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畏仔細看了一下,紅綢子下麵的大牌匾也換了名字,好像是福隆閣三個字,更是忍不住笑了起來,這些家夥是瘋了,就是想對付自己呢,要不是他們一路和自己作對,還不會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呢。


    看了一下情況正要上樓呢,就看到一個人走了過來,正是雲濤珠寶行的老總康永生,滿臉笑容地走了進去。


    這個家夥一直在和邢業闊穿一條腿的褲子呢,開業的時候也一定有他一份了,這次要是還能收拾了他們,連同這個家夥也收拾一下。


    師父在上麵等著自己呢,吳畏也沒有直接過去,一會兒完事兒再說好了。


    服務員們也很久沒有看到吳畏了,崔明華和何靜、聶晶等人都上來和吳畏打招唿,說起來這個老總真是夠意思呢,對大家都非常好,薪水也不少,還沒有那麽多的事情。


    吳畏也一一和大家打了招唿,這才上了樓,心裏暗自好笑,這次要是他們再找事兒的話,就再次利用一下聶晶。


    不過前幾次已經利用過了,這次未必管用了,試一試再說。


    秦六爺已經到了,正在辦公室和耿祿、田國雙聊天呢,看到吳畏進來秦六爺就笑著說道:“小子,你過來的時候看到了嗎?對麵在裝修呢,名字都起好了!”


    “師父,我都看到了!”吳畏嘿嘿笑著說道:“這次叫福隆閣,前麵被弄得垮台的那個珠寶行叫祥龍閣,意為降龍,這次意為伏龍,都是針對我來的啊!”


    “對,你這小子聰明!”秦六爺哈哈笑著說道:“他們邢家是鐵了心要和你作對呢,降龍不成改成了伏龍,看看這次能不能行?”


    “咱們不怕他們。”吳畏笑著說道:“看起來就要開業了,沒準就是這兩天呢,到時候咱們就收拾他,萬一真來了,咱們就說沒有寶貝,我硬撐著答應下來,迷惑他們一下。”


    幾個人都笑了起來,這次要是再找事兒的話,吳畏可是有寶貝等著他們呢,三件寶貝都齊了!


    “小子,昨天你說要派人過去把你龍叔替迴來?”秦六爺笑著說道:“昨天也太晚了,我就沒有和你深說,那邊需要很多人手啊!”


    “啊?”吳畏微微一愣:“您老什麽意思啊?那邊不就是把玉石運送迴來嗎?還需要那麽多人?”


    “有些事情你不懂啊!”秦六爺笑著說道:“黃龍玉和其他的東西可不同了,需要鑒定之後才能運送迴來,要不然的話徒勞無功,有用的沒有運迴來,沒有用的運迴來,浪費很多錢的。”


    “您的意思是在那邊要有高人選材啊?”吳畏這次明白了,笑著說道:“那我就知道了,派人過去就行了!”


    “你沒來的時候我也和你耿叔商量過了,這個任務非你耿叔過去不可啊!”秦六爺笑著說道:“你龍叔不過就是知道一些,不是太懂,在那邊也沒有什麽大用,我的老朋友吳嶽也是高人,但是一個人也忙乎不過來,你看呢?”


    “那最好了!”吳畏看著耿祿問道:“耿叔,您能去嗎?加薪水都不是問題,這個您放心!”


    “我都答應了六爺!”耿祿笑著說道:“其實我在哪裏都一樣,這段時間咱們處的可不是上下級的關係,也不是老板和雇員的關係,你小子從來沒有把我當成是雇員、打工的,你有了一點事兒我能不幫忙嗎?”


    “謝謝耿叔!”吳畏高興極了:“這邊田叔就是老總了,沒有問題的!”


    “小子,我可不是這塊材料啊!”田國雙嚇了一跳,連忙就說道:“今天就是商量這件事兒的,珠寶行的生意也是越來越好,我這邊有了黃龍玉還忙乎不過來呢,怎麽能當老總啊?”


    “小子,確實是不行的。”秦六爺哈哈笑著說道:“有些事情你想的太簡單了,這邊你田叔的工作我都想好了,將來很快就要成立相應的琢刻廠,你田叔要當琢刻廠的老總。”


    這下不僅僅是吳畏有些暈了,就連田國雙都暈了,也沒想到還要開琢刻廠。


    秦六爺也就給幾個人說了起來。


    那邊的黃龍玉運迴來是不成問題的,有吳畏的關係在這裏呢,將來要聯係一下,取得對麵的支持,那就能運到國內了。


    這邊是大批量的黃龍玉,不可能在珠寶行的琢刻間進行琢刻了,以往都是一件兩件寶貝的,這次是大批量的,不僅僅要有一個廠子,而且要有幾個好的琢刻師傅,田國雙一個人也是忙乎不過來的。


    這樣一來人手就缺了很多,但是那邊也修路呢,時間上還來得及,就慢慢地找好了,還有找地皮開廠子,不能太遠了,也不能在繁華市區,將來可能還有其他的發展。


    “師父,照您這麽說的話,珠寶行不是沒人了嗎?”吳畏忍不住就問道:“我還想讓您老閑下來呢,到處轉一轉就行了,現在這邊也沒人了?”


    “我都給你找好了一個人。”秦六爺笑著說道:“賈大光已經是內退了,現在是返聘迴去的,畢竟是大師級別的,但是我和吳院長說一下,吳院長還是能放人的,他給的錢和你給的錢沒法比,倒不是錢的問題,就是這老關係也能說得通。”


    “那太好了!”吳畏頓時就高興起來:“賈老要是來的話,那就當這裏的老總好了!田叔和耿叔也都能脫離開了!”


    “我還沒想到啊!”田國雙實在是忍不住笑了起來:“我都把人家的珠寶行給幹關門了,到你這裏來沒有多久呢,都要成了廠子的老總啊?”


    大家都被田國雙逗得笑了起來,當時也確實是想不到的,這次去能開了礦床,本身就連吳畏和秦六爺都沒有想到,那大家自然是都跟著重用起來了。


    耿祿也沒有什麽大事兒,家裏都好說,就是這邊的工作需要和賈大光交代一下,還要等兩天才能走。


    吳畏倒也不是太急,就是感覺龍叔在家裏能幫自己很多忙,別人做不到的事情龍叔都能做到,耿祿走了雖然也有些不舍,但是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暫時就這麽定了下來。


    這時候走廊裏就傳來一陣腳步聲,聽起來不是一兩個人,而是好幾個人一起來的,大家都往門口看去。


    門口很快就出現了幾個人,帶頭的是邢業闊,身邊緊跟著吳畏,後麵還跟著沙雲平、胡勇雲和康永生。


    “邢總好!”秦六爺微笑著說道:“今天怎麽有時間來我徒弟這裏了?”


    “六爺,幾位好!”邢業闊這次換了一個臉麵,看起來非常高興的樣子,哈哈笑著說道:“這不是新珠寶行要開業了,我們準備搞一個活動,自然是想請老爺子捧場,在海市離開了六爺您,那就不成樣子了。”


    “好說!”秦六爺客氣著點了點頭:“既然是邢總開業,又是對麵鄰居,那老夫一定到場。”


    “邢總,我們不能白去。”吳畏可不管那些了,知道這些家夥就是奔著自己來的,先讓他難受,笑著說道:“隻要你們不搞什麽博弈,我和我師父一定是帶著大紅包去!”


    邢逯和沙雲平、胡勇雲等人就沒這麽能裝了,都氣得冷吭了一聲,要不是這小崽子,自己家的珠寶行也不能弄到這個地步啊?都他媽的關門了,這小子還想撤出去,帶著紅包解決什麽問題啊?


    “吳畏,你準備帶著幾個億的紅包去啊?”邢逯忍不住就氣唿唿地說道:“少了可不行啊!”


    “啊?”吳畏嘿嘿笑了起來,轉頭看著邢業闊問道:“邢總,不至於這麽大的禮吧?”


    “孩子不懂事兒!”邢業闊也有些難堪地瞪了邢逯一眼,這才說道:“吳總也別介意,六爺,說起來我們這次還想搞一些活動呢,希望您老能參加!”


    “活動?”秦六爺也是明知故問:“不知道是什麽活動啊?不會又是博弈吧?”


    “您老還真說對了。”邢業闊也有些赧然地說道:“開業不帶著一些彩頭也提不起興致來,還希望秦六爺能支持一下。”


    邢業闊之所以這次親自來了,就是怕秦六爺不答應,也擔心吳畏小崽子贏了錢就跑,不參加那不是麻煩了,要不然也不會陪著笑臉了。


    “老夫不愛好這個!”秦六爺仍舊是微笑著說道:“邢總也知道,老夫一輩子沒有什麽不良的嗜好。”


    “六爺,不是這個意思啊!”邢業闊哈哈笑著說道:“是鑒定為主,博弈為輔,博大家一笑而已。既然是鑒定為主,那自然是少不了您老爺子的支持了。”


    吳畏早就聽出來了,就是來找事兒的,這次一定是請了高人,也就故意問道:“邢總,這次您不是請來了什麽高人吧?”


    “吳總睿智!”邢業闊笑著說道:“其實也不是我請的,上次華澤龍老人家在這裏弄得也是有些掃興了,這次是華澤龍老爺子請來的朋友,主要還是找六爺交流一下,促進咱們鑒定界的水平啊!”


    “華澤龍輸急了吧?”吳畏嘿嘿笑了起來:“其實他們什麽都不是,就是三頭豬一樣,您也都看到了,上次輸了不少吧?這次來的都是什麽人啊?要是不夠資格的話,我和我師父都不想去了,沒意思,和他們丟不起那個人!”


    “小子,你也太狂了!”邢逯氣得忍不住說道:“是不是不敢去了?”


    “邢逯,我就是不敢去了,行不行啊?”吳畏和不管那些了,和自己來這一套,見過的多了,冷笑著說道:“實不相瞞,這幾次我也贏了不少,他們根本就不是對手,找我送錢我都不想要了。我師父說過,得饒人處且饒人,殺人不過頭點地啊!”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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