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曼被吳畏說得滿臉通紅,也不知道說什麽好了,連忙發動車子就走了。


    都開出來好遠了,江曼還沒想明白自己到底要的是什麽,難道說僅僅是讓吳畏感謝一下嗎?也或許是還有其他的意思呢?


    吳畏就無暇猜測這些了,上了樓還覺得有些奇怪呢,到底是誰等著自己呢?


    服務員引導著吳畏往三個八走去,就聽見一個包間裏傳來熟悉的聲音:“馮總,我們廠子的鋁材也是不錯的,您就不能再考慮一下了?”


    “馮總都說過了,不行就是不行!”另一個聲音說道:“都怪我擅自做主,把馮總約了出來,你們就別再說了,以後再說好了。”


    吳畏頓時就暈了,前麵說話的那個聲音是羅成彬的,後麵這個聲音好像是那天的那個侯主任,難道說是馮謹言約了這兩個人來?


    “是啊,我集團公司的進貨都有固定渠道的。”馮謹言的聲音冷冷地說道:“你們插進來就要擠走別的廠家,也是不合適的,今天也感謝兩位老總和劉誌的心意,不好意思了!”


    此時吳畏已經走到了包間門口,可是服務員還往前麵走呢,吳畏也不由得抬頭看了看包間的門牌,還真不是三個八,這就更有些暈了。


    “吳畏老弟?”馮謹言的聲音從包間裏傳來,人也站了起來,幾步就走了出來,握住吳畏的手,給吳畏遞了個眼色,這才笑著說道:“您怎麽也來這裏吃飯啊?”


    “哦!馮總啊!”吳畏看到馮謹言的意思了,示意往裏麵的包間走,也就說道:“我約了朋友在裏麵吃飯,巧遇了!”


    “那好,那好!”馮謹言也是立即說道:“改天再說好了,我請你!不打擾兄弟了,快進去吧!”


    吳畏往包間裏麵撇了一眼,坐著四個人,有一個人很陌生,其他三個人正是羅成彬、張翼飛和劉誌,一個個都,麵麵相覷的。大眼瞪小眼了。


    馮謹言轉身就迴去了,吳畏也是有些疑惑地來到三個八,裏麵坐著楊泰民和趙強兩位老總,都是一臉的笑容。


    “兩位老總,今天是什麽情況啊?”吳畏確實是有些摸不著頭腦了:“我都有些暈了。”


    “吳畏,你別暈啊!”楊泰民笑著說道:“那天馮總不是說了嗎?要逗一逗他們,這是有步驟的,你就按照馮總的步驟來好了。”


    兩個人也就哈哈笑著把馮謹言的計劃給吳畏說了一下,聽得吳畏也是笑得不行了,這些老總真是有意思了,不過他們的身份難為自己的兩位老總還是不成問題的,幾個人都這麽有心情,那自己就按照馮總的步驟來好了。


    三個人這邊笑著沒聊幾句呢,外麵走廊裏就傳來羅成彬的聲音:“對不起,走錯房間了,對不起啊!”


    三個人更是笑了起來,就知道羅成彬是在找自己的房間呢,剛才也沒看到,還敲錯了門,給人家道歉呢。


    果然,不一會兒包間就傳來敲門聲,羅成彬和張翼飛推門看了一眼,頓時就呆住了,羅成彬也是愣愣地說道:“楊總、趙總?您兩位怎麽在啊?原來是吳畏約了您兩位啊!”


    “是羅總和張總啊!”吳畏也歎了口氣,這才滿臉無奈地說道:“我不請兩位老總能行嗎?咱們的鋁材不合格,給人家造成了一定的損失,我這不是用個人的關係來彌補一下,希望能繼續和咱們公司合作嗎?”


    楊泰民和趙強也是故意冷著一張臉不吭聲。


    “啊!啊!”羅成彬嚇了一跳,啊了兩聲也是連忙給兩位集團公司的老總賠不是,說以後提高質量。


    張翼飛在一旁也是連忙點頭哈腰的,兩個人都清楚,這些大老總要是找毛病的話,那是雞蛋裏都能挑出骨頭來的,鋁材根本就不可能一點兒問題挑不出來的。


    “算了。”吳畏這才說道:“這件事兒既然是兩位老總看在我麵子上簽的協議,那就由我出麵溝通好了,您兩位也坐下來喝一杯?”


    “我們······我們還有些事情要說一下。”羅成彬確實是張不開嘴了,這還是要求吳畏的事情啊,也就說道:“咱們能不能借一步說話啊?”


    “羅總,您什麽意思啊?”楊泰民立即繃著臉說道:“我們妨礙您了?”


    “那我們出去好了!”趙強更是陰沉著臉站了起來:“我們妨礙了人家談事情,走吧!”


    “別,別!千萬別啊!”羅成彬嚇了一跳,新業務沒談成,這兩個大客戶再丟了,那不是竹籃打水了嗎?也是連忙說道:“怎麽可能是兩位妨礙了我們啊?我隻不過是不好意思打擾而已,既然如此的話,那我就說了。”


    “是這麽迴事兒。”張翼飛看到羅成彬遞過來的眼色了,也知道這種不要臉的事情隻能自己來幹了,這才不好意思地說道:“我們剛才和慶林集團的馮總談業務,這不是談得進展不好嗎。”


    “那和我有什麽關係啊?”吳畏立即說道:“也不是我談的,什麽壞事兒都往我身上推啊?”


    “不是,不是啊!”羅成彬瞪了張翼飛一眼,怪張翼飛這個時候大喘氣,自己說了起來:“剛才你沒看到我們幾個,我們幾個可是看到你了,和馮總的關係這麽好,想著求你和馮總說一下,能不能看在你的麵子上,和咱們公司合作啊?”


    “唉!我還真的不想管這件事兒了,豬八戒照鏡子,弄得裏外不是人啊!”吳畏歎了口氣,裝作有些為難地問道:“這個業務原本是誰談的啊?”


    “劉誌,是劉誌啊!”張翼飛立即滿臉堆笑地說道:“劉誌找了慶林集團的侯主任,今天也是難得約了馮總出來,但是人家老總不答應,我們也是無奈了,這才求你啊!”


    “劉誌?”楊泰民立即接了過去,看著吳畏問道:“就是你剛才說的那個人?”


    吳畏點了點頭,也沒說話。


    “那劉誌不是你們廠子的頂梁柱嗎?”趙強也是立即接過去冷冷地說道:“你們公司少了劉誌就不垮了嗎?這都是他自己說的,你的人品也不好,出力不討好,何必管這些閑事兒啊?”


    “這······這是他說的?”羅成彬漲得滿臉通紅,這話是自己說的啊!也不知道怎麽會落入吳畏的耳中,想必是劉誌自己出去吹的,此時也是恨得不行了,看著吳畏說道:“吳畏,你千萬別介意,我這就去找劉誌過來,給你賠禮道歉,這個家夥胡說八道的!”


    張翼飛也是氣得不行了,連忙就跑了出去,一定是去那個包間找人了。


    這邊的三個人都陰沉著臉,弄得羅成彬也是尷尬極了,還不好坐下來,一定要征求吳畏的原諒啊,要不然這大生意也就泡湯了。


    “羅總,我沒······”劉誌進來就看到了兩位集團公司的老總,一句話沒說完也憋了迴去:“我······”


    “你什麽啊?”羅成彬板著臉說道:“你出去胡說些什麽啊?你是哪個公司的頂梁柱啊?這些都不是主要的,你說說吳畏的人品怎麽不好了?還不快給吳畏道歉,等著開除你啊?”


    “我······我對不起了吳畏。”劉誌也是徹底的傻了,萬萬沒想到業務談成了這樣,不道歉也不行了,雖然有些話不是自己說的,此時都扣在自己的頭上了:“我不該胡說八道的,是我的人品不好,您原諒我,大人不記小人過!”


    “我還宰相肚裏跑火車呢!”吳畏也是氣唿唿地說道:“現在不是咱們倆的事情了,全公司的人都知道我的人品不好,你這麽道歉就完事兒了?我怎麽和大家解釋?”


    “你今天給我寫一份兩千字以上的檢查!”羅成彬氣得不行了,立即說道:“明天一早就當著全體員工的麵做檢查,給吳畏恢複名譽,要是還有人說吳畏人品不好的話,我就開除你!”


    “是!”劉誌也是暈得不行了,無奈地說道:“我今天迴去就寫,明天一早就朗讀,給吳畏恢複名譽。”


    “算了!”吳畏這才忍住笑說道:“我已經習慣了,這麽長時間以來我始終是忍辱負重的,隻要大家都不說就算了。”


    “吳畏,那馮總的事情······”張翼飛就是一個要錢不要臉的人,還沒結束呢就提了起來,這才是最重要的:“你是不是幫忙說句話啊?”


    “那好吧!”吳畏這才裝作一臉無奈地說道:“既然都在了,我們就在這裏聚一聚好了,我去請馮總過來。”


    “好,好啊!太好了!”羅成彬樂壞了,這又是一個大客戶啊,轉身對劉誌說道:“你還在這裏幹什麽啊?迴去些檢查,明天一早召開全體大會,你要深刻地檢討!”


    劉誌更是敢怒不敢言,也是立即答應一聲,轉身就跑了出去。


    馮謹言在那邊等著呢,侯主任也打發迴去了,那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兒?看到吳畏過來也是立即站了起來,哈哈笑著說道:“兄弟,這個局還行嗎?”


    “您太有才了!”吳畏確實是忍不住笑了起來:“我們過去好了,您確實是想用我們鋁材廠的鋁材啊?可別因為我為難啊!”


    “足見人品啊!”馮謹言拍了拍吳畏的肩膀,笑著說道:“我們確實是需要的,要不然劉誌也擠不進來,誰的都是用,順水人情,難得結識兄弟這個大鑒定師。走,我們過去聊,逗一逗你的兩個老總。”


    吳畏也是笑著跟了過來,心裏更是笑得不行了,這些老總也太有意思了,還不知道自己是個贗品呢。


    不過這兩天也確實是幫了他們一個大忙,三千來萬,差點沒被騙走了。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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