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迴到警局的時候時間已經不早了,佟鎮南立即就把今天的事情和大家說了一下,也要讓大家知道是怎麽迴事兒,都不是外人。


    原來佟鎮南在接到佟雪的電話之後就立即帶人往福山望月坪這邊趕,還沒出了市裏呢,就接到了吳畏的電話,說那些人都走了,趙梓龍知道這些人的落腳點。


    佟鎮南也是想立即抓了這些人,當即就告訴警員們去接應吳畏和佟雪,自己就帶著兩輛車子直奔騰龍珠寶行。


    此時的趙梓龍正在樓上盯著下麵的兩個人呢,那兩個人也就是趙梓龍說的有一身功夫的兩個人,現在想起來的話,也許是外國人,這兩個人就要對珠寶行下手了。


    趙梓龍由於距離的原因也看不太清楚,再說了,人家也沒有什麽動作呢,自己也不好下樓去對付他們,隻能在告訴耿祿和田國雙熄了燈,等著兩個人動手,雖然都是高手,但是趙梓龍收拾他們是沒有問題的。


    哪知道兩個人還沒動手呢,佟鎮南的兩輛警車就到了。那兩個人嚇得也是很快就溜走了,根本就沒有動手。


    趙梓龍也是暈了,不知道佟鎮南為什麽這個時候來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吳畏說的,連忙跑了下來,給佟鎮南開了後門。


    佟鎮南當即就告訴趙梓龍,那邊福山的古墓被盜,要立即找到這些人,不能讓寶貝流失,現在應該是往迴趕呢。


    這下趙梓龍也是暈了,他們是一夥的啊!這兩個人看到佟鎮南的車子及時趕到,還不跑了啊?


    趙梓龍顧不得說那麽多了,也知道這兩個人不會再動手了,立即就跟著佟鎮南上了車子,一路來到他們下榻的酒店。


    果然,這裏麵的人已經都跑了,都退了房,一個人都沒有了。


    佟鎮南說完了之後才說道:“我也不知道還有這麽一迴事兒,這些人還要對珠寶行下手,當時有些著急,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那兩個人,一定是那兩個人給他們的同夥打了電話,他們直接跑了,福山的人也沒有迴來。”


    “佟叔,那賓館還留人了嗎?”吳畏急忙問了起來:“龍叔,你還記得那輛車子的車牌號嗎?”


    “賓館那邊留人了。”佟鎮南立即說道:“但是他們未必迴去了,梓龍也把他們那輛灰色的麵包車車牌號和我說了,錢隊長已經派人去交警大隊方麵了,這邊也沿途尋找那輛車子呢,應該是很快就能有結果的。”


    “爸,這麽說來的話,是你壞了事兒啊?”佟雪也是焦急地說道:“要是你們不去的話,龍叔那邊可能已經抓到了人啊?”


    “可不是啊?”佟鎮南也無奈地說道:“當時我們也不知道這個情況啊?誰能想到他們這麽猖狂啊?”


    “小雪,這不怪你爸!”趙梓龍連忙就說道:“當時的情況就是巧了,誰也沒有想到這件事兒。”


    這時候外麵就傳來了一陣腳步聲,正是隊長錢大勇走了進來,看到大家都在呢,也就點頭打了個招唿,這才說道:“佟局,情況不妙,我們找到了那輛車子,車上已經空無一人了,那車牌號還是外地的,我們已經在調查了!”ъimiioμ


    這下大家都呆住了,還真的不好辦了,古墓中的重寶被盜,這些人還得到了消息,都跑了,這下要是隱匿起來的話,可真不好抓了。


    佟局看了看秦六爺,秦六爺微微歎了口氣說道:“這個也不著急,還是慢慢地調查好了,我感覺被盜的兩件重寶其中有兩件都是金屬的,應該是不會被帶走的,注意公路就是了。”


    “佟局,您別著急。”趙梓龍此時也說道:“我知道這些人和邢業闊有來往,這兩天我就盯著邢業闊好了,也許就能發現一些什麽,咱們大家想辦法,一定能抓了他們的。”


    “嗯!謝謝你們了!”佟鎮南點頭說道:“我們這兩天也加大搜尋力度,尤其是外國人。”


    “佟叔,您別著急,也不用加大力度。”吳畏忽然說道:“我在最近幾天就可能會見到這個寶貝的。”


    大家都是一愣,佟雪連忙就問道:“吳畏,你怎麽能見到啊?你可別胡來啊?這不是鬧著玩兒的事兒!”


    “我不是胡鬧。”吳畏笑著說道:“這段時間他們要對付我呢,我都很清楚了,這幾件重寶非常珍貴,師父,我想問一件事兒,他們不清楚這重寶的來曆吧?”


    “這個可不好說了!”秦六爺遲疑了一下說道:“要是他們中有高人看到那幅圖案的話,很有可能就知道了。”


    “師父,如果不看圖案呢?”吳畏立即就問道:“那他們能猜測出來嗎?”


    “那不可能!”秦六爺這次斬釘截鐵地說道:“我都是看了好久才聯係起來的,要是不看圖案的話,他們一定不知道這些重寶的來曆。”


    “那就好辦了!”吳畏嘿嘿笑著對佟雪說道:“雪兒,咱們是後來才把那些灰塵弄掉的,他們走的時候或許根本就沒有注意這個石屏風,對吧?”


    “對!”佟雪點頭說道:“這個我很清楚,是我們等警員來了之後才弄幹淨的,也才看到了上麵有圖案的,可是這個和寶貝有什麽關係呢?”


    “他們被我給氣瘋了,要舉辦什麽鑒賞博弈會呢!”吳畏當即就說道:“他們不知道寶貝的來曆,還不知道我們已經發現了福山古墓被盜,那麽他們很有可能會把寶貝在鑒賞會上拿出來,難為我師父,到時候我師父在呢,一定能認出來。”


    “對,對啊!”秦六爺也是立即說道:“那是一定能認出來的,隻不過不知道邢業闊有沒有這個膽子啊?”


    “他一定有這個膽子!”吳畏肯定地說道:“這些人都氣瘋了,就算是找了陳醉的師叔來,也要有寶貝的,這幾件寶貝他們認為我們一定不知道的,那還能不拿出來?到時候咱們認出來就抓了他們!”


    大家也是暈了,沒想到吳畏還有這麽一手。


    “小子說的有道理!”秦六爺此時讚同地說道:“他們一定不知道這三件寶貝的來曆,我也不過就是猜測的,隻要上麵沒有字跡的話,他們是一定要拿出來的。”


    “佟叔,這兩天要是調查的話,也別大張旗鼓地調查!”吳畏很有把握地說道:“我猜測他們不出兩天的時間就會來找我,那個陳醉已經走了好多天呢,他們還氣得不行了。”


    “好!”佟鎮南也驚喜地說道:“那我們就按照你說的辦,暗中調查,最好是不引起他們的注意,等待著你的消息。”


    “行!”吳畏嘿嘿笑著說道:“隻要是他們拿出來了,那就跑不掉的,這次就把邢業闊連老窩都端了!”


    大家都跟著笑了起來,就知道這小子鬼主意很多,不知道這次能不能出現呢。


    佟鎮南也安排錢大勇還是要暗中調查的,吳畏說的這個鑒賞會未必就有這個寶貝,還是雙管齊下的好。


    看時間也不早了,佟鎮南連忙就讓人把秦六爺送迴去休息。


    這個吳畏就送了,也不用其他人了,大家都迴去休息好了。


    大家是一起下了樓,佟雪的小手也是下意識地送到吳畏的手中,也要跟著老爸迴去了,隻能是等著吳畏的消息了。


    吳畏也有些無奈,好幾天沒看到這個大美女了,今天才見到,跟著跑到福山古墓去了,倒是一直沒有機會親熱一下呢,上車的時候才趁人不注意對佟雪大美女撅了撅嘴。


    佟雪也是差點兒沒笑出來,這小子沒著了,今天確實是沒機會,還在這裏比劃呢,就是抿著小嘴兒衝吳畏皺了一下鼻子,根本就沒有迴應吳畏。


    吳畏更是無奈了,隻能是和師父、龍叔一起上了車。


    把師父送迴去之後,這才把龍叔送到了珠寶行,田國雙給開的門,一切正常,那些人就是再瘋狂的話,也不會再來了。


    吳畏也才放心地迴了家,到家的時候也是十二點多了,家裏人早都休息了。


    早上吳畏和小趙允在家裏吃了飯,送到了學校,這才來到騰龍珠寶行,這兩天也不能那裏都去了,還是等著點兒那些家夥來好了,這次隻要是出現了古墓中的寶貝,那就把他們弄垮了。


    趙梓龍早上就已經走了,應該是去盯著那些人了,要是能有消息的話,那更是一件好事兒。


    吳畏和兩個人聊了很久,這一上午是一點兒消息都沒有,中午也就和兩個人吃了飯,下午繼續迴來的等著。


    耿祿和田國雙是要下樓巡視的,而且田國雙這幾天也有一個活呢,就是那個紫羅蘭翡翠,有時間就弄一弄,吳畏也就一個人在辦公室背著手往後麵看,心裏還是有些焦急的。


    忽然,吳畏警覺到後麵有人進來了,還沒轉過頭呢,眼睛就被捂住了。


    吳畏眼角的餘光已經看到了一頭短發,再加上這淡淡的熟悉的香味兒,更是知道這是江曼無疑,看江曼沒說話,也故意說道:“小曼,別鬧了!除了你沒有人和我這麽鬧的!”


    “你這小子還真聰明啊?”江曼聽了吳畏的話心裏還是非常高興的,放開了吳畏就坐在老板桌後麵,咯咯笑著問道:“這些家夥輸老實了?沒來找你啊?姐來看熱鬧了,看起來是不敢來了啊?”


    “我也等著呢!”吳畏嘿嘿笑著說道:“這次他們不來則已,要是來了,就讓他們徹底的垮台了。”


    吳畏過來輕輕地在後麵摟住了江曼大美女,也就把福山古墓被盜的事情說了一下,那些寶貝師父一定能認出來,這不是自己也等著熱鬧來臨呢,他們應該很快就來了。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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