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畏的話把大家逗得更是笑了起來,也不能怪大家笑,這個家夥確實是不知道所以然了,說了半天沒有什麽意義啊?怎麽還誇獎起了曹操呢?


    夏炎也是被大家笑得滿臉通紅,冷吭了一聲說道:“小崽子,你不用嘴尖舌利的,那我問你,曹操既然是個厲害人物,那麽不應該不認識字吧?你說這是曹操的字跡,那麽這袞雪兩個字為什麽寫錯了?按照詞意來解釋的話,也應該是有三點水的滾吧?”


    夏炎的話讓下麵的群眾也跟著點頭,大家對這個字也不是太理解呢。


    “夏炎,你就不該來海市,真是丟人丟大了!”吳畏冷笑著說道:“這一問就說明了你的無知!”


    “小崽子,你別在這裏譏諷我!”夏炎氣唿唿地說道:“你能給我們解釋一下嗎?”


    “我自然是能解釋的!”吳畏冷笑著說道:“說起來這裏麵還有一個典故呢,曹操身邊也有類似你這樣的傻子。”


    這下江曼大美女更是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每次來都有笑話看,果然又出了大熱鬧,這小子說話就是不饒人,偏偏他們還總是來找事兒!


    大家也都跟著笑了起來,不過很快就靜了下來,知道吳畏緊接著就要給大家說這個典故了。


    “曹操當時題字的時候,身邊也有一個人問了起來,說丞相大人為什麽寫了這個袞字,而不是帶三點水的滾字?”吳畏朗聲說道:“當時曹操就哈哈大笑起來,告訴這個人,褒河之水滔滔不絕,還缺這三點水嗎?那傻子當時就呆住了!”.Ъimiξou


    吳畏說到這裏的時候大家更是一片爆笑聲,因為夏炎也和那個傻子一樣,同樣是呆住了!


    其實這陣笑聲也是給吳畏加油呢,吳畏解釋的也是太清楚了,從名字的釋義,到紙張和竹簡書的區別、年代,再到現在的字體和曹操題字的來由,都是一清二楚的,那麽這幅竹簡書無疑是曹操的真跡了!


    “曹操是三國時期著名的政治家、軍事家和書法家!”吳畏緊接著說道:“當時的三曹也是以曹操居首,這幅字更是曹操在早年時期的一首詩,當時還沒有掌握政權,這首度關山正寫出了天下蒼生的疾苦,用的也就是年輕時的乳名,曹郎吉利!”


    這下大家頓時就是一片掌聲,經久不息。


    這些鑒定師還想辯駁呢,但是在大家熱烈的掌聲中,已經顯得那麽蒼白無力了,幾乎都聽不見他們說什麽了。


    吳畏倒是能聽見,也是故意不理他們,讓他們非常難堪。


    等到掌聲停下來的時候,這些人已經沒有辯駁的餘地了,大家都認可了!再說了,他們內心中也認可了!


    齊楚世是氣得不行了,賭石已經都輸了,那些錢還沒有著落呢,此時又要輸了,也是臉皮夠厚的了,還是腆著臉說道:“你這麽說未免也有些牽強了,就憑兩個字就能確定這是曹操的真跡?”


    “你臉皮可真夠厚的了!”吳畏冷笑著說道:“這還不夠嗎?什麽叫鑒定大師?窺一斑而知全豹,見微知著,通曉古今,你什麽都不是,我怎麽和你比試鑒定?這還不行難道說要我把曹操從墳墓裏拉出來?當場給你寫一遍唐詩三百首讓你仔細對比一下?”


    這番話也是連吹牛帶胡說的,最後來了這麽一句,逗得大家更是忍不住爆笑起來。


    “你你個小崽子!”齊楚世氣得不行了,咬著牙說道:“你真是氣死我了,這兩次就是你胡鬧!”


    “這就要怪你的名字了,還叫了一個齊楚世!”吳畏自己也忍不住嘿嘿笑了起來:“你是自己找著氣出屎來啊?”


    這下大家更是笑得不行了,這小子也真能聯係起來,可不是眼看著就要把齊楚世給氣出屎來了!


    “還有戴宗,起了一個梁山好漢的名字,可是幹的就不是梁山好漢的行徑了。”吳畏是順口就胡說起來:“上次你輸了就該知道厲害,偏偏你還是個神行太保,腿也快,沒有幾天呢,你又跑來了!”


    這下大家更是笑了起來,這小子今天真是不氣死人不罷休了。


    夏炎今天來也是憋了一肚子氣,此時也是跟著說道:“小崽子,你在這裏胡說八道的,都是不沾邊的事情!我們三位評判就不能通過!”


    “夏炎,你是自找的,在省城好好的,你偏要來海市!”吳畏嘿嘿笑著衝夏炎去了:“我早就說過,你們根本就不配做什麽評判,在那裏裝模作樣的,其實都是一夥兒的,這就怪你瞎了眼啊!”


    夏炎也是被氣得無話可說了,跟不上啊!


    嶽萬耽也是氣鼓鼓的,心裏可是一片冰涼,知道這個竹簡書可能是曹操的了,一時間也不好拉下臉來硬是不承認了。


    “本來前麵的兩件寶貝你們就是一件都沒有鑒定對的!”吳畏此時又來勁兒了,接著說道:“我也是沒好意思當即結束比試,想要給你們一個機會,讓你們在最後一幅畫上挽迴一些臉麵,可是你們呢?一個個的真是不爭氣,三件寶貝一件也沒有鑒定出來!”


    “小崽子,你也太狂了!”嶽萬耽確實是氣得不行了,這幅畫可是他親自鑒定的,這就是說到了臉上來啊,連忙就怒吼道:“這幅畫有錯嗎?就是清代蘇六明的畫!”


    “差之千裏!”吳畏冷笑著說道:“來的時候還指手畫腳的,說我師父不行,對我師父也是直唿其名,就你們這一群人配嗎?本大師一個就頂你們十個,你們趴在一起一個個的汗流浹背的,結果呢?鑒定一個錯一個,我在一旁臉都紅了!”


    這下大家更是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小子太氣人了!


    “好,好,好!”嶽萬耽也是氣唿唿地說道:“小崽子,你別在這裏大放厥詞,你倒是給我說一說,這幅畫是誰的?”


    “算了,你們知道輸了就行了,我也不想說了,怕你們不好意思。”吳畏嘿嘿笑著說道:“大老遠的來到海市,你們還是留下最後的一點兒臉麵迴去好了!”


    “不行!”嶽萬耽認為吳畏沒有什麽好說的了,立即就獰笑著說道:“這幅畫你一定要說個清楚,要是說不清楚的話,前麵的都是胡說!”


    “對,前麵的都是胡說!”夏炎也連忙跟著說道:“都是絕品,根本就沒有什麽對比的,你還不是怎麽說就怎麽是?難道說這幅畫也是絕品?你想騙誰啊?”


    “我是不是騙大家都看清楚了,我也說清楚了。”吳畏冷冷地說道:“這幅畫你們還要我講出來嗎?”


    “講!”嶽萬耽氣得不行了,立即就說道:“講不明白就不行,前麵的也是胡說!”


    “那好,我就給你們講一下。”吳畏嘿嘿笑著說道:“我想給你們留下一些臉麵,你們自己不要,那就怪不得我了!這幅畫絕對不是孤品,而是有很多的作品在對比著,一會兒就能找到相似的畫作!”


    這下幾個人都有些冷了,就連嶽萬耽都是一愣,也不知道吳畏說的是什麽意思,要是的能找出一樣的作品,證明不是蘇六明的畫,那今天確實是一敗塗地了,六比零啊!


    “各位,這幅畫的作者正是你們第一件寶貝的作者。”吳畏嘿嘿一笑說道:“清代的著名大畫家石濤!”


    吳畏的話讓大家也是一片驚唿聲,嶽萬耽心裏也是咯噔一下,剛才自己隻不過就是看到了瞽目僧三個字的落款,就確定下來是蘇六明的畫了,也沒想到今天真的出了兩幅石濤的畫,此時再想一想的那幅畫,更是一身的冷汗,還真的有些像是石濤的畫啊!


    “胡說!”夏炎第一個就上來了,也是他的水平不怎麽樣,立即就說道:“這幅畫是經過嶽萬耽大師鑒定過的,就是蘇六明的畫,怎麽可能是石濤的畫?難道說一天之中就出現了兩幅石濤的畫?”


    “這個一點兒不奇怪啊!鑒定不是瞎蒙的!”吳畏嘿嘿笑著說道:“石濤大師的畫作傳世的本來就非常多,這些你不懂,要說現場來了兩個你爹,那是不可能的,要說這石濤的畫出現兩幅,這奇怪嗎?”


    這下江曼是第一個咯咯笑了起來,也沒聽過這麽說話的啊!


    大家也是跟著爆笑起來,不過想一想也是這個道理,既然是傳世的作品很多,那就有可能出現兩幅石濤的畫啊!夏炎他爹天下隻有一個,要是出現倆的話,那是不可能的,吳畏說的也沒錯啊!


    “小崽子,你氣死我了!”夏炎也是被氣得差點兒沒吐出血來,咬著牙說道:“你這說的是什麽話?我爹還能出來兩個?”


    “你真是懵了啊?我說的是不能出來兩個你爹,畢竟隻有一個啊!”吳畏嘿嘿笑著說道:“石濤大師的畫可不僅僅是一幅,那麽出現兩個奇怪嗎?這幅畫就是石濤大師的畫,根本就不是嶽大師說的什麽蘇六明,不懂就說不懂,還亂蒙,嶽大師,您這稱號是怎麽混來的啊?”


    “你胡說!”嶽萬耽此時底氣有些不足了,畢竟自己這邊人多呢,隻要吳畏咬不死的話,還是能辯駁一下的,也就咬著牙說道:“這就是蘇六明的畫,石濤的畫雖然是不少,也不可能出現兩幅!”


    “好!”吳畏立即就說道:“既然嶽大師還不服,那您就給我說一下,這幅畫是蘇六明什麽時候所作,背景是什麽,上麵都是誰的題字,這幅畫到底價值幾何?”


    “蘇六明的畫傳世作品雖然不多,也是有的!”嶽萬耽氣唿唿地辯駁道:“這就是一幅梅花圖,能有什麽背景?價值我也說了,不少於三千萬,這總可以了吧?”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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