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曼大美女這一咯咯笑起來,附近的人也都跟著紛紛笑起來,這裏麵還有一些人沒有及時反應過來呢。


    嶽萬耽登時就被氣得說不出話了,恨恨地瞪著吳畏。


    戴宗也是立即說道:“小子,咱們別廢話,還是鑒定上見,你要是沒有什麽寶貝的話,就讓大家立即幫忙捐贈,我們也好盡快地鑒定。”


    “神行太保,您還真別著急。”吳畏嘿嘿笑著說道:“我也準備了幾件寶貝,雖然不如你們的,但是也能勉強獻醜,那麽你們就鑒定我這第一件寶貝好了!”


    吳畏說著就把自己的第一件寶貝給拿了上來,也就是張璪的那幅枯木逢春圖,掛在了展架上。


    對麵的三個人一看吳畏也有寶貝,都是微微一愣,不過嶽萬耽還是自持身份,也沒有站起來,讓戴宗去看一看。


    齊楚世也是這個意思,既然吳畏小崽子在瞧不起人,不讓秦六爺和賈大光起來,自己和嶽萬耽就不起來了,一樣也是鑒定出來,免得被這小崽子笑話。


    戴宗在輩份上還真的比這兩個人小了一輩,但是水平也是自持甚高的,並沒有在意,也就站起來一步三晃、滿臉不屑地來到這幅畫前,仔細地看了起來。


    這一看戴宗就暈了,這幅畫的畫功還真是非常不錯的,說是大師級別的毫不為過,但是落款上隻有一個字,還是琥珀的琥字,這是誰啊?


    戴宗心裏著急,腦袋上很快就冒汗了,自己怎麽也是都城著名的鑒定師呢,上次和龔啟新等人已經輸了一次,這次也是被嶽萬耽和齊楚世派上來的代表,一會兒他們要是鑒定出來了,自己迴去也不好看啊!


    戴宗腦子裏飛快地旋轉起來,想一想這個琥字到底是誰的號,可就是想不起來。


    “戴大師,您這是怎麽了?”吳畏此時也看到戴宗頭頂的冷汗直流了,故意逗了起來:“讓您上來是鑒定的,不是流汗的啊!”


    大家聽到這話都笑了起來,也都知道這個戴大師可能弄不清楚了。


    “我扶著您?”吳畏又故意說道:“您是不是忽然之間哪裏不舒服啊?作為都城著名的超級鑒定大師,您不會連這麽著名的畫都不認識吧?”


    戴宗恨恨地瞪了吳畏一眼,又無話可說,更是著急了。


    “嶽大師,齊大師!”吳畏轉向嶽萬耽和齊楚世了,嘿嘿笑著說道:“你們兩位也不用站起來了吧?看起來戴宗大師好像鑒定不出來了,那麽你們是站起來呢?還是讓戴大師拿過來呢?”


    嶽萬耽和齊楚世都氣得不行了,心裏都在埋怨這個戴宗,既然是鑒定不出來,那就早些拿過來,三個人一起看一看,這小子剛才也拿迴去給秦六爺和賈大光看了,隻不過就是會裝,此時被吳畏先戳破了,有些丟人了啊!


    “戴宗大師,您別累著!”吳畏嘿嘿笑著逗了起來:“嶽大師和齊大師說他們還要裝一會兒,您就把畫拿過來,三個人商量一下,看看三個臭皮匠能不能行!”


    江曼大美女頓時就笑了起來,現在是吳畏逗他們的時候了,已經是輸不了了,吳畏這邊也有三件寶貝,隻要他們有一件是鑒定不出來的,那就是吳畏贏了啊!


    戴宗也是氣得不行了,還有些羞愧難當的,確實是鑒定不出來了,隻能是紅著臉把這幅畫拿了過來。


    “你也真是的!”嶽萬耽也是立即埋怨起來:“你早知道不行的話,自己也提前拿過來,免得被小崽子笑話啊!”


    “就是啊!”齊楚世也埋怨起來:“什麽畫啊?你還不行啊?”


    戴宗也知道自己反應慢了一些,不過也有些氣這兩個人,還不知道呢,先埋怨自己一頓,顯得他們多高明一樣。


    吳畏果然就跟著說了起來:“你還不服啊?人家是兩位大師,你不知道還裝什麽啊?快點兒拿過來,免得尷尬!其實他們也不該裝的,都差不多的,還坐在那裏裝什麽啊?”


    這下附近的人又跟著笑了起來,現在反轉過來了,該吳畏收拾他們了。


    “小崽子,你別跟著攪和!”嶽萬耽也是被氣得不行了,這小子明顯在挑撥呢,站起來一拍桌子說道:“影響了我們鑒定,這不是耽擱大家的時間嗎?”


    “這還怕說啊?”吳畏嘿嘿笑著說道:“還是你們的鑒定水平不行,你們的寶貝本大師也是一眼就看出來了,就連背後的一些故事都一清二楚的,你們可就不行了,其實也不用繼續了,明眼人一看就明白了,高下立判啊!”


    三個人更是被氣得不行了,不管怎麽說,自己的寶貝人家都鑒定出來了!


    夏炎早就氣得不行了,此時也是連忙跟著說道:“吳畏,我用評判的身份告誡,你不能搗亂,影響了三位大師的鑒定!”


    “你也配!”吳畏嘿嘿笑著說道:“那行我就不說了,別說我影響了,我就是不影響你們的水平也不行!”


    吳畏在那邊搗亂,這邊的三個人已經是懵了,這幅畫看起來真的非常不錯,三個人都是高手,一看就是名家之作,但是這一個琥字是實在是難以斷定,也沒有人用這個琥字為號的啊!


    不過三個人還是把年代上大致給鑒定出來,應該是宋代的畫,但是宋代的大畫家幾個人也都清楚的,根本就不是這個號啊?


    這一來嶽萬耽的頭頂也冒出了冷汗,齊楚世更是一個勁兒地抹著頭頂的汗。


    那邊的中間人龔啟新坐不住了,上次也是輸給了吳畏的,都城的嶽萬耽和齊楚世都來了,也都鑒定不出來,自己要是鑒定出來的話,那就是露臉的時候了!


    龔啟新也圍了上來,這一看也有些暈了。:筆瞇樓


    “龔大師,你也上來了?”吳畏嘿嘿笑著說道:“不過算你一個也無妨,鑒定這個東西是靠水平的,不是靠人多的,你們就是出去雇幾百人來,也是鑒定不出來,要不然還要大師幹什麽啊?”


    評判的陳醉也被氣得不行了,連忙就說道:“吳畏,你不能搗亂,我也再次告誡你!”


    “您也別裝了,你們都是一夥兒的!”吳畏嘿嘿笑著說道:“本大師不和你們一般見識,你們三個人也別裝了,就一起過去看一看,人多力量大,人心齊泰山移,眾人劃槳開大船啊!”


    這小子一連串的譏諷把大家都逗得笑了起來,江曼大美女更是咯咯笑得不行了,心裏也是高興極了,這小子的第一件寶貝就把他們給難為住了!


    眼看著那邊的四個人商量起來,一時間也拿不出來注意,陳醉也擔心師父被這小崽子給氣壞了,顧不得什麽臉麵了,也跟著湊了過來。


    吳畏就在一旁撇著嘴看著,大家也都看了,更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夏炎和葉平商量了一下,覺得葉平等人也都是都城來的,自己一個人是省城來的,這邊也不能一個人不留,那就自己過去看一看好了。


    葉平也是無奈地點頭答應下來,這一來夏炎也過來了。


    “大家都看到了吧?”吳畏就等著這一刻呢,立即就說道:“本大師一個人鑒定了他們的三件寶貝,我師父和賈老根本就不用站起來,我這第一件寶貝就圍了一群,這裏麵可是連都城的鑒定大師帶省城的鑒定大師都有了啊!”


    大家自然是跟著笑了起來,吳畏說的也沒錯啊!


    “不過人多真的不靈,這個是看水平的。”吳畏又嘿嘿笑著逗了起來:“他們這個狀態就好比街邊下象棋的,本來都下得不錯,臭棋簍子多了,一下子性質都變了,把下棋好的都給影響了。”


    邢葉闊在下麵看著呢,此時也著急了,這他媽的要是再輸了,自己可扛不住了,連忙就上了台說道:“吳畏,你還真的不能搗亂啊,讓他們鑒定一下啊!怎麽還扯到下象棋上去了?”


    “這有什麽啊?他們鑒定他們的,我和大家聊天不行嗎?”吳畏嘿嘿笑了起來:“對了,邢總,您不是還有一個廖八爺呢嗎?那老爺子也會下象棋,那次還和一個老頭因為支招的事情打起來了,這一陣兒怎麽沒看到啊?”


    這下江曼大美女更是第一個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這小子胡說八道的,怎麽還想起了廖八爺啊?那個廖八爺確實是愛下象棋,那次打架也是被吳畏給挑的,要不是吳畏在一旁找事兒,廖八爺也不會和人家打起來的!


    邢葉闊也是被氣得不行了,廖八爺上次也被弄了進去,出來之後就迴了都城,也就氣唿唿地說道:“你等著,廖八爺過一陣兒還來呢!”


    “哦!”吳畏嘿嘿笑了起來:“我就等著他,那也是一個臭棋簍子,和這些都城的大師們伯仲之間!”


    邢葉闊也被氣得不行了,知道不能搭茬,誰搭茬這小子就說誰,就別理他,等著鑒定出結果也就是了。


    那邊的幾個鑒定大師都是頭頂冷汗直流,這個琥字根本就說不出來是誰了,但是從畫風來說,幾個人還是很快就商量出一個人來,那就是趙孟堅。


    由於還真的不太敢確定,嶽萬耽也就說道:“戴大師,這幅畫還是您來說好了!”


    “啊?”戴宗也嚇了一跳,忍不住就問道:“為什麽是我說啊?”


    “你畢竟對這裏熟悉一些啊!”嶽萬耽也是勉強笑著說道:“大家說的你也都聽見了,應該是不會錯的,也是你扳迴來露臉的時候啊!”


    這個家夥的意思已經非常清楚了,什麽叫熟悉一些啊?就是因為戴宗已經輸給過吳畏一次了,這次還不能確定,也隻能是由戴宗出麵說了。


    其他幾個人也是紛紛點頭,還有三個評判呢,也能幫著戴宗啊!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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