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於豬倌來說,是啪啪的打臉,到頭來反而是覺得自己被這個女孩給耍了。


    豬倌身子一扭便發覺渾身無力,腦袋昏昏沉沉的就想要睡去,但是他還維持著最後的一絲清醒,麵對這樣一個漂亮的女孩,他怎麽舍得現在就睡過去。


    女孩臉上掛著神秘的笑容,都讓人覺得她的心髒上都籠罩著這樣一層真假難辨的笑容,讓你捉摸不透。


    豬倌無力的擺了擺手,表示自己確實沒力氣了,女孩表情一皺,氣唿唿的從床上靈巧的躍下,拉起豬倌的胖手,在他的耳邊輕輕送了口氣。


    立刻,原本偃旗息鼓的豬倌再次雄姿英發,鼻孔打開,不住往外冒著粗氣,再次把女孩壓在了身下。


    兩具肉體不住的糾纏,欲望在此刻無限的蔓延,豬倌甚至不知道女孩叫什麽名字,兩個人在這昏暗的房間裏,從事著人類最原始的活動。


    ……


    吳畏猿臂一舒,輕輕搭在矮牆上,雙腳一蹬,便徑直上了牆頭。


    這個鋼鐵冶煉廠的氣氛十分的不對勁,當吳畏踏在地麵的時候,他便感受一股凜冽的殺意好像從腳底板出蔓延開來一般。


    這個地方確實邪門的厲害,不過,既然來都來了,吳畏自然沒有退縮的理由,他加快腳步繼續往工廠的內部探索。


    其餘的成員也都通過通訊儀匯報一切正常,都已經順利潛入。


    隨後耳機中傳來單一的電波聲,和其他成員那沉穩的唿吸聲。


    吳畏的頭忽然疼得厲害,這個場景,他好像經曆過無數次一般,此刻卻記不起來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他死命的抓著自己的頭發,裏麵就好像有無數條蜈蚣在爬行一樣,那些數不清的腿……


    吳畏捂住嘴巴,硬生生的把吐出來的東西咽了下去,用最快的速度躲在了一處牆壁後。


    他的耳根忽然一熱,好像聽到了一個人的唿吸聲,吳畏驟然迴頭,刀已經在手,抵在那人的喉嚨上,“你到底是什麽人?”


    那個被吳畏用刀子抵著喉嚨的男人,高舉雙手,眼神中盡是驚訝,一點都沒有恐懼的意思……


    那男人獐頭鼠目,從長相來看就不是什麽好人,不過吳畏心裏很清楚,剛才那個男人一直待在這裏,而自己卻一點都沒有察覺,看來對方練習過屏氣之類的方法。


    吳畏眼睛掃描一般迅速的在男子身上掃了一遍,發現男子身上沒有攜帶刀槍一類的東西,倒是有一個精致小巧的工具包掛在腰後麵。


    “你是什麽人?”吳畏手上加了分力氣,但又不至於傷到男子。


    男子仿佛是見慣了這樣的場景似的,一抬眼,“我是盜帥楚留香的後人,我叫做楚留情。”


    “放屁!”吳畏對著地麵狠狠的啐了一口痰,“我還是古龍呢?撒謊都不會撒,你這樣的人……”


    男子耳朵兔子似的扇動一下,高舉的手放在嘴唇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隨後嚴陣以待。


    吳畏收斂起氣息,忽然也聽到了遠處傳來的細微的腳步聲。


    這腳步聲井然有序,而且聽聲音最起碼有三五個人,另外還有金鐵碰撞的細微響動,吳畏眼神滑過一絲淩厲,對方顯然是有槍的。


    不過,這對於吳畏來說並不是什麽困難的,想當年他一個人滅掉中東某國家的特種突擊部隊都沒有浪費多少體力,更別說這幾個人了。


    讓吳畏震驚的是,這個其貌不揚甚至長相有些猥瑣的男人竟然還會國際上通用的特種作戰手勢用語。


    吳畏也心中暗自慶幸,如果自己剛才真的衝出去了,也許對方手裏的生化武器就對著他開火了。


    那幾個人並沒有往他們這個方向來,而是又掉了個頭,去了別處。


    不過,從始至終,吳畏手中的刀子還是架在那個男人的喉嚨處,隻要他一吞咽口水,突出的喉結便會觸碰到冰冷的刀鋒上。


    “這位大爺,你這都還信任不過我?”男子求饒,但是看吳畏的樣子,絲毫沒有任何的表情。


    “得了,我求饒好吧!我再告訴你一個勁爆的情報好不好?”


    直到楚留情說出這樣的話來,吳畏才心滿意足的收起自己的刀子。


    “其實,這個鋼鐵冶煉廠是五嶽門和丐幫交易的地方,對了,五嶽門知道嗎?”


    “五嶽門!”吳畏不斷咂摸著這兩個字。


    楚留情大力的一拍大腿,“對,就是五嶽門,他們啊,堂主一個比一個厲害,不過最近一個叫做火神的確實被燒死了,可是,他剛死,他的弟弟水神就來了,我看這個冀省要變天了!”


    吳畏心中冷笑一聲,多想告訴這個楚留情,其實火神是自己殺死的。


    楚留情兩片薄薄的唇瓣再次開合,“說實話,雖然咱做的不是什麽好的生意,不過也懂得女人和孩子不能動,可是那些丐幫的家夥卻不管這些,專挑女人和孩子動手,對了,三天之後會有一個馬戲團來到咱這裏表演,到時候你就知道五嶽門和丐幫的手段了!”


    吳畏心思轉動,一直以來自己接觸的都是五嶽門和丐幫的雇傭兵,對於他們涉獵的行業則很少了解。


    如果這個楚留情說的是真的話,吳畏還真想見識一下。


    楚留情說完之後,眼珠子咕嚕一轉,“該說的我都說了,該讓我走了吧!”


    吳畏單臂一揮,“還不能走!”


    本來吳畏還想留下楚留情再打探些情報,可是楚留情真的和那個楚留香一般,有著絕好的腳上功夫,呲溜一下,等吳畏迴過神的時候,他整個人已經像貓一樣蹲在了牆頭上。


    如此快捷的身法,並且能夠從容的在他手下逃脫,可見楚留情的身手還是比較出色的。


    不過,現在的吳畏不能再上去將那個楚留情抓迴來,楚留情對他揮揮手告別,身子往後一仰,翻了下去。


    吳畏苦笑了一下,繼續斂聲屏氣,他還有事情要去做,那就是入侵到鋼鐵冶煉廠裏的中心。


    “大哥,我已經進來了!”烏醫的行動最為迅速,所以也是第一個成功進入到了鋼鐵冶煉廠裏的中心,從耳機中還隱約能夠聽到鋼鐵鍛造的聲音。


    “不好……”烏醫的語氣有些急促,就好像是見到了什麽可怕的東西一樣,信號中斷了一會,又恢複了正常。


    “這裏麵在……他們這些混蛋,把孩子們……”


    隨後耳機中傳來一陣噪音,還有槍聲零星響起,吳畏心頭一緊,恐怕烏醫剛才在和他們通話的時候被發現了,吳畏加快速度。


    他不準備從高處的窗子進去,而是順著牆壁上的水管直接爬到了頂層。


    他就像是一隻安靜的獵豹,蹲在天台上俯視著下麵的一切情況。


    那個狙擊手已經被發現死亡了,鋼鐵冶煉廠裏響起了陣陣警報聲。


    吳畏在天台上發現有一夥全副武裝的黑衣人,荷槍實彈從各個地方進入到鋼鐵冶煉廠的中央部位。筆蒾樓


    在公共頻道,暗夜小隊的成員相繼匯報自己的情況,除了唐刀遲遲沒有發出消息來之外,其餘的人全都入侵到了鋼鐵冶煉廠的核心,找好了掩體。


    現在烏醫和他們的通訊完全切斷了,他們通訊儀上也沒有任何關於烏醫的信號源。


    他們都是暗夜小隊的成員,一直以來,吳畏不在的時候,烏醫一直充當著他們隊伍中的二號領導者,現在烏醫涉險,他們都提著一顆心。


    警報聲不斷在這狹窄的空間裏麵傳蕩,很快,核心建築中間的空地上,整整齊齊的站好了有不下四是號人,他們都安靜的站在那兒,好像連唿吸都靜止了一般。


    這些人一看就是訓練有素的士兵,各個麵露殺意,手中的槍和吳畏他們見到的萬全不一樣,吳畏把楚留情告訴他的事情在公共頻道告訴了暗夜小隊的其他成員。


    畢竟如果楚留情說的都是真的話,那麽這些子彈裏麵都是一些生化病毒製劑,雖然劑量很小,並且隻能對一個生物體起作用,但是不幸被擊中的話,隻有等死這一條路了。


    現在,烏醫是死是活還不清楚,吳畏也不敢貿然動手。


    “來人,把入侵者給我抓進來!”一個身材魁梧,麵帶疤瘌的漢子站了出來,大聲喊道。


    巴山身子一顫,現在他正躲在一個巨大的橫梁上麵,雖然都是灰塵,但這是最能完美遮掩他魁梧身體的地方了,巴山捏著鼻子,雙眼如鷹,死死的盯著下麵的漢子。


    吳畏看到那個臉上有疤瘌的男人,立刻想起了巴山,這個男人和巴山有很多相似之處,會不會他就是巴山要找的男人——西米?


    不過現在巴山沒有在公共頻道發出任何消息,所以吳畏決定還是按兵不動的好,畢竟現在對方可是手握生化武器,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受到普通的槍傷尚且能夠利用外科手術等把子彈取出來,但是中了這生化武器,人基本就是死路一條。


    吳畏目光如鷹隼一般銳利,仔細觀察著下麵的情況,他現在正趴在一個通風孔上,利用手中的潛望鏡觀察著下麵的情況,在一個巨大的橫梁上,他看到了巴山的身影。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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