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來的人中還真有些寶貝,一些古玩字畫上百萬的也不少,吳畏也摟著江曼仔細地看著,能多懂一些鑒定的知識。


    很快就到了賽寶的環節,珠寶城的兩個商家也對了起來。


    吳畏也看明白最後選擇寶貝的環節了,輸的一家三件寶貝被分別裝在三個箱子裏,那三個箱子是相同的,看運氣,有的能選到好寶貝,有的不過就是不值錢的,也平添了許多的趣味性。


    這一來大廳裏的人就更多了,門口都是了,大部分是看熱鬧的,也有一些是珠寶城的老板和懂行的。


    今天是信玉典當行開業,韓德重也是想好了要收拾一下吳畏的,要是能打了秦六爺的臉,那才是最好的呢,自然是留到最後麵了。


    在大家的期盼中,終於輪到吳畏的和韓德重的了,還沒打開箱子呢,人群中就是一陣騷動,大家都等著呢。這才是真正的對抗,大家也都清楚,兩家是對麵,韓德重和秦六爺也是不分高低的。


    韓德重此時也站了起來,哈哈一笑,抱拳說道:“各位,今天有幸能和秦六爺作為對手,那麽就有請秦六爺來祭寶,讓我們一飽眼福吧!”


    “韓總,這是我徒弟的寶貝。”秦六爺自然是不會和韓德重衝突的,也不想當眾打了韓德重的臉,秦六爺不是那樣的人,也哈哈一笑說道:“再說了,我們也不好先祭出寶貝來,那不是喧賓奪主了嗎?”


    秦六爺的意思很明白了,就是讓韓德重先拿出寶貝來。


    “好!既然六爺說了,那我就現醜了。”韓德重微微一笑,接著說道:“六爺,還望您指教一二啊!”


    “既然來了,沒說的。”秦六爺微微一笑,並不動容:“徒弟,你也上來,我們一起看一看韓總的寶貝。”


    “來了!”吳畏答應一聲,知道師父是讓自己出麵了,老人家有些話不好說,也不是那麽隨便就和人衝突的,立即低聲對江曼說道:“小曼,你也來,在後麵坐著一樣的。”


    江曼也是連連點頭,跟著吳畏越眾而出。


    韓德重已經坐了下去,讓溫瀾啟打開了那個箱子。


    秦六爺和吳畏都過來看了一下,裏麵是三件寶貝,一件寶貝是一個玉瓶,還有一件是一柄短劍,另一個好像是一個青銅器一樣。


    秦六爺看到這些寶貝立即就是一愣,臉色也變了一下,緊接著就低聲給吳畏說了起來,嘴唇盡可能地少動,還不住地點頭,給大家看起來就是在讚揚寶貝呢,其實不然,就是在告訴吳畏呢。


    秦六爺是非常有經驗的,為了爭取一些時間,也讓吳畏一件一件的拿出來,給大家展示一下,盡可能地詳細給吳畏講了一下。


    吳畏一邊給大家展示一邊也是大吃一驚,要不是師父實在是厲害,這些寶貝還真的弄不清楚,今天就被老家夥給難為住了。


    不過秦六爺有一件也不能非常確定,就是吳畏說了一下,就那麽說好了。


    吳畏的記憶力超好,也許是眼睛變故的原因,把師父的話都記了下來,連連點頭。


    秦六爺這才退了下去,江曼也過去問了起來,秦六爺小聲告訴江曼,這些寶貝就是衝著吳畏來的,不過要說價值的話,還是吳畏要勝出一些。


    “吳總,既然我們捉對賽寶了,那就請您指教一下了!”韓德重哈哈一笑:“六爺可以說是名滿天下的,你是六爺的高足,一定也是出手不凡的,要不然生意也不好做啊?是不是啊?”


    “韓總這麽說了,我盡力就是。”吳畏心裏也都有數了,笑了笑說道:“我輸贏的倒是沒事兒,總不能給我師父丟臉。”


    “吳畏,你不是也開了一家典當行嗎?”台下李興榮就在人群中喊了起來:“你要是不懂鑒定的話,就別開了,根本就是騙人家寶貝的!”


    “李大少,既然你這麽說了,我就要說個清楚。”吳畏還怕了這些不成,也是冷冷地說道:“我沒有別的意思,也不想借著信玉典當行開業之機做宣傳,但是我們典當行是講信譽的,童叟無欺,鑒定也是沒有問題的。”


    人群中都笑了起來,今天是信玉典當行開業,兩家較勁呢,本來吳畏是沒想說的,但是這人逼著吳畏說,這不是給吳畏做宣傳嗎?


    “吳總,我們還是開始吧!”韓德重心裏有數,這些寶貝都是很難鑒定的,有些來源都沒有記載的,還能等著吳畏宣傳?連忙就說道:“我們還等著一觀吳總的寶貝呢。”


    吳畏點頭笑了笑,拿出第一件寶貝,就是一個青銅器,造型古樸,西周的寶貝,剛才師父都說過了,此時才高聲說道:“這件寶貝是西周的青銅器,名為斛。”


    大家都是一片驚唿聲,懂行的都知道,西周的青銅器是非常值錢的,很有收藏價值。


    韓德重倒是臉上不變色,一看吳畏最先拿出來這件寶貝就笑了起來,心裏認為後麵的兩件寶貝一定能難為住吳畏,甚至連秦六爺都弄不清楚,看他們還怎麽開典當行。


    “這件青銅器造型古樸、別致,很有西周時期銅器的代表意義。”吳畏緊接著說道:“這青銅器還是皇家禦用品,本來應該是成套的酒器中的一個,樽、觚、觶、爵、觥為一套,這就是其中的斛。”


    大家一片讚歎聲,紛紛說吳畏不愧是秦六爺的徒弟,講解到位啊!


    “這個青銅器的估價為一千五百萬。”吳畏看了看幾個鑒定師,這才說道:“當然了,這是我給出的價格,還請幾位鑒定師鑒定一下。”


    秦六爺和江曼那邊都露出了笑容,這小子還真的有一套,記憶力太好了,講解的也是非常到位的,確實難得。


    今天出了好幾個上百萬的寶貝,還沒有出上千萬的寶貝呢,這是第一個,在家的驚唿聲中,賈大光接了過去。


    其實溫瀾啟和馬長波兩個人心裏都有數,這寶貝他們早就看過了,那是沒錯的,鑒定結果自然是很快就出來了。


    吳畏這邊在鑒定的時候就看起了第二件寶貝,也就是那個花瓶,上麵那個老婦人麵色陰沉,形容枯槁,很是陰森恐怖的樣子,知道師父說的沒錯,天下間知道這個寶貝的人還真是不多,師父就是其中的一個。


    吳畏故意把這件寶貝拿了出來,給大家看了一圈,自己也緊接著仔細地看了起來。


    “吳總,這件寶貝可是很別致呢。”韓德重哈哈笑了起來,臉上就帶著不屑的神情說道:“你鑒定的時候可是要仔細些啊!千萬別給你師父丟了臉,畢竟都是幹這一行的,錯了不是那麽迴事兒啊!”


    “韓總,您就放心好了。”吳畏知道韓德重沒安好心,也沒有那麽客氣了:“我不會讓大家失望的。”


    大家也是議論紛紛,一看這個東西就非常古怪了,年頭怕不有上千年了,畫麵也是這麽恐怖的,真有些替吳畏擔心,也都盼望著吳畏能給大家講解一下。


    “這是秦代的花瓶。”吳畏麵容一整,緊接著就高聲說道:“我給的價格是三千萬!”


    這下大家都是一片驚唿聲,都是為這個價格驚唿了,不知道這是什麽東西,竟然這麽值錢。


    韓德重等人都是一愣,盡管吳畏還沒說出來這是什麽,但是給的價格可是靠譜,這個東西確實值這麽多錢,不由得都疑惑起來,要是不知道的話,秦代的花瓶也不值這麽多錢的呢。


    “小子,這可不是蒙的!”李興榮今天就盼著吳畏出醜呢,也是連忙喊了起來:“不知道這是什麽東西吧?”


    “蒙的?”吳畏淡淡一笑說道:“那你給我蒙一個價格?”


    李興榮更是什麽都不懂了,就是來挑事兒的,後麵的韓德望拉了李興榮一把,李興榮這才不吭聲了。


    “這個寶貝有一個名字,叫魈瓶。”吳畏這才說了出來:“是秦代的陶器中的代表作品!”


    這下大家都驚唿起來,韓德重可是一臉的驚奇,根本就沒想到吳畏能知道這個寶貝,今天本來指望這個寶貝來打這小子的臉呢,讓他開典當行都灰頭土臉的,沒想到還認得,怎麽可能啊?


    “小子,你不是胡說吧?”李興榮看吳畏說出來,也是氣得不行了,這個小子根本就不懂那麽多,也就隨口說道:“我看你就是亂蒙的,秦代有陶器嗎?”


    李興榮的這句話還真是讓一部分外行有些暈了,內行都明白的,但是也都看著吳畏呢。


    “李大少,你別在這裏丟人了,你不說話別人還認為你也是個內行呢,一說話就暴露了你的無知!”吳畏嘿嘿一笑說道:“秦代怎麽沒有陶器啊?我和你說通俗一些,兵馬俑你總知道吧?那是什麽做的啊?”


    “那是泥巴做的!”李興榮確實是不知道,既然都說了起來,自然是不能服了:“你別在這裏蒙人了。”


    “泥巴做的?你真是逗死我了,還是迴家學習去好了,好好看看書。”吳畏笑著說道:“兵馬俑還有一個名字,也叫陶俑。不再和你討論了,拉低了我的智商啊!”


    這下大家也都想起來了,頓時就一陣爆笑聲。


    韓德重那邊都氣壞了,本來吳畏能說出來就是一個奇跡了,也算是打了自己的臉,這李大少還出來丟人,也太說不過去了,連忙就遞眼色示意韓德望提醒李興榮一下,丟人也別丟太大了。


    這邊韓德望也是連忙拉了李興榮一把。


    李興榮被大家笑得也是滿臉通紅,更是氣得不行了,心裏恨死了吳畏,但是也確實是自己無知,這件事兒還被羞辱了一番,當即就閉上了嘴。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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