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自己的部下已經撤離了,法爾普斯也算是鬆了一口氣,他現在要麵對的人是誡言,他已經失去了一隻手臂,但他沒有失去傀儡,隻要自己死了,他還仍然可以複活。“看來你是死了心要殺了我呢,命!”哪怕法爾普斯隻有一隻手,他也可以順利地展開無數的絲線。


    誡言冷冷地看著眼前的法爾普斯,他的眼中沒有絲毫的懼意,隻有堅定和決然。他知道,這場戰鬥已經無法避免,而他也早已做好了準備。


    那些絲線足以成為阻擋誡言前進的阻力,但這些阻力無法阻止誡言。“薩雷流派第三式,十字斬!”誡言揮動著劍,劃出了一道十字,在暮明的攻擊下,所有的絲線全部被斬斷。


    看著絲線的消失,法爾普斯也早就料到了這種可能性,但他做這些的目的隻是為了拖延時間,為了拿出他那寶貴的道具。伴隨著鈴鐺的聲響,白色的骷髏從地底下鑽了出來。這是異界之鈴,由法爾普斯自己造出來的道具,異界之鈴的作用麵前也隻有召喚死靈的作用。


    無數的骷髏全部湧向了誡言,那些骷髏雖然很脆弱,但數量很多,不是誡言可以輕鬆解決的,而誡言現在也隻能看著法爾普斯展開了下一個魔法。誡言眼前的景象仿佛變成了地獄的入口,無數的白色骷髏像是從深淵中湧出的亡靈,帶著森冷的氣息,向他逼近。骷髏們手中拿著鏽跡斑斑的劍和盾,盡管脆弱,但數量之多足以讓人心生恐懼。


    “你不會真的以為,這樣就可以攔住我吧!”誡言斬殺了第一個骷髏,並拿下了他的武器,雖然已經損壞的無法使用了,但誡言還是可以用得上。誡言將其扔出,劍刃飛了出去,直接穿過了那些骷髏,砸碎了法爾普斯手中的鈴鐺。


    “你做了什麽!?”法爾普斯也沒有猶豫,他知道,異界之鈴一旦消失,骷髏也就會消失,自己也會失去所有的保障。“固有魔法,死神招來!”


    黑影剛出現在法爾普斯的身後,就很快消失了,他所不知道的是,誡言有著破除魔法的能力,哪怕是固有魔法,誡言也有這個能力。“現在就算你有再多的傀儡,你也不可能逃出去了。魔力始於零,力量源於初。固有魔法,平行世界!”這是屬於誡言的魔法,在不同的情況下,平行世界會發揮出不同的作用。隻有兩個人的情況下,誡言會和對方的實力同等化,當然,並不是是實力弱的人變強,而是削弱實力強大的人;而在有三個人以上的情況下,將會封鎖所有人的魔力。現在夜白也處在這個施法範圍裏,處在範圍裏的人剛好有三人,這就代表著,周圍的所有魔力都被封鎖了,而平行世界可以說不會消耗使用者的任何魔力。


    看著已經展開的固有魔法,法爾普斯知道,誡言是鐵了心要殺死他了。“看來不殺了我,你就不會罷休了吧?”


    誡言沒有給出迴答,在沒有魔力的情況下,誡言是最強的,他的劍術絕不是法爾普斯能夠比擬的,法爾普斯隻是依靠神具帝羅刹才可以做到免疫魔法,但誡言是直接封鎖魔力,就憑這一點,至少現在的法爾普斯做不到。誡言靜靜地站在那裏,目光如炬,劍尖直指法爾普斯。他並沒有立即發動攻擊,而是在等待,等待一個完美的時機。


    “既然我現在什麽都做不到,那就別怪我了。”法爾普斯從口袋中掏出了一把白色的手槍,這把手槍可以說是沒有什麽殺傷力,但對於魔力強大的人,卻有著毀滅性打擊。槍瞄向了夜白,法爾普斯在賭,賭誡言會不顧一切地拯救夜白。“如果你想殺我的話,那麽怎麽會一點代價都沒有呢!”


    槍聲響起的瞬間,誡言已經來到了法爾普斯的麵前,但劍沒有直接斬向他的脖子,而是斬開了子彈。“薩雷流派第四式,一瞬斬!”誡言用最快的動作揮出了第二劍,隻聽一陣短暫的劍鳴聲,誡言已經來到了法爾普斯的身後,原本殘破不齊的身體就沒有能力接下這一劍,更何況是誡言全力的一劍。


    “是我輸了,是你的勝利哦。”法爾普斯欣慰地笑了,他知道,自己的死亡在所難免了,但他還在等待。“是時候了……”


    法爾普斯的話音未落,一道黑影閃爍著邪惡的光芒突然襲來。誡言瞳孔一縮,手中的劍揮出,與那隻黑色的手在空中相撞,發出金屬般的碰撞聲。與此同時,他感到周圍的世界開始扭曲,平行世界的力量正在迅速消退。誡言的身體搖晃了一下,他咬緊牙關,盡力維持著身體的平衡。


    他知道,這是法爾普斯早就預料到的情況。在這股力量的衝擊下,他無法長時間維持平行世界的存在。然而,他並沒有放棄,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他知道,這是他保護世界的責任,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他都不會退縮。


    “看來你沒有成功地殺了我呢,我還沒有輸。”法爾普斯的身體正在變成灰燼,但他不在乎,畢竟這隻是傀儡,也就是說,隻要法爾普斯的傀儡沒有耗盡,他就不可能死,但沒有人知道他到底留了多少傀儡,他已經存在幾百年了,或許,他已經是不死的存在了。


    而那隻黑色的手並沒有直接傷到誡言,隻是讓誡言與法爾普斯拉開了距離。誡言與法爾普斯之間的距離在那一刹那被無情地拉開,空氣中似乎還殘留著那股令人心悸的黑暗力量。誡言的目光在城牆上四處遊移,試圖尋找那股力量的來源。


    突然,他的視線定格在一個身影上。那是一個穿著黑色鬥篷的人,鬥篷下露出的雙手如同鬼魅一般蒼白,而那正是被眾人稱為“鬼手”的小源本生。他的眼神深邃而冷酷,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差不多也該收尾了,沒想到葉天那家夥運氣這麽差,現在失敗了,我也沒有什麽可以說了,那麽,以後有機會再見,命。”法爾普斯剛說完,身體就化為了灰燼消失了,城牆上的小源本生也在法爾普斯消失後也離開了。


    直到威脅徹底消失後,誡言才放心地坐了下來。“結束了?”夜白緩緩地走了過來,背靠著誡言坐了下來。兩人的模樣都已經是狼狽不堪了,但也就是這樣,也是他們拯救了星武鎮。


    “結束了,全部都結束了,現在的星武鎮不能說是完全安全了,但至少可以保證,在短時間內,是不會再有危險了。”誡言看著手中的劍,他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就算這樣,你也不會成為我的護衛吧,畢竟你都拒絕了我那麽多次了,但我還是想要說一遍,能成為我的護衛嗎,誡言?”夜白沒有站起來,也沒有看向誡言,眼淚止不住地滴了下來。


    “抱歉,我現在還不能答應你。”


    誡言不一樣的迴答讓夜白不再哭泣了,現在不能答應不代表著拒絕,也就是說,隻要自己肯堅持,誡言遲早會答應的,但讓夜白真正難過的是,筱夙曦的死,她已經沒有可以聊天的對象了,葉蓮娜也遲早會離開,星武鎮這邊最終也隻會留下她一個人。雖然筱夙曦已經不在,但她的記憶和精神將永遠活在夜白的心中。夜白決定,她要將這份記憶化作力量,繼續前行。


    “看來我來晚了,你們已經全部解決了,對嗎?誡言。”羅伊的模樣也很少落魄,畢竟在夜白來之前,是他和誡言擋住了天煞的攻擊。


    “也不是很晚,至少可以幫助我收拾殘局。”誡言站起身來,來到羅伊的麵前,拍了拍羅伊的肩膀後就離開了,隻留下了夜白一個人坐在那裏。


    看著羅伊向自己走了,夜白趕忙擦了一下自己的眼淚,立刻站了起來,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哥哥,我……”


    “什麽都別說了,我都知道了。”羅伊來到了夜白的麵前,撫摸著她的頭。“都長這麽高了,上次迴來都沒怎麽注意啊。”


    “當然了,你常年不在家,我當然會有所變化啊,作為常年不在家的懲罰,你打算怎麽辦?不打算做出什麽表示嗎?”夜白不耐煩地將羅伊的手挪開了,用著那雙水汪汪地眼睛盯著羅伊。


    “抱歉,我沒有這個時間啊,最多兩天,我就要離開了,裏德港那邊少不了我啊,你也知道,我現在作為宮廷魔法使還有幾年,等我退出了,一定會補償你的。”


    “我不需要你的補償,這些對我來說都沒有必要了,既然你沒時間,我也不會強求你了。我現在該怎麽辦,是不是我將要成為星武鎮新一代的領主了啊?”夜白的表情立刻發生了變化,又變迴了那個冰冷的麵孔。


    “不會的,至少那些工作不會推給你的,你隻要悠閑地過著日子就行了,一切都由我來做就行了,這些工作輪不到你來做。”


    “你太低估我了,我不是一個無能的人,你記住了,無論你為我做什麽,都是沒有必要的,我不需要你幫我承擔什麽。”夜白放下了這句話就離開了,看著夜白那熟悉而又陌生的背影,羅伊的內心也感受到了空虛感。


    羅伊怔怔地站在原地,目光隨著夜白的背影漸行漸遠,心中湧起一股說不出的感覺。夜白的話語像一把銳利的劍,深深地刺入他的心房,讓他不禁懷疑起自己。


    他環顧四周,夜色漸濃,街燈昏黃的光芒下,一切都顯得那麽寂寥。他仿佛置身於一個無人的世界,隻有自己的心跳聲在迴蕩。這種感覺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獨和無助。


    羅伊緩緩低下頭,雙手緊握成拳,指尖傳來陣陣刺痛。他閉上眼睛,深唿吸一口氣,試圖平複內心的波瀾。然而,夜白的話語卻像一首魔咒,不斷在他的腦海中迴蕩,讓他無法平靜。


    “又迴到那副模樣了嗎,明明向我撒嬌的時候還是那麽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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