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大家也都想看一看第三盤,這真是太有意思了,一局一個億的不說,這小子也太逗了,大驚小怪的,嚇得對麵的廖抖。


    “八爺,要不我讓你車馬炮的?”吳畏故意氣他,嘿嘿笑著說道:“您這水平和齊大師沒法比,太臭了,讓你一個大車你也不行,好像是在你兜裏掏錢一樣,我都不好意思了。”


    “小崽子,你別廢話!”廖八爺氣得不行了:“下棋,你能掏走我願意!”


    旁邊的人都笑了起來,江曼大美女一直在咯咯笑個不停呢,就知道這小子在故意氣廖會兒就走亂了輸給他。


    其實廖個老奸巨猾,心裏何嚐不懂這些事兒啊?可是下棋和其他的東西還不一樣,越是下不過越來氣,吳畏也是專挑他不愛聽的說,越是說齊楚世下的好廖八爺越是生氣,還沒下呢,手就被氣得抖了起來。


    “齊大師,您可別支招啊!”吳畏故意逗他們,走了一步當頭炮就說道:“要不是廖八爺臭不可聞的話,我也不敢讓他一個大車的。”


    齊楚世在後麵被說得也是忍不住有些得意,這麽多人呢,吳畏就一個勁兒說自己的棋下得好,誰也是忍不住有些得意的。


    “小崽子,你別那麽多的廢話。”廖八爺的手更抖了,盯著吳畏氣唿唿地說道:“下棋別說話,贏了算。”


    “說話還不行了?規則裏麵沒有這一條吧?”吳畏嘿嘿笑著說道:“其實那都是亂說的,我還真的很敬佩您老,下得這麽臭,還敢下一局一個億的,真是有錢!換一個人別說是下一輩子棋了,就是一個星期的話,也輸得褲子都穿不上了。”


    “你給我閉嘴!”廖八爺都不會下了,臉色慘白一片,大吼道:“這他媽的是下棋嗎?你都要氣死我了,要不然你能贏?”


    這下大家都忍不住笑了起來,還真的都看出來了,這小子不氣人也不會下棋,就是等著把廖八爺氣懵呢,偏偏這老爺子還上當,那就怪不得別人了。


    “行,那我不說了!”吳畏故意對大家說道:“這老爺子下棋不能有人說話,大家都別說了,要不然一會兒輸了讓你們拿九千萬!”


    大家都跟著笑得不行了,還真是沒有說話了。


    兩個人也是繼續開始,吳畏已經達到了目的,廖八爺已經亂了方寸,很快就走錯了一步棋。


    不過吳畏畢竟是比他厲害一些,看出來這一步棋雖然是走錯了,但是自己要是吃了他的子接下來也不好走,而且還要輸,要是不吃的話,局麵就更加被動了。


    雖然這一步廖八爺沒有看出來,但是齊楚世等人都看出來了,這下吳畏是要輸了,心裏也是暗自高興的,不管吳畏是不是吃了這個子,都是要輸了。


    吳畏也就盯著廖八爺笑了起來。


    廖步還真的沒有看出來那麽遠,也是習慣性地抬頭看著吳畏,這一看心裏就咯噔一下,知道這小崽子一笑就沒有好事兒,連忙就低頭看了起來,生怕吳畏立即上來啪嚓一聲吃掉自己的一個子。


    這一看還真的出了問題,嚇得一身冷汗,這廖八爺的棋力不如吳畏,沒有看清楚接下來的步數,急忙就把自己剛才走的那個子抓了起來:“我走錯了啊!”


    吳畏此時才急忙撲了上來:“不能悔棋!”


    廖八爺已經把子抓了起來,還能給了吳畏?立即就冷冷地說道:“我不走這裏,你還沒落子呢,也沒有摸到棋子呢,不能算我悔棋了,我要重新走才行!”


    “哪有你這麽下的啊?”吳畏也是故意裝作氣唿唿地說道:“大家都看著呢,這是不是悔棋了?”


    這下旁邊的一些高手都笑得不行了,好不容易走出了一步妙招,還悔棋了,這一局恐怕又是要輸了!


    “真是臭死了!”齊楚世剛才還跟著高興呢,此時也是氣得要炸肺了,忍不住就說道:“死了算了!”


    吳畏立即就說道:“齊大師,您下的好也不能這麽說啊?下棋臭就死了算了?廖八爺還沒活夠呢,輸了也不用您給錢,真是的!”


    廖八爺此時已經重新走了一步,被大家笑得正不好意思呢,聽吳畏這麽一勾火頓時就忍不住了,扭頭看著齊楚世說道:“你總跟著攪和什麽啊?你怎麽不死去啊?”


    “就是,剛才就是你跟著攪和!”吳畏解了危機,心裏也高興,嘿嘿笑著說道:“要不然那兩個億也不至於輸了,你給出錢啊?”


    “就是啊!你給出錢啊?”廖八爺來勁兒了,瞪著齊楚世說道:“剛才要不是你跟著攪和的話,我就不能輸,你還跟著攪和呢,河邊無青草,哪來你這頭多嘴驢啊?”


    “你個老不死的!”齊楚世都要氣瘋了,也恨恨地說道:“不知道好歹的東西,被人家嚇得還悔棋了,眼看著就要贏了,你拿迴來幹什麽啊?輸死你都不多!”


    廖八爺聽齊楚世這麽一說也是心裏一動,連忙又低頭看了起來。


    此時吳畏也連忙走了一步,這一步就化解了危機,倒是把廖八爺給弄得被動起來,看著就要丟子了。


    廖八爺更是後悔極了,心裏也是氣壞了,知道剛才上了這個小崽子的當,怪不得沒有立即撲上來,原來還是等著自己悔棋啊!


    可是此時想要再悔棋那是不可能的了,隻能那是接著應付起來。


    “大家可都看著呢,我都允許你悔棋一步了。”吳畏嘿嘿笑著說道:“下不為例啊!”


    大家更是被逗得笑了起來,這小子是什麽辦法都有了,廖八爺偏偏就上當!不過這小子可是沒犯規的,倒是廖八爺犯規了,這還真的不能怪別人。


    眼看著廖八爺三盤棋沒下完呢,幾次都險些和齊楚世打起來,都是被這小子給挑唆的,兩個人還就是吃這一套,更是把大家都笑得不行了。


    下棋這也是一樣的道理,一步錯步步錯,那一步錯了之後局麵就被動起來,很快又被吳畏給殺得七零盤也結束了。


    廖八爺是徹底的傻眼了,看著棋盤發呆。


    “八爺,我就說不下了,你說什麽都不幹,要不然我都承認這一盤輸了。”吳畏嘿嘿笑著站了起來:“這下好了吧?那一個億也不用給你了,兩清啊!”


    大家頓時就一片爆笑聲,還真是這麽迴事兒,剛才吳畏認輸了,還說明天給他一個億,這下可是熱鬧了,三個億輸沒了,一局也沒贏到!


    “說起來也是齊大師跟著攪和的事情。”吳畏立即就接著說道:“齊大師的棋確實高明,比賭石要厲害一些,但是您也不能罵廖八爺啊!還讓廖八爺死了算了,要不是廖八爺生氣的話,今天也不會輸的。”


    “齊楚世,還真是你的事情!”廖八爺聽吳畏這麽一說也是氣不打一處來,站起來瞪著齊楚世說道:“我下棋你總是跟著攪和什麽啊?你下的好是嗎?咱們下一盤,你吹什麽啊?”:筆瞇樓


    “你個老不死的!”齊楚世也是氣得不行了:“你上了當還不知道,那棋讓你下的,臭死了!全場就是兩步棋走的很好,一步棋被你掀翻了棋盤,一步棋你還悔棋了,你死了算了,活著還有什麽意思啊?”


    這裏麵有很多的高手,聽到這裏都是一陣爆笑聲,齊楚世說的是實話,這兩步棋都是走了就贏的,第一次被吳畏嚇得掀翻了棋盤不算了,第二次被嚇得悔棋了,不輸才怪呢!


    不過廖八爺可不是這麽想的,一看齊楚世此時還在詛咒自己死呢,更是氣唿唿去打齊楚世。


    齊楚世也被氣得不行了,還真的要動手。


    大家都笑得不行了,吳畏贏了錢在一旁笑,這些人倒是一夥兒的要打起來了。


    要不是邢業闊及時上來拉住了兩個人,馬上就要打在一起了。


    “八爺,齊大師,三盤棋下完了,在下告辭了!”吳畏嘿嘿笑著說道:“要切磋武藝的話,廖八爺可不是白給的,幾次和下棋的人打起來,每次都是被打呢!”


    大家都被逗得不行了,廖八爺也是咬著牙說道:“小崽子,你給我等著,不算完,早晚我要收拾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會氣人,要不然你能贏?不服的話,咱們再來!”


    “這話應該是我說吧?您都輸了三盤,怎麽還問我服不服啊?”吳畏嘿嘿笑著說道:“這樣好了,不管你也好,還是齊大師也好,想要和我下棋的話,隨時奉陪,你們說好了一局棋多大的彩頭,先給我師父送去就行,我很快就到!”


    這下大家更是笑得不行了,珠寶行裏麵和門口的人都笑了起來,這話真是太氣人了,先把錢送去,那就是他一定能贏了!


    “小崽子,有種你就別走!”齊楚世氣唿唿地說道:“要是敢讓我一個大車的,我立即交錢!”


    這下大家都笑得不行了,這還真的要把錢先交了啊?


    江曼和秦六爺、賈大光等人都笑得不行了,要走都沒有勁兒了,站在這裏哈哈大笑起來,倒不是兩個老爺子不厚道,沒見過這種情況啊!


    “你們倆加起來都一百多歲了,都這麽不要臉啊?”吳畏嘿嘿笑著說道:“憑什麽我就要讓你們一個大車的啊?你要是敢下的話,就是平下,現在就交錢!”


    大家更是跟著笑了起來,也沒有聽說過還加起來的,這兩個人加起來確實是一百多了,都號稱下了一輩子棋,還要讓吳畏讓著他們,真是有些不要臉了。


    “算了,算了啊!”邢業闊看齊楚世也不敢答應了,這才連忙說道:“你賭石的強項都不行呢,和他下什麽棋啊?”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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