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畏和佟雪這一鬧把大家逗得都笑了起來,佟雪總是忍不住伸手,說起來也是上了吳畏的當,被老媽一說也連忙放開了吳畏。


    吳畏這才笑著問道:“師父,這上麵是意大利文,怎麽還是法國的大畫家啊?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兒呢?”


    “確實是法國的畫家,但是這上麵的意大利文也是有原因的。”秦六爺笑著說道:“如果對安格爾不是非常了解的話,一定認不出來,也不會知道這是安格爾的畫。”


    “六爺爺,這個人一定也是非常出名了?”佟雪忍不住問道:“但是他怎麽畫這個啊?還這麽值錢?”


    “那是非常有名的,幾乎和畢加索齊名了,你們說是不是有名氣啊?”秦六爺哈哈笑著說道:“要說他為什麽畫人體,那更是有些來曆的。”


    秦六爺看大家興致都這麽高,而且這寶貝徒弟也確實撿到了寶貝,就給大家講解起來。


    安格爾是法國蒙托的一位大畫家,出生在兩百年之前了,最初是學習手工藝陶瓷貼畫的,後來學習油畫,非常有造詣,是世界著名的大畫家。


    後來又去了意國,先是在佛羅市學習繪畫,後來輾轉到了羅馬市,這一去就是十六年。


    在這期間也是安格爾大畫家創作的高峰期和巔峰期,可惜的是還沒有被人們廣泛地認可,畫風就是這個畫風,屬於古典主義自然派畫風。


    由於當時還不是很出名,所以資金上也是非常緊張的,不得不接一些展會、宣傳之類的活動,這幅畫就應該是在那個期間所作的,有些展會上用到了,有些展會就沒用到,也沒有裝裱起來。


    後來這位大畫家出了名,被法國授予黃金桂冠,此後更是名聲大噪。


    以往的一些畫作也紛紛被追迴收藏在博物院,一些專家學者們也是紛紛承認都是難得的佳作,具有相當高的價值。


    秦六爺早些年出國的時候,曾經看過安格爾的作品,有非常深刻的了解,所以說今天吳畏一拿出來這幅畫秦六爺就覺得非常眼熟。


    在確定是兩百年之前的作品之後,秦六爺根據畫風和線條、色彩等方麵聯係起來,確定就是安格爾的畫,隻不過好多人都不認識而已!


    秦六爺一口氣兒給大家說了這麽多,這才哈哈笑著說道:“有些事情真是巧了,你竟然買到了安格爾的畫,現在已經沒有安格爾的話在民間流傳了,被法國視為國寶級的寶貝呢!”


    “六爺爺,那怎麽就被他買到了?”佟雪忍不住就問道:“當時我還不讓他買呢,認為他想”


    佟雪大美女紅著臉說不下去了,畢竟這幅畫上的畫的東西有些不好意思。


    “這個就是我說的那個原因了!”秦六爺哈哈笑著說道:“也許是當年在羅馬創作的時候沒有裝裱的遺留物,也沒有人認識,畢竟當時安格爾還不是太出名,後來就沒有幾個人能從畫作上認出來的,這才輾轉被這小子買了下來。”


    “師父,那他的具體價值呢?”吳畏嘿嘿笑著問了起來:“和天之錦比起來怎麽樣?”


    其實吳畏心裏已經有數了,就是想從師父這裏再確定一下。


    “這個還是不如天之錦,物依稀為貴,安格爾的畫畢竟傳世很多。”秦六爺哈哈笑著說道:“天之錦可以說後無來者,空前絕後。要是按照安格爾的名畫泉、浴女、土耳其浴室等名畫來看的話,拍賣的價格都在三千萬美元以上了。”


    “四個多億啊?”吳畏也吃了一驚,大致上是差不多的,還是問道:“那這幅畫和那些名畫比起來有沒有什麽差距啊?”


    “沒有什麽差距!”秦六爺立即搖頭說道:“可以說是如出一轍,要不然僅僅憑借畫風和線條、色彩等方麵,我也是聯係不起來的,簡直就是一個大寶貝了!”


    “你這小子可是發了大財啊?”佟鎮南哈哈笑著說道:“這趟去你簡直是去撿錢了?開了礦床不說,還帶迴來兩件重寶,我這一輩子也奮鬥不來一件寶貝啊?哈哈!”


    大家都跟著笑了起來,這真是非常難得的,兩件都是寶貝,都是出乎意料的寶貝呢,就是平時想找到這些寶貝看一眼都難啊!


    “我就說這個值錢,雪兒還不讓買!”吳畏嘿嘿笑著說道:“其實這幅畫是白搭的,要是那老板知道的話,寧可白搭一條項鏈,也不肯把這幅畫給我啊?”


    這下大家更是笑了起來,確實是這麽迴事兒,買了一個五百五十萬的項鏈,把四個多億的名畫給白搭了,這不是瘋了嗎?


    秦六爺等人也都繼續喝了起來,佟雪和吳畏也很快就吃完了,這大美女拉著吳畏就迴到自己的房間,咯咯笑著說道:“吳畏,真沒想到你這麽厲害,你是怎麽知道這些東西值錢的啊?”


    “就是一種感覺啊!”吳畏也不好說清楚了,嘿嘿笑著說道:“雪兒,這次出去你很高興吧?屬於你們案子範圍之內的寶貝都追迴來了,是不是能提拔副隊長了?”


    “那寶貝和你占的便宜比起來都不算什麽了。”佟雪被逗得咯咯笑了起來:“出國一趟你可發了財,把人家的國家都給弄窮了,還把你當好人,這世界也是有些黑白顛倒了呢!不過說實話,這條項鏈我真的非常喜歡!”


    佟雪說著話就低頭看了起來,吳畏也連忙跟著往下拉佟雪大美女衣服,這樣能看得清楚一些。


    這一來佟雪也忍不住掐住了吳畏,在緬國的時候就被這小子給騙了,沒有掛在往裏麵一點兒的掛鉤上,讓自己把衣服都脫了,此時又來拉衣服了!


    吳畏也趁勢就輕輕地摟住了大美女,兩個人頓時就嬉鬧起來。


    不過這次佟雪大美女可是控製起來了,親一下可以,不能胡來,一旦吳畏抑製不住不老實的話,那是絕對不行的,免得失控了就不好辦了。


    秦六爺等人在佟鎮南家裏也不好喝得太晚,很快就和吳畏等人一起告辭出來。


    吳畏把耿祿等人都送迴去之後才送師父迴去。


    秦六爺就笑著說道:“小子,你這次可謂大豐收了,家裏這邊也要有了動靜啊!”


    “師父,家裏怎麽了?”吳畏吃了一驚:“是不是邢業闊這個家夥又要找事兒啊?”


    “是啊!”秦六爺笑著說道:“他爹都來了,這次可是鬧得有些大了,把都城的珠寶行都出兌了,就是要對付你,這兩天就要開業了,我還不知道你能不能趕迴來呢,這下正好。”


    “哦!”吳畏點頭問道:“他們又要有什麽舉動?”


    “那是自然的!”秦六爺也點頭說道:“他爹原來是都城醉煙閣珠寶行的老總,在都城經營多年了,也是非常有名氣的,以往我聽說過,但是沒想到就是邢業闊的父親,怪不得邢業闊總是能在都城請來一些高手呢,都是有原因的。”


    “那我就明白了。”吳畏笑著說道:“這次他們要開業了,一定又要搞一些活動了,針對我們的,或許是針對您老人家的!”


    “對,我也是這麽想的!”秦六爺點頭說道:“我和他們本身就有些嫌隙,我雖然不在意,但是他們未必這麽想,同行是冤家,不把我壓倒的話,他們總是不肯甘心的,這次邢雲親自來了,一定是帶來了高手和其他的寶貝。”


    “也不怕的!”吳畏嘿嘿笑著說道:“這次我也帶迴來寶貝了,他們未必能認識吧?”


    “對,我還真給忘了!”秦六爺笑了起來:“這兩件寶貝他們未必能認識的,就算是覺得有些奇怪的話,也絕對想不到會是至寶,因為聽說過的人都很少,看起來還真的不能捐贈了,等幾天再說。”


    “明天我就去看一看他們弄得怎麽樣了。”吳畏嘿嘿笑著問道:“師父,我還想讓龍叔迴來,您老看能行嗎?”ъimiioμ


    此時車子已經停在秦六爺家門口了,秦六爺笑了笑說道:“這個可是要商量一下了,明天我過去,你在騰龍珠寶行等著我好了,咱們商量一下,我那老朋友一個人還真的不行。”


    吳畏也是連連點頭,這才把師父送了上去。


    迴到家的時候也快到十點了,大家還真的沒休息,今天休息的有些晚,還在聊天呢。


    趙允看到吳畏迴來立即就喊著哥哥撲了上來,小家夥兒的親熱勁兒就別提了,大家也都非常高興。


    吳畏立即把自己帶迴來的禮物給大家拿了出來,吃的、玩兒的、戴的都有。


    吳偉業看趙梓龍沒迴來,也就立即問道:“吳畏,你龍叔沒和你一起迴來?”


    “龍叔在那邊還有些事情。”吳畏嘿嘿笑著說道:“我這幾天就準備找人把龍叔換迴來,應該還要幾天呢,大家別著急!”


    礦床的事情和家裏人說起來也沒有什麽用處,等開起來再說好了,反正現在家裏也不缺什麽。


    大家看到吳畏買了這麽多東西迴來都說吳畏亂花錢,吳畏也就是嘿嘿一笑,這些錢現在對於自己來說還真的不算什麽了,這個礦床一旦出了玉石,那都是極品的黃龍玉啊!


    和大家聊了一會兒吳畏才上樓休息。


    迴家就要送小趙允了,早上就把趙允送到學校,直接來到騰龍珠寶行,這趟去緬國總有半個來月了,還有好多人沒見呢,也都給自己打了電話,但是今天不行了,還有好多事情要商量一下呢。


    騰龍珠寶行還是老樣子,已經開了業,大接上人來人往的,生意興隆。


    對麵的祥龍閣正在裝修呢,經過上次的買髒停業整頓之後一直就沒開業呢,應該是等著把都城的珠寶行兌出去,這才全力和自己作對呢。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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