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當初為什麽突然要隱居啊,該不會就是因為這個女人和孩子吧?可是即便你有了家庭也不影響你繼續留在那個世界啊。”吳初夏開口問道。


    吳畏笑了笑,親昵地揉了揉吳初夏的腦袋,開口道:“你說的不錯,即便有了她們我也依然可以繼續做我的兵王。隻是我已經厭倦了那樣的生活,想過一段普通人的日子。初夏,你知道嗎,當一個普通人也是一件非常快樂的事。”


    “我看你是被這裏的人給洗腦了吧。我聽烏醫他們說了,秦情就是道上那個大名鼎鼎的黑玫瑰,你想退隱江湖還選擇跟這樣的女人在一起?未免有些太搞笑了吧。哥,放棄她吧,如果你想,我也可以給你生孩子。”吳初夏說道。


    吳畏皺起了眉頭,站起來道:“初夏,我當你是我最疼愛的妹妹,才會寵著你,慣著你,讓你養成了現在無法無天的脾氣。可是你要記得,有些東西是底線。不管如何秦情現在都是我女兒的生母,我一定會保護她。”說罷,就轉身上了樓。


    目送著吳畏逐漸遠去的背影,吳初夏的雙拳緊握,又無奈地鬆開。她一直都是個聰明的女人,不然也不會得到暗夜小隊成員以及吳畏的寵愛。她知道什麽時候該做什麽,什麽時候該說什麽。隻是再見吳畏卻發現她已經有了女兒,她難免有些亂了分寸。


    深吸了口氣,吳初夏知道自己不能意氣用事,既然吳畏那麽疼愛自己的女兒,她就必須也真的去喜歡那個小女孩。至於秦情,她隻能保證自己不去動手了。


    心中這樣想著,吳初夏無奈一歎。為了自己這個名義上的哥哥,她已經付出了太多太多,可是他的眼裏卻始終沒有自己。


    第二天一大早,吳初夏就起來開始弄早餐,當吳畏打著哈欠出來洗漱的時候,桌子上已經擺上了幾道精致可口的小菜。“哥,你起來啦,早安呦。”吳初夏看到吳畏,一臉微笑地跟他打著招唿,仿佛昨天的那些不愉快的事從來沒有發生過。


    吳畏自然也不會去在乎昨天的事,聞了聞空氣中的香味,感歎道:“哎,不佩服不行,初夏你這手藝真是不錯啊。以後誰娶了你可享福了,上的廳堂下的廚房哈哈。”說罷就去洗漱了。


    吳初夏翻了個白眼,心中卻有些黯然。她最想嫁的男人卻想著怎麽把自己嫁給別人。這恐怕是世間最悲慘的事了。


    沒過多久秦情也抱著萌萌出來了,吳初夏微笑著跟秦情打了聲招唿,秦情也淡淡地點了點頭。吳初夏知道自己想在這裏好好待下去就不能跟秦情產生矛盾。


    吃過了早飯,吳初夏便主動擔任起了送萌萌上學的任務。並且吳初夏將會在幼兒園找個工作,以方便保護萌萌。畢竟秦情的身份敏感,難保以後還會不會出現類似於貝倫勃朗那種為了找出秦情而去打萌萌的主意的事發生。


    吃過飯收拾了一下餐桌,吳畏剛要去上班,就被秦情給叫住了。“你今天有什麽事嗎?除了上班以外的事。”秦情開口道。


    吳畏想了想,搖了搖頭道:“沒什麽事了,怎麽了?需要我幫你什麽忙?”吳畏笑著開口道。心想你堂堂黑玫瑰居然還用的著我一個小男人麽。


    沒想到秦情真的點了點頭,開口道:“今天我要去參加一個生日會。是我以前的上司的生日會。他對我很好,隻是總是很操心我的婚姻大事,這次似乎還打算給我介紹一些青年才俊。我打算讓你以我男朋友的身份陪我一起去,你懂我意思了麽?”


    吳畏挑了挑眉,沒想到竟然還有這種事。他當然樂意了,這種事他簡直求之不得好嘛。於是吳畏便拍著胸脯答應道:“你放心,絕對沒問題。不管怎麽說你也是我孩子的母親不是,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一定會讓你那個老上司不在操心你的婚姻大事!”


    秦情眉頭微皺,不知為何她總覺得吳畏說的這番話似乎哪裏有問題。可是仔細一想又想不出到底哪裏不對。隻得搖了搖頭不在去想。


    “你記得,他們要是問你是幹嘛的,就說你是一家上市公司的老板就行了。其他的我來迴答就好。如果有人找你麻煩也不要逞強,交給我來處理就好。這次的生日宴會會有許多你想都不敢想的大人物到場,到時候你就站在我身後就行了。”秦情說道。


    吳畏心想如果這種情況下凡事還都要站在秦情身後自己也太不是個男人了。何況他也想知道那些傳說中的大人物到底有多大。會不會比自己這個兵王之王還要大。


    不過表麵上吳畏還是很聽話的點了點頭表示會聽從秦情的話。秦情不由得再次有些頭痛,心想自己到底是怎麽會給這樣一個懦弱無知的男人生孩子的。可是這樣想也有些晚了,畢竟孩子都那麽大了,她也隻能接受這個事實。


    說罷,秦情便帶著吳畏離開了別墅,不過並沒有直接去參加生日宴會,而是帶著吳畏先去理發店做了個發型。


    秦情風風火火地帶著吳畏去做了個發型,不過吳畏本來底子就不錯,這樣一收拾還真有一番帥氣的感覺。隨後秦情又去帶著吳畏挑了一身新衣服,都說人靠衣裝佛靠金裝,換上一身新的正裝吳畏整個人都立馬精神了不少。


    尤其是吳畏嘴角那一絲若有若無的邪笑,更是給他平添了一份邪魅的氣質,難怪吳畏會那麽喜歡調戲女孩子,他還真有那個資本。秦情心中忍不住想到。


    收拾完了吳畏,秦情自己也匆匆買了件新的黑色吊帶裙,那一身黑色將她白皙的皮膚襯托的更加光彩照人。沒有做頭發,而是直接將一頭秀發披散在了肩後,頗有一番嫵媚。隻是秦情的臉上卻又很是冰冷,猶如高山上的雪蓮一般讓人望而生畏。


    用秦情的話來講就是能這樣打扮一下已經很給自己那個老上司的麵子了。畢竟她秦情向來都不是太注重自己的穿著打扮,舒服就行。然而有著那般超高顏值的秦情,即使再隨意的穿著也能讓她在人群中閃閃發亮。


    收拾好後,秦情便驅車帶著吳畏來到了一處裝修的十分富麗堂皇的別墅外。此時雖然是大白天,可是裏麵卻一片燈火通明。外麵那些動輒上百萬的豪車讓吳畏意識到秦情所言非虛,看來裏麵真的有幾個重量級的大人物在場。不過那又跟吳畏有什麽關係呢。


    勾唇一笑,吳畏徑直走向了大門處,而秦情臉上依然是一副冷冰冰的表情,伸出胳膊挽住了吳畏的胳膊。畢竟兩個人現在是情侶關係,太生分了總會讓人起疑。


    門口的保鏢恭敬地接過秦情遞過去的紅色邀請函,然後又雙手將之送了迴來,便打開了大門。一瞬間吳畏和秦情仿佛成為了焦點,無數雙眼睛落在了秦情和吳畏身上時,眼中都是難以掩飾的驚訝。他們顯然都沒有想到,秦情竟然會挽著一個男人的胳膊。


    一時間所有人都低聲討論了起來,紛紛猜測秦情身旁那個帥哥是誰,猜測著兩人是什麽關係。吳畏也有些驚訝,因為他看到了許多個熟麵孔。有殺手之王盧布納爾,還有幾個有名的傭兵團的團長,甚至還有幾個頗有名氣的情報販子。


    當然了,他們並沒有認出吳畏。先不說吳畏已經隱居多年了,單說他還沒有退隱江湖時,見過他的人就不多,平日裏有什麽事都交給暗夜小隊去做了。而且那些見過他並且知道他真實身份的人,似乎也都已經死了。


    秦情冷冷地看著那些竊竊私語的同時還不忘把目光頭過來的眾人,心中隻有冷笑。對於她這個美貌與實力並存,在道上頗有名氣的黑玫瑰,多少個勢力想要拉攏她,甚至用一些手段將她強行占有,可惜一直還沒有哪個勢力能成功。所以現在看到黑玫瑰居然挽著一個男人一起出現,不免都有些驚愕。


    不過在看到吳畏麵對著這樣的場麵,尤其是那些渾身散發著凜冽殺氣的大漢的注視下依然不為所動時,眼中略過一抹讚許的光芒。心想吳畏也不是那麽一無是處嘛。


    就在此時,一個一身唐裝滿頭銀發住著拐杖的老人從樓梯上緩緩走來,他的身後還跟著幾個年輕男子。老人一出現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包括了那些之前將注意力都放在了秦情和吳畏身上的目光。吳畏知道,壽星來了。


    看到老人出現,秦情的臉上也露出了曇花一現的笑容,鬆開了挽著吳畏的手,走了過去,開口道:“師父,生日快樂。”


    吳畏雙眼微眯,仔細地打量著這位老人。良久後,才終於認出了這位華發老人的身份。老人是上一任的兵王,應該說是傭兵之王。當初的他憑借著自己一個人帶著華夏走出去的傭兵震懾了國外許多妄圖打華夏主意的勢力,立下了汗馬功勞。


    同時也因為這位老人實力強橫,鐵麵無私,而被賦予了一代兵王稱號。此人一生隻收了一個徒弟,沒想到就是秦情,也就是傳說中的黑玫瑰。


    :筆瞇樓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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