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板也沒注意自己說錯話了,還笑著把幾個人送了出來。


    “你還說不是你?”佟雪看老板迴去了又揪住了吳畏的耳朵:“那老板還裝呢,一句話就試探出來了!”


    “小雪,你別總是欺負吳畏。”佟雪媽都笑得不行了,連忙就拉住了佟雪:“韓文他們也該收拾,都什麽素質啊?不過你這小子也真是夠壞的了!”


    吳畏知道被戳穿了,宋哲要是不去的話,也就沒事兒了,隻能是嘿嘿笑了起來。


    佟雪本身也是笑得不行了,就知道是吳畏搞的鬼,別人也幹不出來這種事情,心裏也是非常解恨的,起碼收拾了那個韓文一頓,弄得一個個的狼狽不堪的。


    “行了,我還上班呢!”佟雪媽也是笑著對吳畏說道:“改天一定去家裏啊!”


    “是啊!家裏安全!”佟雪也是乜斜著吳畏說道:“起碼菜裏吃不出鞋來,你說呢?”


    這下三個人都笑了起來,吳畏也是嘿嘿笑著答應下來。


    佟雪媽是走著迴去的,走了好遠還迴頭笑呢。


    吳畏知道佟雪還有案子呢,沒讓佟雪大美女送自己,佟雪自己也是忍不住一個勁兒地笑,這小子也太壞了,韓文倒黴,惹了他,被弄得那麽狼狽,此時也是笑著說道:“迴去等著,晚上我去找你啊!”


    “知道了!”吳畏也是答應一聲:“晚上還有正經事兒呢,幫你破大案子。”


    佟雪也不知道和他說什麽好了,笑著就開車走了。


    吳畏也是漫步往迴走著,還是迴珠寶行看一看好了,不知道師父忙成了什麽樣呢,江曼大美女也沒時間總是在那裏。


    正走著呢,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走進了茶樓,手裏還拿著一些資料,那背影也是苗條纖細,高跟鞋的跟也不低,顯得身材更是高挑了,正是張雨詩。


    看到了張雨詩也就往前麵看了一下,好像有一個也是剛剛走了進去,很年輕的樣子,身材不高,很瘦弱。


    張雨詩和自己的關係可是相當好了,從小就一起長大的,不應該和別人單獨出來喝茶的,這個時間也正好是午飯過後啊?


    吳畏連忙就跟了進來,看到兩個人一前一後上了樓,也就說找人跟了上來,看到兩個人進了一個單間,就在門口聽了一下。


    “我不能喝酒,這才約了這個時間。”張雨詩清脆的聲音說道:“您別介意,您看這個協議能不能簽了?我們廠的鋁材還是非常不錯的。”


    “這個是小事兒啊!”一個年輕人的聲音說道:“張小姐這麽漂亮,不能喝酒有些可惜了,但是還不能幹別的嗎?隻要是能變通一些,這協議是沒有問題的!我簽署就是了,以後還能經常合作呢!”


    “變通一些?”張雨詩也是微微一愣:“對不起,我不知道您什麽意思啊?”


    “那還不明白?”這個人有些曖昧地笑了起來:“這樣好了,晚上我約你,咱們去賓館談一談,怎麽樣啊?”


    “那對不起了!”張雨詩也聽明白了,立即就站起來說道:“我晚上很少出來的,既然不行的話,那我就告辭了,謝謝您能來,我結賬先走了。”


    “先走了?”這人嘿嘿笑著說道:“既然我們都見麵了,想要走也不是那麽簡單的,你們順發鋁材廠可是經常用到我們的,這個都不行的話,別怪我讓你無法立足哦!”


    吳畏此時早就聽明白了,張雨詩可不是和別人約會來的,就是來談生意的,這個家夥看張雨詩這麽漂亮,起了歹心,還想威脅張雨詩呢,這個時候來這裏喝茶也不奇怪,張雨詩是不喝酒的。


    吳畏也就推門走了進來。


    “吳畏!”張雨詩正有些擔心呢,看到吳畏連忙就咧開了小嘴兒笑著說道:“你怎麽在這裏啊?”


    “我是巧遇了!”吳畏嘿嘿笑著坐在張雨詩的身邊,看著那個小個子問道:“這位大哥,你想怎麽變通啊?我還是能變通一些的,我們談一談?”


    “你什麽人?”那個小個子的事情被攪了,也是一臉的怒氣呢,看著吳畏冷冷地說道:“我不想和你談!”


    “我也是順發鋁材廠的業務員!”吳畏嘿嘿笑著說道:“我聽說您還要讓詩詩站不住腳的?挺狠啊?”


    “小子,沒有你的事情!”那小個子還真的有些狠勁兒,小眼睛看著吳畏說道:“你可能不知道我是什麽人,但是我勸你還是早些滾開,別耽擱了我們談生意。”


    “我要是不走呢?”吳畏根本就沒把他當迴事兒,聽了剛才那些話已經有些氣憤了,也就說道:“我還真的想看看您有什麽本事,能讓詩詩站不住腳。”


    “那好,你別走啊!”小個子拿出電話就打了出去,好像是在告訴什麽人一樣,來茶樓一趟。


    “吳畏,我們還是走吧!”張雨詩有些擔心地拉了一下吳畏的手說道:“這個生意談不下來也就算了,不談了,我的業績還是第一位的呢!”


    “等等也不晚。”吳畏本想譏諷幾句就走的,帶著張雨詩擺脫這個困境,此時還真的不能走了,笑著說道:“免得迴去了不能立足,我還真的要看一看了。”


    吳畏心裏也是有數的,現在走了好像是怕了他一樣,就是找來三個兩個的,自己也不怕的,教訓一下,免得以後碰見了找張雨詩的麻煩。


    “小子,本來就是談個生意的事兒。”那小個子眯著眼睛說道:“你倒是想多管閑事兒,那我就隻能教訓你一下了,一個小業務員,今天就告訴你不能多管閑事兒。這位美女,晚上能不能出來啊?”


    “不能!”吳畏也是一口迴絕,冷笑著說道:“這個你就別想了,還是找你的人好了。”


    小個子也是嘿嘿冷笑起來,也不再說那麽多了,一幅胸有成竹的樣子。


    “詩詩,最近怎麽樣啊?”吳畏也沒把他放在眼中,笑著問道:“我這幾天也很忙,根本就沒去公司呢,他們沒欺負你吧?來了主管嗎?”


    “還是老樣子,本來要讓我當主管的,可是又來了一個新的主管。”張雨詩遲疑了一下說道:“這個人也是非常囂張的,還是很好色的呢,大家都躲著他。不說這些了,咱們走吧!”


    “走?”此時走廊裏已經傳來腳步聲,小個子笑了起來:“想走沒那麽簡單,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就要跪下賠禮道歉,以後長一些記性!”


    此時包間的門被推開了,宋哲帶著幾個人大步走了進來。


    “宋大哥,這小子找事兒啊!”那小個子此時也是得意地站了起來:“我還真的未必能弄過他,好好收拾他一下,讓他知道護花使者不是那麽好當的!”


    “吳畏兄弟,你不是吃飯呢嗎?”宋哲也是暈了:“怎麽一會兒就來喝茶了?”


    “被弄得都露了餡,我還吃什麽啊?”吳畏看到宋哲更是差點兒沒笑起來,這個家夥也沒走太遠呢,怪不得這麽快就來了:“你怎麽來了?”


    “對了,我不過去好了!”宋哲也想起來了,哈哈大笑著說道:“進門的時候我們說話被看到了,哈哈!”


    吳畏也跟著笑了起來,不過也不是大事兒,都過去了,佟雪媽也沒不高興呢。


    “你他媽的知道這是誰嗎?”宋哲此時像是想起來什麽一樣,在那小個子的頭上狠狠拍了一巴掌,大喝道:“當了幾天建築公司的老總就他媽不知道姓什麽了?這是董事長的朋友,吳畏老弟,你給我長點記性!”


    那小個子看到宋哲進來和吳畏打招唿,還哈哈笑了起來,頓時就有些懵了,此時被打了一巴掌更是有些暈頭呢,不由得就抬頭看著宋哲。


    “你還不服啊?”宋哲又是兩巴掌打了過去,把小個子打暈了:“你這個老總隨時就給你拿下,還不快滾?”


    “我哪敢不服啊?”那小個子嚇得不行了,站起來就跑:“我不知道啊!對不起!”


    “迴來!”吳畏也是連忙喊了一聲:“別著急走啊!”


    “迴來!”宋哲就沒有那麽溫柔了,一聲大喝:“聾了?兄弟叫你呢,你是不是得罪了兄弟啊?給我賠禮道歉!”


    那小個子也是連忙迴來,臉上那種陰笑也不見了,曖昧的神情也變成了諂媚的神情:“吳畏老弟,我真的不知道您是董事長的朋友,不知者不怪啊!”


    “兄弟,這是李老大建築公司的王啟濤。”宋哲此時也是哈哈笑著說道:“這小子也是剛剛當了幾天老總,為人沒有別的大毛病,就是好色,他怎麽了?”


    “也沒有什麽!”吳畏也不好再說別的了,還是李青鬆的手下,也就說道:“那就說說這個生意好了,這是張雨詩,我們從小就一起長大的,今天也是和王經理談業務的。”


    “他算什麽經理啊?”宋哲滿臉不屑地說道:“王啟濤,有話明白了說,什麽生意?”


    “是一批鋁材的生意啊!”王啟濤也是連忙說道:“我們用誰的都是用,我以為吳畏兄弟也是一個業務員呢,就想······我立即簽署就是了!”


    王啟濤也不敢說別的了,張雨詩也是樂得不行了,連忙就把資料和協議拿了出來,遞給了王啟濤。


    “兄弟,這人就是那個熊樣!”宋哲哈哈笑著說道:“你這青梅竹馬的大美女也是太漂亮了,別理他,簽了就行,就算看在兄弟我的麵子上了,畢竟是李老大的人呢,行嗎?”


    “沒說的啊!”吳畏也是嘿嘿笑著說道:“既然是李大哥的人,用誰的鋁材都是一樣的,那就用我們廠子的好了,鋁材的質量還是過得去的。”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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