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那個大漢感覺到受了委屈,這個麵子他一定要掙迴來,於是大大咧咧的走到李恩麵前,用手指頭挑釁般的戳著他的胸膛。


    “你小子算哪根蔥?老子是這裏的地頭蛇,是這裏的王爺,他麽的就算是公安局局長來了也得讓我三分,你小子算什麽?”


    “我雖然不算什麽,但是你給我老實一點。”


    李恩長相清瘦,而且也沒有什麽肌肉,讓人看起來就是一副弱不禁風的弱雞一樣子。


    不過他們不知道,就在這有些孱弱的肉體下,隱藏著多麽可怕而變態的靈魂,他就是著名的掏腸惡魔。


    那個大漢還想說什麽,但是李恩再也忍不住了,他兩個身高差不多,隻不過是李恩稍微瘦弱而已。


    大漢不把人放在眼裏,但是他也想教訓一下這個囂張的小子,掄起巴掌打了過去。


    李恩的動作敏捷如猴,一彎腰一縮頭,躲過了大漢的一巴掌,同時他的手作爪狀,掏向了男人下麵。


    “嗷嗚”男人發出了痛苦的如殺豬般的慘叫,但是連手上的動作卻沒有放慢,他狠狠的一抓,男人的褲子被頂起了一個帳篷。


    白色的液體透過褲子滲了出來,而且還夾雜著一股難聞的腥味。


    這還沒有完,連繞到男人後麵,雙手抓住她的褲子一扯,連同皮帶扯了下來。


    眾人一陣驚唿,轉瞬之間就忘記了去阻止,李恩將男人的褲子脫下來之後,右手如鋒利的鑽頭一般插了進去。


    那個男人再次痛苦的叫了一聲,眾人也看清了,原來他的前麵已經堅硬如鐵,隻不過被齊根抓斷。


    醃臢的液體流了一地,那男人仰麵倒地,連左腳踩住男人的背部,然後右腿跪在男人的雙腿上,右手死死的往裏捅著。


    那個男人好像已經失去了抵抗能力,隻不過是肌肉還不自主的抽搐兩下。


    別感覺到自己好像抓到了什麽,於是狠狠的抽了出來……


    公安局局長帶著武警大隊的隊長就來到了吳畏的別墅裏麵要求吳畏出馬,解決掉這個掏腸惡魔,畢竟如果消息傳播的太厲害的話,會對社會治安產生不良的影響。


    吳畏默然,他感覺這件事情很像是激情殺人,不過這個李恩和宙斯有所勾結,他真的怕李恩會搞出什麽大亂子來,於是點頭答應了。


    而也就是在這一天,吳畏同時收到了國安部和公安部的任命書。


    吳畏很同情李恩的出身,隻不過他卻不應該走這條違法犯罪的道路。


    在殺了那個大漢之後,李恩已經逃跑了,他有宙斯給他安排的秘密據點,所以更加的有恃無恐。


    ……


    尹憶澤有些擔心的說道,“現在李恩有失控的傾向,我們要不要幹預他一下,他今天就濫殺無辜了,以後還真的說不清能搞出什麽亂子。”


    “不用。”宙斯很優雅的呷了一口茶說,“其實他也就是一個幌子來吸引眾人的注意力而已,你趁機混入五嶽門就行。”


    宙斯就像是下棋的謀士一般,早就知道了個中的因果。


    “很快五嶽門就會派新的堂主來,咱們這次要不要直接做掉?”宙斯在詢問尹憶澤的意見。


    “我們可以製造意外,然後再救他,總之不能讓堂主再死了,因為五嶽門的人個個都很邪門兒,一個比一個厲害。”尹憶澤的頭腦中,五嶽門的頂尖堂主,就和陰陽家的高手一樣神秘可怕同時又很邪門。


    “行,那就按照計劃進行吧!”宙斯起身,看著蒼涼的夜幕。


    吳畏來到那個案發的現場,這是一家破舊的餐館,身邊的傑西卡一臉嫌棄的捂著口鼻,抱怨道,“早知道就戴口罩了。”


    現場的保護工作很到位,死者沒有被翻動過的痕跡。


    吳畏愁眉苦眼的看著被破壞的屍體,這很明顯就是李恩的所作所為。


    腸子以及內髒都被他粗暴的從肛門處牽扯出來,吳畏了解李恩的過去,他的父親曾經也開了一家這樣的小餐館。


    所以根據吳畏的推測,李安之所以殺死這個男人,就是因為這個男人為難了,老板把老板喊過來,仔細稍加盤問,原來真是這樣。


    吳畏感覺到自己有些破案的天賦,也默認了國家對自己的任命。


    不過他知道自己是雙手沾滿鮮血的劊子手,這條路很有可能萬劫不複。


    不過任何路都是由人走出來的,吳畏相信自己一定能夠抓到他。


    傑西卡在旁邊看著散落一地的腸子,若有所思,吳畏迴頭正看到傑西卡那敞開一個扣子的衣領。


    後者注意到吳畏那火辣辣的,甚至有些不正常的目光,看了眼自己的身上,也好像明白了什麽,不過她沒有多大的反應而是繼續思考。


    吳畏悻悻的收迴自己那猥瑣的目光,畢竟自己是暗夜小隊的隊長,怎麽能夠產生這種想法?再說她已經有了秦情和萌萌,生命中已經不需要其他女人了。


    “說一說自己的看法吧!”吳畏看傑西卡這個樣子,想必知道她已經有了主意。


    傑西卡果然不負眾望,指著屍體說,“你看兇手造成的這個傷口明顯是用徒手造成的,而且從撕裂的程度,深度以及方向來看,兇手的慣用手是左手。”


    本來使用左手的人就比較少,傑西卡的這個推斷給破案帶來了很大幫助。


    “還有根據報案的時間到現在這個李陽也能夠從長腿說明他要不然有交通工具,要不然我在附近用居住地點。”


    傑西卡分析的頭頭是道,但卻沒有說出要害,畢竟李恩是個狡猾異常的人。


    吳畏聽著傑西卡準確但卻比較激烈的分析,直搖頭,他在想李恩接下來的目的是什麽?


    每個犯罪的都他獨特的犯罪心理以及比較穩定的犯罪作風,從先前的判斷來看,女人的犯罪,除了一些激情犯罪更大部分都是預謀犯罪。


    很快,吳畏兜裏的通訊儀振動。吳畏掏出來,上麵是紅影給他發來的最新消息,五嶽門在這裏的堂口暫時沒有堂主,所以秩序很混亂,而且他們的人員真莫名其妙的受到李恩的襲擊。


    這一家台球廳中看場子的人都被李恩徒手將腸子扯出來。


    現在的五嶽門可以說是人心惶惶,人人都對李恩心懷不安,生怕下一個目標就是自己,而這個李恩好像已經得知了五嶽門詳細的情報一樣,專門挑著她們中比較有威信的人下手,而且手段一次比一次殘忍。


    吳畏知道這件事情,五嶽門肯定也早就知道了,他在想這次五嶽門到底能派一個什麽樣的角色出來呢?


    匆匆的從現場離開之後,傑西卡和吳畏又去了五嶽門看管的一些場子。


    因為吳畏比較低調,而且神秘,所以五嶽門裏一些下層的人還不知道吳畏到底長什麽樣子。


    吳畏和傑西卡裝作戀人,進入了那家台球廳。


    雖然說台球廳裏死了人,但是還得正常營業,而且今天是免費。


    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將那些惡心的東西全都拋在腦後,畢竟國人喜歡免費的東西,於是當天又恢複了正常。


    吳畏站在門口站了很久,他在想象著自己是李恩的話會想什麽做什麽?他為什麽要甘於受別人指使?


    對於李恩的過去,吳畏了解的清清楚楚。


    “你說李恩這樣的人會不會談戀愛?”麵對吳畏突然提出的這些問題,傑西卡忽然羞紅了臉,她又想起來剛剛吳畏看她那色眯眯的眼神,但是她始終沒有把那粒扣子扣上,也許她在心裏早就對吳畏芳心暗許了。


    “覺得會吧,隻要是人就會有正常的七情六欲,喜歡一個男人或者女人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說完之後,傑西卡把頭埋得更低了,因為她注意到吳畏那火辣辣的目光了。


    吳畏忽然靠近傑西卡的身體,吳畏感覺到這個女人在發光,身上熱的厲害,“你有沒有喜歡的人?”


    傑西卡輕輕咬著下嘴唇,微微頷首。


    其實在這個世界上,喜歡不喜歡並沒有多少的意義,有意義的事能不能在一起。筆蒾樓


    傑西卡也知道,自己和吳畏根本就不可能,他們是兩條平行線,永遠不會相交。


    吳畏又跳過了這個話題,繼續說,“我有種感覺,李恩有了喜歡的人了。”


    “為什麽這樣說?”


    吳畏雖然也不確定自己的判斷,但說出來讓傑西卡參考參考也沒有什麽壞處。


    “我是從他的作案手法上看出來的,一開始他殺人幹淨利索,內心毫不猶豫,我也曾見過他本人,能感受到他身上的那股殺伐果斷的鏡頭,但是現在……”


    吳畏故意停下不說,傑西卡也恍然大悟,說道,“但是現在他卻用殘忍的手法來掩飾他的慌張,這個李恩在擔心著什麽人。”


    以往李恩殺人的手法,果斷而迅速,而現在卻故意把屍體弄的汙穢不堪,這分明就是在掩飾什麽,而且他手伸入的強度,速度以及準確性都大打折扣。


    “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麽做?”傑西卡問了最關鍵的問題,畢竟知道李恩有喜歡的人,他們也無可奈何。


    吳畏歎了口氣說,“不用管他喜不喜歡誰,我們隻要知道下一個作案地點就行,現在五嶽門的各個方麵的場子都受到了李恩的襲擊,在這個冀省我想應該剩不了多少五嶽門的場子了吧?”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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