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立群此時也有些暈了,知道今天是慘了,但是也不敢不過來,要是弄不好的話,自己要被開除了!


    “兩位老總!”劉立群早就沒有了早上的氣勢,也彎著腰陪著笑臉對吳畏說道:“吳畏兄弟,真是對不起了,這個製度那就廢除好了,我也知道有些不對的地方。”


    “不能吧?”吳畏此時才問道:“這個製度哪裏有問題啊?”


    “這個”劉立群恨不得有個地縫鑽進去,紅著臉說道:“這個製度有些不近人情了,卸磨殺驢啊!我都意識到了,都是我的錯,最初也是我提出來的!”


    “你還知道啊?”吳畏冷冷地說道:“我看兩位老總也是非常支持你的,那就是你們商量好的了?現在說這些也沒有什麽用處了,我也不是這個公司的人了,各位請便!”


    “吳畏老弟,您千萬別這麽說!”羅成彬一看吳畏還是沒有要迴去的意思,更是害怕了,連忙就說道:“我也給大家道歉,這個製度我們倆根本就不該批準的,立即作廢,這還不行嗎?道歉啊?”


    “我也給大家道歉!”劉立群此時也是冷汗直流,跟著說道:“其實我就不該提出來這個製度的,對不起大家了!”


    張翼飛自然是也跟著連連點頭了,一個勁兒地說著好話。


    “兩位老總,我們三個人也並不一定要辭職,隻不過就是一時的氣憤。”吳畏看大家也都笑了起來,三個人也夠慘了,還要照顧張雨詩和小張呢,這才把話拉了迴來:“不過我還是要給你們說一說這裏麵的道理,並不是我一定要廢除這個製度!”


    吳畏可不是隨便就饒了人的,即便是迴去的話,也要把話說個清楚。


    羅成彬等人都送了一口氣,知道還是有迴旋的餘地,都連連點頭,等著吳畏把話說個清楚。


    “我來到這個場子的時候就有大王哥、王姐、張姐等人了,都是元老級別的。”吳畏要給大家說話,要講道理:“當時的鋁材廠是個什麽樣子的大家都清楚,還是在大家的努力之下,有了一些發展,更新了一些設備的吧?”


    “對,對啊!”羅成彬連連點頭說道:“那時候也是不行的,根本也沒有能力購買新設備呢!”


    “這些人都是為公司做出很大貢獻的人,要是我當老總,這些人我會永遠記著的,甚至會給大家加薪、養老!”吳畏繃著臉說道:“可是你們兩個老總是怎麽做的呢?整天換部長來欺負大家,還成立什麽新製度,這種做法簡直就不是人能幹出來的!”


    這番話說得兩個老總和劉立群更是滿臉通紅,大家可是都解了恨,這番還別人也不敢說,其實就是這麽迴事兒,大家努力的時候,還沒有劉立群呢,這兩個老總本身就是見錢眼開,見利忘義的人啊!


    “我也不想說那麽多難聽的話,你們自己看著辦!”吳畏這才說道:“新製度激勵大家努力工作,我沒有意見,但是這個製度不完善,就是劉立群拿出來欺負人的,他作為部長,應該是業績比大家多十倍才能要求大家吧?”


    劉立群心裏都恨死了這小子,但是此時可是一句話都不敢說,要不然這個部長的位置都不保了,甚至連工作都不保了,這個家夥非常清楚兩個老總,見錢眼開,要不然這次也不能支持自己了,眼看著生意就要吹了,自己更是完了啊!


    羅成彬和張翼飛更是知道吳畏的厲害了,此時心裏就恨劉立群,要不是他在裏麵胡搞的話,根本就不會弄到這個地步,現在他媽的生意也沒談成,吳畏還要走了,要是走了的話就拿他開刀!


    “行了,別說工作上的事情了!”吳畏此時才說道:“三位也都坐下來吧!”


    羅成彬三人此時還站著呢,大家聽了吳畏的話才給他們三個讓了坐,這一來老總的威風都沒了,劉立群這個部長更是算不得什麽了,都訕訕地坐了下來。


    “吳畏,你們公司的老總確實是不如我們楊總!”房經理此時也插上話了,陪著笑臉說道:“我們公司的老一輩都是待遇非常好的,楊總對大家可是倍加關照呢!”


    “那是啊!”楊百順被房經理這個馬屁拍得非常舒服,哈哈笑著說道:“這些都是應該的,隨著公司的發展,更加要尊敬這些老人了。”


    這兩個人的一番話也是把羅成彬和張翼飛說得滿臉通紅,今天相當於開批鬥會了,都衝著他們倆來了啊!


    “凡事都要以史為鑒,朱元璋火燒功臣樓,留下了千古的罵名!”吳畏可是順口就說了起來:“我們上小學的時候入少先隊,那時候老師就說過,紅領巾上的紅色是什麽啊?是革命前輩的鮮血染紅的,多少鮮血啊?”ъimiioμ


    大家都忍不住笑了起來,這是沒錯的,但是那紅領巾上的紅色可不是鮮血,就是一個比喻!


    “國家領導人都一代代地不忘先烈呢!”吳畏掃視了兩個老總一眼,緊接著說道:“你們可是好了,弄了一個連掌帶不掌來,整天欺負老一輩的功臣!要是按照你們的做法,那些革命先烈也都不用尊敬了,活著的都開除,不能動的活埋算了!”


    大家都被逗得不行了,小張等人已經咯咯笑出聲了,楊總和房經理已經是哈哈大笑起來,這兩個人可不怕他們是什麽老總,說實話這老總也不怎麽大。


    “是啊!”羅成彬倒是沒生氣,就是有些尷尬,歎了口氣說道:“以往我們的做法也是有些不對了,刻意地去追求效益了,對於大家的感受有些忽略了,吳畏今天還真是給我上了一課!”


    吳畏也有些意外,沒想到羅成彬會這麽說。


    “翼飛,我們迴去還真的要製定一個新的製度了。”羅成彬有些感慨地說道:“把以往的一些業績也算一下,貢獻大的,還真的要給大家加薪了,畢竟咱們廠子也有了很大的發展啊!”


    張翼飛本身也不壞,就是和羅成彬在一起學的有些見錢眼開,聽了羅成彬的話也是連連點頭。


    大家都興奮極了,今天和老總在一起喝酒都有些拘束呢,怕迴去找事兒,沒想到還要加薪了!


    “羅總,您要是這麽說的話,我還真的敬佩您!”吳畏嘿嘿笑著說道:“您要是真的這麽辦了,那廠子將來一定更有發展的,大家也會更加努力的,因為老總並沒有忘了大家所作的貢獻啊!”


    吳畏的話音剛落,楊總帶頭鼓起掌來,這一來大家也跟著紛紛鼓掌。


    羅成彬和張翼飛此時也沒有什麽不好意思的了,畢竟是有了轉變,也跟著鼓起掌來。


    張雨詩看小張使勁兒地拍著,自己也跟著拍了起來,一邊還忍不住笑了起來,吳畏這小子除了捉弄人就是胡說八道的,今天這效果還真不錯呢!


    “吳畏老弟,你不僅僅是一個鑒定大師,技藝高超,做人上也是非常值得敬佩的啊!”楊總由衷地說道:“你這個朋友我是交定了!”


    “楊大哥,您別這麽說啊!”吳畏嘿嘿笑著問道:“您今天怎麽和我們的兩個老總來了?”


    “哦,是業務上的事情!”楊總這才說道:“是小房談的,我的一個親屬要給我們鋁材,我這才無奈之下拒絕了兩位老總,不過我也不知道吳畏老弟是這個廠子的啊?”


    “楊大哥,我也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問一下。”吳畏笑了笑說道:“還是以您的親屬為重了。”


    “兄弟,你這麽說就遠了啊!”楊百順哈哈笑著說道:“兄弟說話了,那沒說的!再說了,我那親屬也是家大業大的,不差我們集團公司的鋁材了,我還是給兄弟好了!”


    羅成彬和張翼飛一聽都高興極了,兩個人都看著吳畏呢,隻要是吳畏答應了,那這筆大生意就成了啊!


    “既然大哥這麽說了,那我就不客氣了!”吳畏嘿嘿笑著說道:“我的兩個朋友都是因為沒有業績被批評得不行了,還要當著大家的麵檢討呢,就給我的兩個朋友好了,一個是張雨詩,一個是張琪琪!”


    “好!”楊百順也笑著說道:“明天就讓她們去找房經理好了!”


    “沒問題!”房經理這裏自然也不敢有什麽問題的,連忙就陪著笑臉說道:“兩位小張,明天就去找我好了!”


    張雨詩和小張也都連連點頭答應,兩個人都笑得不行了,今天一早上就憋著氣呢,哪知道吳畏來了事情就發生了大逆轉,現在是劉立群傻眼了,他的大生意又談不成了,倒是給了自己啊!


    “楊總、房經理、吳畏兄弟,真是太感謝你們了!”羅成彬也有些激動地說道:“這次的單子成了,正好用來我給大家漲薪水,就按照以往的貢獻來算!”


    “好!”吳畏也是立即點頭說道:“羅總能這麽辦的話,以後廠子一定是有發展的!大家幹一杯!”


    這下大家都熱鬧起來了,不僅僅是兩位老總有了轉變,張雨詩和張琪琪得到了單子,而且大家都跟著受益了,除了個別新來的就是劉立群這個部長沒有什麽業績了。


    當大家想起來的時候,劉立群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不在了,這個家夥實在是沒臉坐在這裏了!


    吳畏和楊百順、房經理不過就是演一出戲而已,這些都是房經理談好的,楊百順也沒有什麽親屬,就是在請吳畏吃飯的同時幫一個小忙,楊百順很快就和吳畏請教起了寶貝的事情。


    這邊羅成彬和張翼飛也受到了教育,還真的有了些轉變,此時已經和銷售部的這些人喝了起來。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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