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畏冷哼一聲,在空中竟然強行轉體以及迴旋踢,重重地踢在了野豬的腦袋。


    接下來那野豬重達幾百公斤的身子竟然飛了出去,大約飛出去十幾米的距離,才緩緩的停下,等停下來的時候,那個野豬腦袋已經碎成了渣渣。


    眾人無不駭然,就連豬倌也不得不重新打量起吳畏了。


    怪不得吳畏是能夠和宙斯比肩的一個男人,他們兩個人的力量都已經超越了現在的人類,就仿佛妖孽一般的存在,這樣的人不能留。


    豬倌也是狙擊高手,他在高處架好巴雷特瞄準了吳畏的腦袋。


    可是有些人偏偏命好的出奇,想殺死他,沒有那麽容易。


    豬倌感覺脖後一涼,像有一個人在拍自己,他沒有在意,繼續瞄準,但是另一個肩頭也感覺到了異樣。


    他的鼻子對各種氣味都很敏感,尤其當異樣感覺傳來的時候,卻有一種酸腐的味道,這個味道好像是某種毒藥,豬倌的臉色大變,迴過神來,發現一個男子在衝他他擺手。


    這個男子長相秀麗,一副斯斯文文的模樣,但豬倌認得他,他就是五嶽門在冀省新派來的堂主,水神共工。


    水神共工和火神祝融不同,他更擅長使用毒藥,尤其是令人聞風喪膽的滅城毒,曾經毀滅了中東的一個城市。


    無論誰和這樣的敵人交手,心裏肯定落了下風,尤其是他擅長使用各種毒藥,溶於水的話,或者揮發在空氣中的,根本就讓人防不勝防,豬倌臉色大變,從腰間拔出手槍來,顫顫巍巍的對準了水神共工的腦袋。


    水神似乎也一點兒都不著急,他拿出一個袖珍的望遠鏡來望了望下麵還在奮戰的吳畏,淡然說,“你已經中毒了,沒有我你將會死的很慘,尤其是你,將不是一個真正的男人,你現在可以感受一下小腹下麵是否還能夠受你的控製?”


    豬倌聽到這句話,臉色更加的蒼白,他嚐試在頭腦中迴憶著各色美女的豐滿的肉體還有噴香的味道,但是下半身卻一點感覺都沒有。


    “我,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麽?”


    水神並沒有直接迴答豬倌的話,而是收起了袖珍望遠鏡,指了指下麵的吳畏說道,“我很欣賞這個男人,很希望能夠和他正麵對決,如果他不小心死在了你的肮髒的野豬手上,你一定會很傷心的,但是我沒有想到你竟然還藏在這裏,準備狙殺他,這讓我很不爽哎!”


    豬倌聽到水神說這句話,眼珠子屋裏轉了轉,他知道水神還想給自己一次機會,於是一腳將巴雷特踹翻在地,說道,“小人是有眼不識泰山,怎麽能夠用這種卑劣的手段來對付吳畏大人呢?像吳畏這樣的人應該交給您才合適。”


    水神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離開了,也許她從未來過,但豬倌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巴雷特,知道自己剛才沒有做夢,水神走了,但是解藥誰會給自己呢?


    這個時候,豬倌感覺到小腹下麵一團欲火在不斷的膨脹,身體不自覺的有了反應。


    一句話來得如此的激烈,他頭腦中各種各樣的女人全部像倒帶的電影一般呈現出來。


    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就像買了一枚核彈一樣,馬上就要爆炸了,他需要發泄,找一個發泄口,豬倌粗暴的將自己的皮帶扯斷,將身體暴露在空氣中。


    他那肥碩的身軀就這麽赤裸裸的暴露在外麵,但是他沒有辦法發泄。


    豬倌嚐試把手放在上麵,但是卻感到一陣陣火辣辣的疼痛,他需要女人一個真正的女人,而不是自己頭腦中那猥瑣的想象,這時候都聞到身後有一股清香,竟然是皮螢。


    皮螢的臉色泛著潮紅,身上竟然也沒有穿任何的衣物,豬倌咧開嘴撲了上去。


    皮螢的嘴巴悄悄地湊在豬倌身邊說道,“我想讓你幫我殺一個人,否則我是不會滿足你的哦!”


    “誰?女兒,隻要你說出來,我立刻帶著兄弟們叫他給殺了,你說是誰?”


    皮螢沒有迴答他,而是用一條柔軟的舌頭封住了嘴巴,手指輕輕的在豬倌身上撩撥遊走。


    兩個人在最高的地方進行著人類最原始的活動。


    吳畏依舊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繼續和那些野豬搏鬥在一起。


    江羽和微微也同樣作為屠殺野豬的生力軍,動起手來,毫不在乎。


    在最高處,豬倌喘著粗氣,肥胖的身子冒出了茂密的油汗。


    而女人臉上的紅光也越發的圓潤起來,他


    她正在吸取著豬倌身上的陽氣,來滋養自己的身體。


    其實豬倌身下的女人曾經是個男人,也是吳畏的死對頭。


    終於,豬倌長嚎一聲,將小腹之中的欲火全部發泄了出去,女人輕輕咬著豬倌的耳朵說道,“想讓你幫我殺掉吳畏。”


    豬倌聽到這裏一陣警覺,原來這個女人要他殺掉吳畏,不過這個要求並不過分,他也很想解決吳畏,隻不過剛才被水神共工打斷而已,他想等自己迴去基地就召集人馬對吳畏的住宅發動攻擊。


    豬倌的大手輕輕的撫摸著女人柔軟豐腴的肉體,大聲的保證自己一定會殺死吳畏,並且還會把現場的視頻傳給女人,女人甜甜的笑了。


    在這場沒有勝利的遊戲中,一個充滿欲望的人,往往是犧牲物品。


    就像現在豬倌先後被女人和宙斯利用。


    那些野豬雖然超厚,但是在吳畏這要高手麵前,簡直就和野狗沒什麽區別,不消半個小時,那些野豬全部被殺。


    吳畏三人身上全是血水,他們坐在地上,笑了。


    現在最好的情況和最後的情況都發生了,最好的情況就是吳初夏被他們完完整整的找到了,而最壞的情況就是吳朱霞在這裏受了非人的侮辱。


    不過在這裏盤踞的五嶽門的戰鬥小隊已經被吳畏和豬倌合力殺死,接下來吳畏要做的就是直搗黃龍,不過在全殲五嶽門之前,他首先要麵臨的敵人就是水神共工。


    三個人相互攙扶著從地上站起來,他們的力氣已經恢複差不多了,因為剛剛已經先讓巴山等人迴去,所以三個人現在也沒有後輩的支持,隻能互相照看。


    “慢走啊,諸位!”


    在剛剛的戰鬥中,豬倌這邊人的損失雖然很大,但還保留了一部分的有生力量,尤其是在吳畏加入戰鬥之後,豬倌特意撤離了一部分人。


    就在吳畏腳踏鑄鋼鐵冶煉廠的時候,豬倌的那些手下架起了機槍,黑幽幽的槍口對準了吳畏三人。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三個人剛剛經曆了一場惡戰,現在竟然又被豬倌等人圍攻,可以說形勢危急,千鈞一發之間,吳畏說道,“等等,剛剛我還和你們的老大並肩作戰,怎麽現在又倒戈相向?你們是不是搞錯了?”


    “不可能,我們就是奉大哥的命令來殺死你,因為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其中一個隊長模樣的人惡狠狠的說道。


    覺得吳畏構造糊塗了,他到底得罪了什麽人?雖然他對豬倌不滿,但是也沒有采取任何軍事行動,按理說他們應該察覺才對豬倌是受了誰的指使?


    這樣的情況,縱然吳畏長了180張嘴,也沒有辦法說清楚,隻有戰爭才能解決問題,但是現在三個人這羸弱的身體能夠抵得住這幫如狼似虎的士兵的進攻嗎?


    何況人的速度太快,也抵不過子彈,吳畏暗中控製好唿吸,想再次動用體內的力量,但是他發現自己已經有些虛脫了,如果強行使用的話,很有可能對身體造成不可逆的損害。


    三個人都冒出了冷汗,麵對著黑黝黝的槍口,他們第一次感覺到無望。


    忽然一個人影仿佛天使般從天而降,她的身子輕盈如寶寶的紙片緩緩落地,竟然沒有發出一絲的聲音,背後的唐刀閃著誘人的光澤。


    唐刀反手抽出刀來,語氣輕柔的說道,“你們要不要先和我比試比試,你們可以用槍,我不欺負你們。”


    那個隊長罵了幾句髒話,顯然是被唐刀的激將法給激到了,對著旁邊一個彪形大漢努努嘴說道,“你給我先把他打成殘廢,一會兒讓他看著吳畏這三個人被我們打成篩子,再殺了他。”


    說罷,旁邊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揉了揉脖子,晃動手腕,每踏一步就好像泰山壓頂一般。


    彪形大漢,一個簡單的板寸頭,臉上的傷疤猙獰可怖,看起來就像地獄中的魔鬼。


    彪形大漢快步衝了過來,吳畏等人甚至感覺到大地都在顫抖,這是力量型的選手。


    吳畏也注意到彪形大漢的背後插著一把手槍,看來他並不僅僅想靠蠻力取勝,唐刀把刀插在地上,身子如同蓄滿力量的弓箭射出去,看對象是竟然是要和那彪形大漢比一比力氣。


    雖然唐刀身材瘦削,但是力氣卻大的可怕,包廂大喊衝過來的瞬間,他也閃電般的探出右手,死死地,捏住表型大漢的手腕,隻見他輕輕一扭,彪形大漢的整個胳膊,竟被他生生的扯斷。


    這還沒有完,再扯斷彪形大漢的胳膊之後,右手再次祭出,一記手刀吉祥彪形大漢的喉嚨,頓時那彪形大漢的腦袋就和身體分了家。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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