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鏡子前,本洛凝視著鏡中的影像,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激動。她深知,多年來的努力與堅持即將得到迴報,而這一切都源於剛才那一刻——傑威竟然毫不猶豫地答應了她,給予她一個前往星武鎮的寶貴機會。


    “恭喜你了,本洛,現在你可以如願去星武鎮了,而我卻隻能繼續留在這裏呢。”墨雨晴看樣子很失落,但她也沒有辦法,這是她無法決定的。


    “情況遠非如此樂觀,如今的星武鎮可謂是滿目瘡痍、一片狼藉。就在不久前,這裏遭受了一場突如其來的猛烈襲擊,導致原本就脆弱不堪的城鎮設施幾乎被損毀殆盡。此刻展現在我們麵前的星武鎮,已然淪為一片殘垣斷壁、破敗不堪的廢墟景象。”本洛深深地歎息一聲,似乎想要把心中所有的憂慮都吐出來。她緩緩伸手解開發帶,那一頭如絲般柔順的深藍色長發瞬間像瀑布一樣傾瀉而下,散發出淡淡的清香。隨著發絲的飄動,本洛整個人仿佛也變得輕盈起來,但眼神中的憂愁卻始終揮之不去。


    “你已經很長時間沒見到自己的兄長了吧?他居然如此狠心地將你獨自丟在這星武鎮上!要知道你們可是血脈相連的親兄妹啊,但他似乎完全無視了你的存在。”墨雨晴凝視著鏡中的本洛,眼神中流露出一絲豔羨之意。


    然而與此同時,她內心深處也充滿了對孤獨的恐懼。因為本洛一旦離開這裏前往聖格都,那麽未來漫長的日子裏便隻剩下她孤單一人留守此地。這種無盡的寂寞感讓墨雨晴心生不安和憂慮,仿佛整個世界都隻剩下她獨自麵對一切挑戰和困難。


    “哦,對了,墨雨晴,傑威先生也給你下達任務了,接下來你可能要去沙鹽要塞了,傑威先生想要你去葉連成先生那裏去學習學習。”


    “是嗎,那這麽說我也要離開了。”看著這個對於自己而言熟悉而又陌生的房間,墨雨晴笑了,但很快,她的臉就變得平靜了。


    “墨雨晴,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我們也隻是生活在這個不和平的年代,不變強的話我們也沒有辦法在這個世界活下來啊。”


    “我知道,但是,既然去沙鹽要塞的話,也沒有什麽不可的,那裏就可以離開聖格都了,畢竟待在這裏,是真的很壓抑呢。”


    ……


    擊敗天煞已經過去了一個星期了,在這一個星期裏,羅伊離開了星武鎮,重新迴到了裏德港,在得知了葉天已經被殺害的消息後,楊毅也順利地接管了星武鎮,現在的星武鎮,幾乎很多事情都是由楊毅來管理。


    \"你是真的不在乎你的哥哥啊。\" 在夜白那略顯淩亂的房間內,誡言一邊輕聲念叨著,一邊默默地替她收拾起屋子來。夜白的房間裏堆滿了各種各樣的書籍,有些甚至已經堆積如山。而其中不少書,誡言自己也曾翻閱過。


    他緩緩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拾起一本厚實沉重的書籍。手指輕輕摩挲著書頁,感受著上麵殘留的溫度和氣息。然而,當他的目光觸碰到書中的文字時,眼神卻不由自主地變得愈發複雜起來。那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情感,既有對過去的迴憶,又包含著深深的無奈。


    誡言微微側過頭,瞄了一眼此刻正靜靜地躺在床上的夜白。隻見她的雙眸茫然無神,宛如失去了靈魂一般,似乎周圍的一切都已與她毫無關係。他忍不住重重地歎息一聲,然後默默地把手中的書本放迴到原本屬於它的那個位置。


    在這寂靜的氛圍中,誡言心中暗自思忖:或許隻有時間才能治愈夜白內心深處的創傷吧……


    “反正他想說的話我都聽過了,無所謂了……”夜白有氣無力地躺在床上,眼神空洞地望著天花板,仿佛失去了所有生機。她那原本嬌俏的臉龐此刻也因為頭部受傷而顯得十分憔悴,額頭上纏繞著厚厚的繃帶,隱隱透出一絲血色,讓人看了不禁心生憐憫。


    “話說為什麽你的傷看樣子沒事啊?”


    “你別在意,我的傷勢恢複的比較快就是了。”誡言說完,為夜白倒了一杯咖啡,並將咖啡放在了夜白的床邊上就離開了,剛走到門口,血就從誡言的袖口中流了出來,誡言沒有在意,很快就來到了外麵的走廊。


    剛走出來,誡言的額頭上就流了不少汗水。“還是太勉強自己了呢。”這一個星期裏,誡言都沒有休息過,隻是簡單地包紮了一下傷口,簡單地包紮並不能讓他的身體完全恢複,這一個星期下來,誡言的身體明顯已經撐不住了。


    誡言步履蹣跚地走在昏暗的走廊上,他的臉色蒼白,仿佛每走一步都在消耗著他最後的力氣。他的袖口中不斷滲出鮮紅的血液,滴落在冰冷的地板上,顯得格外刺眼。他的雙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仿佛在告訴自己,他不能倒下,不能在這個時候放棄。


    “兄長大人……”誡言伴著這聲輕喚,緩緩轉過身來,目光隨之落在了身後的優莉卡身上。在優莉卡的小心攙扶下,誡言如蹣跚學步的孩童般,順利地來到了殘息館的客廳。


    “我的事情你不要和夜白說……最好也不要傳開了。”誡言說完,立刻脫下了衣服,流露出了那具綁滿了繃帶的身體,誡言解開了手臂上的繃帶,看著手臂上的傷口,優莉卡也不忍直視了,誡言強忍著疼痛,在傷口上灑著藥,直到灑好了藥,才重新綁好了繃帶。


    “兄長大人,你真的沒事嗎?這麽重的傷,你確定不去治療嗎?”優莉卡為誡言穿好了衣服,看著誡言那充滿了痛苦的臉色,優莉卡也很少心疼。優莉卡看著他,眼中滿是擔憂和不解。


    她不明白,為什麽兄長會受這麽重的傷,卻不願意去治療。她想要問,但又怕觸及到誡言不願提及的過往。


    “我現在,還不能休息,我現在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誡言說著,就捂著臉,流露出了痛苦的表情,誡言的視線開始變得模糊了。


    “兄長大人?”見誡言沒有迴應後,優莉卡就感覺到了不對勁,還沒有等她反應過來,誡言就摔倒在地了。“兄長大人!”


    “幸好誡言的身體素質可以,不然就麻煩了。”葉蓮娜擦了一下臉上的汗,看著躺在沙發上的誡言,她也鬆了一口氣,她知道,自己的魔法起效果了。


    “多虧了你就在這附近,不然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對了,葉蓮娜,關於兄長大人的事情,還請你一定要保密,不能讓別人知道。”優莉卡道。


    “我知道了,誡言對我有恩,我怎麽可能會做出對他不利的事情呢,好了,你帶著他離開這裏吧,我去看看夜白的情況了。”


    此時在夜白的房間裏,在誡言離開後不久,夜白就下了床,夜白也沒有管自己的傷勢有多重,直接來到了書桌邊,並從中掏出了一瓶藥劑,也沒有猶豫就喝了下去。喝了這瓶藥劑後,夜白的身體明顯就恢複了很多,這瓶藥劑隻是緩解了夜白的疼痛感,並沒有治好夜白的傷。“好了,這下就可以離開了。”


    “喂,夜白,你在做什麽啊!?”聽到門口的聲音後,夜白才發現葉蓮娜此時正站在門口,葉蓮娜的出現,讓夜白徹底打消了偷偷逃出去的想法。


    “你的傷也不輕啊,得好好休息啊。”在不顧夜白的感受下,葉蓮娜強行將她扶到了床上,並為夜白重新包紮著傷口。


    “葉蓮娜,我什麽時候可以出去啊,我想去墓地看看,怎麽說她也陪我度過了那麽久的時間,怎麽說她也是我的朋友啊……”夜白說著,聲音漸漸地小了下去。


    看著夜白睡著了,葉蓮娜才知道,自己的魔法起效果了,在葉蓮娜過來之前,就從楊毅那裏學來了一些魔法,專門用來治療夜白用的。“這倆人,還真是像呢。”


    ……


    在聖格都,傑威的辦公室裏,隨著大門的打開,傑威才放下了手中的工作。“你來了,亞雷。”這一個星期裏,傑威下令讓亞雷迴到聖格都,主要是因為星武鎮現在正在重建,所以對於亞雷的安排,傑威也隻好讓他迴到了星武鎮。


    “父親,你叫我迴來,應該不隻是讓我迴來繼續學習魔法吧?”亞雷的發問並沒有令傑威感到奇怪,畢竟是他主動將亞雷帶迴來的。


    “這兩年裏,你還是真的一點進步都沒有呢,也沒有學會一點禮儀,進門都不知道敲門了嗎?”傑威放下了手中的筆,來到了亞雷的麵前。


    “不管你怎麽想,我都是一個沒有才能的人,對嗎?別開玩笑了,就因為我沒有才能,所以無論我怎麽做,我都不會得到你的認可是嗎!?”亞雷的聲音充滿了憤怒,眼前的人正是他最討厭的人,同時也是最不在乎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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