沉重感覺自己的身體就好像被掏空了一般,但是在女人的誘惑下,他得不到休息,隻能一次次的激發身體裏的潛能,讓自己徹底的化身為野獸,現在的他根本就無暇顧及別的事情,就算是自己的基地被包圍了,也不會有人來告訴他。


    他的這個房間一瞬間成為了孤島,沒有人敢上前打擾豬倌,所以豬倌的那些手下全部自主的出發在基地麵前列隊站好。


    這次好玩的是,作為兩大勢力的老大卻都沒有到場,不過他們的手下依舊保持著旺盛的戰鬥力,尤其是豬倌的手下,被困在這個大型的野豬飼養場裏麵,本來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正巴不得找個人打一架,現在可算是正好。


    “開打……”


    說打就打,這些人絲毫沒有猶豫,拎起槍來就是一陣突突,但是暗夜小隊豈是吃醋的,他們經過了最為嚴酷的訓練,常年以來一直都被吳畏散放在全國各地,現在華夏國有難,他們都在一瞬間安排好手裏的任務便出發來到華夏國。


    這兩夥人湊到一起除了打沒有別的話說,劈裏啪啦子彈散落一地,煙霧繚繞,天空都好像被彌散的血液浸染。


    哀嚎聲夾在在一起,不過這些死傷嚴重的人都是豬倌這邊的,而吳畏的暗夜小隊全都配備著最好的防彈衣以及敏捷的身手無一人傷亡。


    這場戰鬥本身就是一場嘲諷,如果說豬倌是個成功的人的話,他隻能是算是一個成功的商人,並不能算是一個很成功的殺手。


    豬倌的手下也都是一些被利益吸引來的烏合之眾而已,如果不是宙斯,他根本活不到現在。


    有些時候,人往往會因為自大而失去一切。


    等吳畏醒來的時候,發現女兒已經依偎在自己的懷裏睡著了,他輕輕撫摸著女兒的腦袋將自己的大衣脫下來給女兒蓋上。


    他現在可以說是心急如焚,一方麵他想要去看看外麵的戰況如何,一方麵他又不舍得離開自己的女兒。


    這時候有人敲他的窗花,吳畏一陣警覺,不過從那特定的頻率他知道是自己人,直接拉開了車門,來人直接匯報了戰況,暗夜小隊萬全碾壓對方,豬倌疑似在一間房子中還沒有出來,他的那些手下全部被處理幹淨了。:筆瞇樓


    吳畏手掌輕輕在女兒的背部一拍,自己起身,剛才那一掌中暗藏著自己獨特的力量,既能夠讓女兒陷入持久的昏迷又不至於損壞到女兒的神經。


    他抱著女兒從車裏麵走了出來,現場果然很血腥,吳畏鼻子嗅了嗅,聞到了空氣中的豬騷味,說到,“豬倌不是養了很多的野豬嗎?全都放出來,不過要注意安全,讓那些豬將這裏解決幹淨吧!”


    他的手下接到命令之後,立刻離開了。


    暗夜小隊就是一個精密的機器,所有人都各司其職,配合默契。


    他們的行動效率也是高的嚇人,很快就按照吳畏的要求,將那些不知道餓了多久的野豬全部釋放出來,那些野豬聞到腥味各個興奮異常,紛紛跑出來將地上的屍體給吃了個精光。


    不過這種狀態沒有持續多久,那些豬已經厭倦了吃死人了,反而虎視眈眈的看著暗夜小隊的成員,吳畏做了一個必殺的手勢,然後暗夜小隊的人員齊齊扣動扳機,將那些野豬全部殺掉。


    豬倌在柔軟的大床上不亦樂乎,忽然聽到了野豬的嘶吼身子一下子都怔住了,那是他最在乎的夥伴啊!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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