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吳畏這次又帶著烏醫和傑西卡去現場,讓吳初夏一個人留守別墅,但是思前想後還是讓烏醫留下來陪著吳初夏,烏醫堅持要出現場,胳膊扭不過大腿,在吳畏那強硬的命令下他不得不屈從了。


    吳畏安排好人提前準備好車子,他和傑西卡一同走出別墅,他看了眼漆黑的夜幕,“看來是有人注定不想讓我安眠了,你做好準備了嗎?”.Ъimiξou


    傑西卡俏皮的眨了下眼,“跟著老大,我還有什麽好擔心的。”


    吳畏輕輕歎氣,彎腰上了車子,傑西卡緊隨其後。


    等來到現場的時候,還是發現周圍圍上了不少的吃瓜群眾,警戒線依舊是裏三層外三層,吳畏對看守警戒線的警察報了自己的名字,自然放行。


    吳畏假裝聽不到身後那些市民的嘟囔抱怨聲,自顧自的走進去,傑西卡都被身後的閑言碎語說的有些不好意思了,反觀前麵的吳畏依舊是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不覺豎起了大拇指。


    來到現場之後,吳畏再次見到了上次接待他的那個隊長,隊長見到吳畏手不自覺地往腦袋後麵摸了摸,吳畏尷尬的笑了笑,“不好意思啊!”


    隊長憨憨的笑了聲,“沒關係,真不愧是特種兵之王龍牙,這打暈人的手法都這麽幹淨利索。”


    吳畏繼續寒暄了幾句之後,就走進了現場,這些警察保護現場的能力還是很強的,基本沒有被破壞,據隊長說是酒店的服務人員發現的,當初那服務人員看到一個渾身紅色身穿白色婚紗的女孩子之後幾乎要瘋掉,火速的報案之後立刻辭職了。


    皮匠的高調出現讓冀省掀起了一場騷亂,而這背後實際上確是由宙斯以及五嶽門共同推進的,皮匠僅僅是雙方博弈的一個炮灰而已。


    ……


    吳畏來到女孩麵前,傑西卡腳步沒有動,牙齒咬得咯吱作響,“這個混蛋,我一定要殺死他。”


    不僅僅是傑西卡,就連吳畏以及隊長還有那些警察都恨得牙根癢癢。


    “傑西卡,收起你的悲傷來,給皮匠做一個心理側寫吧!我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搞清楚這個皮匠的心理。”


    “嗯”傑西卡做了幾個深唿吸,,讓自己沉浸在現場之中,做心理側寫的關鍵就是身臨其境然後感受犯罪者的心理。


    傑西卡的眉頭一皺,她差點就好像觸碰到皮匠的心理了,她感覺到一種深深的恐懼,以及一種憤怒,還帶著點複仇的情緒。


    “男,年齡三十歲之下,二十五歲之上,母親或者女友很有可能是從事特殊服務或者又被強爆的經曆,而且此人有特殊的皮膚病,這個人有宗教般的狂熱,卻有很好的自製力,看起來和正常人無異,甚至可以說在某些方麵比較有魅力,生活有格調,經濟狀況良好……”


    吳畏動容了,他在猶豫自己要不要對皮匠出手,因為從殺手圈子裏,皮匠和自己很相像,也都是接的一些該殺之人的任務,也就是從幾年前開始有了這種瘋狂的行為。


    “即將成為他妻子的那個女人是從事特殊服務的人員,而且他被綠了。”


    吳畏這話一出口,旁邊的傑西卡忽然羞紅了臉,仿佛這件事情是她做的一般。


    隊長還想問明白到底是怎麽迴事,而吳畏一擺手,他並不想在這裏浪費自己寶貴的時間。


    “他現在是在報複,但是從他越來越過激的行為來看,肯定是有人在背後支持,要不然不可能做的如此滴水不漏,如果現在不把他捉拿歸案的話,皮匠真的會更加的肆意妄為,他已經背離了當初自己的願景了。”吳畏像一個警察似的說到。


    旁邊的傑西卡一臉的崇拜,甚至此刻就連吳畏都沒有察覺到隊長嘴角那似有似無的笑意,這一切都是國安部的一次博弈,至於最後的結果如何,誰都不敢打包票。


    “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隊長詢問似的問道。


    吳畏陷入了長久的沉默,他那雙蘊藏著無限殺機的眼眸此刻也歸於平靜,他在思考宙斯的目的。


    在頭腦中,關於宙斯的記憶一點一點的浮現出來,吳畏把自己當成宙斯,強迫自己用宙斯的思維行動。


    良久,吳畏猛的睜開雙眼,扭頭對傑西卡說,“我們現在趕緊迴別墅。”


    於是兩個人不再廢話,從重重包圍的犯罪現場中跑出來,那些警察想攔都不敢攔。


    隊長深深的歎了口氣,看著夜幕中逐漸消失的兩個身影。


    ……


    死神和皮匠的戰鬥力進入了膠著狀態,兩個人你一刀我一刀的對砍。


    一時之間竟難以分出勝負了,皮匠的體力有些不支,一個恍惚,竟被死神一刀擊中了左前臂。


    鮮血潺潺的在皮匠胳膊中流出來,不過傷口不深,流的血量也不算大。


    皎潔的月華下,鮮紅色的血的流淌在地麵上,仔細傾聽,仿佛能聽到鮮血的咆哮聲。


    微風輕拂,這本該是一個很寧靜的夜晚,卻被這鮮血衝破了寂寥。


    受傷的皮匠變得更加暴躁,他的力氣也成幾何倍數的增長起來,完全不顧那受傷的左前臂,雙手緊緊的抓著砍刀,奔向死神。


    死神一個踉蹌,差點被皮匠的砍刀掃到,但沒想到皮匠那神乎其技的一腳踢中了他的軟肋。


    一口鮮血在死神的口中噴出,這皮匠的一腳威力甚是生猛。


    皮匠還沒有完,趁著死神還沒有緩過勁兒來,掄圓了手中的砍刀,對著死神砍過去。


    這個時候死神的腎上腺素飆升,他哪能被皮匠一刀解決,於是匆忙之間運足力氣抬起那唐刀來對上砍刀。


    火花在這有些幽暗的環境中,顯得更為刺眼,死神感覺到虎口發麻,借著幽暗的燈光,正看到有鮮血在手臂上蔓延出來。


    皮匠居高臨下,用全身的力氣壓在那砍刀上,死神的體力也漸漸的不支。


    現在槍就在不遠處的黑色皮箱裏,但是他沒有機會去拿了。


    皮匠又橫掃出一腳,直踢在死神臉上。


    這腳直接把死神踢出了兩米多遠,死神手中的唐刀也脫了手。


    對於皮匠的低估,差點要了死神的命,死神感覺到自己現在唿吸都有些困難。


    不過死神也知道,對方肯定不會饒過自己。


    這時候,從不遠處傳來一陣沉穩的腳步聲,這個聲音讓死神感覺到了希望,他微笑著將身子仰過來,看著那皎潔的月光。


    身上的劇烈疼痛並沒有淹沒死神的理智,他知道自己獲救了,巴山大哥一定能夠打倒皮匠。


    周圍平和的風忽然變得凜冽起來,有一種無形的壓力,仿佛一隻巨大的手,從蒼穹壁紙覆蓋的地麵,讓皮匠感覺渾身如針紮一般。


    新獲得的皮膚與他的身體組織還沒有完全融合那種針尖麥芒的感覺讓他渾身不舒服。


    巴山手中拿著一把巨大的尼泊爾軍刀,從不遠處的陰影中緩緩走出來。


    皮匠神色一冷,看著小山一樣壯碩的巴山,迅速的衝刺時跑過去,他要盡快的解決掉死神。


    死神已經失去了所有的防備,隻是盯著那皎潔的月光,看能緩過神兒來的時候發現皮匠舉起高高的砍刀,對著他的腦袋砍了過來。


    ……


    汗水從他的麵頰處流出來,宙斯說過他可以在緊急的時刻開槍,而且對於宙斯來說,皮匠僅僅是一個跳梁小醜而已,為了大局,可以犧牲。


    但是尹憶澤並不想濫殺無辜,但是宙斯的命令他又不得不服從,現在要做的就是讓吳畏陷入永無止境的恐懼之中,讓他既失去又得到。


    殺人誅心,打敗一個人,最好的辦法就是打敗他的心。


    終於,尹憶澤扣動了扳機,火花在黝黑的槍口中迸射而出,一顆子彈穿破這濃濃的夜幕,飛了出去。


    皮匠感覺到臉頰傳來火辣辣的疼痛,剛才真的有一顆子彈擦著他的臉頰過去,從傷口中迸射出來的鮮血,讓他毫不懷疑。


    皮匠用最快的速度,兩個後空翻離開了死神的所在地。


    是走還是留著,又是一個困難的選擇,宙斯曾經答應過他,如果能夠解決掉暗夜小隊的任何成員,他就給自己想要的。


    皮匠咬了咬牙,嚎叫著再次衝了上去,手中的砍刀掛著淩厲的殺機。


    而此刻巴山也慢慢悠悠的來到了死神身邊,他不怕有人暗殺也不怕來人至強示弱,他要做的就是完成吳畏的指令。


    尹憶澤打完一槍之後收起了awm,他躲在屋子中,喘著粗氣,剛才差一點點就把皮匠打死。


    “你是誰?給我報上名來。”


    巴山嗬嗬的笑了,他早就聽說有皮匠,這麽一號變態的人,今天可以麵對麵,也算是痛快。


    他把尼泊爾軍刀插在刀鞘中,一個加速,如同猛虎下山,直奔皮匠而來,皮匠手中的砍刀沒有脫手,他可不會傻到和巴山直接肉體格鬥。


    那把砍刀對著巴山的胸口就衝撞過去,蠻如犀牛。


    巴山怎麽可能反應不過來,他抬起右手來,直接迎上了那把砍刀。


    並沒有想象中鮮血飛濺的場景,而是金鐵碰撞發出巨大的轟鳴聲,還有閃爍在暗夜中的火花。


    皮匠愣住了,這個巴山怎麽可能用肉體之軀抵擋住如此鋒利的大砍刀?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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