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不可能解散的,這是國際上最牛的刺客團呀,怎麽可能說解散就解散?”


    那個瘦高個的男人身子顫抖起來,手中的匕首閃著冷冷的寒光,他用匕首對著吳畏的鼻尖兒威脅道,“我不管,你要把他們全都給我找迴來,我要暗夜小隊,我要成為隊長,我要用這份力量實現自己的計劃。”


    瘋瘋癲癲,癡癡狂狂,那個瘦高個的男人神情顯然激動起來,就連身體應該是不受控製。


    吳畏沒有問,也不關心這個人到底是幹啥的。


    繼續打開一瓶啤酒,慢慢悠悠的喝著。


    “兄弟們給我上殺了他!”


    瘦高個男人一聲令下,周圍四五個人同時舉起了刀子,這個小酒館雖然地處偏僻,但是如果要是動槍的話,還是容易驚醒旁人,所以他們選擇了最原始的冷兵器。


    一瞬間有不下四五,把刀子籠罩了吳畏的舟山吳畏冷冷的瞥了一眼,在他的眼中,這些人的出手動作慢的和蝸牛沒什麽區別。


    吳畏拎了一個空空的啤酒瓶,身子一動不動,隻有右臂揮舞,叮叮當當幾聲過後,那些人都痛苦的抓著自己的手腕,匕首全部掉落在地。


    孤獨主管不孤獨,甚至有些熱鬧,孤獨酒館的主人更是奇葩,他基本不在酒館裏出現。


    就連主管的廚師都是人們自願來的,孤獨酒館的老板沒有出一分錢,但是每天的營業額卻在慢慢的累加著,沒有人去動那筆錢,人們來的也就是圖個樂嗬,如果當天沒有廚子,他們就會自己下廚。


    孤獨主管的後院,新鮮的蔬菜,冰箱裏總是滿滿的食材,沒有人知道這是什麽時候放進去的,也沒有人知道什麽時候種的這些菜。


    孤獨酒館出現也讓人們變得孤獨,甚至有人想把它改成熱鬧酒館的名字,更加喜氣些。


    吳畏出手如閃電,別人根本看不清他的動作,叮叮當當幾聲過後那幾個偷襲吳畏的人,全都握著手腕兒,匕首散落在地。


    如若仔細看的話,那幾個匕首刀身全部布滿裂痕,隻要輕輕一碰,便立刻支離破碎。


    其實當一個人絕望的時候,它也充滿著希望,希望與絕望之間僅一念之隔,要不生要不死,全看人的選擇。


    人總是充滿欲望,他們不知道該如何排解,也不知道如何消滅。


    不過欲望這東西也並不全是壞的,它也能夠激發人的潛力,讓人不斷的進取。


    “你們誰還想要殺我,盡管可以,你們可以動刀,也可以動槍。”


    現在的吳畏已經抱著必死的念頭,他並不在乎自己的這條命,也許他死了,一切的煩惱都沒有。


    從高高的樓房跳下去,他會在一瞬間失去所有,但是同樣也會有許多人同時掛念著他,他不能死,但是他又想死。


    矛盾又執著的吳畏,還是選擇了來到孤獨酒館,隻想給自己一個交代,也想給那些殺死人的一個交代。


    這是吳畏是在給自己一個可以死亡的機會。


    一個瘦高個兒的男人從旁邊拎起一把砍刀來,旁邊的幾個人也都領取了砍刀,從不同的方向砍了過來。


    幾個人的配合也十分的默契,分別砍向吳畏的投手以及後背脖子幾個部分。


    吳畏喜歡站在高處遠眺,眺望著下麵各色各樣的行人,有的角色匆匆有的目光流轉,仿佛在等什麽人,還有的目光渙散,一點兒生的希望都沒有。


    彷徨過,失意過,絕望過,但是現在吳畏還是好好的坐在這裏,他知道自己有些障礙,永遠無法跨過,那就是殺人。


    那幾個人的砍刀,刹那間已經快要觸碰到吳畏的身體。


    那麽一刹那間,吳畏身上所有的潛能都被激發出來,他想要活下去,不想死在這些人的手裏,他是華夏國的利劍,怎麽能夠死呢?


    吳畏並沒有運用體內的神秘氣息的力量,而是選擇了近身格鬥,他猛的一拍桌子,深澤後仰,躲過了後背,以及脖子上砍過兩刀。


    他就勢一滾從包圍圈中滾了出來,剛才在背後偷襲他的那兩個人反應過來,扭過身子,兩把砍刀同時砍向吳畏,吳畏兩隻手毒蛇般的伸出去,死死地咬住兩個人的手腕,輕輕一捏,兩把砍刀墜落在地。


    這還沒有完,他的手還緊緊的抓著那兩個人的手腕,他猛的向後一拉,兩手同時翻折,那兩個人的手臂全部被他生生的折斷,吳畏閃電般的踢出兩腳,兩手卻不鬆開,刹那間鮮血噴湧,兩個人的胳膊竟然被他生生的折斷,並且扯了下來。


    需要多麽大的力道,多麽可怕的力量。


    吳畏的殘忍,同時也讓其餘的幾個人一陣的警醒而感到害怕。


    尤其是那個瘦高個男人,拿著砍刀的手也就不住的顫抖起來,這個人是魔鬼,是他心頭永遠的夢魘。


    他對那個瘦高個男人勾了勾手指,淡然的說道,“還有誰想來,不會是怕了?”


    瘦高個男人長吼一聲,手中砍刀一揮,兄弟們給我上,不管用什麽家夥,先解決他再說。


    對手有幾個人掏出早已經準備好的暑假,吳畏一瞬間反應不過來,前方和後方都有人拿槍頂著他,他能怎麽辦,隻能隨機應變。


    一瞬間,他們開槍了,吳畏的挺理智的,遠在他們之上,他知道是後麵的人先扣動的扳機,想都沒想,身子急速的應用轉過身,迅速的靠向身後的那個人,全力去撞。


    同時前麵的那個人也開槍了,一槍打在被他撞出去的那個人身上,頓時胸膛開了花。


    接著又是兩三聲槍響,被吳畏撞出去的那個人,頭部也碎了一地,因為剛剛的燈光有些灰暗,他們並不知道剛才被撞飛的人到底是誰。


    腦漿以及身體的組織液流了一地,場麵十分的血腥。


    神經脆弱的人竟然跪在地上幹嘔起來,吳畏的手段實在是太可怕了。


    這時候又有一個人哀嚎的在後麵衝上來,他大喊著為兄弟報仇之類的話,手中的刀子卻還沒有碰到吳畏身體的時候,就已經被吳畏奪了過來。


    吳畏抓住他的胳膊,使勁的一扯,然後反方向的滾筒式的一折。


    鮮血漫步,碎掉的骨頭直接刺破皮肉,暴露在了空氣中,吳畏的這一手段,不僅殘忍,而且變態。


    如此一來,此人的指骨,腕骨以及前臂還有種關節全部斷裂。


    吳畏好像從中感覺到了一種變態的快樂,他呲著牙,他的臉一半兒在燈光之中,一半你藏在了黑暗,就像猙獰的魔鬼,隨時會吞噬你的心靈。


    人在高處不勝寒,但是當到達,你會迷戀那種感覺,真舒服,是俯視眾生的感覺,你有他們不曾擁有的力量,也有他們未曾到達的思想高度。


    但是當你從神壇跌落,你立刻變得一無所有,也就是一個普通人。


    吳畏站直身子,挺直了腰板,標槍似的站在那兒,他呲著牙,眼睛通紅看著小熊懷裏的這些殺手,“你們全都一起上吧,我是戰無不勝的戰神,我要殺死你們!”


    一個膽子小的人直接嚇尿了,褲子跪在地上,吳畏眼疾手快,飛起一腳,那一腳的力道之大,人們隻聽到哢嚓聲,一顆不大不小的投入,就像皮球一般被吳畏一腳踢到了櫃台上。


    可怕的負麵情緒,都在周圍的這些人的心中蔓延,吳畏就像一個魔鬼,一個嗜血的魔鬼。


    欲望就是滿足內心那充滿陰暗而又充滿誘惑力的那些東西,吳畏雙眼通紅,身體的肌肉收縮,他甚至有些控製不住自己。


    那一刻驕傲又放縱,蠻橫而優雅,他殺人的手段永遠是那麽直接。


    速的一聲破空聲,讓吳畏一陣警覺,但是他的反應還是慢了一拍而已,一隻弩箭貫穿了他的肩膀,將他釘在了地上,然後是第二隻第三隻。


    這三支弩箭每隻長約二米,將吳畏貫穿在地上,他根本就動彈不得。


    誰在背後偷襲了他,讓他沒有反抗能力,那一刻,吳畏才恢複了些許清醒,才知道自己不是萬能的,他其實是血肉之軀哎!


    瘦高個男人提著砍刀,慢悠悠的走了過來,蹲下來,用手掌托起他的下巴來,惡狠狠的盯著吳畏說,“現在趕緊報案,也曉得交給我,否則我讓你死的更加難受。”


    這是一個圈套,自從吳畏踏進酒館的時候,他就知道這個地方注定不平凡。


    不就是死嗎,死了之後什麽都沒有了,多麽自在,多麽安詳。


    吳畏搖了搖頭,笑而不語。


    那一刻絕望早已經充斥著他的內心,一個快要死的人,還有什麽可怕的?


    瘦高個男人,手起刀落那砍刀的力道之大,竟然沒有傷及吳畏一毫的皮膚反而是將他身上的衣服給劃破了。


    瘦高個男人刀法也十分犀利,他又繼續揮舞,砍刀直接把吳畏身上的衣服砍成碎片。


    吳畏一身虯結的肌肉便暴露在眾人麵前,這個男人依舊笑著,沒有人知道他在笑什麽,瘦高個男人一揮手,旁邊的幾個人便將吳畏,從地上拖了起來。


    一個人又粗暴的直接把吳畏身上的弩箭拔出來,抬著吳畏去了後院的一個房間。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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